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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光的对李齐大伯娘保证这件事交给她绝对没问题,然后让她到外面先等着,自己先去跟族长

说说这个事情。

李齐大伯娘得到了族长媳妇的承诺,高兴的不行,一出门就跟李齐大伯说了刚才李齐大伯

娘说的话,李齐大伯连说了好几个太好了,太好了,站在原地绕了几趟圈,又是搓手又是跺脚

,就等着族长媳妇给他们带来好消息。

□作者闲话:

122、大门外的哭嚎

李齐大伯和李齐大伯娘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族长媳妇笑容满面的走了出来,李齐大伯

和大伯娘一看就知道有戏。

族长媳妇走到他们俩面前,笑呵呵的说道:“我家老头子说了,这个事情毕竟是你们一家

人的家事,他虽然是族长,却也不好总是干涉别人家的家事,况且他这几日总觉得身子不爽利

,我们正准备到镇上去找大夫给看看,搞不好要在镇上住几日,把身子骨好好养养,你们自家

的事情自家解决好,不管什么事都等他从镇上回来了再说。”

这段话潜在的意思就是族长现在不会管他们的事情,不管是他们上门去闹也好,还是给李

齐单独立户也好,族长都不会出手,也不会管,确切的说是两边都不会帮,只看他们能不能把

这件事情给办成了,而且机会也就只有这一次,如果他们自己能够把李齐的家产顺利拿过来,

那么族长是乐见其成的,可若是他们拿不到,族长也不会给他们创造第二次机会,是成是败也

就在此一举了。

李齐大伯和大伯娘得到族长媳妇确切的答复后,欣喜若狂,连忙塞了十个铜钱给族长媳妇

,算是辛苦费,族长媳妇乐呵呵的把铜钱收了起来,很好心的给他们出了个计谋,你李齐不是

不认大伯和大伯娘吗,行,你要铁了心不认他们也没办法,但是你总不能不认你祖父祖母,

总不能不认曾祖父曾祖母,若是你都不认,那你李齐的爹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只要李齐人了祖父祖母,认了曾祖父曾袓母,那你就没办法跟你大伯一家把关系给撇的一

干二净,你就是在外面做了大官,你也要乖乖的给孝敬钱。可若是你不认祖父祖母,那不光光

是你李齐不孝,你李齐的爹娘也都被打伤了不孝的罪名,就是在九泉之下,他们也是没脸面对

李家列祖列宗的。

这个点子一听就知道不是族长媳妇想出来的,摆明是族长给李齐大伯和大伯娘出的主意,

由此看来李氏族长面对利益的诱惑,不可避免的动了心思,且口头上说是两不相帮,实际上还

是站在李齐大伯和大伯娘这一边的。

这其实也很好理解,李齐大伯和大伯娘不管怎么说都是在这个村子里住了一辈子的人,有

什么毛病,该怎么收拾,好不好说话,有哪些弱点,李氏族长一清二楚,比起气势很强且丝毫

不买他帐的李齐,李氏族长自然是无条件支持李齐大伯和大伯娘的,毕竟不管怎么说呢,李齐

大伯和大伯娘比李齐好控制多了。

如果李齐大伯和大伯娘真的能够顺利把李齐的家产给夺过来,那么对于他这个族长来说,

就是多了个钱袋子,只要需要银两,只要他开口,他相信李齐大伯和大伯娘都不会,或者说都

不敢拒绝,因为如果他们敢拒绝,那么他随随便便都可以把李齐大伯和大伯娘扔进牢里,让他

们好好享受享受牢头们的关照。

对于李齐大伯一家和李氏族长一家的算盘毫无所觉的李齐一家人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与

其说李齐一家人毫无防备,不如说李齐一家人完全不在乎,如果真的在这里过不下去,他们了

不起把这座宅子给卖掉,再搬到其他地方居住,我惹不起你,我总是躲得起你,更何况对他们

来说完全没有躲得必要。

李齐大伯和大伯娘从族长家回去后,第二天一大早又把儿子们都叫了回来,把族长媳妇说

的话给儿子们说了一遍,几个儿子都兴奋的不行,觉得李齐的家产已经是触手可及了,便迫不

及待的开始规划起来。

有的说穿着丧服冲进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哭闹一番再说,有的说就在大门口哭,让村里所

