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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常,只是连李百任都得不到的消息,他们两人自然更没办法知晓。

俩人正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时,李管事已经带着回春堂的大夫走了进来,老大夫给成栋看了看伤口,说道:“不是什么大问题,老夫先给少夫郎上个药,这药每三日一换,待五副药全部用完之后,这伤口便无大碍了。只这几日不可碰水,若是觉得痒痒也不可用手抓挠,切记切记。”

李若松连声应下,老大夫让人给成栋把头包好,又留下需要更换的药包,正要带着人离开,就见有丫鬟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大夫请留步。”

老大夫闻言,停下脚步看向那个丫鬟,丫鬟跑过来后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拉起老大夫就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快,大夫,快救救我们老爷,我们老爷吐血晕倒了。”

老大夫一听,连忙说道:“你不要拉着我了,这样走很慢,你走前面带路,我在后面跟着你,快。”

丫鬟赶紧松开手,颇为感激的看了一眼老大夫,李百任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了,要不是知道老大夫就在东院给六少夫郎看诊,怕是等把人接来了,二老爷人也没了。

这也是他们运气好,小厮接到消息急急忙忙往外面跑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回春堂的马车,问了车夫才知道东院的人之前已经把大夫接了过来,这会儿老大夫还在东院里没离开,小厮听到这个消息高兴的不行,如此一来他们只需要把老大夫从东院接到西院就行,少了这趟来回能省不少时间。

丫鬟领着老大夫连走带跑的进了西院的正房,李百方已经被下人们扶着躺在床上了,老大夫见李百方面色惨白,也不耽搁,让人将他的药箱拿过来,从中取出银针,对着李百方头部几个穴位扎了下去。

李百方那边成栋和李若松自然是不清楚的,只是见那丫鬟一脸焦急也能猜到李百方怕是病的很重,成栋想了想,问道:“你知道我们走之后那边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李若松给成栋掖掖被脚,说道:“我方才一直陪着你说话,有没有千里眼顺风耳,怎么会知晓那边的事情,左不过就是那么些人,那么些事。”

成栋又问道:“你说会不会是被祖父祖母和爹娘给打了?”

李若松笑了一下,回道:“不会,祖父祖母也好,爹娘也罢,都是不可能会跟人动手的,我估计还是二房内部出了问题。”

成栋两眼发光的看着李若松,说道:“你说,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也是古代的生活太过于无聊了,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电话,连收音机都没有,每天就那么些事那么些人,成栋早就觉得生活太过于枯燥,一点乐趣都没有,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事情可以让他八卦八卦,这不,立马就两眼放光了。

李若松一脸无奈的看着成栋,“你真的很想知道?”

成栋连不连的点头,感觉脑袋都能被他给点掉了,李若松看着都觉得心疼,伸出手扶着成栋的脑袋,说道:“我叫人来问问。”

说完,李若松喊来一个小丫鬟,让她去打听打听东院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小丫鬟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把打听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成栋和李若松听。

成栋听的目瞪口呆,李若松听的眉头直皱,等到小丫鬟说完了,成栋讷讷的说道:“果然是女人如老虎,古人诚不我欺也。”

李若松本来还在皱眉头,听成栋这么一说,一下笑了出来,“你这都是听谁说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这事儿不太正常。”

成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我也这么觉得,你想,一个内宅的女人,且这么大岁数了,又有几个孩子,连孙子都娶了媳妇快有曾孙子了,按理说,这个时候正是该修身养性享齐人之福的岁数,却一反常态的跟自己的夫君闹崩了,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李若松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倒是不担心他们二房,我就担心祖父和父亲,他们两个人肯定难受的紧。”

70、孩子

成栋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一代人,家里就他一个孩子,没有兄弟姐妹,加上是个遗腹子,打小就习惯了两边四个老人和自家老妈都围着自己一个人转的日子,所以他很难理解那种有个弟弟妹妹需要自己照顾的感觉,甚至是那种母子之间的感情,对他来说也是有点不同的。

至少,在他母亲去世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得很伤心,反而松了一口气,有种自己老妈终于熬到头了的感觉,他知道,自己的母亲过得太难太难了,家里没个男人,自己带孩子,上班挣钱,忙活家务,处理事情,里里外外都靠一个女人,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亲力亲为,换个电灯泡自己搬梯子爬上爬下,换个煤气罐,自己扛着罐子上楼下楼,一个女人,却做了男人的活又操着女人的心。

成栋听自己老妈说过,当年外公外婆是极为反对老妈跟老爸谈朋友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老爸是个军人,外公外婆担心军人的脾气不好,军婚又是受保护的,只要男方不同意离婚,女方就只能忍着,外公外婆怕老妈会遭遇不好的事情。

