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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松当初在熊若杉开始整顿朝堂风气的时候就预见到了这个情况,水至清则无鱼,这些

大臣手里都不干净,当大部分都不干净的时候,他们会选择让其他人跟自己一样,这样才能有

威胁别人的把柄,从而能够保护自己的利益,历朝历代的皇帝不是不清楚这里面的猫腻,但是

皇帝对臣子的依赖性太重,甚至要用广开后宫、分封妃位的方式来平衡前朝的关系,就更不用

说去压制朝中重臣了,几乎每一个重用阉党的皇帝都是为了能够打压重臣,不让重臣把持朝政

的皇帝,不甘心皇权逐步衰落,担心朝臣权势威胁皇权,这才千方百计的折腾朝臣,乐于见到

这些朝臣们今天你攻击我,明天我攻击你的状况。

成栋曾经也提醒过熊若杉,有些事情不可操之过急,否则会引起非常剧烈的反弹,只是熊

若杉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不管再怎么成熟,思考问题确实不能做全面周到,目光也不够长远,

只想着快刀斩乱麻的解决积累下来的弊端,却忘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些臣子可从来不是什

么心慈手软之辈,他们弱势的时候,对皇帝当然是什么话都不敢说,可一旦让这些臣子们占了

上风,皇权在他们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所以不管是李若松还是成栋,他们都在劝说熊若杉,凡事都要缓缓推进,可惜,熊若杉急

李若松跟成栋在回家的路上将这里面的事情细细的分析了一遍,成栋听完不由笑了起来,

对李若松说道:“这小子不愧是姑姑的儿子,平时闷不吭声的,低调的不行,等到别人发现他

不对劲的时候,他已经非常好的掌握住局面,让其他人完全没有翻盘的机会,不错,当年若不

是姑姑够隐忍、够低调、够聪明,现在也就没这小子什么事了。”

李若松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点像咱们李家人,但是连家人都要谋算进去的本事却是像

极了他们熊家人。”

成栋拍了李若松一下,说道:“胡说,那是他相信你这个哥哥才会这么做,你说这话可就

没道理了。”

李若松耸耸肩,握着成栋的手说道:“无所谓,反正如果不是若杉在那个位置,我也懒得

管这些事,走,回家,晚上咱俩给祖父祖母、爹娘和那两个小讨债鬼做顿饭吃,也让他们尝尝

咱俩的手艺。”

□作者闲话:

381、一品诰命

李若松做饭的手艺到底如何,李家人吃的开心不开心南楚的朝臣们不知道,但是李若松的

回归确实让他们不太开心,李若松在周将军还在世的时候就被封为正二品的定国公,等级是郡

公,李若松回到南江府的第二日,熊若杉命礼部给李若松捧去一道圣旨,李若松从正二品的郡

公变为从一品的国公,同时,李若松还成为南楚第一位丞相,也是南楚唯一一位丞相,在李若

松去世之后,丞相之位就成为只存在于大楚志中的官职。

若说李若松受封赏在朝臣们的意料之中,那么成栋的封赏就完全出乎所有朝臣的意料之外

,成栋获封一等国夫的诰命,成为大楚历史上第一个获封一品诰命的双儿,也是唯一一个,此

后的一千多年中,再也没有任何人超越成栋的品级,按道理来说,成栋的诰命应该跟李若松一

样是从一品的诰命,毕竟李若松只是个从一品的国公,但是,熊若杉却赐了成栋正一品的一等

国夫诰命,也就是说,单单论品级,李若松的品级比成栋的品级要低一级,若是在国宴上两个

人能够碰面,李若松还要给成栋行礼,当然,国宴上面碰面是不可能的,毕竟外臣和命妇、命

夫是分开入宫的。

李若松和成栋接旨的时候都有些无奈,他们当然明白这是熊若杉的恶趣味,偏偏在政务上

熊若杉是皇帝他们是臣子,在家中熊若杉这样做,铁定逃不脱夫夫二人的收拾,可现在这样,

用圣旨的方式来折腾他们夫夫二人,他们也只能感恩戴德的接旨,还要谢恩,成栋觉得熊若杉

这孩子越大越不可爱,李若松却在心里默默的记了一笔,等着什么时候给熊若杉还回去。

所以,当熊若杉的新婚之夜被几个熊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当年

实在不该得罪自己那个小心眼的兄长,看,人家不是不跟你计较,也不是什么心胸宽大,根本

就是憋着一股子劲儿一次性给你来个狠的,只是,那个时候已经是悔之晚矣,熊若杉只好每个

人多给了一个大大的红包,这才顺利抱着自家媳妇睡了个期待已久的觉。

夫夫二人接过圣旨,谢过恩,客客气气的送走礼部的官员,将圣旨供奉在祠堂中,这事儿

就算是过去了,没有大肆宴请庆祝一番,甚至连家宴都没有弄,俩人淡定的很,该干嘛干嘛,

凡是送礼上门的,不管谁送来的都收,不管送什么也都收,这让不少人兴奋的睡不着觉,开始

谋划着该怎么在朝会上参李若松一本,结果,没等这些人的折子掏出来,穿着从一品定国公朝

服的李若松就递了一个折子给熊若杉。

熊若杉根本不用看就知道自家兄长给过来的折子里面写的是什么东西,他心里已经笑翻了

天,面上还是一脸的严肃正经,对熊若枫说道:“若枫,这是定国公几年来第一次上朝议政,

也是第一封奏折,你给大家伙读读看,让大家伙都听听看定国公是有什么话想说给大家伙听的

熊若枫恭恭敬敬的回道:“是。”

李若松将折子递给站在旁边的警卫员,警卫员把折子交给熊若枫,熊若枫打开折子,定睛

一看,乐了,他就说李若松绝对是憋了一肚子的坏水准备好好整整这些不思国事的朝臣,果然

,这次不知道又有多少官员要被摘掉乌纱帽。

熊若枫按照折子上的内容读了一遍,李若松写的非常简单,也很直白,他把这几日给他送

礼的人都写了上去,谁,什么官职,什么时候,送了什么,价值多少,写的一清二楚,然后问

了两个问题,第一是为什么给他送礼,第二是这些礼是从哪里来的。

堪称脑子有问题的两个问题却让在场所有人尴尬的说不出话来,无他,在场的所有大臣有

一个算一个,全部都给李若松送了礼去,有意思的是,这些人私底下说起送礼这件事的时候,

都是义愤填膺的说自己绝对不会给这种没本事只靠着皇帝喜爱就能一步登天的鲁莽的武夫送礼

,也信誓旦旦的跟同僚保证自己这几日绝对不出门,也不会让家中诸人去送礼,结果,李若松

这个鲁莽的武夫在他们脸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让他们不止是在朝堂上丢了脸面,更是失了尊

严,面对李若松一再的追问,有几个年纪大点的臣子不出意外的昏倒了。

议政大厅顿时乱成一团,有人趁机提出结束今日的朝会,送这几位老大臣到医院去,熊若

杉没反对,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几个嚷嚷着要去医院的人,熊若枫也是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他这段时间也被这些人给烦的不行,一天到晚的在他耳朵边上念叨,说熊若杉怎么怎么不怀好