有人都过来看看,还要哭得越惨越好,有的说没必要哭,直接把祖宗们的灵位放在他们门口就

行,只要他们开门,就必然能看到牌位,只要是看到了,他们不想跪都不行。

一大家子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先是说,到后面变成吵,最后差点因为这个打了起来

,还是李齐大伯发了一通火才让这些人冷静下来。

李齐大伯把几个儿子的主意反复比较了几遍,决定中和一下,全家人从老到小都把丧服穿

上,抱着祖宗们的牌位,站在李齐家大门口哭,越早越好,去之前还要跟村里借来锣鼓,一边

哭一边敲,把村里所有人都吸引过来最好,就算不能全部吸引过来,只要有人来,他们就有胜

算。

李齐大伯发话了,底下的儿子们就是再有意见也不敢说出口,纷纷认可了李齐大伯的主意

,李齐大伯见一家人都赞同他的想法,又是得意又是高兴,当下就拍板第二日一大早就开始按

照今天说的来做。

几家人晚上回去之后都要跟家里的人说清楚,包括明日清晨什么时辰起床,什么时辰到这

边来集合,什么时辰换丧服,什么时辰去祠堂把祖宗们的牌位请出来,什么时辰到李齐家门口

,什么时辰开始敲锣打鼓的哭丧,一点一点交代的清清楚楚。

几个儿子回到各自家中,跟自家媳妇把之前李齐大伯说的话都说了,正是应了那句话,不

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几家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所有人的脑海中都闪过李齐家的青砖

大瓦房和不知道多少的银两,每个人都在想以后自家能够分到多少银两,能够住进哪个院子,

能够得到多少良田,却没有人想过李齐一家人要怎么办,会不会过不下去日子,会不会因为他

们这种行为被活生生的逼死。

于是,就有了早上那一幕,李管事抱着两个牌位过来之后,李齐整了整衣襟,侧头对李吴

氏说道:“夫人,待会儿你躲在我身后,千万不要出来,知道吗?”

李吴氏抚了抚头发,回道:“不,你在哪里我在哪里,你站左边我站右边,这些年咱们都

是这么过来的,我从不曾躲在你身后过,以前如此,今日也如此。”

李齐顿了顿,说道:“好,咱们老两口以前如何,以后也如何。”

说完,李齐命人打开大门,率先走了出去,李吴氏紧紧跟在他身后,两人表情严肃,就如

同当年面对那些李家庶支一般,李良和李陈氏两个人一人抱着一块牌位,面容悲戚,而李若松

和成栋走在最后,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大门外面的事情给吸引了,没人留意到周护院抱着

李若杉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们几人的身后。

李若杉虽然没有听到前面的话,却听到了李若松最后那一段话,在来的路上周护院已经跟

他大概说了大门口发生的事情,李若杉也想过如果是自己碰到这种事情该怎么办,不得不说,

他能够想到的也就只有李若松之前提过的两点,要么请族长来,要么请族老们来,因为除了这

两种人,他想不到还能有谁可以压制住那一大家子不要脸的人。

李若杉见长辈们和哥哥哥夫都去了外面,本来是想要下来自己走的李若杉转了转眼珠,没

有下来,他凑到周护院耳边,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周护院越听眼中的笑意越浓,等到李若杉

说完了,周护院点点头,说道:“小公子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就好。”

李若杉见周护院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便伸出手搂着周护院的脖子,把脑袋埋在周护院的怀

