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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刘成点点头,回道:“小的明白,请大少爷放心。”

李若松说完,扭头看了看成栋,说道:“夫郎可还有其他需要交代的?”

成栋偏着头问道:“这人是做什么的?”

刘成回忆了一下,说道:“据说是做香料和山货的。”

“山货? ”成栋顿了顿,继续说道:‘他是哪里人?“

“就是宁海府人士。”刘成回答道。

成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李若松说道:“这件事总是让人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咱们前

脚准备卖宅子卖铺子,后脚就有人来买,这消息得到的也太快了,而且一个靠山货和香料就能

做到现在这个地步,我总觉得难度很大,尤其是在京城这种地方,一次性吃下这么多宅子,再

怎么样也会吃不消的,且他一下买这么多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是继续卖山货和香料?我觉得

这人还是要查一查。”

对于成栋说的任何话李若松都觉得很有道理,从来不会反驳成栋在其他人面前说出来的这

些话,所以李若松便点点头,说道:“那我立刻安排一个人帮忙盯着这位敖公子,如果有任何

异动,咱们再根据这个人的情况来调整。”

成栋觉得这已经是他们能做的唯一的事情了,更多的他们也没办法做到,至于以后的事情

,反正宅子铺子都已经卖掉了,他们人也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也就更无所谓了。

219、何家旧事

随着侍卫们的一声哟喝,马车的车轮滚动起来,李若松和成栋入京不过数月便又匆匆离开

了京城,留下一大堆没有做完的事情,那位号称是清江府何家的大少爷到底是什么身份,林青

慧想要从成栋原身这里找到的到底是什么,他们还没来得及采取什么反击的举措便不得不离开

京城,这让李若松和成栋心里都有些难过,即便那一天这俩人真的不得好死了,可只要不是死

在他们俩手上,他们总觉得没办法给死去的孩子报仇。

“夫郎,不用担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总是能给孩子报仇的,我现在只希望那些人

能够活的长长久久的,最好能够活到我来找他们报仇的时候,在此之前,他们可不要一不小心

就死了,万家、林家、何家,这几家我一家都不会放过。”李若松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冷,

眼中都像是结着冰。

成栋撩开车窗的窗帘朝外看了一眼,应道:“放心,祸害遗千年,他们没这么容易死,之

前那个何家大少爷可有消息了?到底是什么人?”

李若松伸出手握住成栋的,说道:“已经查出来了,刘管事的长子传回消息,说是窦老爷

子跟他讲了一件往事,那位何老爷有一房外室,是他成亲之前屋里的丫鬟,也就是通房,他对

这个通房甚是喜爱,在通房有了身孕之后,何老爷子并未让这个通房打掉孩子,而是在何府外

面置了一间宅子让这位通房住了进去。

当时何老爷已经定下了亲事,按理说,在新妇进门之前先有庶子庶女是极其瞧不起亲家的

行为,但是那会儿何老爷将这件事瞒的很紧,等到他的爹娘知道时,新妇已经进门了,那孩子

都已经生下来了,他爹倒是说要将孩子给溺死,他娘却舍不得这个大胖孙子,他爹最后还是妥

协了,不过只有一点,这孩子不能回何府,只能在外面养着,何家不承认有这么一个孙子,也

算是给何老爷正妻家一个交待。

这一养就是二十多年,说起来这位何少爷才应该是何家大少爷,之前那位何家大少爷论起

排行来不过是何家二少爷罢了,对了,还有一件事,也是窦老爷子说的,当时在清江府跟我起

冲突的那位何家大少爷,突发高热,已经痴傻很久了,约莫就是在万家大少爷死讯传清江府后

没多久的事情,想来跟他那位被休弃回家的嫡姐有关系。”

成栋听的一头黑线,这都是什么事,男人在外面养一家子,屋里又来一家子,真是家里红

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典范,不过,这样一来有些事情也就能够说得通了,看样子这位大少爷

