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 邵鸿远颠锅挥铲, 白菜翻滚,酸味飘扬,醋熘白菜眼看就能出锅。
桌上喧腾腾的馒头散发着香气, 红烧肉藏在盆里被盖子盖住, 保留着软糯暖和的气息。
团团围着桌子转了好几圈, 总想垫脚掀开盖子看一看, 勾搭他小鼻子的味道是什么东西传出来的, 姚常玉哄他去外面玩, 愣是扒着桌面不撒手。
祁香贝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团团在姥姥怀里扭来扭去,撇着小嘴,很不高兴, 见着妈妈,飞快地扑了过来。
邵鸿远正好起锅端出来菜, 看见祁香贝一笑, 等看见张染,稍稍愣神。
“鸿远, 你看这是谁?”祁香贝没直接介绍,而是让他自己断定。
那眉那眼,那嘴型那耳垂,这不是那谁嘛,没见过真人,可神交已久,老朋友呀, 还是稀客。
邵鸿远搓搓手迎上来,“张编辑,欢迎欢迎,提前吱一声,我去接你呀。”
“冒昧来访,本意想给个惊喜,差点成惊吓,惭愧惭愧。”张染跟邵鸿远奋力握手,有他在,一下子本性放开了,缘分就是这样,别看是第一次见,就跟见过很多年一样。
邵鸿远很意外他的话,视线转到祁香贝身上,“怎么回事?”
“我从小巷回来,他一直跟在我后面也不吭声。”祁香贝描述情景。
邵鸿远秒懂,“难怪!”
张染垂目看着邵鸿远身上的围裙,深蓝色,上面还印着朵大花,“啧啧啧,我想象里是铮铮铁骨的军人形象,再不济是文质彬彬的学生样,谁成想,面对的愣生生是个家庭煮夫。”
“这说明我有生活。”邵鸿远解开围裙的系绳,脱下来搭在椅背上。
张染哈哈一笑,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两个盒子,冲着姚常玉过去,“大娘,没打招呼就上门,扰您清净了,小小礼物,您别嫌弃。”
“来就来了,客气,太客气了。”姚常玉已经从祁香贝嘴里知道张染的身份,自家闺女还指着人家呢,何况这同志笑脸盈盈,一看就喜庆。
下面轮到团团,张染给他带来一辆小汽车,团团抓着爱不释手,“谢谢叔叔。”
“真乖,真乖,”张染摸摸团团的小脑袋,“哎,老邵,我记得以前说过咱俩同岁,你大还是我大?”
邵鸿远从柜子里拎出来一瓶好酒,正端详,“我儿子喊得没毛病,肯定我大,我正月生。”
“那是你大,”张染趁机打量屋里的摆设,一眼瞄中电视旁边的君子兰,“哎呀,祁邵,你们家也养君子兰呀,没来之前就听说长春是君子兰之乡,名不虚传呢,从下火车开始,君子兰铺天盖地,各式各样,说的唱的都是,讲真,我对这些花花草草实在无感。”
“君子兰在长春活跃得很,基本上家家都有养,在人们眼里,它不仅是花,还是创造美好生活的底气。”祁香贝开始摆碗筷,“你走的时候我给你带两盆,回家养着,时间一长你就会发现它的魅力所在,哪天不看心里都痒痒。”
“可别,可别,”张染赶紧离花盆远一点,“给我养就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没两天就养死了,我虽然不稀罕这玩意,也不能随意摧残它们的生命。”
张染请老太太上座,他挨着邵鸿远坐下,跟祁香贝相对。
邵鸿远给他斟上酒,“老张,你来的正是时候,要早几天可吃不上我的手艺,喝一盅。”
“那感情好,正好尝尝你的手艺,”张染接过酒杯,嘎然笑笑,“我也是心情急迫,没顾时间点,下火车直接过来,真不是为了赶饭。”
祁香贝给团团夹好饭菜,看他吃得顺口,才说:“看你说的,就是赶饭有啥的,你能大老远过来,我们已经很高兴了。”
“是呀,就在家里住下,现在天气正好,多去周边逛逛。”邵鸿远应和着,给张染续杯。
张染滋溜一声灌下酒,送进嘴里一块肉,“住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在招待所定了房间。”
“老张,你这样可就生分了,家里有房间有床,三餐还有人做饭,怎么也比招待所舒服。”邵鸿远拍拍他肩膀,盛情邀请。
张染摆摆手,“真不打扰了,说实话,我这么着急过来是想挤出时间说说话,明天早上八点钟我就坐火车去北京了。”
祁香贝和邵鸿远面面相觑,这停留的时间也太短了。
张染闷头吃饭,他也有自己的难处,单位给他的拜访名单里,其实根本就没有祁香贝,虽然她因为总理关注“慈母之光”有了一定的名气,作品集出版销量可见增加,但跟那些位名作家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而且她的名声不说跟空中楼阁般虚幻,地位也是相当不稳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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