意,怎么怎么口是心非,怎么怎么心肠歹毒,怎么怎么血统不明,句句都在挑拨他跟他皇兄之

间的关系,要不是他们这些话老早就有人分析给他听了,没准他还真的会相信这些伪君子。

情报科所有收集到的消息他每天都会看,这些人背地里说了什么他是一清二楚,瞧瞧,嘴

上说一套,背地里做一套,怎么看怎么让人反感,熊若枫之前对这些朝臣们就没什么好印象,

现在更加厌恶这些事不干事只知道相互倾轧的大臣,他冷冷的看着这些人,想着早晚有一天他

要让这些人好看,他可不是他皇兄,做不到他皇兄那么仁善。

熊若杉迟迟不发话,这些人就只敢嘴上喊着要送去医院,实际上一点动作都不敢做,议政

大厅上站着的二十多个警卫员可不是吃素的,之前有个大臣不过是没经熊若杉的允许就朝着熊

若杉走过去,被警卫员直接摁倒在地,还给了一下子,那位当场就被打晕了,这警卫员不仅没

有被惩罚反而升了官职,高的现在这些警卫员每次看他们的眼神都有问题,那种迫切的希望他

们谁不听话来点小动作的想法,从他们的眼神中能够看得一清二楚,可是他们这些文人论起武

力来绝对打不过这些警卫,他们也不会用鸡蛋去碰石头,从那次之后,他们就学乖了,只要熊

若杉没开口,他们是绝对不会动的。

有位素来喜欢给自己贴上直言诤臣四字标签的老臣大声说道:“先皇在位之时,宽厚仁和

、礼贤下士,皇上作为先皇长子,本应效仿先皇,善待臣子,方能够让臣子各尽其责,为朝廷

出谋划策,为皇帝解难分忧,现而今,皇上见到朝中重臣晕倒在地亦无动于衷,长此以往,谁

还愿意为朝廷效力,为皇上分忧,皇上,光是靠着武力让朝臣不敢说话,绝非明君所为,南楚

有今日,难道不是在场诸位共同奋斗的结果吗,皇上怎能这般行事,就不怕有辱先皇圣明,有

负先皇所托吗?”

熊若杉闻言,挑挑眉梢,说道:“朕即位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评价先皇,若你

所言非虚,你们这些老臣早就该以死谢罪了,宽厚仁和没换来你们的尽职尽责,礼贤下士没让

你们为大楚出谋划策,有这样好的先皇,楚京城却被破城了,你们去北边看看,被炮火毁掉的

楚京城到现在还是一座废城,别说是人了,就是连根草都没有,还为皇帝解难分忧,你们解了

什么难题,分了什么忧虑,南楚两线开战的时候你们怎么没站出来?贪生怕死的时候有你们,

冲锋陷阵的时候见不到人,没有武力,你以为你们这些人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你们这些人

是安稳日子过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你们已经忘了咱们大楚北边的领土现在还没收回来,你们

忘了,咱们大楚几百万军民被人屠杀的耻辱,你们忘了,南楚还被大赫逼着龟缩在南边一动不

能动,你们忘了,还有几百万百姓刚刚吃得上饭,穿得起衣。”

熊若杉的话音刚落,熊若枫借口说道:“皇兄,既然洪大人如此怀念先皇,就让他去给先

皇守陵去,若是他想要下去陪在先皇左右,也是可以的。”

洪大人后背瞬间就被冷汗打湿了,他听出了熊若枫的言外之意,他如果再拿先皇说事儿,

搞不好这位皇太弟真的就让自己下去陪先皇了,他还不想死,他好不容易熬到正五品的位置,

他舍不得刚到手的荣华富贵和以后的青云之路。

想到这里,洪大人立刻说道:“微臣也是一片赤诚,为了朝廷着想,老大人们不管怎么说

都为朝廷劳心戮力了一辈子,若是就这么放着他们不管,传了出去,恐怕会让百姓寒心。”

熊若杉冷笑一声,说道:“真要说寒心,老百姓绝对不会为这种事情寒心,只会对你们这

种拿着朝廷的俸禄不为百姓办事的人寒心,只会对你们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行为寒心。”

洪大人没想到熊若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涨红着脸说道:“粗俗,实在是粗俗不堪,圣人

/ v 〇〇〇〇〇〇

还没等洪大人说完,李若松说道:“别提圣人,你没资格,圣人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实在

是有辱圣人之名,给我送礼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圣人的教导?”