是被恢复身份了,想来跟何二少爷痴傻有关系,嫡子已经傻了,将来也没办法继承何家,如果

那位当家主母只有这一对子女,就是拼死反抗也没任何效果,女儿死了儿子傻了,她再厉害也

没用。

而且,根据他们得到的消息,只要何家大少爷能够娶了林青慧,那么万家就会继续承认何

家这门姻亲,何家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尤其是那位何老爷,既能让自己最喜爱的儿子

恢复身份继承何家,又能够重新跟万家搭上线,何乐而不为。

成栋想着想着,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会不会何老爷从头到尾都在利用这两个孩子,尤其是

他的嫡女,他现在也是做爹爹的人,只要一想到将来要将孩子嫁给或者说娶来一个有暴力倾向

的傻子他就觉得简直没办法想象,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但凡对孩子们有一丁点真心

的疼爱都不会做出这种事,更何况,那位何老爷不可能只有嫡女,按照万家大少爷的情况,他

就是加个庶女过去应该都是不要紧的,就算万家不想要庶女,将庶女记在嫡母名下也是可以当

做嫡女的,可何老爷连这都不愿意做,这就说明这两个孩子不过是他的棋子罢了。

一想到这些,成栋觉得很有可能原来的何大少爷被宠成这种样子,搞不好也是何老爷有意

为之,何家的生意能够做的这么大,还能够以商户的身份爬到现在清江府第二家的位置,铁定

不会是个草包,这种人家按理来说反而会更加重视继承人的培养,尤其是将来肯定要继承何家

的嫡长子,那么,他如此纵容自己的嫡长子,眼看着嫡长子成为不学无术仗势欺人满脑子草又

自大狂妄的蠢货,这背后有着什么样思量就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了,成栋觉得,搞不好,何老爷

就是在给自己的庶长子铺路。

只是这些事情都与他们无关,真也好,假也罢,总归何家都是他们要着手反击的对象,那

位新任的何家大少爷在跟他们无冤无仇的情况下都能够跟林家、万家合伙做出这种事情来,想

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于是,成栋回道:“不管他们这些事情了,只要知道何家大少爷的真实身份就行,对了,

窦老爷子在那边还好吗?”

“据说过的挺逍遥自在的,每日不是找好友喝喝茶,就是去钓钓鱼,再要么就是看看书,

不知道有多悠闲,他还劝我们有些事要看开些不要为了一时激愤而做出让自己后悔终身的事情

来。”李若松说到这里,嘴角微微挂着笑意,对这个窦老爷子,李若松在敬佩的同时也是存了

几分感激的。

成栋闻言也跟着笑了一下,说道:“他老人家倒是会享受生活,说起来,咱们还没好好谢

过忠王爷,他把所有能够给我们想到的事情都想到了,这份恩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上。

李若松叹了一口气,说道:“且先记在心里,日后若有机会,一定百倍奉还。”

从楚京出发之前,忠王爷专门派人给他们送来一辆马车,这辆马车很是宽敞,都快赶上他

们睡的架子床了,最里面是床榻,有可以放下的蚊帐,床榻外面有个小隔间,左边是一个用来

放衣裳的柜子,右边是用来放首饰的小柜子,再外面一层又是一个小隔间,只放了一个恭桶,

然后到马车门口是另外一个隔间,放了一个小炉子,一张桌子,四张凳子,放恭桶的隔间外面

有一扇很轻便的屏风,绣工很精美,从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这辆马车应该是忠王爷平时乘坐的,外面开着非常低调,甚至除了感觉大一些以外没有什

