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万一碰上个天灾**的,你们想想,这些老百姓要靠什么活下去,也难怪老百姓拼命的想
要生儿子,生了儿子长大了就是劳动力,能下地干活,能上山砍柴,要是生了女儿,活儿干的
不多不说,将来还要嫁出去,也不能怪老百姓们重男轻女,确实是没办法,但要是没有更多的
土地,没有更多的收成,只能是越生越穷,越穷越生。
天下太平都是这样,天下若是乱了,这些老百姓的日子就更难过了,十室九空都有可能,
现在我总想着要多弄些东西出来,让他们手里多些粮食,将来,若真的有那么一天,这些老百
姓手里好歹有些吃的,好歹有些孩子习过武,多少能够有点自保的能力,让他们在乱世之中不
至于活不下去。”
成栋一边给李若松整理衣裳,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许是做了爹爹,又经常抱着两个孩子
陪他们说话,成栋的话是越来越多了,有的时候都能用唠叨两个字来形容,只是李若松很喜欢
话多的成栋,从来不提醒他,也导致成栋是不是的就能来这么些长篇大论。
一席话让李家三父子陷入沉默,成栋的话提醒了他们一件事,大楚太平的日子怕是不会太
长久了,他们既然有那么个心思就要开始提前做准备,打仗一个靠的是兵和武器,一个就是粮
和后勤,他们现在看着似乎什么都有,其实真要说起来,他们依然是一无所有的。
几个人还在河边站着的时候,王子清正在田地里焦急的寻找他们几个人,问了一圈才问到
李若松他们都在河边,王子清迈着大步子朝河边跑去,看见李若松他们之后,王子清深深地吸
了一口气喊道:“老爷,大少爷,大少夫郎,小少爷,快回家,官差来报喜了,大少爷高中解
元!小少爷和周少爷也榜上有名!三喜临门!”
这一大串话像是一个很奇怪的机关,让所有听到的人都跟被定住了似的,很有一会儿没人
说话也没人动作,整个田地里只有风吹过山涧发出的声音。
“什么?子清,你说什么?谁中了? ”李良的声音颤抖的厉害。
“回老爷的话,咱们大少爷中了解元,乡试第一名,还有小少爷,乡试第二十九名,周少
爷乡试第十七名,都中了举人,都中了举人! ”王子清的声音也是颤抖的,只是李良的颤抖是
因为不敢相信,而王子清则是因为太过激动,一门三举人,这种盛况别说是在清江府,就是在
整个大楚朝那都是极为少见的。
李良木着脸,发了一会儿呆,好一会儿没说话,王子清还等着赶紧把人带回去,官差们都
在家中等着李若松几个人回去接喜报好拿赏钱,老太爷可是说了,让他速速把老爷他们带回去
,结果老爷居然站在河边发呆,这可不行,官差们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王子清两步并做一步跑到李良身边,“老爷,您就别发呆了,赶紧回去,家里还有官差
等着拿喜钱。”
李良愣愣的转过头,看着王子清,说道:“对,对,回家,回家。”
说完,李良连李若松他们几个人都忘了,自顾自的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念叨着回家,回家
李若松和成栋相互看了一眼,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李良如此失态的样子,想来也是太过
于开心了,以致于他都没有了平时的稳重。这也不能怪李良,一年多前,他以为他的儿子会跟
他一样,这辈子止步于秀才了,再也没有往上走的可能性,李若松去清江府参加乡试的时候,
李良以为李若松最多就只中个举人,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儿子,唯一的儿子,总是被其他人嘲
笑讽刺的儿子,居然考中解元,解元呐,乡试头名,这可是他们李家近百年来的第一人。
李良一溜烟儿跑的没了影,李若松摇摇头,拉着成栋也往回跑,李若杉和周谨言跟在他们
俩身后,王子清倒是想跟上,却被反应过来的村民们给拦住了,他们不敢拦着李若松他们这些
人,王子清他们还是敢拦的,一群人拉着王子清不让他走,七嘴八舌的问着李若松中解元的事
情。
