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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们说清楚,愿意留下的,就要服从我们的管理,端别人的碗受别人的管,不

管到哪里都说得过去。

至于开源,这一点是若松提出来的,咱们以战养战,反正是要练兵的,也是要剿灭海盗的

,这帮子海盗在这里经营几十年了,他们那些老巢里面不知道有多少金银财宝,咱们手里没钱

,他们有,咱们没有粮食,他们也有,既然他们什么都有,又都是从咱们大楚抢去的,作为大

楚的子弟兵,怎么能不抢回来?不止是要抢回来,还要剿灭他们,官匪勾结在我们这里行不通

,你们这些即将上任的连长也都记住,如果有谁敢私下勾结海盗,杀无赦。”

李若杉发现李若松在听到成栋说以战养战是他提出来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表情像是没

料到一样,小人精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症结所在,不出意外,这个方法是他哥夫提出来的,只

不过他哥夫要给自家兄长撑脸面,才说是李若松想出来的,李若杉撇撇嘴,怎么什么好事都被

他给碰上了。

不过,李若杉眼珠子转了一圈,贼兮兮的笑了起来,以后他爹妈也是自己爹妈,他两个儿

子是自己亲亲的侄子,他夫郎是自己亲亲的哥夫,如此看来,自己也算是有福之人,一下拥有

了这么多关心自己的家人,而且还是一旦被粘上就甩不掉的那种。

成李被抱在李若杉怀里,见小叔叔小的很奇怪,小肉手毫不犹豫的就巴在了李若杉的脸上

,那一下响的,啪的一声整个屋子里的人全部都听见了,李若杉一脸愕然的低下头,就见成李

流着口水仰着小脸傻呵呵的冲他笑,见小叔叔看他,小家伙高兴的说道:“笑,叔,笑。”

李若杉带了成李一年多,自然明白成李的意思,成李是说小叔叔笑了,自己也笑,他无奈

的捏捏成李的脸颊,手指头刚放上去,就被周瑾言一巴掌拍了下去,“小孩子的脸不能捏,会

流口水的。”

“我不捏他他也流口水。”李若杉指指怀里的成李,振振有词的说道。

周瑾言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说道:“就是之前被你捏的太厉害了才会流口水,你看李

成怎么不流口水?”

李成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头,看看周瑾言再看看李若杉,大眼睛眨巴眨巴,“唔?”

李若杉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搓搓手指头,捏在周瑾言脸上,周瑾言用你真幼稚的表情看

着他,李若杉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的收回手,装作方才什么也没发生。

其他人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结果屋子里爆发出一阵非常欢乐的大笑声,李若杉很想

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在众人的笑声中,李若杉的小脸还是慢慢红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要笑了,我们言归正传,方才以战养战的说法夫郎已经给大家解释过了

,我想现在做个举手表决,以后但凡是碰到这种商议,咱们都在最后举行举手表决,根据少数

服从多数的原则来决定是否通过,当然,在决定之前也会听取反对人员的意见,一般来说是一

件事项三次举手最终决定。

那么,先对方才的任命进行举手表决,同意的举手,不同意的不举手,若有反对意见,在

表决结束后可以直接提出来。”李若松说完就等着在座诸人举手,却发现没人举手,李若松还

在想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听有人问该怎么举手,举哪只手。

李若松抚额,他确实忘了这件事,“举右手,五指并拢,小臂跟大臂是这样的姿势。”

众人学了一下,纷纷举手表示同意方才的任命安排。

“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我再说一下近期的重要任务,首先是冯保那边,你带二十人去一

