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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的人非常严格,经常被手下称呼为冷面煞神。

而这个被人称为冷面煞神的人出现这种焦急的神色,让李若松下意识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是考完试出来了,可两个小的还在里面,该不会是两个小的出事了?

李若松连忙加快步子走到王子清身边,拍了拍王子清的肩膀,在王子清喊出大少爷三个字

之后便制止了他后面要行礼的举动,说道:“怎么了?可是里面出事了?”

“少爷有所不知,两个时辰前,贡院里面走水了,说是有位考生太过于疲乏,写着写着一

头栽了下去,撞倒了蜡烛,那蜡烛并没有熄灭,反而将那间号房给点燃了,现在也不知道情况

如何,方才小的只看到不停的有兵士从外面运水进去,现下火势应该是扑灭了,因为这会儿已

经不再有烟冒出来,只是小少爷他们,不知道会不会被连累到。”王子清快速的将事情复述了

一遍。

李若松听到王子清这么一说,也不由得紧张起来,走水这种事情是很难控制的,若只是将

屋子烧了倒也还好,可若是将人烧到了,这后半辈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度日了。

“里面可有传大夫进去或将人送出来过? ”李若松突然问道。

王子清想了想,回道:“小的一直在这里,并未看到除了兵士之外的任何人进入贡院。”

李若松闻言,送了一大口气,说道:“想来人都是无事的,若是人受了伤,哪怕不将大夫

请进去,受伤之人也会被送出来,到现在这会儿了大夫也没来,人也没有出来,估计里面的情

况应该还好。”

王子清和王子泽听李若松这么一分析,不约而同的点点头,觉得李若松说的有道理,既然

人不会出事,那他们也就没必要这么担心了。

“子清,你先用午膳,我跟子泽在这边等着便是。”李若松吩咐道。

王子清低声应了,从王子泽手中接过食盒走到一边去坐在地上吃了起来。

虽然李若松同他们是这么说的,自己心里那根弦却是绷得紧紧的,王子清和王子泽没有进

去贡院,所以并不知晓,他却是知晓的,贡院里面没有必要喊外面的大夫进去,因为贡院中原

本就有医馆,若是有什么意外发生,医馆之中的大夫会直接过去处置。

只是李若松觉得没必要弄的人心惶惶的,就算是他们这些人在外面急死,对里面的事情也

是毫无办法,与其让他们几个人都在这边急的团团转却毫无办法,还不如先让其让人冷静下来

,万一真有事也不至于乱了章法。

李若松一等就是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中,李若松心里一直在天人交战,从他自己的本心

来讲,他是非常想先回家去的,因为他的夫郎很有可能这会儿正在一个人疼痛,一个人面对未

知的恐惧,可要是把这两个孩子丢在这里,他又觉得说不过去,万一他俩没事那就还好说,可

要是他俩出事了又该怎么办?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如果李若杉和周谨言出事了,即便家里人不说自己,成栋也不会放过

自己,因为自己的他们的兄长,应该保护好他们,他把这两个孩子从家里四肢健全的带出来,

就应该把这两个孩子平平安安的带回去。

回还是不回?李若松犹豫来犹豫去,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贡院门口,那句你们在这里等着我

先回去的话也始终没说出来。

幸好,就在李若松觉得自己实在等不下去的时候,李若杉和周谨言先后从贡院中走了出来

,看到他俩身影的那一刻,李若松高兴的差点蹦了起来。

李若杉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兄长笑的眼睛都找不到了,一脸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的表情朝自

己冲过来,然后一把把自己抱起来,完全不嫌弃自己身上那股子酸臭味,在自己额头上大大的

亲了一口,然后也不管其他人怎么看,就这么抱着自己往回跑,要不是自己还记得周谨言和王

子清他们三个人,他这个兄长恐怕能把这些人全部给无视掉。

“哥,哥,你放我下来,先放我下来。”李若杉拍了拍李若松的肩膀,他很不习惯跟李若

松这么亲近,他已经习惯了跟李若松相互损一损,你刺我一下,我刺你一下,可现在突然被李

若松抱起来,还被亲了一下,李若杉总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李若松将李若杉放下来,心情很好的摸了摸李若杉的小脑袋,问道:“考得如何?有几分

把握?”