里,就这样被周护院抱着,俩人没有急着出门,而是躲在大门后面听着外面的动静。

李齐大伯和大伯娘一家人看到李齐出来之后,哭声一下子高了很多,按照成栋的说法,从

90分贝一下子飙升到了200分贝,那尖利的哭嚎声说有多么刺耳就有多么刺耳,幸好这个时代

还没有扩音喇叭这种东西的存在,否则成栋觉得自己的耳膜搞不好会直接破掉。

“祖宗们睁睁眼啊,你们都来看一看,看一看这不肖子孙们,他们不认我们这老两口也就

算了,咱们当年确实是做了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可这事也不能完全怪我们啊,他们不认我们也

就不认了,可他们连祖宗们都不愿意认,这都是我们的错,我们没有把齐儿教好,我们没有教

会他什么叫做孝道。”李齐大伯大声哭喊道。

周围的村民们闻言,觉得李齐大伯说的很在理,不管李齐大伯和大伯娘当年做过什么,现

在他们既然知道错了,李齐就应该原谅他们,都几十年过去了,天大的仇怨也都该消失了,李

齐大伯和大伯娘都到了这把岁数,谁知道什么时候两腿一蹬就这么没了,李齐就是看在这个事

情上,也应该不再追究以前的事情。

且李齐并没有因为当年的事情死掉,反而因为这个事情出去之后,挣了不少银两,甚至还

考取了功名,真要说起来,如果李齐大伯没有把李齐赶出去,搞不好李齐还没有这样的际遇,

于情于理李齐都不应该再追究了。

□作者闲话:

123、巨额的银两

对于村民们来说,他们对李齐几乎是没有什么印象的,李齐离开的时候岁数太小,平日里也不怎么出现在村里,老一辈说起李齐,几乎就只剩下这孩子当年很喜欢念书这一点,至于其他的他们根本记不得了。倒是李齐的爹娘,在世的时候人很和善,在村子里的人缘也不错,不少老人说起这对夫妇来都是叹息颇多,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李齐爹娘那么好的人,偏偏没能活到老,年纪轻轻的就命丧异地,死后入不了祖坟,只能做了孤魂野鬼。可就是再叹息,再感慨,人毕竟已经死了几十年了,跟在村里住了几十年的李齐大伯一家来,这种叹息几乎是可以不理会的。李齐大伯一家这几十年来在村里一向是强势的,甚至是嚣张跋扈的,仗着家产颇丰,很是做了一些不讨人喜欢的事情,村里人看李齐大伯一家人一向是那样傲慢的表情,突然看到这一大家子人哭成这样,总觉得心有不认,李齐大伯和大伯娘也

都是年过古稀的人了,满头银发,跪在地上哭的满脸都是泪水怎么看怎么可怜。因此,村民们纷纷开始指责起李齐来。

“我说,齐小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爹娘也都死了几十年了,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别追究了。”“是啊是啊,你看看你大伯和你大伯娘,还有你那些堂兄弟侄子侄女们,多可怜呐,你啊,也别再这么倔强了,不就是当年没让你继承你爹娘的房子和地嘛,你这些年过得也不错,

要银两有银两,要功名有功名,犯不着为了当年的那点东西败坏了读书人的名声,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可不是,你大伯和你大伯娘这些年过的也不容易,就那么几间房子几亩地,要养活这一大家子人确实挺难的,儿子要娶

妻姑娘要出嫁,这来来往往的都是费银子的事情,你现在日子

既然好过了,拉一把也是应该的。”

“就是,所以我经常跟我家孩子们说,人呐就是不能有银两

有句话不是说的很好嘛,为富不仁,越是富的人越是没有良

心,以前我这么说的时候你们还都笑话我,瞧瞧,这可不就应

验了,就是手里有点银两,自己的大伯也不认了,祖父祖母也

不认了,要我说,这种人就不该让他住在这里,时日长了,会

把咱们村里的年轻人都给带坏了,到时候要是一个二个的都跟

着学,不认长辈,那咱们这些老东西以后该怎么办,可不是一

点指望都没有了。

“大嫂子说的有理,这种风气万万不可助长,哪里有不认长

辈的,别说是你在外面过的还不错,你就是过的不好,也不能

因为当年的那些事情不认自己的长辈,齐小子,不是我倚老卖

老,而是这件事你确实做得不对。”