王子清心急如焚,他想赶紧回去看自家大少爷接喜报,偏偏被人围在这里,饶是平素脾气
比较好的王子清也忍不住发了脾气。
“你们都不要围着我问了,我知道的也不多,你们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就不要继续拉着我
,赶紧去大少爷家,官差们都在那边等着,我来的时候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了,你们要是再不
过去,估计等会儿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说完,王子清趁着他们都在发呆的时候,迅速扯开
被他们拉着的衣裳,飞快的往回跑。
王子清在前面跑,后面的人也陆续反应了过来,一个二个的连手里的农具都不要了,往地
上一丢就跟在王子清身后往李家跑去,这种事情没准这辈子只能碰上一次,农活算什么,看这
种热闹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李良浑浑噩噩的跑到家门口,一眼就看见李齐带着李吴氏和李陈氏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另
外还有几位穿着官差衣裳的人站在那里,周围站的满满的,平素这个时辰都在读书的阅微堂的
学子们以及应该在习武的演武堂的学子们也都跑了过来,把大门口围的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李齐见李良回来了,便问道:“若松、若杉和谨言可回来了?”
李良被人群激的稍稍恢复了一些,他稳了稳心神,回道:“都在儿子身后,应该马上就到
了。”
“好,你且过来站着,子清可将事情都同你说清楚了?”李齐又问道。
李良按捺住心底的激动,回道:“都说与儿子听了。”
李齐闻言点点头,说道:“那就好,咱们就先等着他们几人回来,只希望他们能动作快
一些,几位官差大人可是等了很久了。”
有一位领头的官差闻言立刻说道:“李老太爷多礼了,小的们并未等候太久,能够由小的
们来给大老爷报喜也是小的们的福分。”
李齐抚了抚胡须,说道:“几位有礼了。”
多的话李齐并不说,这个时候不摆出架子来,就是当众下李若松他们几个人的面子,李若
松他们三个人的身份已经不再是穷酸秀才了,而是举人老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直接补缺为
官的,几位官差这个时候客气可不是看在李家人的份儿上,那都是看在举人这个名头上。
周围站着的学子们和村民们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李若松、李若杉和周谨言全部都
考中了举人,要知道,整个清江府不过只有三十个举人,他们刘家沟就占了三个,甚至其中有
一个人是解元,而他们的孩子们都是跟着这三个念书识字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哪怕日后自
己的孩子考不中举人,甚至考不中秀才,出去了说起来也有面子,他们可都是李解元的学生,
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所有人都盯着李良方才跑过来的方向,都在等着李若松他们几个人回来,每一个人都是激
动的不行,唯一表情比较镇定的就是李齐,李齐不是不激动,而是太激动了反而不知道该用什
么表情,所以干脆就板着脸,其实心里头李齐已经乐翻天了。
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起来,“来了来了,几位大老爷都回来了,快看,大老爷们回来了。
”
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果然,李若松、成栋、李若杉和周谨言的身影出现在路上,他们身
后还浩浩荡荡的跟了二三十人。
李齐夫妇和李良夫妇见到这几个人的身影,不约而同的露出一抹笑意来。
□作者闲话:
