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徵一脸茫然,“儿子不知。”
“礼部选了几处地方给你过生辰,毕竟是你的生辰,想着还是由你自个儿挑一挑。”元桦说完,看向吴琤。
吴琤将手中的折子呈给元徵,说道:“请四太子过目。”
元徵接过,翻开看了看,“这地方都是谁选的,倒像是花了心思的。”
“回四太子的话,是礼部主事墨斐然。”
“哦?”元徵似笑非笑地掂了掂手里的折子,“今日他怎的没有来?”
这个问题吴琤不好回答,只能笑笑不说话。
一旁的元庭道:“区区一个主事,哪有资格进入御书房,四弟,这朝廷的规矩你可得尽早熟悉起来呀。”
元徵一副受教的模样,谦逊道:“元徵自幼在民间长大,这朝廷的规矩自然是不懂的,还望大哥和三哥不要见笑才是。”
他这话一说,便是在诛元桦的心。
元桦看着他,想起在若水孤独死去的合妃,心子一疼,开口道:“宫中只有家,没有朝廷,你若是不想学,不学便是了。”
元徵忙道:“这可使不得的,若是被别人知晓了,定要说父皇教子无方。”他本就生得好看,此刻这般谦逊知礼的样子,更让人欢喜。
元桦满意地笑了起来,“朕说使得就使得。”
元徵只得笑着承恩了。
一旁的元庭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偏偏还得顾忌父皇在场不得发作。实际上心里早已想了一百遍弄死元徵的方法,他的地牢里刑具上百种,每天一样,都已经够这小子受了。
吴琤道:“请四太子挑选场地,若是都不合心意,下官再重新拟一份送给四太子过目。”
元徵重新看了看折子里的内容,然后又合上,对元桦道:“儿子的生辰不是什么大事,便就在府里随便办几桌就是了,父皇就不要操心了。”
元桦怪嗔他一眼,“这怎么行?”
元徵道:“哪里不行?儿子这才刚入京多久,若这样大张旗鼓地操办生辰,外人还指不定怎么说儿子呢。”
元桦还想说话,被元徵打断,元徵说:“儿子心意已决,请父皇成全。”
不过一个生辰地点罢了,他竟也说得这样慎重,元桦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只能允了。
从御书房里出来,元庭和元修走在前面,元徵和吴琤远远坠在后头。
吴琤小声道:“四太子演得一手好戏呀。”
元徵斜他一眼,伸展双臂活动了一下筋骨,“好久没有操练了,不如明日约个时间?”
他这样一说,吴琤立马怂了,“下官失言,还望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则个。”
元徵满意地弯了弯嘴角,“你在京中多年,我想着有一事正适合你去做。”
吴琤就知道没好事,但还是问道:“何事?”
“望月楼起火,我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你便去查一查,看看到底是何人所为?”元徵眸光渐冷,那晚赶到望月楼时,大火烧红了半边天,他的心却是凉的,若陈锦在里面没有逃出来,他简直不敢想象,“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吴琤起初理解不了他这怒气从何而来,随即想起陈家那位二娘子,立刻悟了。
望月楼是陈家的产业,估计这位主子是心疼放火之人将陈二姑娘的嫁妆给烧掉了。
吴琤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着,很爽快地答应了,“会尽快给你结果。”
元徵知道他在想什么,轻声道:“那晚陈锦正巧也在望月楼。”
“……”
吴琤为自己刚才的猜测想去死一死。
最后只得无力地说了一句,“我果真没有算命的天赋。”
元徵看他一眼,不说话。
两人走出御书房前殿时,见元庭和元修竟还没走远,显然是在等他们。
元庭见他们走近,笑道:“四弟,我与三弟正要入城逛逛,你可要同去?”
“好啊。”元徵笑道,“能与两位哥哥同行,是小弟的荣幸。”
元庭道:“那便走。”
兄弟三人兄友弟恭地出了宫,往那皇城的花花世界去了。
吴琤中途借故遁了,元庭今日的目的本也不在他,轻轻松松便准了。而且区区一个礼部尚书,元庭还从未看在眼里。
兄弟三人带着随从往城中最大的酒楼去。
快到酒楼时,元庭突然说:“咱们兄弟几个人难得在一起,没有二弟多少有些寂寞,不如遣人去将二弟也请来,你们觉得呢?”