么太特殊的地方,只有进去里面了才会发现内有乾坤。床榻上铺了非常舒适的褥子,想来也是

忠王爷专门吩咐的,考虑到成栋小产伤了身子不能长时间坐着,需要静躺修养才专门让人送了

过来。

还有路仪,忠王爷没送太过贵重的东西,只给了两车路上吃的干粮和一些银两、银票,都

是非常实用的东西,加上御赐的金银和首饰以及礼部给他们准备的粮草,这些东西就用了十二

辆马车,比李若松和成栋他们一家人的行李都要多很多。

李若松和成栋就四辆马车,他们二人乘坐的这一辆,刘成、冯保和两位掌柜乘坐的一辆,

以及两辆带回刘家沟给众人的礼物,其他没什么东西,两进的小宅子和在京城里的铺子都卖给

了敖公子,一共卖了三千两,这里面有多少人情价就不得而知了,李若松和成栋在没查出敖公

子身份的时候也不觉得太过惊慌,如果这人真的有问题,忠王爷肯定会派人来制止他们,可忠

王爷并没有说这个人不能卖,且他们的各项手续都办的非常齐全,倒也不怕出什么事,退一万

步讲,他们真的因为这个人摊上了什么麻烦,只要他们对忠王爷还有用,忠王爷就不会任由他

们吃亏。

所以李若松和成栋并没有太过着急,而是悠悠然的上了路。

他们的车队其实还是非常庞大的,前面有两位兵士高举着回避和肃静的牌子,中间跟着一

位不时高喊新科状元李若松回乡游街路人回避的兵士,在后面跟着两队负责护卫他们安全的兵

士,加起来也有三十多人,再加上那二十多辆马车,这么些人和车组成了一支比较庞大的队伍

成栋第一次听到喊话的兵士这么喊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捂着肚子笑了很久,他觉得这哪里

是回乡游街的,简直是一路从楚京丢人丢到清江府的。

李若松只能无奈的看着成栋,轻轻拍了拍成栋的脑袋,让他笑的不要那么久,对身子不好

,马车上的床榻够大,他俩就是并排躺在上面都还绰绰有余,睡着也舒服,成栋和李若松平时

没事的时候都是躺在床榻上聊天的,俩人天南海北的聊,倒也难得有了几分平静,只可惜,这

种平静总是维持不了太久,冯保那个小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情绪恢复过来之后特别喜

欢缠着成栋,每次都会赖在他们马车上缠着成栋聊天,李若松拿这小子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也

只能开始忙活其他的事情。

□作者闲话:

220、路上琐事

冯保刚刚离开楚京的时候整整哭了两日,都是一个人窝在被子里面偷偷的掉眼泪,把脑袋

蒙在被子里面蒙的紧紧的,成栋觉得这恐怕是因为这么大的孩子开始有自尊了,不喜欢别人看

到自己掉眼泪,他自认是个比较尊重孩子的大人,所以并没有去跟冯保问怎么回事。

后来成栋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因为到了第三日的早晨成栋和李若松一睁眼就看到

冯保蹲在他们俩的床榻前面一脸控诉的盯着他俩,圆圆的大眼睛中含着泪水,像是马上就要哭

出来给他们看一样。

李若松下意识的将成栋给搂进怀里,还没等他开口呵斥冯保的时候,冯保哇的一声哭了出

来,那叫一个伤心欲绝,那叫一个委屈不已,成栋觉得冯保在这么哭下去,大楚的楚江都要发

大水了,便连忙问道:“冯保,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冯保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你们,就是你们欺负我,我都哭了两日了,两日

,看看我的眼睛,又红又肿的,可是你们俩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么一点也不关心我,一点也不

照顾我,你们问都不问我为什么哭,怎么哭得这么伤心,是不是想家了,也不安慰我,我这么

可爱的孩子你们一点都不在乎,我好可怜,我以后怎么办,以后会不会被你们赶走?”

成栋听的一头黑线,敢情这孩子不是有自尊心才把脑袋蒙在被子里面哭的,是希望有人过

去安慰他才搞这么明显的,也是个有意思的孩子。

见李若松额头青筋都别出来了,成栋连忙先把李若松给安抚好,才对一边假哭一边偷偷瞧

他们俩的冯保说道:“你先去外面稍微等一会儿,我们换好衣裳了你再进来好不好?”