趟宁海府,装作行商,去那边购买粮食,能买多少就买多少,陈粮也要,稍后你到瑾言那里去

取银票和散银,瑾言,这段时间你先兼任账房先生,所有的银两都必须你签字后才能领用出来

,所有的银两都由若杉负责保管,李虎带虎队的人负责保卫。

卫府改造由爹您来负责,张管家协助,规划之前已经交给爹了,就按照规划好的建造房屋

即可,几个区一定要划分明确,军事、民用、厂房全部要独立开来,这是一件大工程,从选址

到搭建会很操心,等到平老爷子他们几位到了,您二位就可以将具体事务交给平老爷子他们来

做了。

周成,你带十个人去昨晚上那个城镇统计人数,按照6岁以下、6岁到12岁、12岁到18岁、

18岁到35岁、35岁以上统计男女数量,按照家庭来统计,愿意从军的另外标注,暂时卫府现在

空房子和空帐篷有不少,如果人数少于500人就先全部带回来,安置在卫府里,这次海盗一下

死了几十人,我担心等海盗们得到消息,会回来报复他们。

至于县衙大牢里面那些人也先带回来,关在卫府大牢里面,派几个人去看守,等到整编他

们的时候就可以把人撤回来了,另外记得把卷宗全部带回来,我很怀疑这些人究竟有几个是真

正的犯人,那个县令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若松冷冷的笑了一下,说道:“县令也先押回来,还有那些衙役们,全部带回来,如果

他不愿意走,也行,就让他一个人在大牢里面待着,我想海盗是很乐意见到他的,就是不知道

海盗失了银子又没了武器会不会拿他泄愤了。”

□作者闲话:

254、保命密旨

李良听到这里,有些忧心的看了看李若松,思来想去,李良还是开口问道:“松儿,你之

前斩杀刘白和一干武将,又抓了县令,若是上峰知道了会不会拿你问罪?”

李陈氏也正在担心这个事情,她是个妇道人家,什么为国为民的她不明白,她只希望自己

儿子能够健健康康的活着,从清江府到精海卫,一个多月的路程他们遭到数次刺杀,虽然人没

事,可李陈氏还是吓得有几日没吃下饭,可遭人刺杀都没有听到李若松斩杀刘白来的让人心惊

肉跳,不管刘白在这里做什么,朝廷不知道,李若松的上峰也不知道,李若松不过一介六品的

兵部经历,刘白却是正三品的卫指挥使,还有刚才斩杀抓捕的那些将官,没有一个比李若松官

职小,说抓就全抓了,说杀也直接给杀了,可他们在这里一时痛快,后面上峰责问,朝廷惩罚

可全部都是李若松给担着,一个擅杀朝廷命官,就能要了李若松的小命。

对于爹娘的担心,李若松笑着说道:“爹娘无需担忧,这是儿子正要说的事情。”

李若松拉着成栋走到地图前面,说道:“诸位,我希望大家的眼光不要只放在自己的一亩

三分地上面,这是咱们大楚的地图,大家看,咱们大楚的上面西北是榦鞮族,跟咱们也是老仇

家了,要不是之前霍将军在那边顶着我估计咱们大楚也没法养出这么多的贪官来。

东北是丰国,丰国的小太子一直没能登基,国事全部都是摄政王在打理,根据忠王爷得到

的消息,丰国的摄政王拍了公瑾扬去找榦鞮族的大元忠密谈,谈的具体内容不知道,但是大元

忠应该是拒绝了丰国的提议,忠王爷觉得应该是丰国准备联合榦鞮族攻打我们大楚,只不过提

出的条件不足以让榦鞮族动心,所以榦鞮族才会拒绝,但是,榦鞮族经过十多年的休养生息,

已经是兵强马壮,最多两年咱们大楚跟榦鞮族必然会开战,而一旦咱们跟榦鞮族开战,丰国必

然也会横插一手,到时候就不是咱们愿不愿意停战的事情了,而是他们愿不愿意停战了。

北边是虎视眈眈,可霍将军死了,西北现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将领,也不知道一旦开战,