李若杉想了想,答道:“还行,大概有六七分的把握。”

“不错,不愧是我弟弟,饿了,咱们先回去用膳,然后你们俩好好的沐浴一下,换好衣

裳,现在有两个选择给你们,一个是你们留在这里好好睡一晚上,明天一大清早子清和子泽陪

着你们回去,另一个就是你们稍后跟我一起上路,在马车里睡,咱们连夜赶回去,你们选择哪

个? ”李若松显然没放弃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这个想法。

李若杉当然是选择前面一种,开什么玩笑,他宁愿在马车上颠的浑身疼也一定要回去看自

己的哥夫,万一小侄子睁眼没看到自己,以后怎么跟小侄子培养感情,不跟小侄子培养感情,

岂不是白白便宜了自家不靠谱的兄长。

没有读心术的李若松正在心里夸李若杉懂事,知道自己往家赶的急迫,很能体谅自己的心

情,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面一种,真不愧是自己的弟弟,想来以后还是要少欺负他一点

,对他好一点才是。

这真是属于他们兄弟俩的一个非常美好的误会,所以以后李若杉很惊悚的发现自家兄长不

再以调侃、欺负自己为乐了,莫非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而李若松则很高兴的发现自

家蠢弟弟对自己两个儿子都好的不行,自己改变对他的态度实在是太对了。

王子清听到大少爷和小少爷的话,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背后的贡院大门,说道:“大少爷

、小少爷,要不我还是留在这边等放榜?总觉得如果我们都回去了会不太好,总是要有一个

人留在这边才行。”

李若松闻言,笑了一下,说道:“子清,你留下来考官们给我们三人打的分数会更高一些

不成,既然已经考完了,人也出来了,就不要再念着过去发生的事情了,不关你是懊悔还是后

悔,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总是不会改变的,反正过个几日成绩就会出来,若是我们考中了,自会

有人前往知会,又何必要留在这里苦苦等候。”

王子清仔细想了想李若松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也是,哪怕自己整宿整宿的不睡守在贡院

门口,两位少爷和周少爷考了多少那都是无法改变的,反倒是几位少爷回家带着那么多的东西

,要是路上只有子泽一个人,万一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人在路上搞点什么事情出来,几位少爷

还因此出点事,那自己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大少爷说的对,真要是考上了,会有人到村里去

报喜的,若是没有考上,那他就是等死在这里也一点用处都没有。

想通了的王子清动作迅速的跟在几位少爷身后回到客栈,在李若杉和周谨言去沐浴的时候

,王子清和王子泽已经将所有的行李都装好车了,就等着两人出来后出发。

□作者闲话:

172、及时赶回

李若松一行五人离开清江府的时候,天色并没有暗下来,几个人都是归心似箭,只想着早

点出发早点到家,几辆马车就这么先后出城,一点等天亮再走的意思都没有,好在王子泽找的

这些车夫经验都还算是丰富,并没有因为要赶夜路而拒绝发车,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李若松给