182、大摆筵席
李若松一只手牵着成栋,一只手拉着李若杉,李若杉则拉着周谨言,几个人并排走到李齐
跟前,一起对几位长辈行礼,表情都很平静,没有丝毫失礼的地方,李齐对着几个小辈很满意
,失意时不怨天尤人,得意时不耀武扬威,但就这份心境已经比常人强出太多。
“这几位是府里派来报喜的官差。”李齐指了指旁边站着的几位官差对李若松几人说道。
李齐本来也是举人身份,所以并不需要对官差们毕恭毕敬的,李若松四人听完李齐的话,
对着几位官差拱了拱手,几位官差连忙回礼,领队的那位官差拿出一张厚厚的黄色的纸,两手
捧着,笑容满面的说道:“恭喜李大老爷,高中头名解元。”
李若松微微一笑,说道:“劳烦您跑这一趟,辛苦了。”
随后,李若松双手接过捷报,偏过头,对成栋点了点,成栋会意,从袖带中掏出一锭银元
宝递给李若松。
李若松拿过银元宝,笑眯眯的对领队的官差说道:“您几位辛苦了,这点银子您几位拿去
烫壶小酒,点几个小菜,就当解解乏,不成敬意,还请收下。”
领队的官差自然是不接的,推拒了几番,李若松必然是要送出去的,如此你来我往几次,
领队的官差也就半推半就的收下了李若松给的十两银子,嘴上当然是要说些好听话的,“没想
到李大老爷同夫郎如此恩爱,平日里我们就听说过二位的事情,今日得以亲眼见证,也是自愧
不如。”
李若松笑了笑,回道:“夫郎助我良多,对夫郎好自是应该的。”
“还未恭喜李大老爷喜得一双麟儿,只可惜咱们几个来的早了,也不知是否能够赶上两位
小公子的满月酒,实在是可惜的紧。”领队的官差意有所指的说道。
“满月时若是几位有空,还请几位拨冗前来喝杯水酒。”李若松回道。
“好,到时候咱们哥几个一定会过来的。”领队的官差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然是更加高兴,
当下也不拖延,拿出另外一张纸对李若杉说道:“恭喜李小老爷,高中乡试第二十九名。”
李若杉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捷报,回道:“有劳几位差爷,小小心意还请几位差爷不要嫌
弃。”
说完,李若杉掏出五两银子塞给领队的官差,领队的官差这次并没有推拒,大大方方的接
过了李若杉塞过来的银子,说道:“日后李小老爷也是举人老爷了,若是有用得着小人的地方
,李小老爷尽管开口,小的一定给李小老爷办妥当了。”
李若杉回了一个微笑,说道:“日后若有需要劳烦差爷的,在下一定会同差爷说的。”
领队的官差看了一眼李若松,说道:“不愧是亲兄弟,当兄长的一表人才学富五车,当弟
弟的聪慧异常前途远大,若不是小人的家眷都在府中,真恨不得举家迁到这一处风水宝地来。
李若松眼睛动了动,说道:“承蒙差爷不弃,若是差爷肯将家眷们都迁过来,也是咱们刘
家沟的福分。”
听到李若松这么一说,领队的官差笑了一下没再说话,他方才是有些得寸进尺了,眼前这
个青年可不是其他人,一朝得势恨不能把鼻子翘到天上去,说几句好话就能被哄住什么事情都
会答应,这解元就是不同于常人,瞧着话说的,让自己这个老兵油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也是厉害。
周谨言的身份是李若杉的书童,虽然不是下人,却跟下人没什么区别,领队的官差要不是
看在李家人的份儿上,根本不会对周谨言毕恭毕敬的,周谨言也不计较,掏了三两碎银给领队
的官差,说了几句客气话,也就算是过去了。
接完喜报,李齐对几位官差说道:“诸位自府城中来,一路风餐露宿,辛苦几位了,屋里
已经备下酒菜,若不嫌弃,还请入内用些酒菜,也好解解疲乏。”
领队的官差拱拱手,说道:“那就有劳李老太爷了,咱们哥几个都是粗人,玩不来虚的,
既然李老太爷这么说了,咱们哥几个也就不跟李老太爷客气了。”
“老夫也不过一介农夫罢了,几位,请。”李齐说完,率先迈步往屋里走,李吴氏紧紧跟
在李齐身后,再之后则是李良和李陈氏。
李若松三人在接完喜报之后就已经被张管家带去后院梳洗换衣,待会儿这几个人都是要出
来敬酒的,穿成现在这样肯定是不行的。
李管事并未进屋,而是站在门口,等到其他人都进去了才对外面的村民们说道:“今日给