“齐小子,你就听我一句劝,给你大伯和大伯娘道个歉,日

后一大家人和和睦睦的过日子,有什么不好的,打虎亲兄弟上

阵父子兵,你有几个堂兄弟帮扶总比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

好不是。”

“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你以后总是要在村子里面住下的

要是连个兄弟都没有,你以后遇到什么事情谁能给你搭把手

万一被人欺负了,两个给你帮忙打架的都没有,要我说,你

就给你大伯和大伯娘道个歉,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反而能够

得到几个好帮手,怎么算都是你赚了。”

“就是,银子赚得再多,遇到事了没人给你帮忙,你就是赚

来金山银山,守不住的时候还不是守不住,齐小子,你可想清

楚了,更何况你大伯和你大伯娘也都知道错了,这件事就这么

过去,以后大家都住在一个村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

的太僵了也不好,总不能以后真的一辈子不来往。

“你们呐,都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那一家子人是什么样子你

们自己不知道吗,平时连看我们一眼都嫌脏了他们的眼睛,他

们家那小孙子,看到我们一口一个讨饭鬼,一口一个穷光蛋,

我看他们这一家子人是没安什么好心思的,几十年前他们能夺

齐小子的家产,几十年后难道不能再夺一次? 我说啊,齐小子

不认他们才是对的,这帮子人就跟蚂蟥似的,巴到人身上,不

吸够了血,你们想要摆脱他,难呐,难得很。

突然在一片劝和以及指责声中听到这么一段话,李齐一家

人都很诧异,循着声音看过去,是为穿着虽然老旧但却很干净

的老人,见李齐他们一家人看过来了,老头子咧嘴一笑,

继续说

道:“我看你们都是被这一家子人给骗了,我老头子就把话放在这里,要是齐小子今日真的认

了他大伯一家人,你们信不信,不用过今日,没准半个时辰之后,这一大家子人就会收拾好家

当,拖家带口的住进来。”

老爷子的话音一落,方才还议论纷纷的村民们都不再说话,这番话确实让他们清醒了过来

,李齐大伯和大伯娘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还是如老爷子所说不过是为了再谋夺一次李齐的家

产,村民们相互看看,都有些惊疑,按照李齐大伯一家人的做法,还真有可能是为了李齐的家

产,毕竟单单是这三进的院子就足够让人眼红的。

李齐大伯一家人的小算盘被老爷子给一语道破了,李齐大伯娘一下从地上跳起来,大骂道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胡说些什么东西,老娘才看不上这个白眼狼的东西,老娘就是气这孩子

没点良心,不认我我不说啥,可是他为什么不认祖宗,难道他不信李吗,他不是李家的子孙吗

?,,

老爷子听到李齐大伯娘的话也不生气,反而笑着说道:“他认不认祖宗管你什么事情,咱

们的老祖宗们都没生气,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别忘了,咱们几百年前可都是一家人,同一个祖

宗,再说了,这里所有人都有资格生气,就你没资格生气。

你先别急着跳脚,听我把话说完,当年李齐爹娘在世的时候家中有白银一百七十两,齐小

子离开的时候除了身上那身衣裳,什么东西都没带走,那一百七十两白银哪里去了?你们先把

这件事解释清楚了再来说李齐孝顺不孝顺的事情。”

李齐大伯娘一听白银一百七十两,脸色唰的一下变白了,惊叫道:“你个老不死的东西怎

么知道的?”