洪大人口中的话一下噎了回去,半天没能喘过气来,结果,还没等李若松继续说话,这位

大人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作者闲话:

382、送礼无门

作为从一品的定国公是来者不拒,不管是谁送的礼他都要,回头你就是送根针人家都要拿

到朝堂上面在朝会的时候一个一个的念出来,让人恨得咬牙切齿却毫无办法,只能默默的忍下

来,希望有一天能够抓到李若松的把柄,可他的夫郎成栋却是谁的礼都不收,不管打着什么样

的名头,用谁的名义,走谁的门道,不收就是不收,完全不给理由。

一来二去的,朝中再没有人敢给李若松和成栋送礼,他们两个油盐不进,根基太深,试探

几次都是这么个油盐不吃的态度,想要从这上面让他们俩动心,从而加入自己这边,为自己的

阵营说话,可能性非常小,有人换了一个思路,如果送礼拉拢不可能,那么送礼陷害有没有可

能性,你们夫夫两个想要做忠臣,什么都不收,可以,我们拿你们俩没办法,问题是,你们门

口的那些哨兵会不会也是跟你们一样油盐不进?

这么想着,还真有人跑去给李若松他们家门口站着的警卫送礼,结果被人警卫员连人带礼

扔到了大街上,还专门有人在那里帮他们宣扬一下名声,不到一顿饭的时间,所有人都知道这

人叫什么名字,是谁家的人,来干什么的,送的是什么,跟他们说了什么,这比把他们脱光了

扔在大街上让他们痛苦的多,被扒光了衣裳他们尚可躺在那里破口大骂,被人这样点名道姓的

说出来历和目的,简直让他们无奈又羞耻。

定国公不收礼,定国公门前的人更不收礼,别说是警卫员,他们找的那些帮忙打扫卫生的

,或者帮忙送菜送米的,没有一个人愿意收他们的礼物,更不用提帮忙带点什么东西进李若松

家,成栋早就跟他们说过,一切从外面带进来的不属于他们李家的东西他心里都是有数的,如

果他们有本事把东西带进来而不被发现,那是他们的本事,成栋说不仅不会罚他们,反而还会

奖他们,可若是他们夹带一些不属于他们的东西进来了,被发现了,那么由此后果也不是他们

能够承担的。

负责在李家门口守卫的警卫员,帮李家几栋房子打扫卫生的人嗯以及给他们送菜送米的人

本来就都是刘家沟过来的老邻居,他们对李家的维护之心是其他地方来的人所不能够理解的,

非常维护李家的名声,就属于那种宁愿自家出问题都不会让李家出事情的类型,所以他们不止

不会帮着这些人往李家送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反而更加提高了警戒心,尤其是送菜送米

的,他们甚至每次来给李家送东西之前都会小心的再三检查自己车上的物资,确认没问题了才

会往李家送,等到了李家门口的时候,他们并不会急着进去,而是在李家门外面重新检查一次

,确认没问题了再跟警卫员打招呼,让警卫员搜查一遍,直到将东西全部送到指定位置,确认

无误跟李家人签过字后,还要再三叮嘱李家人不要轻易相信其他人,防备心比李家人都要重,

让李若松和成栋觉得很好笑的同时又觉得非常感动,这种全心全意维护他们的人,除了刘家沟

的那些乡亲们,真的没有多少。

刘家沟的人也是经历过一些思想变化的,从刚开始到驻地觉得都是靠着他们才有其他人的

好日子,若不是他们刘家沟出来的这几个人驻地那边的人根本别想过上这么安定的生活,他们

跟李家是同族,是血脉亲人,其他人都应该感谢他们刘家沟的人,到后来他们中有些人族人开

始依仗着这层关系闹事、敛财,甚至是公然违法,这让他们很多本性朴实的刘家沟人无法接受

,在后来李良出手以族长的名义重重的惩治了一批人之后,这股子邪风才被压下去,可那个时

候,他们也不认为自己错了,他们本身的血缘就让他们比其他人站在更高的位置,他们只不过

是出现了几个行为不端的族人,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刘家沟的人在知道李家人其实并不是刘家沟出去的那个李家,他们的族长李良原本是松江

