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平铺在桌子上,然后一点一点的将画卷打开。
朦胧的月光印照在洁白的画卷上,青玉制成的画轴在月光下散发着莹莹的光芒。
画卷在琅天的手中,被一点一点的展开,栩栩如生的图案呈现在画卷中。
看着这一副自己意外得来的的画,琅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爱不释手的情绪。
在他之前的二十多年的人生之中,他一直都心如止水,如今却因为一幅画卷,而坏了自己的心境,想想就觉得可笑。
可是琅天却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他抚摸着画卷上的图案,眼中的神色柔和。
看了一段时间后,琅天就将画卷收了起来,在床上垫了一层布后,就盘膝打坐。
至于画卷,则是被他放下了自己的双腿之上。
一夜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半掩着的窗户透出明亮的光线。
琅天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就摸向了他双腿上放着的画卷,触及到熟悉的手感后,琅天的心才缓缓落地。
他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之前,向驿丞要了一壶干净的开水。
在他离开的时候,比他早住进驿站的那些人还没有起来。
此时太阳还会升起,清晨的微风轻轻吹来,带着丝丝清凉。
琅天的速度看似不快,可是实际上并不比别人全力赶路来的慢。
在官道上走了一个时辰后,琅天就看到了一座高大的古朴城池。
他并没有顺着官道进城,因为他的目的地,是云天府的临汌县。
所以,他从一旁的小道向着两座山之间的峡谷,通往那个他出生的地方。
琅天的脚程很快,他还没到正午时分,就已经来到了临汌县的入口处。
看着多年不见的家乡,如今依旧是自己记忆中的模样,琅天也没什么近乡情怯,伤春悲秋。
他很淡定的背着自己的行李,向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临汌镇中,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商贩,没有一个人认识琅天,他们暗中好奇的打量着他。
毕竟临汌镇因为靠近云天府,再加上有一些特产,所以还算富饶。
却很少有外人来到这里,而经常来此收购特产的商贩,镇里人基本都认识眼熟。
对于这些人的打量,琅天并不在意,他目不斜视的向着他的目的地走去。
琅天站在了一座还不错的府邸门口,看着大门上那漆已经掉的差不多的门匾,他依旧淡然。
“小伙子,你找这户人家吗?他们去街上卖东西去了,要晚上再回来。要不我让我小孙子,带你去他们的小摊儿看看?”
一个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正坐在枫树下抽着旱烟。
他看到琅天在这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了,就好心的开口询问道。
“这里,有人住?”
琅天转身,看着老大爷很平静的问道。
“有啊!这里住着赵家老头一家,他们家做着小吃食,在咱们这一片儿啊,算是比较富裕一些的。”
老大爷有些感慨的说道。
琅天没有等老大爷口中的赵老头一家回来,也没有和老大爷的小孙子一起去街上找他们。
他一反常态,径直向着紧紧关着的大门走去。
在周围的人震惊的目光之中,一脚踹开了大门,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街上的那些人,有几个和赵家关系不错的人,纷纷跑去报信。
而琅天在进入到正屋的大堂后,就这么在主座上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安静的等待着那所谓的赵老头一家回来。
“是谁擅闯民宅?我大表哥可是县衙衙役,小心将你告上公堂,让你吃板子!”
琅天没等多久,一个嚣张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
在那个人身后,还有一群看热闹的街坊邻居。
“你是谁?”
琅天睁开眼,看着正站在大堂中央,用一种颇为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男人,很淡然的问道。
“我?我是赵守业!这里是我家!你还问我是谁?”
男人不屑的看着琅天。
“赵福生呢?”
琅天听他的这语气,也不生气,仿佛视若无物的开口问道。
“看你也是个书生打扮的人,怎么就不知道尊老?我爹也是你能叫名字的?”
男人非常生气的想要对琅天出手,可是看他那一身儒服,他却又不敢了。
毕竟儒服只有书生才能穿,而且最少也要考中了童生才可以。
虽然童生不值钱,可是也不是他这么一个平明百姓可以殴打的。
“让他来见我。”
琅天说完后就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你……”
男子气的一脚向着旁边的桌子踹去,只是这桌子太结实,桌子倒是没事儿,他的脚却踹疼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后,赵福生终于在儿媳妇儿的搀扶下,赶了回来。
他进屋后,开口就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闯到我家里来?还有没有王法了?”
“赵福生,此处何时变成你的府邸了?”
琅天睁开眼,冷冷的看着那个义正言辞的老头。
听到琅天的话,赵福生怔了怔,眼中划过一抹深思,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这里怎么就不是我家了?我们赵家可在这里住了好几代人了。”
“赵福生,你可别忘了你的卖身契,可还在我的手里。”
琅天懒得和他们继续掰扯,他直接甩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
听到琅天的话,赵福生整个人都慌了。
之前,他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这里是他家,就是因为他笃定琅家人都死绝了,没人知道他其实只是琅家的家仆。
毕竟,当年琅天才三岁多的时候,就已经被琅家老爷送去了别的地方。
后来,这里遭遇山贼,整个镇子里的居民死伤大半,慢慢的也就没有人知道他赵福生,是琅家签了死契的仆人。
听到琅天的这些话,再加上赵老头的表现,围观的那些街坊邻居们,都开始议论起来。
“赵福生,在一刻钟以内,从这里搬出去。否则,我不介意将你的卖身契交到公堂,告你侵占主家财物。”
琅天说这些话的时候,依旧没有气愤,没有怒火,他这么多年以来的修身养性,让他可以淡然的面对任何事情。
虽然赵福生自己清楚自己的底细,可是他的儿子儿媳都不清楚,甚至就连他的老伴都不清楚他曾经的过往。
所以,就在他的儿女们不信,闹着要去公堂的时候,赵福生直接就是一巴掌,一拐棍过去。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虽然赵福生的儿女们想要将“赵”家的东西搬空,可是赵福生却明白,那些本就属于琅家的东西,他一个都没让儿女们碰。
他只让儿女们把他们自己的东西搬走了,甚至有很多东西都来不及搬,毕竟时间太短了。
可是赵福生却不敢多留。
他实在是不想回到生死由人掌握,甚至儿女也生而为奴的日子。
哪怕是丢掉自己大半辈子的积蓄,他也绝对不可以让自己的身份,被琅天重新登记在官府的奴仆档案之中。
琅天在赵福生他们都离开后,自己在这府邸转了转,然后将赵家所有没有来得及搬走的东西,全都丢在了大门外面。
只留下他们琅家,本就有的那些个黄花梨做的家具物品。
琅天其实并不怎么在意生活质量,所以他只买了两床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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