的价码比较可观,跑这一趟生意赶上其他生意的三倍了,傻子才会把到手的银两往外推。

也是因为李若松这一行人跑的早,以至于好不容易等到恩科结束了,何大少爷带着人找上

门准备给李若松等人一点教训的时候,压根连他们的人影子都没看到,问了店家才知道这几个

人早在三天前就离开了,说是返家了。

何大少怎么想都觉得这几个人像是畏罪潜逃,气愤之余也颇有些得意,觉得自己果然还是

在这清江府能够说得上话,否则也不会让人跑得这么快,当然,何大少并没有轻易放过李若松

一行人,他让小廝给清江府的店铺都送去了李若松几个人的画像,让这些店家见到这几个人中

的任何一个都要迅速来跟自己通风报信,以便自己能够迅速带人过来。

那些跟李若松等人同住的学子们回到客栈的时候,也听说李若松等人三日前就离开了,几

人都高兴的不行,想这五个人在这里住着的时候,态度恶劣的不行,整天摆出一副众人皆醉我

独醒的样子,看着就让人不爽快,恨不得上去撕掉他们脸上那张皮。

看,当时几个人都牛的不行,说话也不搭腔,活动也不参加,去请他们比请天上的神仙都

难,仗着自己力气大,手里有点功夫,就差把天王老子第一我第二给写脸上了,结果呢,还在

考着的时候就提前跑了,难怪他们那几天要闭门谢客,搞不好这些人就是在忙着做小抄,结果

被考官给抓了,这才不得不提前离开考场。

瞧瞧,平时装样子装的多么像,到了手底下见真章的时候居然就这么灰溜溜的跑了,之所

以跑这么快怕也是不想跟他们碰上,免得装不出来那副样子而破功,学子们一想,就觉得心情

大好,甚至有人在李若松等人居住的小院墙上写了一副对联: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

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以此来嘲笑李若松等人。

清江府中发生的一切事情李若松等人一概不知,就是知道了恐怕也不过是一笑而过,对于

一些小人,你越是搭理他他就越是蹦跶的厉害,当你不搭理他的时候,他觉得没意思了,不需

要你做任何反应他自己就会离开,真要是碰上那种纠缠不休的小人,一次性让他疼的狠了,以

后他自然会见到你就绕道走,压根不需要太担心。

此时李若松左手揽着李若杉,右手揽着周谨言,让两个小家伙都躺在自己腿上,以减少快

速前进的马车带来的颠簸,尽管他们乘坐的这辆马车已经是增加了几床厚实的褥子,坐的时间

长了依然是浑身酸痛,李若松都是如此,上车之后就睡得天昏地暗的两个小家伙可想而知能有

多难受。

王子清坐在第一辆马车上,这辆马车运送的就是他们在清江府中购买的各类书籍,王子泽

坐在最后一辆马车上,运送的是在清江府中购买的各类布料,刘家沟李宅中所剩下的布料已经

不多了,但是开年后又会有一批学子进入阅微堂,到时候若是没有布料,学子装便会成为大问

题。

其他几辆车上装的就是李齐和李良他们列出的清单,都是王子清和王子泽跑了四五日在清

江府中购买齐全的,光是这些看着不怎么起眼的东西花费的银两却很客观,足足用掉了一百五

十两,王子泽到后来每次掏银两都会龇牙咧嘴的心疼一次,就算不是自己的银钱,这种银两如

流水一般出去的感觉也确实让人很是不舍。

几辆马车仅仅是中途在驿站休息过一个时辰,这还是几位车夫强烈要求的,若是一直这么

跑下去,哪怕加十倍的银钱也抵不上他们一匹马的价钱,李若松一想,也确实是如此,便同意

几人在驿站中休息,还让驿站给几匹马用上最好的粮草。

从清江府到刘家沟日夜不停的跑也要六个时辰,这还是要在白日且路上无事的情况下,幸

而他们这些人运气不错,一来老天爷没有下雨,二来没有碰上劫道的,就这么顺顺当当的回到

了刘家沟,毕竟是连夜走的,所以当他们回到刘家沟的时候,已经快正午了。

李若松从马车上跳下来,简单的同王子清交代几句之后,连自己的书箱都没拿,抬脚就往

里面跑,李若杉和周谨言有样学样,跟在李若松身后往屋子里面跑,留下目瞪口呆的王子泽和

满脸无奈的王子清。

王子清按照李若松的吩咐先是给几位车夫将车马费结清,然后让王子泽去演武堂喊了十来

个人把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来送到倒座房里,那边会有人进行清点然后入库,再安排几个人将马