冯保点点头,一边朝外走一边不忘回头叮嘱成栋道:“我就在外面乖乖等着,你们可不能

不要我。”

成栋哭笑不得的应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就放心,我们都在马车上,能跑到哪里去,

你快些出去,我们要换衣裳了。”

冯保扭过头,嘴里嘟囔道:“又不是没见过,王爷换衣裳我都在旁边侍候的,以为我多稀

罕看你们身子似的,嘁。”

成栋和李若松耳朵都不错,所以冯保以为自己声音已经够小了,却还是被成栋和李若松全

部听了去,成栋有些无奈的对李若松说道:“这孩子是忠王爷从哪里找来的活宝,他这样能在

王府里活到现在也真是多亏了忠王爷的庇佑。”

李若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方才的火气压下去,才开口说道:“这小子估计是皮痒痒了

,待会好好收拾一顿就行了。”

成栋劝道:“行了,行了,就是个孩子,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对于成栋的年龄观李若松已经无奈了,成栋已经习惯了十八岁以下的人都是青少年,十八

岁以后的人才算是成人,哪怕是成人了也不过是个孩子,也许,直到二十五岁以后才能被称之

为大人。

李若松是他爱人,刚开始他有些不适应,觉得李若松年纪太小了,感觉自己是老牛吃嫩草

,后来李若松逐步逐步成长起来,成长到成栋不经意间总会认为李若松跟自己同岁的时候才开

始慢慢依赖李若松,有了那种李若松是大人的感觉。

其实真要说起来,冯保不过比他们俩小五岁,在这个时代,只要能够开始干活了,都不是

小孩子了,女子约莫到十三岁就已经不能称之为孩子了,男子和双儿更早一点,大概是到了十

岁左右就已经是可以顶门立户的人了。

所以李若松听着成栋说让自己不要跟个孩子计较,无奈的同时也有些高兴,不过,成栋这

种想法还是要扭过来的,于是,李若松对成栋说道:“夫郎,他不小了,都十五岁了,这要搁

在其他人家孩子可能有两三岁了。”

成栋摆摆手,敷衍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跟我说过好多次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李若松挫败的叹了一口气,翻身下了床榻,给成栋找出今日穿的衣裳换上,再收拾干净自

己,抱着成栋走到外面,这期间马车一直在行进,二十多名兵士分成了两批,日夜不停的赶车

,包括刘成和两个掌柜的,也都是如此,他们都想尽快回到清江府,李若松和成栋他们是归心

似箭,这些兵士们却是想要早些见识见识演武堂的那些人。

负责护卫李若松和成栋回清江府的兵士们都是忠王爷的亲兵,出来之前忠王爷就吩咐过带

队的队长,他们以后就跟在李若松身边听从李若松的安排,演武堂的事情就是忠王爷跟亲兵们

说的,亲兵们对这样一个地方充满了好奇和向往,能够习武,能够习字,有各种训练和演练,

这是他们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所以他们才会分成两队日夜不停的往清江府赶。

尽管是在不停前进的马车上,李若松抱着成栋还是走的很稳,他俩走到外面的时候,冯保

正一脸无聊的趴在桌子上,见成栋出来了,立马兴奋的坐了起来,在李若松还没开口的时候便

抢先说道:“大少夫郎,我跟你说,我来之前王爷跟我交代了一些事情让我说与你听,嘿嘿,

咱们好好聊聊呗,你听我说话我就不计较你之前不安慰我的事情了。”

见冯保一脸我大人不计你小人之过的表情,成栋突然笑了起来,他在李若松的脸上亲了一

下,说道:“夫君,你去找刘管事聊聊,我和冯保到里面聊,我看他有少话要说的样子。”

李若松看了一眼冯保,小子正一脸得意的笑着看他,他再低头看了看自家夫郎,自家夫郎

也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他无奈的说道:“不要聊太久,你还要喝药,然后要好好休息,知道

了吗?”