有谁能够接霍将军的班,何家是不能指望的,就凭他们跟海盗勾结这一点就足以说明这帮人心

太大了,偏偏又没有那个实力,看着似乎是拥兵自重,其实是死期将至。

大楚的南边也不安稳,不过张老将军在南边镇守,问题应该不大,忠王爷他们将我安排到

精海卫来的主要目的,我估计是想要保住一支有生力量,你们看,精海卫所在的位置是在大楚

的东部,楚江把咱们大楚分成南北两部分,楚京在北边,精海卫的卫府在南边,一旦北边失守

,榦鞮族和丰国都不善水战,很难过江,除非是有武将叛变,否则最差的结果就是咱们大楚靠

着楚江这道天然屏障跟榦鞮族和丰国隔江对峙。

我知道你们担心何家会叛变,我想,这才是忠王爷派我来的首要目标,剿灭海盗不过是给

我们练练兵,最重要的是消灭何家,收编何家军。考虑到我的官职,忠王爷给我求了一道密旨

,这道密旨可保我性命无忧。

忠王爷在朝中也不会看着我小命不保的,他总是会想办法给我摆平后面的事情,至于其他

的事情,诸位暂且不用考虑,诸位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做好圣上吩咐的事情,保住咱们自己,同

时发展咱们自己,将来,不说这个了,其他人先回去,按照方才已经下达的命令去做事,其他

没有事情的,可以先去回挑自己满意的人了,把架子搭起来,然后再慢慢填充。”

李若松挥挥手让其他人先出去,虽然不明白李若松怎么会突然换了话题,在场的人却都依

言退了出去,李良和李陈氏从李若杉和周瑾言怀里将李成和成李也抱了出去,屋里只剩下李若

松、成栋夫夫二人以及李若杉和周瑾言。

李若杉一头雾水的看着李若松,问道:“哥,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李若松敲了敲李若杉的脑袋,从怀中掏出一张明黄色的巾帛递给李若杉,李若杉接过巾帛

打开看了一遍,突然,他一脸震惊的抬起头,看着李若松,动了动嘴唇,声音有些颤抖,“哥

,这,这是,真的?”

李若松点点头,见李若杉眼泪汪汪的样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以前经常听人说

不养儿女不知父母恩,很是不以为然,等到自己当了爹才知道没有不爱自己子女的父母,你父

皇想必不是不爱你,而是他想要保护你,才会这样做。”

李若杉有些茫然的看着李若松,又看向成栋,成栋伸出手,将李若杉抱在怀里,轻声说道

:“他是皇帝,却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他深爱且独宠一个女子几十年,对朝臣们来说他不是

个好皇帝,对百姓来说他也不是个好皇帝,可对于相爱的两个人来说却是最好的事情。

你是他的儿子,我想,如果你是他跟他爱人生下的孩子,恐怕你会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

,偏偏你不是,但是从心底里来说,他又是极为期盼能够有个儿子的,一边是自己深爱女子,

一边是自己渴望的儿子,他有多为难,我完全可以想象。

他不希望你被自己的爱人给害死,也不希望你的存在让爱人难受,干脆就选择了顺水推舟

,装作自己不知道你是男孩,装作自己又得了一个公主,装作不关心你的样子,若杉,有时候

帝王的喜爱给你带来的不会是荣耀,而是灾难,你能够平平安安的长到这个岁数,我想,这里

面也有你父皇的功劳。”

李若杉默默的掉眼泪,他像是什么都听进去了,又像是什么都没听见,成栋也不多劝他,

只是抱着他,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哥夫,如果是李成和成李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会做出跟父皇一样的选择吗? ”李若杉突

然开口问道。

成栋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会儿,说道:“应该会的,我不是那种粘着孩子的人,你看,人活

在世间,爹娘会比自己早几十年离开人世,孩子长大了也会有自己的生活,可唯独你的爱人,

他会陪着你到人生的尽头,咱们经常说老伴老伴,可不就是老了陪在自己身边的伴儿吗?

对于我来说,李成和成李是我的孩子,是我愿意倾尽所有去疼爱的人,但是跟孩子们比起

来,我更愿意选择你兄长,真要比较的话,你兄长对我来说更重要,是我可以放心将性命交付

出去的人,也是我愿意舍弃一切陪伴的人,所以,如果我是你父皇,在爱人和孩子之间,恐怕

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李若杉情绪激动的说道:“那为什么要生下我们,为什么,为什么不管我们,为什么要冷

落我们,为什么不承认我们,既然你那么爱你的爱人,你去爱好了,要什么子嗣,难道你跟别

人生下孩子就是对得起自己的爱人了?难道你对我们不闻不问就是对我们好了?我还要感谢你

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疏忽和冷落了?”