车夫们送出去,每个人还额外的包了个大红包,这才算是把门口的事情给结束了。

李若松大步往里跑,一路上都没看到什么人,李若松不由得有些心慌,越是临近自己和成

栋居住的院子,李若松越是心跳如鼓,他生怕自己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毕竟,他的夫郎怀着

两个孩子,还是头胎,这年头,要真说死人最多的除了战场就是产房,李若松记得自己二叔有

几个小妾都是在生孩子的时候死掉的,一尸两命。

李若松一直没有跟成栋说过,其实在知道成栋怀着的是双胎时,他就已经开始时不时的做

噩梦了,梦里经常会出现成栋在生孩子的时候没能坚持住,结果他的夫郎怀着他的孩子永远的

离开了自己,而自己就只能抱着冰冷的夫郎痛哭失声,梦中,这种痛苦太过于深刻,以致于每

每从梦中惊醒后,李若松都会把成栋紧紧的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要怕,那只是

个梦。

若不是还有恩科这件事分散了一部分注意力,李若松怕是能把自己给逼疯掉,偶尔他会有

一种分不清楚自己是身处梦境还是身在现实,不仅仅是在怀疑这个,李若松甚至开始怀疑会不

会从成栋嫁给他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在梦中了,而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梦中的事情。

此刻,那些深埋在李若松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当李若松赶到自己居住的

小院时,就看到自己的祖父祖母以及爹娘都一脸焦急的守在门口。

“祖父、祖母、爹、娘,若松回来了。”李若松一边喊一边往房门口那边跑去。

李齐老两口以及李良两口子见到李若松都很是诧异,算算日子,今日应该还在考试,应该

还有一日才能考完,怎么松儿这么早就回来了?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一点,李良连忙问道:“松儿,你怎的回来的如此之早?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杉

儿和谨言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李若松按捺住心中的焦急,耐着性子说道:“孩儿答题答得很顺,第二日便已经将三场考

试的试题全部答完了,杉儿和谨言都在后面,他二人是昨日交的卷,现下应该也快到院子门口

了。”

简单的解释完后,李若松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爹,娘,我夫郎可是在里面?”

李良看了一眼李若松,这种话题他这个给人当公公的自然是不好再说了,便将李陈氏推了

出来,李陈氏也不啰嗦,直接说道:“你夫郎一直在等你回来,几次咱们让他喝了药提前生,

他都不同意,非要说你作为孩子们的爹,怎么能不是第一个看到孩子们的,娘也是又心疼他又

气他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儿,孩子们这些日子闹腾的特别厉害,有时候娘看着都疼,你夫郎

脸都白了反而还劝我和你祖母不要怕,说他一点都不疼,这孩子,真是招人疼的紧。

今日用过早膳,我跟你祖母还在算账,你夫郎突然让人来喊我们,说是羊水破了,还跟我

们道歉,说是恐怕没办法等到你回来再生孩子了,让我们不要生他的气,唉,他要是继续坚持

不肯生我们才会生气,喏,张管家刚刚带着产婆前脚才进屋,你后脚就到了,也是老天爷开眼

,让你赶上了。”

李陈氏说着说着就有些眼泪汪汪的,成栋这些日子强忍疼痛的模样让她这个做婆婆的每每

看到都会感慨自家儿子的好运气,看来老天爷还是公平的,给了你十多年前的苦日子不是为了

折腾你,而是把你所有的好运全部都聚集在一起,然后才给了他儿子这么一个有本事、敬公婆

、疼夫君的好夫郎。

李若松听完李陈氏的话,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问道:“娘,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作者闲话:

173、生了一个

李陈氏有些犹豫,先是看了一眼李良,见李良没有反对的意思,又看了一眼李吴氏,李吴

氏冲她点点头,李陈氏咽了一口口水,说道:“虽然于理不合,但是你夫夫二人自来感情好,

娘觉得,就是破例一次也未尝不可,你进去看看,没准栋儿见到你了能好受一些。”