可是老妈非常坚持,为了能够嫁给老爸,自己偷偷从家里把户口本拿了出去,跟老爸去民政局登记结婚了,等到外公外婆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外公气的大病一场,自此不太管老妈的事情,还是自己出生之后,外婆可怜自己只有妈没有爹,加上老爸活着的时候对老妈确实很好,对外公外婆也极为孝顺,这才两边劝导,化解了老妈跟外公之间的疙瘩。

成栋不知道老妈的选择对还是不对,也不知道老妈有没有后悔过,可是老爸去世这么多年来,老妈身边不乏有很优秀的追求者,只是老妈从来没有同意过,只是守着自己一心一意的过日子,直到去世,成栋记得,老妈走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我去找你爸爸了,你不要担心我。

所以成栋对自己的老妈有尊重,有敬佩,独独缺了亲昵,老妈活着的时候也没什么需要自己操心的事情,在直到自己得的是胃癌且已经是晚期的时候,成栋记得老妈默默的把自己的后事给安排的妥妥帖帖,自己联系了殡仪馆,安排好后事,还同自己说她活着的时候从来不让儿女操心,不会给子女添麻烦,死了也不会成为儿女的负担,所以不用儿女给自己哭灵,死了的人死了便是,活着的人自当好好活着。

成栋却还是在自己老妈的灵堂上哭晕了过去,老妈的离世意味着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了,没有家人,没有爱人,没有子女,甚至连朋友都不多,没有人关心他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没有人问他吃不吃得好住不住的惯,没有人问他冷不冷热不热,没有了,再也不会有了。

要说多难过,成栋自认是没有的,可多少还是有点遗憾,母子亲情在自己还没来得及有所体会的时候便已经没有了,而兄弟姐妹的那种情感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成栋一直觉得与其说自己活得洒脱,不如说自己活得毫无牵挂,越是孤独的人越是显得乐观,不是因为他们心理强大,而是因为原本就没有什么东西或者人让他们记在心里,让他们担惊受怕。

当李若松说担心自己的祖父和父亲时,成栋知道李若松说的是李百任作为兄长会担心弟弟,李国良作为儿子会担心父亲,成栋虽然真的很难理解,却也没有说什么,他不能体会这种情感是真的,但他能够体谅别人也是真的,同时,成栋心底也是很羡慕他们的,不管怎么说,有个人可以让自己操心,让自己牵挂,哪怕是让自己生气,这种事情对于孤独了几十年的成栋来说极有吸引力。

突然,成栋想起一件事,似乎,自己现在这个身体,是可以生孩子的,孩子,成栋微微笑了一下,也许,有个跟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李若松正皱着眉头想事情,不经意间看了成栋一眼,发现成栋正在微笑,便有些疑惑的问道:“夫郎,你在想什么呢?”

成栋还没从自己的沉思中醒过来,下意识的回道:“在想孩子,我还挺希望自己能有个孩子的。”

李若松唇角微挑,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71、被诈

李若松还没来得及跟成栋深入讨论关于孩子这个话题,就被李百任派人将他们夫妇二人叫去了正堂。

成栋估摸着李百任应该是要跟他们两个人说二房那边发生的事情,还在想着跟自己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可进了正堂才发现自己想错了,一屋子的人,成栋只认识几个,大部分的人自己连面都没见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

“来了?坐,你们两人以后要接手大房的,跟着一起听听。”李百任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淡淡的说道。

“是,祖父。”李若松恭恭敬敬的回道,随后,拉着成栋坐下。

“人都到齐了,你们说。”李百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对着站在正堂里面的人说道。

“是,老爷,这事儿我们还没来得及跟您说,刘家攀上了定王爷的路子,这是半个月前的事情,据说今上是准备要立嗣子了,现下呼声最高的就是这位定王爷。

定王爷是先皇第二子的长子,今上继位后得封定王,自幼颇得今上的喜爱,今上年近五旬仍无子,内阁已经多次递了折子,请求今上在宗族中择一人立为嗣子,太子毕竟关乎国本,万不可轻忽,宫里传出来的消息是这位定王很有可能得登大位。”

李百任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娘娘现在可还好?”