李家的嫡长孙李国良,跟他们刘家沟的李家其实除了是同姓没有任何关系之后,变得非常惊慌

,那种惊慌是来自对于以后生活的强烈的不安感,他们非常担心李家人会不会对他们不闻不问

,如果李家人真的不管他们,他们是真的无话可说,因为根本不是他们族人的李家人完全可以

不管他们,旁人就算是知晓了也不会说什么。

但是,李家人没有抛弃他们,也没有疏远他们,李良再忙,从来没忘过每月一次的族长会

议,也没忘记每年的祭祖大事,李良不提辞去族长的事情,不提认祖归宗的话题,他们这些人

当然不会傻到主动跑去跟李良说你不是我们刘家沟的李家人,你是松江李家的人,你应该归宗

才是,他们巴不得李良就一直用这个身份过下去。

可虽然李良一直没提过,刘家沟众人却始终觉得脑袋上面悬着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

下来的利刃,做事说话收敛了不少,不再有以前那种趾高气昂的样子,也不在有那种背后有靠

山什么都不用怕的胆色,他们就跟千千万万普普通通的南楚人一样,遵纪守法的过着自己的日

子,当然,李良还是挺照顾这些刘家沟来的乡亲们,工厂建成之后,第一批招进去的人永远都

是刘家沟的人,适合去兵工厂的就安排去兵工厂,适合去纺织厂的就安排去纺织厂,什么都不

会但是会种地的就安排到农场,几乎每个刘家沟的人都有一份足以养家糊口的工作,在南楚建

都之后,刘家沟的人过得可谓是全天下最好的日子,刘家沟的人心里都有本明白账,李家人没

有亏欠过他们,甚至有恩于他们,他们就算是不能报恩,也不能恩将仇报,更何况,李家人是

他们最大的也是醉牢固的靠山,他们这些人要是把李家给坑了,到最后倒霉的只可能是他们自

己,不会是别人,当他们傻子还是怎么的,他们的日子已经过得这么好了,为什么还要贪图那

点眼前的蝇头小利,自家人坑自家人,那是蠢货才会干的事,谁爱做谁做,反正他们自己不做

李若松还不知道他爹给他挣来了多少资本,他只知道自己家里被保护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

去,自由是没有那么自由的,谁知道除了就寝的房间之外还有哪里藏得有人,万一跟自家夫郎

在外人面前不小心亲近了点,不被自家夫郎知道还好,若是被自家夫郎知道有人看见了,那惨

了,他最少有一个月的时间没办法睡在他家夫郎身边,所以李若松除了在就寝的房间内会跟成

栋动手动脚以外,其他地方都是维持着一副正人君子不苟言笑的样子。

不管是明着的警卫还是暗地里的警卫,不管是家里负责清洁卫生的大叔大婶还是每天给他

们送肉送菜的伯伯叔叔,有一个算一个,对他们家是维护的不行,李若松亲眼看到过给他们家

送菜的那位伯伯在外面跟人吵得面红耳赤,一个字一个字的驳斥对方污蔑他们的话,他当时没

有细想,几十年后回想起这些事情来,才恍然发现他那个在他面前沉默寡言的父亲其实一直在

用自己的方法保护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疼爱他,只可惜,那个时候,李良去世已经很久了,而

李若松和成栋的日子也不多了。

南楚的朝局在李若松和成栋回归之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前只有两个党派你咬我我

绊你的,李若松开始参加朝会,两方势力开始变成三方甚至是多方势力,谁都想拉拢李若松,

又全部都想防着李若松,李若松倒是一直轻易不开口,只要熊若杉没问他,熊若枫没提他,他

那张嘴一直都是闭着的,可其他人也从来不敢因为他闭着嘴就小瞧他,他们都很明白,李若松

最好是不开口,他一开口,指不定有多少人要倒霉。

就好比之前朝会上面讨论的扩建兵工厂的事情,这个人说预算少了,那个人说扩招工人的

名额少了,李若松听他们这些人争来吵去的闹腾了两个时辰,直到熊若杉实在忍无可忍让李若

松来说意见的时候,话很少的定国公一张嘴就把兵工厂现在多少人每人每天生产多少东西,目

前前线耗费的枪支弹药一共多少,需求多少,南楚要扩建多大,招收多少人才够用,所有从李

若松嘴里出来的数字从来都是半点水分没有,他说了多少,下面的人去核实,不管用哪种方法

统计,最终结果跟李若松说出来的差不了多少。

这也是朝臣们不敢乱说话的原因,谁知道李若松还知道多少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万一要是

