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如果都是一个人的血的话,那要活下来,就几乎不可能了。”
“四处看看,”杨明伦虽然不愿意说,但还是不得不接受现实,他下令道,“尸体很有可能就扔在附近,调些人来,地毯式搜查一遍,如果没有,再在水库里打捞看看。绑匪也很有可能把尸体扔到水库里了”
“队长,如果一直找不到尸体,是不是就不能认定被害人死亡了?”一个实习的警察向杨明伦讨教道。
“不一定,如果这些血迹证实了是被害人的。那么依照一个人一次性不能流这么多血的事实依据,我们基本上可以判定了被害人的死亡事实了。”
“那,要通知家属吗?”
“先不,再看下情况。”杨明伦心里始终对范原抱着怀疑。
警方在小屋附近的工作一直进行到了第二天天亮。尽管没有找到夏风的尸体,但小屋里的血迹却被验证了是夏风的了。
得到确认后,杨明伦给范原打了个电话。
“范先生,很不幸地告诉您,您的太太已经……”
范原接到杨明伦的电话时,已经回到了家中。丢失了全部财产的他浑浑噩噩,脑子里乱得像团浆糊似的。杨明伦对他说的话,他也没怎么听进去,只依稀知道夏风已经死了。夏风死的消息,在他的心里竟没掀起一点波澜。直到杨明伦的最后几句话,让他猛地从混沌的大脑空白里惊愕出来……
“关于你太太的案子,我们还在调查,现在除了绑匪撕票,我们也不排除有被谋杀的可能。所以,请你明天来次警局,有些问题,我们要正式询问下……”
挂了杨明伦的电话,范原不禁苦笑道:“不但钱没了,现在还有可能被列为嫌疑犯。”
恍然间,他回想眼下这灾难般的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明明和夏风结婚后,他已经衣食无虑,过着舒心畅意的日子了。他想起来了。一切都是从他甘心从夏风手里拿钱,开始在意自己那敏感的大男人自尊开始的。
范原这时还不知道,除了他,潘翠芬和范江也受到了警方的传唤。他心乱如麻,坐立不安,王薇薇给他来了几个电话,约他过去,都被他找借口推了。
王薇薇以为范原这样回避她,只是因为夏风的后事那里,还在和警方交涉,因此他们确实不便见面。她习惯于扮演个体谅人的女人,于是,也就不烦范原,打算过两日再去看他。
而范原呢,除了被王薇薇追着问夏风遗产的情况,潘翠芬和范江也是没放过他。他不敢说钱已经没有了,就好像这话只要一出了口,就当真再也不回来了。少一个人知道,他便还有些许环转的余地。现在范原,除了靠自欺欺人安慰自己,也没更好地逃避现实的方法了。
就在范原彻夜不眠地悲愁苦闷时,夏风向老板以工作了一夜的缘由,请了一天假。她美美地在床上睡了一整天。事态全照着她的剧本上一步步推进着,眼看着就要到最精彩的部分了,她没理由会睡不好。
—— —— —— —— —— ——
由于绑匪一直没有更明确的形象出现,再加上之前有范原指纹的酒瓶,以及他在整个案子里所显示出来的异常表现,还有他公司的经济危机。杨明伦回到警局后,向领导请示了下,立时将夏风的案子以谋杀案的形式,另外重新开始进行调查。
潘翠芬、范江还有范原是被约在一个时间到警局的。首先接受询问的,是范原的母亲,夏风的婆婆,潘翠芬。
“潘翠芬女士,你儿子和儿媳的关系怎么样?”
“不清楚,”潘翠芬回话的态度冷冷的,“我们很少来往。”
“但是你现在住的房子,是你儿媳妇花钱买的。你们的关系,应该不差?”
潘翠芬冷笑道:“什么叫她买房子给我?她嫁给我儿子,钱就都是我儿子的。我儿子给我买房子,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潘翠芬的话说的轻描淡写。她不以为自己的话是歪理。恰恰相反,她那神态所表现出的,就好像自己在说的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大家都认可的道理一样。
问案的女警不禁心里对潘翠芬产生了一分反感,心里又对夏风多了些同情。
“那你和你儿媳的关系怎么样?”
提到夏风,潘翠芬的脸上总会有不屑的表情出来。
“她?我很少让她到我这里来。嫌烦!”
“那就是关系不好?”
“怎么是关系不好,”潘翠芬曾是老师,很有一本正经说歪理的能力,“关系好了再变差,才是不好。我和她根本就算没有关系。”
“我们听说,你儿子常带个女人到你那里吃饭。”
女警这信息是从网上的帖子上来的。她故意说得模棱两可,等着潘翠芬入套。
“那是我儿子的大学同学,”潘翠芬被问得烦了,觉得夏风死就死了,心里怨着警察怎么还穷追不舍地问来问去,“她常来吃饭,和我们关系好些,有什么奇怪的?”
这时候,女警身边的男警也看不过去了,他调笑潘翠芬道:“你说你这老太太,说自己儿媳妇烦,不让她来吃饭,倒是热心招待儿子的女同学。您觉得,这样能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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