李若松皱起眉头,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成栋抬起头,冲他微微摇摇脑袋,李若松叹了一

口气,闭上嘴,他家夫郎什么都好,就一点不好,如果自己这时候搅局,等到后面指不定他会

怎么折腾自己。

“若杉,你说的都对,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很怨恨,你既然明知道自己是个军人,指不

定什么时候就会战死沙场尸骨无存,那你何必找个女人成亲,何必要让女人怀上你的孩子,我

娘怀着我的时候我爹就死了,我是遗腹子,我娘辛辛苦苦将我拉扯大,还没来得及见到我有出

息,也没了,说是一个人熬的太幸苦,她去找我爹了,让我自己好好的活着。

可是没爹没娘的孩子要怎么好好活着?每次我回到那个屋子,都会觉得很陌生,那种感觉

很奇怪,似乎你应该对这个屋子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很熟悉,那是你的床,那是你的筷子,那是

你经常看的书,可偏偏觉得这里面少了什么东西,总是不对劲,等到我现在有了孩子有了爱人

有了家人才知道当年我觉得缺少的是什么,是人。

不管怎么说,你父皇的作为都是错误的,他也说了所有的错误都是他犯下的,与其他人无

关,你看,他知道自己错了,他也希望能够弥补自己的错误,于是,他留下了这样一道密旨给

我们,确切的说,是给你的密旨,我想,他是想要补偿你的,不管你是怎么想他的,在他看来

,这是他当爹的人要留给儿子的最后的东西。

我也是当爹之后才明白自己有多么渴望能够有孩子,如果连个孩子都没了,几十年后,还

有谁能够记得你?你就跟尘世间的尘埃一般,飘飘荡荡的,来了或者走了,谁知道?又有谁记

得?逢年过节的连个给你烧纸的人都没有,也许是我太过于狭隘了,或者是我太自私,我总觉

得人还是要有个传承,没有孩子也要有个徒弟或者是养子,将自己的东西传承下去,哪怕不是

传承血脉而只是传承技艺。

没有什么借口,这就是因为我是人,我有私心,可是若杉,你不要忘了,你的父皇也是人

,抛开他的身份,他也不过是一个男人,一个幼年即为肩负万民期待的可怜人。”

□作者闲话:

255、不讲义气

李若杉吸吸鼻子,嘟囔道:“他才不可怜。”

成栋拍拍李若杉的脑袋,说道:“是是是,他不可怜,你也不可怜,都不可怜,只是,你

们不可怜,天下苍生就要可怜了。若杉,你必须要挑起这个担子,这是你生来就要承担的责任

李若杉有些赌气的说道:“不,我偏不,他不要的东西就丟给我,凭什么。”

成栋收起温和的表情,严肃的说道:“若杉,在我看来你还是个孩子,可在其他很多人看

来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你是大楚的继承者,你必须承担起你的先祖赋予你的责任,你可以赌气

说不要,你想想这一路过来看到的那些百姓,你想想昨日夜间被蹂躏的那些百姓,你生下来虽

然不受喜爱,却依然锦衣玉食,即便吃的不是很好却也没有饿死,但是,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有多少人是活生生饿死的?有多少人是没衣裳穿冻死的?又有多少人是被敌人打死的?你看不

到,不代表不存在,而这一切,可以说就是因为朝廷的不作为导致的,朝廷归谁管?现在是你

的父皇,将来是你,这大楚的江山会是你的江山,大楚的子民会是你的子民,他们需要你的庇

佑,也需要你的帮助,若杉,以前我觉得你年纪小,总想着很多事情我和你兄长可以先帮你扛

起来,但是,现在看来,很多事情我和你兄长扛不了,只能你自己扛着,你也必须学会怎样扛

李若杉听着成栋近乎严厉的话,眼圈一下红了,他狠狠的擦掉眼泪,委委屈屈的说道:“

你吼我,连你都吼我。”