元徵自然说好。
元庭又看向元修,后者从始至终冷着一张脸,一副谁都不爱搭理的样子。
元庭便召来随从,道:“去将二太子请来,就说咱们在琴郡楼里恭迎大驾。”
随从答应着去了。
这里元庭对元徵道:“四弟可曾去过琴郡楼?”
元徵反问:“第一花魁?”
闻言,元庭笑了起来,“不亏是四弟呀,京城传言四弟风流潇洒,我还不信,今日总算是相信了。那香香姑娘才貌双绝,四弟可曾见识过?”
元徵状似略为遗憾的说:“据说香香姑娘轻易不见客,我却是未曾见过。”
“今日哥哥便带你去见一见。”
“多谢大哥。”
几个人大摇大摆地进了琴郡楼,虽说元桦治下有方,但进妓馆里的官员倒真不少,一则皇朝民风开化,有些人甚至带着自己的妻子妾室来妓馆里听曲儿;二则元桦本就多情,后宫中如今还有一位当年在妓馆中相识的嫔妃。
自身不正,上行下令。
怪不得人。
元庭是常客了,琴郡楼的琴郡嬷嬷见了他,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缝,“公子,你可算来了,我们家楚楚玉玉可日日夜夜盼着您哪。”
元庭嘴角带着笑,大手一挥,“今日便让香香来给我们弹一曲。”
琴郡嬷嬷笑容一滞,随即道:“公子是豪客,这是自然的,请公子们先上楼,我这便去安排。”
进了屋,自有那穿着清凉的花娘进来送菜斟酒,屋里一时衣香魅影,不是一般的热闹。
元庭随手拉住一个花娘。
那花娘一脸娇羞,半推半就地倚进元庭怀里,“公子,奴家给你斟酒。”
元庭按住她要去拿酒壶的手,另一只手自她衣襟里伸进去,往胸口摸去。元庭本也生得俊美,此刻这样荒唐,竟让那花娘无法自持,不顾还有其他人在,张口呻吟起来。
元庭一手抚弄她胸前的浑圆,眼角余光看向另一边的元修和元徵。
元修万年一张死人脸,身侧仿佛竖着无形的盾牌,花娘们不敢靠近,便全部涌向了元徵那边。
元徵倒是来者不拒,只要是花娘倒的酒,都是照单全喝。
很快便喝得面红耳赤,双眼迷蒙了。
元庭心中一笑,这么一个草包,竟也要让他费心的来对付,真是枉费他一番操持。
“三弟,香香还没到,你可别先喝趴下了。”
元徵听见他的声音,一脸迷茫地看过来,“香香?哦,大哥说得是,大哥只管自己玩,我知道分寸。”说完又接着喝。
一时,琴郡嬷嬷进来,“公子们,香香来了。”
自门外进来一个美人儿。
怀抱琵琶,十指纤细如雪,远山眉,剪秋瞳,唇如血,正是香香无疑了。
香香屈膝给几个人见了礼,径直走到窗边的一张小几前坐下,开始弹奏琵琶。
对屋里的靡乱视而不见,端的是端庄大方,自成一格。
元庭腿上的花娘原还有些迷乱疯狂,见香香一进来,像是立刻清醒了一般,打了个哆嗦,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元庭也玩够了,便将她推了出去,起身走到香香身边,伸手想要去摸一摸她的脸,被香香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这惹得他很不高兴。
但顾着元修和元徵还在场,没有发作出来。
元徵身边的花娘们不知何时走了个干净,屋里只剩下元氏三兄弟以及香香四人,元徵百无聊奈地用两指夹着酒杯,食指遥遥指来,声音透着几分醉意,“大哥,这倒是香香姑娘?果真是一代佳人。”
元庭笑道:“比父皇后宫的嫔妃如何?”
元徵想了想,转头看向元修,“三哥觉得如何?”
元修坐得正经,见元徵问他,便冷冷地答,“父皇皇宫岂是你我能够妄议的。”
一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泼了元庭一脸。
贱人生的贱种,果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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