十六先生把空鹤捆了,仔细的安置好了,这才回来复命,却不巧竟然被守在屋外的南烛拦了下来。
十六看着南烛微妙的表情,了然的笑了笑,回道:“回头告诉王爷一声,人已经处理好了,具体怎么办,还等着王爷的命令。”
南烛连忙应了下来,十六先生这才一脸高深莫测的走了。
南烛只能继续在有些凉的寒风中,怅惘的叹了口气:啥时候自己也能讨到一个娘子啊,整天听着里面那俩人郎情妾意的,自己心里酸的很啊。
夏雪晴才不管那么多,她只知道,苏清远刚刚的那一拳,把手背关节处给打伤了,她现在待在屋里,正专心的给苏清上药呢。
“不碍事,就这点儿小伤……”苏清远看着自己的手,上面被夏雪晴用不同颜色的药膏弄得花红柳绿的,实在是惨不忍睹。
夏雪晴头都没抬,也不答话,直接拿着纱布小心的包裹着苏清远的手。
苏清远看着越来越厚的纱布,赶忙出声阻止:“好了好了,这么小的伤口包这么多,不利于愈合的。”
夏雪晴一直不发一言,仿佛心里面压着一股气一般,恶狠狠地把苏清远手上的纱布打了个死结。
“嘶——”苏清远倒抽了一口凉气,“你到底是心疼我还是陷害我呢?”
夏雪晴闷闷不乐的收拾好了一桌子的药瓶,不发一言的把它们放回到了匣子里。
苏清远最是个识时务的人,早就发现夏雪晴情绪的不对劲了,所以刚刚才一直努力的逗夏雪晴开心,可这么看来,效果似乎不大。
夏雪晴起身想把药匣子放到柜子里,冷不防的被人拦腰抱住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晴儿什么都不说,我也不知道啊。难不成,是刚刚的纱布不合心意?其实晴儿若是真的想,多包几层,也是可以的……”
夏雪晴回头,看着苏清远不情不愿的表情,终究还是笑了出来。
她把药匣子随手丢在了身后的桌子上,疲惫的把头靠在了苏清远的怀里。闷闷的声音自怀里传了出来,震得苏清远心口痒痒的:“清远……你是否,有意于大位?”
苏清远一听,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他一伸手把夏雪晴牢牢的困在怀里,洒脱地说:“我不明白那个位置有什么好的,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整天忙着算计别人,似乎这就是他们所有的目标了,实在是无趣的很。”
苏清远抱着怀里的夏雪晴,继续信口胡说:“况且夫人你想想,我若真的是做了皇上,你做了皇后,那我肯定要娶他个佳丽三千。你想想你一天天跟那么多女人斗来斗去,你烦不烦?”
苏清远说者无心,夏雪晴一听这话,登时想起来了上辈子何清的一堆小妾们,那时候每天忙着在内宅兴风作浪,蹉跎了多少年华进去。
因此夏雪晴很是不客气的说:“你敢纳妾!”
“不敢,夫人太善妒了,我甘拜下风。”
只是苏清远虽然知道自己无意于皇位,但别人显然是不知道的。或者说,哪怕是知道了,这些人也想在这上面做出来一点文章。
淮南王府纵使出了这么大的事,暨阳城里倒是当真不曾听到什么风声。除了周大娘和她那一头雾水的邻居之外,整个暨阳城平静而祥和。
天已经有些冷了,但今天的太阳却格外暖和。冬日的阳光打在人身上,那懒洋洋的感觉,让人直酥到骨子里去。
守城门的将士们也是人,站了这么久之后,难免有些懈怠。他们纷纷打着哈欠,眼睛里面蓄满泪水的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百姓们,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况且这人也实在是太没有特色了。
五短身材,这在伙食一般的老百姓里太常见了。留着一个普通的发髻,下巴上带着一层杂乱的胡茬,一看就是家里没有人帮忙打理。
因此那些守城的官兵很轻松的就放行了,毕竟这人普通的,一眼望去都记不住。
这人顺利出城以后,走了一里地的路程之后,突然眼中精光大盛,他灵活的窜向了旁边树木最茂盛的地方,不知从那儿牵出来了一匹马,跨上之后就疾驰而去了。
阳城的百姓们都知道,何家的那个抚台老爷,最近又富态了不少,若是问原因倒也简单——被气给撑的了。
他去京都走了三次,可算是把梅周氏接回来了,为此还被岳丈好生羞辱了一番,直说若是待他女儿不好,何清这个抚台也就不用做了。
这一番折腾的可把周氏得意坏了,趾高气扬的跟着何章回了阳城。外面传着的风言风语,周氏听了不仅没觉得脸红,反倒觉得甚是威风,仿佛丢的不是何府的脸面一样。
但很罕见的,何清发现,他爹这次并不如何生气,甚至连给周氏赔不是的时候都是那么的情真意切,把何清都给看迷糊了。
何章自然心里清楚的很,他走的这三次京都,可不是为了周氏那个不识大体的女人。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周氏的存在,让他这次的事儿办的极为干净。
入夜了,阳城的更夫迷迷糊糊的敲着梆子,上眼皮几乎撑不住,仿佛只能靠着手中敲梆子的那一下,提提精气神。
他使劲的敲了一下,拖着有气无力的声音叫了一嗓子:“防贼防盗——小心关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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