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木并不理会她,默默离开,还很识趣地关上门。
风涟面色不改地说:“你身上有伤,我要贴身照顾你,东西自然放在这里更方便,什么时候病好了什么时候我就会离开。”
有什么伤需要这么“贴身”照顾?
白九心里暗骂一句无赖,然后一把将柜子里的衣服统统掀在了地上,“我不需要你照顾,而且我也不会在这儿久待的,我此前就同你说过了,我们好聚好散。”
风涟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在看自家发脾气的小孩。
他此前还会为了这个女人的拒绝而心碎,如今只要她能平安待在自己身边就好。
哪怕不得不用这些低劣的手段,只要她手脚齐全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怎样都可以。
白九见男人没什么反应,又抬着小jio踩着他的衣服前后撵了一下。
“我同你说话呢,我说了不需要你照顾,不要自作多情了。”
风涟叹口气,掏出一个药瓶来,“青池雨此次来藏花阁是同花弄影叙旧的你可知道?”
白九不理他。
男人接着说:“他昨日已经启辰回皇宫了,他现在贵为亲王正夫,不能随意出来走动,你可知道?”
白九还是不理他。
风涟薄唇一勾,“他留下的去疤痕药物只有这一瓶,你倒是可以去亲王府让他再为你制作一瓶,不过恐怕得动用上官幽的关系才能见到他。而如今这位皇帝陛下可是以为你同我在一起的。你说……若我去和陛下坦白你连同我共处一室都不愿意,她还会让青池雨为你诊治吗?”
和这男人认识之后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这么长一段话,这话还真的把她的后路都堵死了。
若风涟也能看到白九对他的好感度,此时应该能够看到一片的“-1”红雨了。
他好像嫌不够刺激似的,将药瓶子的口打开,斜斜拿着,对着下方的秽物桶,“只有这一瓶。”
白九想到了鹅脯,他一定可以再变出来一瓶的,遂镇定下来,“我不信。”
“据说伤口要及时治疗才能完全不留疤,要是耽误了可就晚了,你确定?”
药瓶子更斜了,白九都能看到瓶口黏腻的液体了。
如果让他留下肯定逃不掉被吃干抹尽的命运,绝对不能被这人拿捏在手上,白九蹙着眉犹豫不决。
风涟冷静地看着她,用手指尖轻轻敲了敲瓶口,发出“叮”的一声,然后药瓶缓缓从他手中滑落,眼看就要摔在了地上。
白九:“!!!”搞什么啊,一言不合就动手,她的心都碎在嗓子眼了,这可是救命的药啊!
然而药瓶落到半空停了下来,连一滴都没有洒出来,风涟手上还扯着极细的丝线,就是曾经抓兔子的那种。
他抬着眸子看着白九,眼中无波无澜,语气也颇为平静地说:“那我今夜就搬来这儿了。”
白九觉得又活过来了,“搬搬搬,马上搬。”
在被上和丑着之间,白九咬咬牙,艰难地选择了前者,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
风涟将药瓶收好,又垂着眸子一动不动看着地上他的衣服。
看什么看,再看能长出花来?白九愤愤上前捡起来,还用力拍了拍,“干净了。”
然后,龙木好似有感应般的又抱着一堆衣服从屋外进来,仔仔细细放在柜子里,目不斜视地将白九手上的拿走,临了小甜甜还给了白九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白九抓了抓头发,看着贱出新高度的风涟,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男人如此懂得算计人心?
她捏了捏眉心,不耐烦地说道:“那王八公子怎么办,他若知道你在我屋里会做何感想?”
风涟自顾自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水氤氲不大看得清他面上的表情,“小八的家族逼迫他嫁给一个地位颇高的女子做侧夫,他与那女子的小儿子同岁,自然不答应。于是,他便同我这个风尘中人‘不小心’传出了些闲言碎语,名声差了自然就嫁不出去了。”
男人说罢抬起眸子,似笑非笑地说:“所以,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你并未破坏什么。”
“原来如此。”
虽然粉的cp又又又掰了,但好歹自己不是万恶女配了。
白九毫无怀疑的接受了这个逃婚的设定,心安理得的将自己从第三者的位置上摘了出来。
然后她又想了想,面上有些不自在地说:“你要住随便你,但是我警告你,不许再做……再做昨夜的事儿。”
风涟唇角压抑不住地勾起,“你放心,若你不愿意,我便不会动你。”
当夜,白九拿着枕头放在两人中间划出三八分隔线,然后挑衅地看着风涟。
风涟看着她得逞的小模样只觉得十分可爱,他轻笑着伸出手臂,越过枕头放在女人的细腰上。
白九无语,正要挣脱他,男人横在她腰间的手一用力,透着甜香的身形也随之压了下来。
她的眼中全都是男人昳丽的面庞,眼中带着深深的执念。
风涟的薄唇抵着,细细密密地亲吻着身下的女人。
而白九的手指渐渐不再抵抗,反而紧紧揪起他的衣服,此刻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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