那人一躬身,回道:“娘娘一切安好,请老爷放心。”

“恐怕是不太好,这丫头打小就是个报喜不报忧的,她让你跟我说一切安好,那就是她那里遇到了很棘手的事情,又怕我跟她娘操心,便不让你说,可是如此?”李百任看了那人一眼。

眼神很轻,却让那人浑身一僵,“回禀老爷,娘娘派来的人就是这么说的,小的也只是听从吩咐,至于其他的,小的着实不知。”

“行了,这话你留着跟别人说,你是什么身份,别人不知道,我李百任还是知道的,娘娘那里我就是操心也帮不上忙,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不会横插一杠子或者是干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说到这里,李百任冷笑了一下。

这还是成栋嫁进李家之后第一次看到李百任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禁有些意外,李百任给人的感觉一直就像是邻家大爷似的,喜欢笑,喜欢开玩笑,没什么架子,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头,可这一刻,李百任浑身的气势一下就变了,那种居高临下的口吻,那种身居高位的气势,成栋都忍不住想要弯腰行礼。

“你要么老实交代,这样娘娘那里万一有个什么事情,我这里也好提前作安排,收嗣子也好,立太子也罢,都不是小事,搞不好,这朝廷要变天了。”李百任叹了一口气,似是有些难受的说道。

“老爷,您不用太担心,娘娘都已经安排好了。”那人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李百任闻言,眼神锐利的问道:“这么说来,娘娘那里是真的出事了?”

那人先是楞了一下,随后苦笑一声,说道:“每次小的都提醒自己千万不能让大老爷把话给套了去,却次次都被大老爷把话给套出去了,这,这实在是,唉。”

李百任喝了一口茶,回道:“那是因为我们都是关心娘娘的人,所以才会忍不住被我把话给套出来,说,娘娘到底怎么样了?”

那人有些为难,想了很久,才开口说道:“娘娘,怕是不好了。”

哐啷一声,李百任手中的茶杯重重的砸在地上碎了一地,李黄氏失声喊道:“什么?!”

李国良也吓了一跳,娘娘不好了?莫不是?想到最坏的那种可能性,李国良倒吸了一口凉气,若是他没有记错,娘娘膝下还有一位刚刚八岁的公主,若是娘娘没了,这位小公主怕是保不住了。

李百任愣了一会儿,急急问道:“快,说清楚,娘娘到底怎么了?”

72、兰妃娘娘

刘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娘娘年前感到身体有些不适,便唤了太医前来诊治,具体说了些什么小的并不知晓,只是娘娘后来派了人来,说是让小的开始做准备,小的这才知道娘娘怕是不久于人世了,如今已是三月有余,娘娘怕已经,唉。”

李百任嘴唇抖了抖,慢慢说道:“娘娘生前可还吩咐了些什么?”

“年后娘娘又派了人过来,说是要我们想办法从京中带个人出来,让小的务必把人亲手交给老爷,至于其他的,娘娘并未多说,且自那以后再也没有消息传出来。”刘成面色凝重的回道。

“人?什么人?你们可知晓对方的身份?”李百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总觉得,也许,这个人会是自己女儿不久于人世的原因,这是一种为人父的直觉。

“小的不知,这一路上都没见过,他们是单独一辆车跟着我们出的城,路上只说是小的家眷,在客栈打尖的时候小的也都没有见过,从来都是小的们安顿好了他们才进来。”刘成确实不知道那辆马车里坐的是什么人,也确实从来没有见到过,便如实说了。

“他们一行人现在在哪里?”李百任追问道。

“小的将他们安排在来福客栈里。”

“行,姑且让他们先住在那里,容我想想该如何安置,待我想好后再说。”李百任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是,老爷。”刘成拱拱手回道。

李黄氏见李百任与刘成已经说完话了,这才强忍着心底的悲伤说道:“老爷,娘娘她。。。。。。”

听到老妻的话,饶是李百任,眼圈也一下子红了,他轻轻拍了拍老妻的手,说道:“莫要如此,娘娘她现在这样,不见得是坏事,她这几十年过得着实苦了些,都是我们这两个老东西没用,不仅保不住她,更是连让她安心都做不到,别的我都无所谓,就是我那小外孙女,日后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李百任语气沉重。

李黄氏闻言,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就连李国良和李陈氏也跟着掉眼泪,李国良还记得这个对自己极好的姐姐,尽管已是二十余年未见过面,他却从来没有忘记,甚至还想过进京去见见这位姐姐,见见自己未曾谋面的小侄女,只是,不曾想,竟是再也见不到了。

李若松没有见过这位姑姑,却没少听自己的父亲同自己提起这位被骗入宫的姑姑,在听到姑姑不久于人世的消息后,要说多么悲痛,倒是不至于,可遗憾和难受还是有的,相比李若松,成栋反而更难过一些,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跟这位姑姑一样,素未谋面,听说的时候便是对方离世的消息。

见李百任提到了兰妃娘娘的女儿,刘成有些欲言又止,他的神情被李百任看在眼里,李百任直觉不妙,脱口问道:“是不是公主也出事了?”