成栋说道:“放心,走,冯保,咱们到里面去聊。”

说完,成栋便想从李若松的怀里下来,李若松没允许他下地,抱着他进了内室,冯保连蹦

带跳的跟在他们二人身后,李若松将成栋轻轻的放在床榻上,微微打开一点窗户,又给炭盆里

面加了几块炭才走出去。

从这一天开始,李若松发现自己之前的平静日子是一去不回了,冯保每天都是踩着点过来

踩着点离开,他跟夫郎起床后第一眼看到的绝对是圆圆眼圆圆脸的冯保,而睡觉前最后一眼看

到的还是这个圆圆眼圆圆脸的冯保,以致于很长一段时间里,李若松只要看到长相圆圆眼圆圆

脸的人就像打一顿。

不过,李若松也不清闲,他每日都会将刘成和两位掌柜的喊过来,两位掌柜的就是京城中

帮忙打理两间铺子的人,在刘成说出京中的铺子要卖掉之后,这两位掌柜的便找到刘成,表示

他们要跟着刘成一起走。

这两位掌柜的一位姓王,一位姓秦,都是楚京人,跟着刘成已经有几十年了,从跑堂小厮

开始就一直在李家的铺子里,直到现在当上店铺的掌柜,两人早就把自己当成李家的人了,听

说东家要卖铺子,自然是不愿意继续留在京城里,而是选择拖家带口的跟着少东家到任上去。

后来又听说少东家要先回乡游街三日才去任上,这辈子还没见过老东家的两位掌柜当下便

决定让自己的妻儿老小跟着刘管事的妻儿老小先去宁海府,反正有镖局护送,他们倒也不担心

安全问题,而他们两人便跟着刘管事和少东家去了清江府。

李若松对这两位拖家带口跟着他们走的掌柜很友好感,平日便经常同他们说说话,两位掌

柜的虽然学识不怎么样,但是从小长于市井,很多事情人情世故看的比李若松多很多,聊起天

来倒也不嫌枯燥。

成栋和李若松在路上过的倒也充实,每日李若松在外面跟刘管事和两位掌柜的聊得不亦乐

乎,内室里成栋和冯保聊得也很开心,对于冯保,李若松并没有什么防备的心思,一个是因为

冯保的体质,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冯保确实知道不少事情,多跟成栋聊聊对于他们以后去了宁海

府还是很有好处的。

李若松现在是个标准的实用主义者,凡是能够用的,对他们以后发展有好处的,不管是什

么人什么事,李若松都愿意接触接触、尝试尝试,只不过,李若松也很敏锐的察觉到危险,倒

不是什么性命之忧,而是他在担心自己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

要知道,本来刘家沟就有一个小子看他不顺眼了,一言不合就让他夫郎跟他和离,每日里

不是欺负自己就是欺负自己,特别喜欢把自己给惹毛再跑去告状,偏偏家中的长辈们都觉得小

汉子就应该这么活泼,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反而会劝他多让让自己的弟弟,作为兄长的

要有包容心。

李若松是想要弟弟,但是他想要的是听话的乖巧的弟弟,而不是时时刻刻找自己麻烦的弟

弟,再加上后来来的周谨言,日子已经很艰难了,这会儿又来一个冯保,以后的生活简直可以

用水深火热来形容。

□作者闲话:

221、城外流民

李若松有时候也觉得很奇怪,李若杉刚刚来的时候是个小姑娘的打扮,笑起来很腼腆很可

爱,看着很文静,哪怕后来知道这孩子是个小汉子,可那会儿李若杉很爱笑,嘴也很甜,怎么

看怎么让人疼,后来怎么变成这幅给一双翅膀就能上天的样子,李若松也是想不通。

再后来到家里来的那个周谨言,刚来的时候多乖,多听话,沉默寡言的小大人样子让他娘

和他祖母喜欢的不行,总是搂在怀里问来问去的,结果呢,没过几日就被李若杉那小兔崽子给

带的跑偏了,整日里跟着李若杉上山打猎下河摸鱼,再要么就是跟着村里那帮孩子们玩什么骑

马打仗的游戏,玩的一身泥的跑回来,来的时候是个白白净净的小汉子,没几日就变成了泥猴

子。

这些都没什么,在李若松自己有了两个儿子之后,越觉得小孩子就是要活泼,尤其是小汉

子,就是要多出去摔打摔打,可这一切不是建立在他们以调戏他为乐的基础上,再看看现在这

个冯保,还没到刘家沟就已经显现出非同寻常的气质,以及隐隐会跟李若杉、周谨言结成统一

战线的苗头,李若松开始反思,自己好像人缘不太好的样子?