诸位乡亲添麻烦了,改日家中摆酒,诸位若是有空还请诸位赏光来此喝杯水酒。”
还没等村民们答话,李管事已经拱了拱手,请了村长、刘家族长和李家几位族老进屋,村
民们虽然被邀请进去,却也没人说酸话,李家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李家了,现在的李家一共有四
位举人一位秀才,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刘家沟,就是整个清江府甚至是整个大楚朝,这种情况都
是不多见的,这个时候在李家门口说酸话,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太闲了想去吃牢饭。
李若松拉着成栋回到他们二人的房间,才稍微显露出一丝兴奋来,“夫郎,我考中解元了
”
〇
成栋挽起袖子给李若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嗯,你考中解元了。”
“夫郎,我会努力的,你等着,我不仅仅要考中解元,还要考中会元,考中状元,将来还
要让你诰命加身,风风光光的。”李若松两眼发亮的说道。
成栋看着李若松的眼睛,点点头,说道:“我相信你,我等着那一天。”
李若松伸出手,紧紧的搂着成栋的腰,将成栋整个抱在自己怀里,轻声说道:“我今日所
有的一切都是你所给予的,我往后缩有的一切也都将只属于你。”
成栋回抱住李若松,说道:“好,只要是你给的,不管什么我都要。”
两个人静静的拥抱了一会儿,想着客人们肯定都在膳堂等着他们,便迅速换好衣裳,两个
人不约而同的换上了大红色的绸缎直缀,打眼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人今日成亲来着。
成栋看了看李若松,又看了看自己,说道:“怎么闹的跟咱俩今日要成亲似的。”
李若松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宁愿今日是咱们成亲的日子,这样,我就可以弥补当
年的遗憾了,若是当时那个成栋就是你,我一定不会选择轿子,而是亲自背着你一步一步的走
回咱们府里。”
成栋拍了李若松一下,说道:“就算当时那个是我,也不会让你这么做,太丢人了,我好
歹也是大老爷们,被你当众不是背就是抱的,以后要怎么见人。不过,如果你肯让我背着,咱
们就另当别论。”
李若松挑挑眉梢,说道:“你背的动我?”
成栋学着李若松的样子回道:“你想要试试?”
两个人就这么看了一会儿,突然一起大笑起来,笑了一阵,俩人给彼此理了理衣裳,手拉
手出了房门。
送走报喜的官差们,李家宗祠的大门被再次打开,李齐和李良领着李若松和李若杉给祖宗
们报喜,周护院则带着周谨言去了后山的周家墓地给周丞相他们报喜,再之后,三个人的喜报
被张贴在李家第一进宅子的正堂之中,不管是谁,只要是进了李家的院子,第一眼就能看到这
三张喜报。
三日后,李家大摆筵席,宴请全村人吃了一顿饭,这顿饭直接把李若松给灌趴下了,醉了
三天,这三天李若松压根就没清醒过,成栋又要照顾两个儿子又要照顾宿醉不醒的李若松,只
觉得这父子三人就是老天爷派来折腾他的。
成栋出月子之后,李吴氏便做主让两个孩子晚上到成栋和李若松住的屋子里睡着,白日还
是放在他们那边,虽然晚上夫夫俩还是要起来给孩子们换尿布喂羊奶,但是白天不用带孩子已
经给夫夫俩省了不少事,这也让成栋能够有充足的时间忙活自己的研究。
李若松高中解元,人却不在清江府中,这让一众准备跟李若松套近乎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倒是想要巴结人家,但是人家人影子你都看不到,你要如何巴结?手里捧了几百上千两的
银子却送不出去,这种苦逼的滋味也着实是太让人闹心了一点。
不止是想要跟李若松搭关系送礼的人想要找李若松,何大少爷也在找李若松,他可不管你
李若松是解元还是什么元,他只知道李若松一日不挨揍,他就一日不爽快,只有李若松被他打
一顿,然后跪在地上跟自己求饶才能让自己消气。