把李若松给惹毛了,随便说点事情出来,他们这些人就死定了,万幸的是,李若松似乎没有拿

他们开刀的意思,从回归朝堂开始,李若松似乎一直没有对谁下过狠手,这让他们不约而同的

松了一口气,他们却忘了,有个成语叫做秋后算账。

□作者闲话:

蠢作者的笔记本坏了,无法开机,那台笔记本陪了蠢作者五年,日产的,牌子就不说了,

怕有做广告的嫌疑,蠢作者用惯了那个笔记本,虽然厚重,但是用起来很顺手,年初为了出差

不被太重的东西,买了国产大品牌一个超薄款的笔记本,但是用得不那么称心,所以,尽管那

个本本换过屏幕和键盘,各种不上档次,蠢作者依然坚持使用它,只可惜,它坏了,连带着蠢

作者的稿子一起没了,蠢作者真是欲哭无泪。

383、李若松出手

王勇做梦都没有想到,李若松会对他动手,确切的说,李若松会这么精确的找到他并且动

作迅速的免了他的官职,他怎么都想不通,自己做的这么隐秘究竟是怎么被李若松知道的。

成栋坐在李若松左手边,一边看报告一边说道:“那个王勇,该不会一直以为自己做的事

情我们不知道?”

李若松冷笑一声,说道:“他们一直以为自己做的饭事情谁都发现不了,真是个蠢货,兵

部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让他伸手进去的地方,居然敢明目张胆的跟兵部侍郎说只要跟着他们干

,以后好处少不了他的,不知道他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还是太不了解子弟兵了,军方的规矩比

朝堂严的多,军方要是有人敢搞这种事情,早就被干掉了。”

成栋摇摇头,说道:“我就奇怪,他们这些人怎么就不死心,已经那么多人跌倒在这个上

头,居然还是前仆后继的上赶着找不舒服,我也挺佩服这些人的,他们就没想过军方是绝对不

可能让他们插手的?”

“哼,他们那些被免职的跑去南边,光明正大的搞了一个什么青松书院,每天什么事情不

做,就在那里指点江山,抨击朝廷,前段时间我是懒得理他们,也想看看他们到底能够搞出多

少事情来,没想到,他们做事情的本事没多少,蛊惑人心的本事倒是挺厉害,现在已经有两千

多个学生在那里读书,其中甚至有不少当朝大臣的子孙,想来也是跟他们互通消息的媒介,朝

廷说是要大力普及教育,他们就借着这个幌子去搞小动作,这么多的心思当初怎么不放在正事

上,一天到晚的尽动些歪心思。”李若松冷冷的说道。

成栋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一直觉得这些人还是有救的,毕竟每个人都是饱读诗书的人

物,寒窗苦读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当官了,怎么就不好好当官,不是找这个人走关系就是找那

个人要贿赂,钱是个好东西,我不否认,但是他们怎么就不能挣该挣的钱,南楚现在给官员的

待遇不算差了,甚至可以说是高薪养廉了,他们还不满足,还想折腾,咱们现在哪里有时间给

他们折腾,北边的战事眼看着就要进入大规模反攻的季节了,他们这样搞,到时候前方会多寒

心?”

李若松正在翻书的动作顿了一下,问道:“说到这个,东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之前好像有

人跟我说过,我忙着收集这几个人的破事,给搞忘了。”