成栋刚刚提起来的气一下子泄了,他无力的拍拍额头,说道:“我没有吼你,方才我态度

不好,我跟你道歉。”

说完,成栋将李若杉重新抱回怀里,哄道:“哭,好好哭一场,哭出来会舒服很多。”

李若杉捏着成栋的衣裳,嚎啕大哭起来,似乎是想将这几年所有的委屈、痛苦、难过、伤

心统统发泄出来一般。

周瑾言有些担心的看着李若杉,虽然不明白成栋将他也留下来是何用意,但是看着李若杉

哭的这么伤心,周瑾言也想哭了,他自幼就是家中长辈们夸赞的对象,睿智的祖父,慈祥的祖

母,温和的爹爹,温柔的娘亲,爱护他的兄长,喜爱的叔叔婶婶,之前他明明有这么多爱他的

家人,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跟这些家人竟然天人永隔,此生都不会再见了。

越想越伤心的周瑾言也开始憋着嘴哭起来,跟李若杉不一样,李若杉哭起来那叫一个响亮

,成栋都担心李若杉的哭声能把天花板给掀了,周瑾言哭的时候是不出声音的,很安静,只看

到眼泪珠子哗啦啦的往下掉,相较于李若杉那种惊天动地的哭法,周瑾言的眼泪更让人心疼。

成栋见两个孩子都哭的停不下来,有些无奈的看着李若松,眼睛里写满了求助俩字,李若

松又好气又好笑,也知道这样下去有些不成体统,被外面的人听到了还以为自己打他们两个小

鬼东西了。

“若杉,你瞧瞧,你自己哭就算了,还带着瑾言一起哭,等会儿出去了别人要以为你们俩

吵架了,行了,行了,哭一会儿意思意思得了,这么大的人了,哭成这样,你羞不羞。”李若

松说完,还翻了个白眼。

李若杉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擦擦眼泪,回过身抱着周瑾言,带着哭腔哄道:“瑾言你别哭

了,以后我会陪着你的。”

周瑾言也有些不太好意思,到底岁数比李若杉小一点,还不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加上家中遭逢大变,自己连家人的最后一面都没看到,走的时候家人都在,再见面的时候已经

只剩下一个个的骨灰坛子,周瑾言再怎么早熟,也没那么容易接受家人的离世。

成栋看这两个小孩子抱在一起,相互擦眼泪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可爱,也端不起方才的架

势,干脆就将两个小家伙都抱在怀里,说道:“密旨的内容瑾言你也看过了,说说你自己有什

么想法好不好?”

周瑾言红着脸,说道:“我怕自己做不好,会给家中长辈丢人。”

成栋低低的笑了一声,说道:“有所畏惧才会有所顾忌,有所顾忌才会倍感压力,有时候

,压力就是动力,你怕就说明你本身是很想做好的,瑾言,不管什么事情,不管有多困难,咱

们都不能因为怕而不去做,要有迎难而上的勇气,也要有克服困难的决心,没有什么事情是很

简单的,如果你觉得这件事情很简单,那一定是有人帮你承担了所有的困难。”