也许是因为他们这一路上都有兵士开路,也可能是最近天气比较冷,他们附近赶考时遇到

的那几位半路打劫的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一路走的非常顺利,不过二十一日,他们一行人便

已经到了清江府的城门外。

在距离城门还有一段路程的时候,李若松喊停了马车,又喊来刘管事,让刘管事去问问那

边是怎么回事,刘管事领命而去。

李若松记得几个月前自己来清江府赶考的时候,清江府城门外面根本没有这么多的人,尤

其是这些人都是衣衫褴褛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逃难到这里来的流民,李若松虽然只不过是兵

部的经历,六品小官,却放不下这些守在城门外面的老百姓。

刘成去了一趟,不多时便走了回来,他眼中有着不忍,“大少爷,这些都是逃难的老百姓

,一路从临平府走过来的,入冬后临平府发了大水,将他们的村子都给冲了,死了不少人,他

们都是逃出来的,人还挺多,大概有三千多人,但是现在城门口的只有一千多人。”

李若松皱起眉头,说道:“临平府发了水灾?什么时候的事情?咱们在楚京的时候并未听

说这件事,莫非是近期发生的?不,肯定不会是近期发生的,若是近期的事情,这些老百姓根

本走不到这里来,临平府到清江府就是快马加鞭也要半个月。”

刘成接着说道:“大少爷说的是,此事已经有两个月了,他们走了一个多月才走到这里,

可是清江府不开城门,不允许流民们进城,他们在这里已经守了半个月,能够走的都离开了,

到周边的城镇里面去找吃的或者找活计,留在这里的不是走不动的就是走不了的,没有粮食也

没有衣裳,说是已经饿死冻死不少人了,可怜呐,不是老人就是孩子,瞧着也是心酸的很。”

李若松冷着脸问道:“清江府不开城门为何不设粥棚,就算这些人不是清江府的百姓,他

们也是大楚的百姓,他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打出的百姓挨饿受冻死在这里?清江府的知府按

律当斩。

咱们大楚的老百姓已经是最好侍候的老百姓了,只要能够有口饭吃,哪怕税收的再高,徭

役给的再高,他们也从来没有过怨言,饭这个字老百姓们嗯不会写,清江府的知府难道也不会

写吗?有食不反,无食必反,真的要是把这些老百姓给逼急了,他们联合起来冲进去你清江府

里的人别说是粮食保不保得住,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

刘成长叹一声,说道:“大少爷,他们不是没有反过,而是打不过,听说之前他们有不少

壮丁联合在一起准备冲进去,城里的兵士们却很果断的朝他们放箭,那一次死了不少人,也让

这些流民们彻底不敢反抗了,说起来,那些剩余的年轻人离开这里也是从那以后,其他的估计

是没有地方去也不知道能去哪里,与其死在路上不如死在这里,我估计,到最后在这里的人不

是饿死的就是冻死的,总归是脱不了这两种死法的。”

李若松脸上的怒气一闪而逝,吩咐道:“刘管事,劳烦您带着两位掌柜的去清点一下咱们

还剩下多少粮食,若是有剩下的,便分给他们这些人。”

刘管事闻言,嘴巴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转身带着人去清点

他们生下的粮食,他们一行人都是汉子,尤其是那些兵士们,一个人能赶上两个人的饭量了,

所以从楚京出发时剩下的粮食并不多了,查来查去也不过剩下八包干粮和十二包大米,这些东

西还不够眼前这些人塞牙缝的。

但是李若松觉得聊胜于无,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些老百姓饿死、冻死他也于心不忍,总觉