李若松等的就是这句话,简单的跟几位长辈打过招呼后,李若松快步走入室内,刚走进去

两步,李若松又退了出来冲旁边站着的丫鬟说道:“劳烦帮我打盆水来,我身上又是灰又是汗

的进去怕是会被张管家给打出来。”

水早就备着了,所以李若松直接去了左边的耳房,换了衣裳,擦了手和脸,这才去了产房

,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子非常腥的味道,与此同时,从内室中传来一阵低低的痛呼声,李若松听

的心中一紧,那是成栋的声音,可她却不能进去,能够让他到这里已经是额外开恩了,产婆牢

牢的把他拦在外面,李若松面前是一扇屏风,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人。

“大少夫郎,你放松,老夫方才已经探过,胎位很正,头胎应该是比较好生的,双儿生子

同女子不同,没有她们那么痛苦,大少夫郎也无需太过担忧,老夫已经将一应药物都备齐了,

就是真有什么事情,大少夫郎也尽可以相信老夫。”张管家的声音传了出来。

成栋似乎正疼的厉害,说话都有些不连贯,断断续续的,“好,我,没事,若松还未,回

来?”

李若松听到这句话,再也不能让自己站在外面,当下便不顾产婆的阻拦,急急往内室走去

,一边走一边说道:“夫郎,我回来了。”

成栋听到李若松的声音,差点以为自己疼得太厉害,已经出现幻听了,“若,若松?我是

不是,是不是,幻听,听了?”

张管家在李若松刚开口的时候就已经扭头看了过来,见李若松正一脸焦急的朝这边走过来

,便笑着对成栋说道:“大少夫郎不是幻听了,真的是大少爷回来了。”

成栋连忙半抬起身朝着李若松的方向看去,一看还真是李若松,成栋有些惊讶,说道:“

你怎么回来了?考试,考试考得怎么样了?你该不会是,没考?”

李若松三两步走到床边,有些心疼的让成栋躺在自己腿上,给成栋擦擦额头上的汗,说道

:“夫郎,可是疼的厉害?”

成栋的手又冷又湿,因为疼痛而抖的厉害,李若松紧紧握着成栋的手,成栋回握住李若松

的手,有些费力的说道:“嗯,有点疼,你先说,考试的事,考得,怎么样?”

“你真是,就是爱操心的命,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在担心我考试的事情,平时你说的那

些事情这次考试都出现了,我们三个考的应该都还算不错,都是提前交卷出来的,我在第二日

便已经完成了三场考试所有的题目,两个小家伙是第三日完成的,当天我们就赶回来了,刚刚

才到,幸好我们当时就回来了,否则我岂不是要错过了。”李若松颇为庆幸,还好,自己终究

还是赶上了,没有在他夫郎疼得最厉害,最危险的时候身处外地,而是能够像现在这样陪在他

夫郎的身边,有机会握着他夫郎的手,两个人一起面对未知,也一同迎接喜悦。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若松,我,疼的厉害。”成栋一边说,一边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眼泪。

李若松看的心疼不已,恨不能以身相待却毫无办法,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轻轻抚摸成栋的脑

袋,说道:“咱们以后都不生了,就只生这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成栋想笑,却被突如其来的阵痛弄的笑不出来,那种疼痛实在是太疼了,成栋自诩是一米

八的汉子也被这种疼痛折腾的恨不得死了算了,他想起前世自己听说过的妊娠疼痛度,据说有

十二度,比他出车祸骨折那种生生被撞断骨头的疼痛还要疼好几个度,当时他是不太相信的,

可他自己经历过这么一次之后,只觉得母亲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生物,没有之一。

这次疼痛疼的太过厉害,成栋忍不住,也不想忍,那种下半部整个被撕裂开来的痛苦让成

栋再也经受不住而痛苦的喊

李若松见状很是焦急的对张管家说道:“张管家,夫郎好像已经听不清楚了,貌似也没什

么力气了。”