刘成听到李百任的问话,眼睛一闭,狠狠心,说道:“在小的回松江府之前就听说,听说,公主她,她。”

刘成她了几次,硬是没能说出口,可话都已经说一半了,后面一半就算自己不说,这事儿很快也会传到松江府来,还不如自己直接说了,总归是要再伤心一次的。

想到这里,刘成咬咬牙,继续说道:“公主已经定下了要送去和亲,是丰国的厉亲王。”

“什么?”李百任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和亲,厉亲王,这个消息就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李百任终是忍受不住打击,突然昏倒在地。

李百任毫无预兆的昏倒让大厅陷入一片忙乱,幸而李国良跟着李百任管了几天家,见状也顾不上自己那点悲伤的心思,连连喊人先将李百任送到房间中,又请李管事去回春堂把大夫接进来,随后又让丫鬟把李黄氏也扶回屋里,这才回过神让刘成把话说完。

73、丰国

刘成在李百任昏倒后也颇为自责,早知如此,就不该将实话讲给大老爷听,大老爷毕竟上岁数了,若是因为此事而有发生什么意外,他是万死难辞其咎。

“你也无需太过自责,父亲年纪大了,一时承受不住也是情理之中,你且把你所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李国良出人意料的冷静。

“唉,不是小的不肯说,而是这件事小的也知道的不多,小的方才所言便已是全部。”刘成有些为难的回道,并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怎么的不知道说什么,他不过是个铺子的掌柜,兰妃娘娘这几十年里除非必要,从来不会主动联系他,就是刚才说的那些事情,也是自己在京中听人谈起方才知晓的。

李国良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道:“那您是否知晓那位的身份?”

刘成有些无奈的回道:“小的着实不知。”

闻言,不只是李国良皱起了眉头,就连李若松和成栋都皱起了眉头,未等李国良继续发问,李若松便开口道:“会不会是小表妹?”

刘成也很希望跟在他们后面的那辆马车中是小公主,可惜,他摇摇头,回道:“不是公主殿下,若小的没猜错,马车中应当是为小公子。”

李若松一惊,追问道:“长得什么样?何等年岁?”

刘成仔细想了想,不太确定的说道:“什么模样小的没见过,年岁嘛,看着像是三四岁的孩童。小的记得有一日他们下车稍稍早了些,我们一行人还未进入客栈,小的当时在最后面,远远的看过一眼,个头很小,包的很严实,被一个內侍紧紧抱在怀中。”

內侍,兰妃娘娘,小公子,废尽千辛万苦从京中出来,李若松眉头跳了跳,他有种极为不妙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大祸即将临头一般。

成栋此时跟李若松想到一起去了,这个小公子的身份绝对不简单,一路上遮遮掩掩的不说,还必须借助商队离京,怎么想怎么可疑,要不是今上的后宫一直无所出,成栋都怀疑这孩子会不会是皇帝的儿子。

不管怎么说,皇帝一大把年纪了,不管是谁生下这个孩子,一个妃位是跑不掉的,更不用说将来母凭子贵当个皇太后都有可能的,成栋自问若是自己有这么个一步登天的机会自己绝对不会放过,就更不用提在后宫中煎熬几十年的女子了。

且皇帝的儿子,唯一的儿子,怎么可能默默无闻的出生,又怎么可能平安无事的长大,甚至能被人从京中带出来,这很不合常理,所以成栋也只是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便把这个猜测给扔在一边了。

“刘掌柜,能否给小老儿讲讲丰国的事情,还有那个厉亲王,为何父亲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昏倒了,这里面可是有什么内情?”李国良问道。

刘成拱拱手,说道:“丰国您应当知晓,咱们大楚跟丰国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仗,丰国的皇帝去年驾崩了,太子年方三岁,岁数太小不能上朝理政,厉亲王便是丰国老皇帝任命的摄政王,据说是丰国老皇帝的胞弟,唯一还活着的胞弟。

这位厉亲王,据说是有龙阳之好的,不喜女子亦不喜哥儿,就喜欢跟自己一样的汉子,去岁来咱们大楚给今上拜寿,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居然提出要求娶一位公主,长公主已经定了人家,便只剩下娘娘所出的二公主,只二公主不过八岁,所以这桩亲事现下只是定下了,要等到公主殿下及笄了才会嫁过去。”

刘成这话说的比较直白,就差没告诉李国良和李若松,你们尚有七年的时间,只要公主一日未前往丰国和亲,你们就有机会将公主救出来。

李若松沉吟一会儿,问道:“那位厉亲王是何年岁?”