与此同时,清江府的知府大人正在召集幕僚,他现在是焦头烂额手足无措,恩科开始之前
他让人护送万大少爷去京城赶考,现在乡试都已经结束了,万大少爷却一直没有出现过,清江
府的知府大人心里明白,他大祸临头了。
183、进京赶考
知府大人本以为万大少爷应该早就到京城了,且已经在京城参加过乡试了,没准还已经取
得了不俗的成绩,却没想到万大少爷根本就没到京城,连同他派去的二十多个人全部都失踪了
,既没有去京城也没有回清江府,知府大人心焦之余也有些心惊,自万大少爷一行人出发前往
京城到今日接到京城的信件已有一个多月,一个多月一丁点消息都没有,只能说明一件事,这
二十多人恐怕都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大人,京中的信件不知可否让我等传阅一遍? ”幕僚们也知道事关重大,山羊胡子率先
开口讨要信件。
知府没吭气,只是挥挥手让他们自己去看,信件就放在他的书桌上,幕僚们也都知道知府
的习惯,便自行取了信件过来,山羊胡子先看了一遍,眼中有掩饰不住的诧异。
“大人,这,这,这不对啊,小的若是没有记错,万少爷当时是提前了十日出发的,按照
行程,最慢也应该在第三日抵达京城,但是从信中看来,万少爷似乎一直都没有到,连同您写
的那封信也没了踪影,大人,此事必须彻查,京中估计很快就会有人过来,在这之前,咱们必
须给他们一个能够让他们满意的答复,否则。。。。。。”山羊胡子并没有把话说完,知府却
听明白了他未说完的部分,否则他们在场的这些人一个都活不了。
“现在最让老夫头疼的就是这个答复,怎么答复,如何答复,所有的事情别说是你们几个
人不知道,就连老夫也是一头雾水,没有接到沉船的消息,也没接到任何有关水匪的情报,那
么,这一船的人去了哪里,又能去哪里,难不成这些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不成,就是人消失
了,那么船呢,船又去了哪里?那么大的一艘船,总不能也长了翅膀跟着人一起飞了。
“大人,依小人所见,咱们不能一直等消息,必须派人沿途去查,那么大一艘船,总能有
人看见,尤其是沿着河边的那些村落,怎么的都能打探出一些消息来。”山羊胡子说道。
知府在原地走了两圈,说道:“行,就这么办,这件事必须要查出来,否则以后咱们这些
人怕是要在刑场见了。”
当日下午,清江府东门大开,一队人马绝尘而去,五日后,京城中来了几位大人,十日后
,清江府知府被罢免,押解进京,九族族人一个都没能幸免,全部都被押回京城,入京不过半
月便被判了个流放一千里。
府城中的事情李若松一点都不知晓,也因为万少爷失踪的事情,历次科举考试结束之后都
会举办的诗会也就被取消了,找不到人的何大少还没来得及让人追查李若松他们居住的地方,
就被通知他的姐夫失踪一个多月了,他的姐姐因为无子被休了回来。
何大少爷气的砸了一屋子的东西,就这,还不解气,何大少爷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跑去他姐
姐的院子大闹了一场。
“你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嫁进万家这么多年,居然连一个孩子都没生下来,你要是有个孩
子,现在咱们家在清江府想要横着走都行,结果呢,你看看,你还有脸回来,我要是你,我就
一头撞死在万家,好歹也能给娘家争口气,一个被休回来的女人能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指望家
里把你给养着不成?要我看,你与其一天到晚的在家里哭,还不如去求求万老爷和万夫人,没
准他们可怜你,还能给你一条活路,不下蛋的母鸡,真是没用,白费了这些年何家对你的培养
。”何大少爷巴拉拉的一通话说完,也不管他姐姐的脸上是个什么表情,扭头就离开了他姐姐
的房间。
何大少爷今天过来就只是为了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要说他真的多么瞧不起这个姐姐倒也
不是,毕竟他幼年的时候跟他姐姐的关系也还算不错的,他姐姐就只有他这一个嫡亲的弟弟,