得自己有义务解决这件事情,于是,李若松让刘成带着几位兵士给流民们发放粮食,却不知,

他这个非常鲁莽的决定让他付出了永生难忘的代价。

那些饿了很久的流民们见到粮食之后一拥而上,兵士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手中的

粮食就被人抢走了,甚至有一位兵士因为阻止这些人抢粮被活生生打死在那里,不止是兵士们

,刘成和其他几位兵士也被流民们给抓了起来,流民们押着几个人走到马车前面,对李若松喊

道:“交出所有的粮食,否则我们就杀了他们。”

李若松眼睁睁的看着刘成领着兵士们押着粮食过去,原本还有些欣慰,他一个人的力量有

限,只能给他们先送一些粮食填填牙缝,等到他进了城再想办法,不管是出钱买些粮食送到城

外来还是说服知府开城门放流民进城都可以,他们总会比现在这样过的好一些。

可是李若松万万没有想到,刘成和几位兵士会瞬间被人给围起来,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

便死了一个被抓了几个,那个被打死的兵士李若松对他印象很深,是个不过十七岁的小子,长

的很清秀,个性腼腆的紧,被人逗一逗就会满脸通红,却很细心,有几次见到成栋和李若松的

衣裳破了都是这位士兵帮他们缝补好的。

李若松记得当时这小子红着脸,拿着补好的衣裳,扭扭捏捏的对自己说的话,他说,李大

人,衣裳我帮您和您的正君补好了,我手艺不太好,只能说是看不到很明显的洞了,却不能补

得很好看,请您和您的正君不要嫌弃。

可是现在,就在他的眼前,那个清秀的,腼腆的,容易脸红的孩子,就这么被眼前这些他

可怜的流民们用拳头、用石头、用棍子活生生的打死在自己的面前,而他一直视为长辈的刘成

也被打破了头,被人拎着领子提到自己面前,用来威胁自己,那些经过二十多日的相处已经被

他视为兄弟的几位兵士也都带着伤被流民们捆着,每个人身上都有伤,似乎还有伤的比较重的

,也不知能够坚持多久。

李若松牙关紧咬,双眼赤红,他此刻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都是他的错,他太理所当然的

,也太自大了,如果不是他非要让刘成送粮食过去,而是直接进城,绝对不会造成现在这个结

果,刘成去之前明明有话说的,且肯定是想要劝他的话,可刘成没说,为什么没说,无非是因

为觉得即便跟自己说了也没用,因为自己现在刚愎自用完全听不进去其他人的劝导,因为自己

不过是考中了状元,觉得自己入了高官的眼,即便多次告诉自己不能骄傲,还是没能控制住自

己,还是自觉高人一等,还是觉得自己够聪明、够厉害,觉得自己能够应对一切难题,觉得自

己说的都是对的,才会导致现在这样的结局,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就在李若松自责、愧疚、懊悔的时候,两只手从他背后伸出来,紧紧的搂住他的腰,随后

,有一具温暖的身体贴在他的后背上,熟悉的气息,是他的夫郎。

成栋抱着李若松,轻声说道:“夫君,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经常跟你说老

百姓过的苦,每个人都有过上好日子的权利,如果不是我跟你说老百姓才是我们最该重视的资

源,如果不是我跟你说你要当个体恤民情的好官,你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若松,这件事不是你

的错,你不要如此自责,如果你这么自责,我会更加愧疚。”

李若松没有回头,也没有转身,他只是握住成栋的手,说道:“夫郎,我会牢牢记着这一

天,记着这个错误,记着现在发生的一切,记着死去的那位士兵,我以性命发誓,这种事情以

后绝对不会再发生,绝对。”

成栋没说话,只是更紧的抱住了李若松。

□作者闲话:

222、成长的代价

流民们话音落下没多久,就见一辆马车上下来了一位身穿红袍的年轻男子,流民们眼睛发

绿的看着那辆马车,那么大的马车,能够装多少粮食,他们刚才能够送这么多粮食来,肯定这

里还有更多,瞧瞧,这么多辆马车,只要这人能够将所有的马车交给他们,他们今天就能吃一

顿饱饭了,还有那些马,一看就很好吃,肉啊,这些马可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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