刘成暗暗叹了一口气,他本以为自己不提这件事便不会有人问,如此也可含糊过去,可现下李若松偏偏问了,他也只能如实回答了。

“那位厉亲王,今年已有三十六岁。”刘成神情暗淡的说道,三十六岁的男子,年方八岁的稚童,七年后厉亲王已是四十有三,而二公主不过刚刚及笄,以后的日子不晓得会有多苦。

74、风起

就在李国良夫妇以及李若松夫夫几人在为二公主忧心的时候,李管事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待跑到几人跟前了连声问道:“老爷呢?老爷在哪里?”

李国良等人还是第一次看到李管事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忙回道:“父亲方才身体不适正在房中歇息,可有事找父亲?”

李管事听完,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说道:“外面来了不少官兵,说我们府里窝藏钦犯,要入府搜查。”

李国良脸色一白,失声问道:“窝藏钦犯?!”

刘成稍微一想便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必定是自己带回来的那些人被发现了,这才让官府的人找了上来,想到被自己安排在客栈中住着的几个人,刘成心急如焚,他并不是担心这些人的死活,他担心自己将这些人带回来会不会给李府带来灭顶之灾。

一旦被人发现这些人是跟着自己回来的,自己这条命没了就没了,原本也是捡回来的,可若因此而让大老爷被连累,自己是万死难辞其咎。

李国良有些焦躁的背着手在大厅里面转了几圈,突然停下来说道:“李管事,你把人请进来,让他们随意搜查。”

李管事领命而去,李国良又吩咐道:“刘掌柜,待会儿您知道该怎么说?”

刘掌柜自然不会说不知道,他明白李国良的意思,万一真的有人问起了,或者说真的就是因为这件事而被围,那就必须自己一口咬定那辆车上的都是自己的家眷,否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别说他的小命,这满府的人都会因为这件事给自己陪葬。

李若松和成栋相互看了一眼,决定不回自己房间,而是待在这里看看官府的人究竟想干什么,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帮一帮李国良,李国良不管小时候资质有多好,这几十年来就没干过像模像样的活计,一直都在打理庶务,还是根本不怎么重要的地方,比如郊区的庄子,再比如亏损多年的胭脂水粉店,每年因为这家店,李国良没少被李百任收拾,几乎是每个月都要被批评一顿。

李国良也是没办法,胭脂水粉店生意一直还算不错,可再好的生意也经不起下面弟弟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要钱,不给还不行,一旦自己说不能给你,回到家中立马便是一顿收拾,说他不懂谦让弟弟,不懂关怀弟弟,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这个大哥的错。

成栋轻轻碰了碰李若松的手,悄声问道:“是不是那批人惹来的?”

李若松亦压低声音凑在成栋耳边小小声的说道:“谁知道,有这种可能性,但也有其它可能,你晚点再过来看看,他脸色会好的。”

成栋明白,李若松说的意思就是这批人走的时候送点礼品,这样也不枉费别人走一趟,“我明白的,又不傻,这种事情我很清楚的。”

“你知道就行,我就是懒得记,太麻烦了。”成栋耸耸肩,回道。

“你啊,可不能这么懒,以后用不用得上谁也不知道,总是要未雨绸缪的。”李若松苦口婆心的劝道。

成栋给的回复则是,翻了一个很优雅的白眼给李若松。

75、银子

“几位捕爷这边请,咱们府上的老爷方才身体不适,少爷和孙少爷脱不开身,这才让小的去请您几位进来,实在是对不住几位捕爷,您慢点,这边走。”李管事态度谦卑的弓着腰走在前面,身后跟了七八位身穿捕快服饰的人。

成栋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穿这种衣服,不禁多看了几眼,李若松正好瞄到成栋那副好奇的表情,便低声说道:“领头的那位是咱们松江府府衙的捕头,姓李,等会儿你喊李捕头便是。”

“姓李?跟你是一家子的?”成栋挑挑眉,说道。

“不是,不过五百年前估计是一家子,松江府中姓李的不少,这些年借着李这个姓氏跟咱们攀关系的可不在少数,这位李捕头的娘子年前还来拜访过,话里话外的跟咱们拉关系,非说自己夫家跟咱们沾亲带故,想要认亲。”李若松小声解释道。

成栋一向不喜欢这种有便宜的时候想尽办法占便宜,有麻烦的时候想尽办法撇关系的人,当下便有些不太高兴的说道:“我不相信这位李捕头完全不知道自己媳妇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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