将来就是她在娘家唯一的依靠,自然不会亏待何大少爷,平日里得了什么稀奇玩意都是第一时
间派人给何大少爷送过的,何大少爷自然也明白自己姐姐的难处,万家从来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人家,尤其是万大少爷不过是个傻子,只是在这清江府没人敢说出来罢了。
可何大少爷在科举考试之前被人当众下了面子,本来像要把这群人给打一顿出出气,没想
到人家还没等到考试结束就已经返乡了,返乡就返乡,提前交卷能考出什么好成绩来,结果
人家又一次打了他的脸,李若松高中解元,他那两个小萝卜头弟弟也全部都考中了举人,要知
道,整个清江府参加本次恩科的秀才一共有七百多人,举人却只有三十个,他们怎么就有这么
好的运气。
再之后就是万大少爷居然失踪了,找不到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万大少爷一直是何少
爷在清江府横行妄为的大靠山,他的靠山没有了本来心里就有火,他的姐姐又被人休了回来,
一件件的事就没有一件让他舒心的,李若松他找不到,知府他不敢找,也就只能冲他姐姐发火
了。
只是,何大少爷毕竟只是个被宠坏的少爷,碰到了这种事也只是图一时的痛快,从来不会
考虑他这么说之后他的姐姐要如何自处,何大少爷前脚离开他姐姐的院子,他姐姐后脚就用一
条白绫结束了自己的性命,何大少爷在得知自己的姐姐上吊自杀之后,又是惊吓又是恐慌,大
病一场,高烧不退,小命是捡了回来,却也因为长时间的发烧把脑子给烧坏了,也变成了傻子
,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清江府中闹腾的这大半个月里,李若松只在头疼一件事情,这一次的恩科不知道皇帝是出
于什么样的考量,居然没有把会试放在来年开春,也就是春闱,而是放在了今年的八月份,直
接从春闱变成了秋闱,八月份在京城举办会试的话,李若松最迟五月份就要往京城走,按照他
们的脚程,就算走得快也要二十多天,六月份到了京城还要找地方住,然后还要温书,熟悉线
路,参加同窗的诗会,怎么想都觉得时间太紧,更让李若松觉得棘手的事情就是此次入京赶考
他带谁去。
周谨言是肯定不能去的,作为周丞相最喜爱的嫡次孙,周谨言的容貌在京城中早就是被公
开了的,很多人都认识周谨言,李若杉也不能去,去年李若杉长的还只是像李尤兰,今年却有
些像皇帝了,那个模样跟皇帝大概有了五分想象,若是被哪位朝臣看见了,怕是要惹一身的麻
烦,而且不管是周谨言还是李若杉,现在都还是被通缉的对象,按照张管家所描述的万贵妃的
为人,那种宁可错杀一万不可错漏一个的狠辣,这俩孩子一旦进京肯定是凶多吉少。
两个小的不去,李若松只一个人去肯定也不好,毕竟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打理,但是只带两
个长随又不像样子,长随不管怎么说很多生活上面的细节是管不到位的,最好还是成栋能够跟
着李若松过去,成栋本人倒是无所谓,能不能去京城在他看来都可以,让他去,他就去见识见
识,不让他去,他就在家研究一下还没弄出来的手榴弹以及逗逗两个儿子,还别说,成栋现在
是舍得李若松走却舍不得两个孩子,对他来说,孩子们可比李若松有意思多了。
李若松倒也不是担心别的,他是担心京城里面不太平,万一真有点什么意外,比如他们的
身份暴露了,或者什么其他的事情,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在京城里,能逃出来那自然更好,逃不
出来他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可若是成栋也过去了,他没把握能够保护的了成栋。
这些想法李若松并没有瞒着成栋,他记得成栋跟他说过,两个人过日子最忌讳的事情就是
其中一个人打着为另一个人好的旗号自己把什么事情都弄了,不是说不好,而是不出问题还好
,一旦出了问题会让另一个人陷入一种很尴尬的境地,而且也不利于两个人之间的沟通,甚至