李齐大伯见势不妙,立刻大声呵斥道:“死老婆子说些什东西,什么一百七十两白银,不

知道,我们不知道,从来没有见到过。”

李齐大伯娘很快反应了过来,连声说道:“对对对,不知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从

来没有见过那一百七十两的白银,没见过,没见过的。”

老爷子不屑的发出一声冷哼,说道:“这会儿知道急了?我怎么知道的这件事,那一百七

十两的银子是我亲手交给他们的,我自然知道,可笑你们夫妻俩做贼都不会做,包银子的布是

上好的绸布,你们舍不得扔,做成了几个荷包,你们现在挂在腰间的可不就是那块包袱布,这

还用我说吗,你们自己把霸占人家家产的证据都戴在身上了,还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一点都看

不出来。”

老爷子的话音刚落,李齐大伯和大伯娘不约而同的伸出手捂住各自腰间挂着的荷包,就是

他们身后的几个儿子也都是同样的动作。

其实这块布放在箱子里很有多年了,一直没有拿出来用过,去年收拾东西的时候,李齐大

伯娘从箱子里翻了出来,布是好布,几十年过去了一点没坏,但就是太小,做什么都不合适,

李齐大伯娘干脆就做了几个荷包,一人给坐了一个,就这个荷包,还是他们过年时当做压岁银

给他们的。

因为这个,几个儿子回去后纷纷说自己老娘越老越抠,往年还有几十个铜板的,今年每人

给了一个荷包就算是发了压岁银,实在是太不像样了,可抱怨归抱怨,面对自家老娘,几个儿

子儿媳妇还是能怎么讨好就怎么讨好,谁都知道家中所有的银两都在自家老娘手里捏着,他们

又没有分家,能让老娘多喜欢自己将来就能多分多少东西。

只是他们所有人都忽略了一点,当年的事情他们都以为只有自己一家人知道,别人是一丁

点都不清楚的,可怡怡有人知道,还怡怡知道这么细节的事情,这让李齐大伯和大伯娘异常惊

慌,要知道,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宣称李齐是自己跑的,家里的房子和地也是李齐托付给他们的

虽然前几天这件事被族长和族老们给当众戳破了,却没有人知道在这背后还有一笔巨额的

银两,一百七十余两白银,这足够一个村子的人生活好几年了。

□作者闲话:

124、河中府府台

人生就是这么奇妙的一件事情,好的事情一向不会那么容易出现,而坏的事情往往都会应

验,就好比现在李齐大伯和大伯娘的处境,他们越是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越是让人知道了,

且还是被所有人知道了。

一百七十两,白银,几十年前就被李家大伯和大伯娘给独占了,方才为他们老两口说话的

人觉得非常愤怒,觉得自己被李家大伯和大伯娘给骗了,被人当猴耍的味道并不好受,所以方

才还是众矢之的李齐立马被人给放到一边,李齐大伯和大伯娘成了众人指责的对象。

“我就说你们两个老东西怎么一下变得那么富,还跟我说什么去跑了一趟生意,挣了一点

银两,好哇,敢情你们不是做生意挣的,而是抢来的,你们两个怎么有脸在这里哭,你们这种

人就不该出现在村子里,滚出去,收拾好你们的东西滚出去。”

“对,要是你们一家人还继续住在这里,咱们村子的名声都要被你们给弄臭了,要是被人

知道咱们村里还有你们这种逼走侄子,霸占侄子家产的人,日后咱们村里的小伙子大姑娘都还

怎么成亲,搞不好别人以后都不要咱们村里的人,你们还口口声声说李齐对不起列祖列宗,我

看是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对不起列祖列宗才对。”

“我真是想呸你们一脸,你们两个老不羞,怎么就想的起来再跑到别人门上来闹,我家老

爷子前几日回去都跟我们说过了,齐小子准备把他们家的院子改成学堂,齐小子自己当夫子,

以后咱们村里的孩子们都可以到学堂去读书识字,这是多好的事啊,就为这,我也要给齐小子

说句公道话,你们这种大伯大伯娘,有还不如没有,我看齐小子就是不该认你们,谁知道你们

安的是什么心思,搞不好啊,还真跟老爷子说的一样,就是为了再次霸占齐小子的家产,我看

呐,你们就是眼红齐小子的家产,就是想要不劳而获,我要是你们,早就找根绳子把自己吊死

了,瞧你们的脸皮,是有多厚啊,居然一点都不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脸红,反而还理直气壮的跑