周瑾言毕竟是周丞相灌注了很多心血培养的小孙子,成栋不过寥寥几句话就让这个小男孩

想清楚了自己以后要走的路,他是周家的孩子,他的祖父是历经两朝的丞相,他的父亲是精才

艳艳的探花郎,他将来不说是光宗耀祖,最起码也不能够坠了家中长辈的威名,他要让周家在

他这里名扬大楚,誉满天下。

李若杉的手里一直拿着那道密旨,其实密旨写的很简单,首先是给了李若松便宜行事的权

利,遇到贪官污吏可直接斩杀,随着密旨来的是一块玉佩,上面刻了如朕亲临四个字,以往这

块玉佩是给御史的信物,楚成帝给了李若松,可以说对李若松是赋予了很高期望的。

其次是说自己知道李若杉是皇子而非公主,这些年因为自己的过错让李若杉吃了很多苦头

,连个名字都没给他起,是自己对不起他,特地在密旨中给李若杉起了名字,乔希广,字若山

最后是说自己命不久矣,很多事情他知道自己做错了,却已经来不及纠正,只希望李若杉

能够好好活着,将来如果能够光复大楚,那就去做,若是不能够光复大楚,就隐姓埋名过自己

的日子,当皇帝太苦,太累,他自己为此纠结了大半辈子,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跟自己一样为此

难受终生。

李若松第一次看密旨内容的时候,整个人也是惊诧不已,跟自家夫郎不一样,李若松很能

理解楚成帝,若是成栋不能生育自己的孩子,而是其他女子生了自己的长子,对孩子他肯定是

喜爱的,可这个孩子也是他背叛成栋的证据,看到孩子就会想起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与其让

孩子在自己面前碍眼,还不如干脆就不要见他,就当自己没这个孩子就是了,虽然是非常不负

责任的近乎于自欺欺人的一种做法,却怡怡说明了楚成帝也许是个合格的夫君,却不是一个合

格的帝王。

李若杉也许是解开了心结,知道自己的父皇并不是不要自己,也跟自己坦诚的认了错,小

孩子一扫之前的愤世嫉俗,眉眼依旧,精气神却好了很多,真要说的话,李若杉给人的感觉是

轻松了很多,有些之前一直背在身上的重担消失了。

成栋很高兴看到这样的李若杉,他拍拍李若杉的脑袋,说道:“以后你就跟在你兄长身边

,想要成为合格的帝王,文治武功缺一不可,你兄长很多地方都是值得你学习的,你比他聪明

不少,却不如他踏实肯干,若你能有他一半用功,早就超越他了,何至于被他压着翻不了身。

李若杉不服气的说道:“那是我让着他。”

李若松挑眉,说道:“哦?你让着我?行,那就让我瞧瞧这段时间你究竟有没有进步,来

,咱们走两招。”

李若杉立马怂了,他这段时间还真没怎么练武,自从离开刘家沟身边没有周护院和张管家

的督促后,他整日里除了在成栋他们马车上听成栋和李若松商讨日后的安排之外,不是疯玩就

是疯玩,至于习武,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见李若杉心虚的看向自己,成栋默默的扭过头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他跟李若松分过工,

孩子们念书习武归李若松管教,自己不得插手,除此之外的事情归他管教,李若松不得插手,

现在是李若松的场子,自己绝对不能给李若杉站岗,否则以后孩子会管不住。

成栋不理他,周瑾言也默默的站在成栋身边眼观鼻鼻关心的假装自己不在,他是立志要当

文官之首的男人,习武什么的,还是交给适合习武的人去做,自己只要好好念书,跟在两位兄

长身后学习为人处世以及为官之道就行了,其他的,管他什么事。

李若杉见状,嘟囔道:“都是不讲义气的人,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还以后会照顾我,会帮

我,会陪着我,结果现在一个都帮我说话,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们了,都是不讲义气的。”

成栋哭笑不得的伸出手捏了捏李若杉的脸蛋,说道:“胡说什么呢,还不赶紧给你哥道歉

,明明是自己没有自制力,玩的忘了习武这件事,反倒怪我们这会儿不帮你了,你做的对我自

然帮你说话,你做的错我没跟着你哥一起收拾你就不错了,你还给我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快

去,让你哥看看你拉下多少进度,在周护院来之前要赶回去,不然等到周护院来了,你的日子

才叫一个难过。”

想到周护院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李若杉缩缩脖子,苦着脸乖乖跟在李若松身后出了议事