张管家伸手摸了摸成栋的肚子,又扒拉了一下成栋的眼睛,说道:“没事,不用太担心,

大少夫郎应该只是脱力了,你那把的桌子上面有一碗参汤,给大少夫郎喝一小口。”

李若松按照张管家说的从桌子上端起参汤喂了成栋一口,喝完没多久,成栋像是有了些力

气,他也明白这会儿必须要有使劲,便咬紧牙关,忍着撕裂的疼痛往下使力气。

被成栋紧紧捏在手里的那只手腕已经疼的没有知觉了,李若松却甘之如殆,他享受这种疼

痛,因为这种疼痛会告诉他,他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实的,他的夫郎还有力气

捏着他的手腕,而不是突然离他而去。

在成栋的努力下,第一个孩子很顺利的从宫道中滑了出来,产婆眼疾手快的将孩子抱了起

来,麻利的用银剪子将胎儿的脐带给剪断,利落的打了个结,便递给了旁边守着的丫鬟,丫鬟

用一块上好棉布将胎儿包好,送到旁边的耳房,那边又已经准备好的热水用来清理胎儿身上的

秽物。

产婆并没有跟出去,而是回到床边,用一套很特殊的手法在成栋的肚子上抚摸起来,看着

像是推拿手法,不多时,成栋又发出一阵低低的痛吟,第二个孩子看样子也已经滑入谷道了。

□作者闲话:

174、再来一个

产婆见胎儿的头已经冒出来了,便说道:“大少夫郎快,再使劲,最后一个了,生完这个

就不用生了。”

第二个胎儿生的也很快,许是有了前面一个孩子帮忙拓宽宫道,第二个孩子出来的时候比

第一个孩子要顺利的多,等到小的这个出来之后,张管家趁着成栋还没晕过去,直接给成栋灌

了一碗黑漆漆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药汁,成栋咕噜了几下,像是想吐出来,却最终只能无力的

咽了下去,苦的成栋龇牙咧嘴的。

“行了,大少爷先出去,老身要帮忙大少夫郎收拾一下了,恐怕不适合大少爷在这继续

呆着,若是可以,大少爷就去外面先看看两个小子。”产婆小心翼翼的说道,许是方才被李

若松的语气给吓到了,产婆现在说话都不敢大声。

李若松有些不放心的抱着成栋,“张管家,我不能留在这里吗?”

张管家刚刚给成栋把完脉,眼睛都不抬的说道:“你要是一定要留在这里,我们也难你没

办法,但是,我觉得大少夫郎要是醒着,怕是不想让你看到他这幅狼狈的样子,方才小的已经

给大少夫郎喂过药了,约莫半个时辰后大少夫郎会清醒过来,等他清醒过来之后大少爷再过来

也是一样的。”

虽然李若松还是想要留在这里,但是想想张管家说的也对,便小心翼翼的将成栋放在床榻

上,对着产婆深深的作了一揖,说道:“有劳这位婆婆了,在下便将夫郎交予您了。”

产婆受宠若惊,连连摆手,说道:“当不得,当不得,大少爷若是相信老身,变先出去瞧

瞧两位孙少爷,他们跟大少爷长的一模一样,将来也都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美男子李若松拱拱手,板着脸一幅不太高兴的表情走了出去。

李若松出去后,产婆有些疑惑的对张管家说道:“老身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少爷这样的,不

关心孩子先关心夫郎,咱们大少夫郎这运气真的是太好了,居然能碰上这么好的汉子。”

张管家笑了一下,说道:“嗯,他们感情深厚,自然是如此反应,后面的事情就有劳您了

,我不太适合继续留在这里,先走一步。”