成栋想了一下,说道:“咱们派出去的人已经从海外回来了,说是那个什么女王已经被咱

们的人给暗杀了,死之前说了一大堆他们听不懂的话,我估摸着跟我的情况差不多,只不过运

气没有我好,根据他们汇报的情况来看,东边可以暂时不用担心,不过海军方面林将军有其他

的打算,近几年不少人看中了海贸带来的利润,已经开始小动作不断了,林将军的意思是他们

这些人居然走上了之前的老路子,自己人冒充海盗,打劫朝廷的商队,胆子挺大的,林将军准

备清缴一下,不过我觉得堵不如疏,与其这样浪费人力物力的一遍又一遍的清缴,还不如就让

他们跟着咱们的商队出去,反正挣多挣少咱们不管,咱们只管收税,税不妨提高一点,朝廷商

队带回来的价格永远要比他们带回来的价格高,他们要是愿意去挣那些官员士族的钱就让他们

挣去,咱们管好老百姓就行。

当然,如果他们要海军护航的话,咱们也可以派,价格定高点,把所有的成本和费用全部

摊进去,只要他们有钱,咱们就要让他们的钱留在南楚,而不是流到外面,一直这样不给他们

挣钱的机会,我担心朝局仍然没办法稳定下来,而且,咱们现在能够安置人力的地方越来越少

,如果新机器再一上来,能用到人的地方并不会太多,就让他们去折腾,还能帮我们解决人员

就业的问题。

还有一点,海军估计会轮流出去执行任务,关键是练兵,这些士兵如果没有仗打,时间长

了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就像家里用的菜刀一样,一直放着,很快就会生锈不能用了,可若是

一直用,反而一直很锋利,练兵也是如此,你看,驻地刚开始建成的时候,子弟兵战斗力多强

,后来闲了一段时间,也没多久,那战斗力一下就掉了好几个档次,当然,这跟扩充太快也有

一定关系,但是,咱们也不能把所有的问题都归结到兵员增加快这上面,前段时间兵员增加的

也快,怎么战斗力就一直挺高的,由此看来,根本不是什么新兵多的缘故,就是懒散了,惰性

强了。

若松,我们要开始考虑我们退下来之后的事情了,现在这几个人里要么选出一个领头的,

要么就一个都不要选,让他们平级,统一归若杉管理,以后就归若枫管理,怎么弄要有个章程

,一直放在你手里,别说是你不放心,就是将来若枫能不能放心还要两说,而且,现在越来越

多的流言说是咱们准备让李成或者成李接手军方管理,搞得两个孩子心里头也不安稳,这样下

去绝对要出事。”

任何人说他,成栋都没问题,但是,凡是涉及到李若松兄弟几个或者李成弟兄俩的,成栋

一概不接受,家人就是他的逆鳞,谁碰谁死,王勇就是胆子太大了,一方面到处散播谣言,另

一方面又意图染指军队,要知道,谣言中的兄弟俩可是被塑造成两个不学无术无知愚蠢的人,

而军队是成栋留给熊若杉兄弟俩保命的东西,也是留给南楚的最大依仗,谁都别想染指。

李若松明白成栋的想法,对于王勇这种人,他是恶心的同时也同情,一个正四品的朝廷大

员,居然被几个女子玩弄在手中,这就算了,姑且当你是怜香惜玉,但是,好歹那也要是香或

者玉才行,李若松一想到情报科给他的材料,就忍不住难受,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看中这样

的,女子们。

王勇所在的位置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吏部侍郎,一个多月前被派去南边公

干,那边的官员都是新任命的,需要派个人去看看任职情况,王勇背后的中安党想方设法让他

顶了另外一个侍郎的缺,将他弄去了南边,李若松一开始就留了心眼,这些人身边跟着的多多

少少都有情报局的人,就算没有情报局的人跟着,当地也会有情报局的分局,做得怎么样,做

了什么事,很快就会有人传回南江府,传到李若松和熊若杉的耳朵里。

作为自诩风流才子的王勇,他被派去南边考核官员,顺带到南边的子弟兵驻地去慰问,没

说是好好工作也就算了,居然一路上都在纳妾,从南江府出发,没到中江府就纳了三个小妾,

据说是卖身葬父的,带着三个小妾去平南府的路上又纳了一个据说是投奔亲戚的女子为妾,好

家伙,这一路游山玩水的,正事一件没干,尽忙活着安慰这个疼惜那个去了。

等出了平江府往南边新建的三个府城去的路上,这位王大人又开始明目张胆的索要贿赂,

还给兵部侍郎写了一封声情并茂的信,说是他非常中意驻守在南边的这些子弟兵队伍,觉得兵

部侍郎把南边的这些军队管的非常好,他希望对方能够跟他们合作,中安党不会亏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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