到别人门上来闹,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你们脖子上顶的不是脑袋,是粪堆。”

“哎呦,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之前不是说齐小子要单门立户的事情族长答

应了吗?现在这里闹得这么厉害族长都没过来,我现在想想,前几日晚上我看到这俩人从族长

家里走出来,出来的时候都笑容满面额,你们说,该不会是族长同意的。”

“很有可能,族长有那么个贪财的媳妇,没钱别想办事的,我看呐,他们肯定背后商量了

什么事情,搞不好就是怎么霸占齐小子家产的,你们说,齐小子是有良心的人,发达了也不忘

提携村里,还准备教村里的孩子们念书,这要是家产被他大伯和大伯娘给占了,会不会咱们的

孩子们都没有机会读书了。”

“对啊对啊,他们一家人不要太吝啬,明明有这么多银两,偏偏不拿出啦,去年我祖父病

重我找他们借银两给祖父看病,他们硬是说没有,结果我祖父因为没有银两买药,就那么去了

,当时我还觉得麻烦你们不好意思,万万没有想到你们居然占了人家这么的银两,你们既然有

月才接到消息,待老夫赶过来了,你已经被这对恶人逼得离开了这里,后来我也托不少知己好

友帮我查过你的消息,却一直没有音讯,也是老夫的不是,后来老夫忙了起来,你的事情也就

渐渐的放在一边了。

前些日子我得到消息,说是你要携妻带子回来定居,老夫喜出望外,连夜赶了过来,也是

今日早上刚刚到这里,也幸好老夫来的巧,正好看到了这对恶人的嘴脸,想来这也是你爹娘冥

冥之中的安排,否则为何不早不晚的正好赶在这个日子让我赶到这里,哪怕是晚一个时辰赶到

,都碰不上这场闹剧。”

窦老爷子说完,伸手在怀中掏了掏,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张,举起来,对村民们说道:“老

夫不才,姓窦,名守道,忝局河中府府台一职,这是老夫的身份文件,不知你们是否要核查一

下?”

在窦老爷子说完府台这两个字之后,村民们已经跪倒一大片了,李齐这边除了李齐有功名

可以不用下跪以外,其他人也都跪了下去。

李齐很是意外的看了窦老爷子一眼,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说道:“小生见过府台大人。

“方才老夫便说过,你我之间无需多礼,都起来,今日的事情老夫既然看到了,就不会

不管,这样毫无德行的人如何能够自立于人世间,那位小哥,劳烦你跑一趟腿,把你们村长喊

过来,老夫有话要说。”

被点中名的人兴高采烈的拔腿就往村长家里跑,周围的村民们刚才还一个比一个嗓门大,

现在一个比一个声音小,就连出气声都变得很小心谨慎,仿佛是害怕出气声大一点点就会被府

台大人治罪一般。

至于仍然坐在地上的李齐大伯一家人,现在已经是面如土色,感觉生不如死了,尤其是李

齐大伯娘,恨不能刨个坑把自己给埋起来,只要一想到方才自己几次辱骂府台大人是老不死的

东西,李齐的大伯娘就恨不得找根绣花针把自己这张惹祸的嘴给缝起来。

李齐大伯现在别说是想要霸占李齐的家产了,他现在觉得只要府台大人留他一条狗命他就

心满意足了,能活着就行,其他什么要求他都没有。

至于李齐大伯的儿子儿媳妇们,不禁在心里怨恨李齐大伯和大伯娘,觉得都怪他们两个人

贪心,非要霸占李齐的家产,眼红人家日子过得比自己好,看,现在把府台大人给冲撞了,

他们两个老鬼东西死了也就死了,偏偏他们自己找死还要拉上一大家子人,这下好了,被人一

锅端了。

□作者闲话:

125、不给求情

村长很快被人喊了过来,不光是村长,李家和刘家的族长、族老们都赶了过来,呼啦啦的

来了一大片人,见到窦老爷子后又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村长跪伏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说道:“下河村刘家沟村长刘二河见过府台大人。”

窦老爷子冷淡的嗯了一声,说道:“行了,都起来。”

村长听到这句话才从地上站起来,村长起来之后,其他人也都跟着陆续站了起来,李氏族

长第一次试图站起来的时候没能站稳,刚刚站起一半,又哐当一下摔了回去,在地上很是折腾

了一会儿才重新爬起来。

窦老爷子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在地上扑腾,等到李氏族长好不容易站起来了,窦老爷子

才开口说道:“哪位是李氏族长?”