堂。

□作者闲话

256、杀人啦

精海卫卫府之中所有人都以最快的速度忙碌起来,冯保当日就从精海卫出发,带了十多个

人赶往宁海府买粮,另外还要将之前留在宁海府的刘家沟商队的人都接过来,从精海卫的卫府

到宁海府日夜兼程地赶路也要六日,一来一回就是半个月,李若松担心冯保年纪小压不住下面

的人,还专门派了周平跟着。

周成带人去城镇统计人数,本以为不是什么难事,真愿意入伍的人估计也就那么十来个,

没成想,他们这些人刚刚走到城门口,就被一大帮子拖儿带女的老百姓给围住了,整个城镇就

没人愿意留下,全部都要跟着周成走,即便是不管吃住,他们也愿意跟着。

结果周成带了二十个人过去,带了七百多人回来,小包袱大包裹的,推着车牵着牛的,什

么样的人都有,周成回去的路上还在考虑这么多人该如何安置,回去了李大人会不会觉得自己

没有把事情给办好。

一路上担心不已的周成战战兢兢的回到精海卫的卫府,李若松和成栋正在讨论日常训练科

目,听说周成将人带回来了,俩人连忙来到练武场上,大眼一扫,好家伙,人真够杂的,老的

太老,小的太小,青壮年男性少得可怜,能够填充到子弟兵里面的估计最多一百人,其他的都

要另行安置。

成栋这才知道为何天朝几千年来都在鼓励多生多育,实在是不生不行,不生孩子,谁给你

种地,谁给你打仗,谁给你行商,再加上医学水平比不上现代,只能说抓住能生的了多生几个

,难产死了的那也是无可奈何,即便到了近现代,天朝刚刚立国的时候,也是鼓励多生的,成

栋记得老家有位太婆婆还被评选为英雄母亲,就是因为她生养了十六个孩子,在当时真算得上

是很能生了,也是后来天朝产业不断优化升级,需要人的地方越来越少,自动化越来越发达,

才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眼见着要做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手里头却没多少人可以用,成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

办法,没人也只能想办法弄人,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急不得。

“周成,按照年龄将这些人分开,愿意从军上阵杀敌的只留十八岁以上三十五岁以下的青

壮年,其他的人问问看他们有哪些擅长的技能,木匠、石匠、铁匠、大夫这种也全部分开,女

性已经成亲的和未成亲的分开,六岁以下的孩子集中在一起,六岁到十八岁的集中在一起,先

就这么分。”成栋吩咐道。

周成领命,立刻安排人手根据成栋的吩咐划分人群,人多好办事,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所

有的人都已经按要求分好了,成栋看了一下名单,八十九人可以填充到子弟兵里,三十五岁以

上的男子有一百三十四人,女子有七十三人,双儿有二十一人,六岁以下的孩童有四十二人,

六岁到十八岁的男子有一百七十人,女子有一百零三人,双儿有四十四人。

成栋挑挑眉,没想到六岁到十八岁的人居然有这么多,更让成栋觉得奇怪的是,女子当中

未成亲的只有十岁以下的女童,共计二十三人,其余的全部都已经成亲了,后来成栋问了人才

知道,沿海这一带为了避免家中女儿被海盗们给糟蹋了,早早就会把女儿嫁出去,即便没有嫁

出去也会早早的定下人家。

这边的镇上家家户户挖的都有地窖,有些孩子长到现在就没怎么从地窖中出来过,就怕海

盗来了之后把男的杀了女的抢了,这个镇子能够有这么多的人口要归功于章其,章其在县衙里

做过几年的师爷,也算是有些关系,海盗来的时候会有人给章其透漏一些风声,章其会提前把

镇上的人藏一部分起来,海盗每次过来见镇上只有些老家伙,基本上就是抢走些粮食或者银钱

,不怎么会动这些人。

而这次会死这么多人,是因为王县令将一直给章其通风报信的衙役给派去宁海府送银子给

万知府了,导致章其他们并不知道会有海盗过来,海盗们进了城,见了这么多姑娘小伙子,自

然是按照老规矩杀掉男的蹂躏女的,若不是这个原因,章其也不会说服所有人都跟着李若松走

,在章其看来,县城已经不安全了,真正能够保护住这些人的,从来都不是县令,而是驻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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