会影响到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正因为成栋之前说过这些话,李若松记在了心里,也认同这些话
,便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想法同成栋说了一遍。
成栋想了没多久,便拍板决定自己陪着李若松进京赶考,李若松见成栋已经下了决心,也
不再多说,转而开始准备要带的行李,这次进京赶考去的人不多,李若松和成栋两夫夫,王子
清和王子泽两兄弟,再无其他人,到了京城之中还有刘成刘管事帮衬,倒也不用担心太多。
四个大男人行李本来就少,收拾起来自然很快,几个人把手头忙活的事情都交代好之后,
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时辰,四个人乘着两辆马车离开了刘家沟。
□作者闲话:
184、我爱你
寂静的山林间,唯一通往外界的一条土路上,马蹄踩踏在地上发出有规律的得得声,间或
会听到马车车厢中传出来的低低的交流声。
“别哭了,我看看,眼睛都哭红了,咱们很快就能回来,那两个小子在家比较好,咱们出
去了带着他们不方便,家中祖父祖母、爹娘都在,有他们帮我们带孩子,你完全可以放心,不
哭了,听话。”李若松将成栋搂在怀里轻轻哄道。
成栋虽然很想控制自己不让自己继续哭哭啼啼的像个大姑娘,可他就是有些忍不住,只要
一想到他们俩走之前张着手让他们抱的两个小家伙,他就有些克制不住自己,他和李若松一人
抱着一个孩子,从屋里走到屋外,两个小家伙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抱着他俩咯咯的笑,抓他们
的头发,或者扯他们的衣裳,再要么就是摸他们的脸,在他们怀里扭来扭去的。
这种开心的笑只维持到成栋和李若松上马车,本来两个小家伙以为他俩上了马车之后会回
过身把他俩也给抱上去,结果狠心的父亲和爹爹居然就这么让人驾着马车走了,两个小家伙短
暂的傻眼之后,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哭声。
两个孩子扑腾着胳膊腿,一个比一个哭的嗓门大,非要跟着李若松和成栋上马车,见父亲
和爹爹的马车慢慢走远了,丝毫没有要带他们的意思,两个小的挣扎的越发厉害起来,以致于
李吴氏和李陈氏都已经抱不住两个小东西了。
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成栋的眼眶一下就红了,他强忍着跳下马车奔回两个孩子身边的想法,
紧紧的握着李若松的手,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李若松的眼眶也是红的,只是没有像成栋那样
掉眼泪。
两人的马车走了很远,李若松和成栋都还能隐隐约约的听到两个孩子的哭声,那声音就像
一把刀一样在他们两个人的心头割来划去,他们都必须要用非常强大的克制力才能让自己不去
想着要回家,回家抱抱那两个软软的,胖胖的,还有着奶香的孩子们。
“若松,咱们赶紧去考试,考完了就赶紧回来,我想他们俩了。”成栋擦掉眼泪,哽咽的
说道。
“好,咱们去考完就回来,到时候没准两个孩子都会说话了,你说他们会先喊爹爹还是先
会喊父亲? ”李若松抱着成栋,一只手轻轻的拍着成栋的后背,安抚成栋。
“我估计他们最先会喊的很有可能是奶奶。”成栋想了想,有些不太高兴的说道,他并不
是对李陈氏或者李吴氏有意见,而是对自己有意见,他们现在启程到京城大概是五月份中旬的
时候,然后是几个月的等待期,再之后是考试,考完了也不能直接走人,要等着放榜,放榜之
后还要等殿试,当然,这是李若松能够考中进士且排名靠前的情况下他们才会需要参加殿试。
殿试结束之后还要等殿试的成绩出来,不管排名怎么样,都会任命一个官职下来,到时候
他们就可以先一步到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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