因为要收拾下半身的秽物,另外还要给成栋擦身子,即便张管家已经是没了子孙根的人,

也不适合一直在内室中呆着,若是被人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编排他们李家。

“行,行,您老去忙您老的,有老身在,一切放心,老身干这行几十年了,不是老身吹,

在这地界上,你们是再也找不到老身这样的了。”产婆一边说,一边把胸脯拍的啪啪响。

张管家没答话,只是收拾好自己的药箱离开了内室,只留下两个小丫鬟在旁边站着,一方

面是给产婆搭把手,另一方面也是怕产婆动什么歪心思,不客气的说,对于现在的张管家来说

,十个李若松加起来都没有一个成栋重要,他在这边带了这么久,早就知道成栋所能够给他们

带来的作用。

李若杉来晚了一步,毕竟腿只有李若松一半腿长,所以当李若松大踏步进了内室的时候,

李若杉刚刚到门口,他倒是想跟在李若松身后往里面跑,却被李陈氏给拦了下来,哥夫在里面

生孩子,小叔子是绝对不可能跑进去的,哪怕李若杉此时不过是个九岁的孩子。

李若杉鼓着小脸,一脸不爽的等在门口,听着成栋在里面一阵阵的喊痛声,产婆一边边让

用劲的声音,小家伙有些害怕,但是见周围的大人都是比较镇定的,便也只能故作镇定,直到

第一个孩子被丫鬟用襁褓包裹着抱了出来。

孩子是被送到李齐手上的,李齐时隔几十年,还是第一次抱到这么小的孩子,丫鬟在旁边

笑眯眯的说道:“恭喜老太爷、老夫人,恭喜老爷、夫人,大少夫郎生了个小汉子。”

“好,好,好,这孩子生得好,夫人,瞧,老夫怎么觉得这孩子长的跟良儿很有些像?”

李齐笑的胡子都抖起来了。

李陈氏凑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儿,用手在小家伙的脸上摸了摸,说道:“是,我也觉

得这孩子跟良儿小时候很像。”

李良听到李齐和李吴氏的话,像凑过去看看自己的孙子,却又不敢走过去,整个人显得有

些焦躁不安,李陈氏也很渴望见见这个大孙子,可架不住孩子在爹娘手上,他们俩说什么都不

好往上凑的。

李齐和李吴氏一点都没留意到这边的动静,他们全部心神都放在曾孙身上,小家伙在成栋

肚子里的时候营养很不错,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孩子居然不像其他孩童一样,生下来浑身

皱皱巴巴红彤彤怎么看怎么像猴子,反倒是白白胖胖的,这会儿正闭着眼睛呼呼大睡,那小模

样,怎么看怎么惹人疼。

李良和李陈氏等了半天,见爹娘一点把孩子给他们的意思,终于有些捺不住性子了,李良

也不敢开口讨要,只是拉着李陈氏凑了过去,终于看到了襁褓中的大孙子,别说,长得确实好

,当然,李良是绝对不知道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模样的,却觉得眼前这孩子跟李若松刚出生时长

的差不多。

“跟松儿真是一个模子刻的。”李良忍不住说道。

李陈氏也很高兴,听见自己夫君的话,便说道:“可不是,只是松儿刚生下来那会儿没咱

们孙子好看。”

李齐正在摸曾孙的小脸,听见了李良和李陈氏的话,眼神都没给他们一个,回道:“那是

,咱们李家就是要一代更比一代强才行。”

李若杉又是往上跳,又是围着几个长辈转圈,结果发现四位长辈没一个人关注自己的,可

他也很想看小侄子啊,为什么自己长这么矮,要是长得高一点岂不是就能看见小侄子了?

可这会儿李若杉也不敢轻易开口,就怕打扰到几位长辈,只好眼巴巴的可怜兮兮的站在那

里看着那个襁褓,周护院见状,走到李若杉身后,抄着李若杉的咯吱窝,一把将李若杉举起来

,这才让李若杉看到小侄子的真容。

“好小,怎么这么胖? ”李若杉有些嫌弃的说道。

李齐听到小孙子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大侄子这会儿还没长开,也没抽条,

等到再大点会走路了你在看,肯定跟现在不一样,小孩子都是一天一个样的。”

“真的?”李若杉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祖父什么时候骗过你。”李齐抱着曾孙,对小孙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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