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呀,等什么呢?”茅站长大声吆喝,显然对祁香贝墨迹很不满。
祁香贝赶紧站起来请示,“站长,我是从头开始还是接着林哥的录?”
茅站长的表情稍缓,停顿两秒,“他录完的就过,你录剩下的。”
祁香贝点头明白,闭下眼又睁开,比划出开始的手势,在开机的那一刻声音同时发出,她使出浑身解数,要让自己的第一次新闻播音尽善尽美。
结果确实尽人意,站长听了之后,脸上总算露出些笑容,“嗯,发挥得还可以,可见平时下了苦功夫。”
随即转身又问:“林晖,嗓子好些了吗?”
林晖试着说话,虽然能发出声音,可太过沙哑,不仔细听几乎听不清楚。
“你好好休息几天养好嗓子,期间暂时由祁香贝播音。”
站长做出如此安排,林晖自然没有意见,祁香贝本来就是播音员,没什么可争议的,何况他的关键问题在于养好嗓子,不要落下什么后遗症,主次他可分得清楚。
整点,芳林县新闻准时播报,祁香贝独自坐在会议室,拿着纸笔写写画画,第一次做新闻播音,她兴奋吗?高兴吗?这是毋庸置疑的,可确确实已经不似第一次坐在播音台,激动得不能自已,现在她更多的是想知道出来的效果怎么样,有没有需要改进更上一层楼的地方。
她是压着颤动强自淡定,可听见播音的祁家老两口可是沸腾了,当听到那句“大家好,我是祁香贝”的时候,两个人放下手里的活计拥抱在一起欢呼,不顾外面的严寒,搬个板凳坐在院子里听,就为声音更清晰。
有同样动作的还有邵鸿远,祁香贝的声音都是印在心里的,“大家好”还没有说完,他已经身在门外,静静听着,心里有预感,这妮子要播新闻了。
蔡焕松裹着军大衣悠悠出现在他身后,也仰着脖子听,“平时就两句听不出来,这声音跟放小钢炮一样,突突突,够带劲。”
邵鸿远就爱听这话,脸上与有荣焉,“感染人,就是因为声音好,茅站长才录取的她。”
“嘿,你小子还真不谦虚。”
“谦虚也要分时候,这是真好,换成是你,估计比我还不谦虚。”
“这是正话。”蔡焕松递给他一根烟,划火柴点着,两个人对着抽,“你俩现在进展到什么程度了,这过了冬至离年可不远呀,就没想着带她回家过年。”
“这个现在还没敢想,祁大娘还带着脸色,怎么可能同意香贝跟我回家?门儿都没有。”邵鸿远弹弹烟灰,话里可透着无奈。
蔡焕松伸手板着邵鸿远的脸左右看看,再瞄瞄他挺拔耸立的身姿,嘴里啧啧称赞,“好一个俊眉朗目的小伙子,丈母娘不能嫌弃呀,咋就不同意你俩的事呢?”
“祁大娘怕我跑了去别的地方,到时候她老人家见不着香贝,心焦难受,坐立不安。”邵鸿远特意问过祁香贝,自然知道姚常玉的心结所在。
“这好办呀,你保证自己留在这里不就行了。”
“谁能保证?香贝都说有机会她想去别的城市看看,我俩肯定得一致,可祁大娘呢,半句话听不得,一提就黑脸,她是长辈,总不能只顾着我俩快活。”
蔡焕松摇头晃脑半天,也没有啥好主意,总不能鼓励俩人私奔,这根本不现实,不由得拍拍邵鸿远的肩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
邵鸿远翻了个白眼,以为他有什么可行性建议呢,就撒了口心灵鸡汤,不过,“作为过来人,你怎么讨好丈母娘让她同意把闺女嫁给你的?”
“我们情况跟你不一样,我俩从小一起长大,那是青梅竹马,顺理成章的事情,而且你嫂子家里三朵金花,不像祁同志一枝独秀。”蔡焕松觉得两者情况相差甚远,没有什么可比性,“不过,你可以问问老朱,他当年可不受丈母娘待见,后来那是真当亲儿子呀。”
老朱,朱孝全,二十八岁,已经有五年婚史,为人爽直,听了邵鸿远的询问,哎了一声,“咱俩一样一样的,俺媳妇你嫂子也是老生闺女,独一份,要说当年,丈母娘死看不上俺,非说媳妇跟着俺得受苦,后来俺想了个招,愣是在院子里加盖了间屋子,床和被褥都铺好,还把院子的钥匙给了一把,跟丈母娘说,她可以随时来住,欢迎监督,就这样顺利拿下,娶了媳妇。”
“老人家真来住呀?”邵鸿远在想这个可能性。
朱孝全一拍大腿,得意一笑,“哪能呢?就是她想,俺那四个大舅哥也丢不起这面子呀,哪有儿子家不住住闺女家,这不是让人家说他们不孝顺吗?关键在于态度,态度懂不懂。”
懂,说得这么明白他能不懂吗?邵鸿远摩挲着下巴,心里千转百回就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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