李氏族长连忙应道:“草民便是。”

窦老爷子上上下下的把窦老爷子打量了一遍,说道:“你先说说方才你在哪里?”

李氏族长额头冒出一层冷汗,他结结巴巴的说道:“草民,草民,那个,草民身子不适,

适才在家中休息。”

“哦,身子不适啊。”窦老爷子拖长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这一个字一个字像是砸在李氏族长的心尖上,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压迫感,一下跪在地

上,哭着说道:“大人,草民知错了,草民不该做出如此事情,大人,求求大人饶过草民这一

次,大人。”

窦老爷子冷笑一身,说道:“你同人合谋准备霸占别人家产的时候,可曾想过你身为一族

之长应当做的事情,该担的责任,你这种人究竟是怎么做上族长这个位置的,本官本想治罪于

你,可念在你年老体衰,实在承受不住牢狱之苦,便放你一马,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这

个族长的事情也就不要再做了,再这样下去,我窦某人辖下要出现刁民村了。”

李氏族长俯下身,说道:“谢谢大人,谢谢大人,草民一定谨记大人的嘱咐。”

“我对你没有什么嘱咐,日后在家颐养天年便可,至于其他的,你就不用想太多了。”窦

老爷子淡淡的说道。

李氏族长连忙应道:“是,草民记住了。”

说完李氏族长,窦老爷子把目光放在刘家沟的村长身上,还没等窦老爷子开口,刘家沟的

村长说道:“大人,小的知错了,小的不该放任这种事情的发生。”

“你知道就好,不过,刘家沟的情况比较复杂,各自宗族的事情由各自宗族先解决,这个

事情怪不到你头上,你且记住,日后要恪尽职守,秉公办事,切不可肆意妄为,你可知晓?”

窦老爷子问道。

刘家沟的村长恭恭敬敬的回道:“小的记住了。”

“很好。”窦老爷子说完,目光从刘家族长的身上略过,虽然并没有说什么,刘家族长却

瞬间汗湿了后背,他在心里庆幸,幸好自己族中没有出现过这种事,还好死不死的碰到府台大

人来到这里,亲眼目睹了所有的事情,只能说老李头运气实在是太不好了。

只不过,刘家族长也明白府台大人此举的目的,说难听点就是杀鸡儆猴,希望借由李家族

长的事情给自己敲个警钟,让自己掂量清楚那些事情可以做那些事情不能做,官府虽然照例不

会干涉宗族里面的事情,可若是太过分了,官府还是会插手的。

窦老爷子定定的看着李齐大伯和大伯娘这一家子人,看了好一会儿,像是在考虑该怎么处

理这一家子人,想来想去,窦老爷子没什么好的办法,他看了看李齐,突然开口问道:“不知

贤侄想要如何处理这一家人?”

李齐像是早有准备一般,他迈了半步,走上前,冲着窦老爷子拱拱手,说道:“小生以为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他们的行为触犯了家规,那便以家规惩处之,若是触犯了国法,那

便以国法惩处之,其他的,小生没有任何想法。”

窦老爷子笑了一下,说道:“你同你爹娘一点不像,真不知道他们两个那么老实的人怎么

会有你这么精明的孩子。”

李齐面色镇定自若的说道:“若是家严家慈能够活到现在,小生能够得到双亲的教导,也

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没准还能够有彩衣娱亲的机会,只可惜,小生没有那个福气,可以陪在家

严家慈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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