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川因她挑了那些个东西自是心有不悦,但这与当年陈茵出嫁相比,却有些简陋了,想想便罢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又是嫁去太子妃,总不能太寒酸。
便又从库房中挑了好些字画玉器充数。
至于太子府送来的聘礼,陈锦说话算话,果真挑了些出来,其余的全部入了西府库房里。
陈知川去看过,自然都是好东西。
唯一的麻烦是若是急需,却是变不了现,权当珍藏了。
陈夫人离府后第三日,钱帐房和吴帐房来了,陈知川道:“那三万两黄金备齐了?”
两位帐房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钱帐房站出来说:“还没。”
闻言,陈知川一愣,“不是剩余的从望月楼抽流水吗?怎么还没备齐?”
“中间出了点岔子。”
陈知川眉峰轻拧,“怎么回事?”
钱帐房沉吟片刻,说道:“昨日我们去望月楼取了三万两银票,准备去日升钱庄换黄金,结果去了才得知,店里的所有黄金被人先一步全部换走了。”
陈知川道:“京城不止有日升钱庄。”
“老爷说得极是,”钱帐房道,“说来这事就是这么巧,除了日升钱庄,其他几大钱庄的黄金全部被兑换走了,庄子里只剩下几千几百两,不一而论。我与吴帐房今日再去时,仍是如此光景,这才回来禀告老爷。”
这事自然蹊跷。
“可知是何人兑换?”
钱帐房摇摇头,“钱庄的人说这是客人的私隐,无从相告。”
陈知川冷哼一声,“大余!”
大余应声进来,陈知川吩咐道:“去查!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竟敢打陈府的主意!”
“是!”
待大余走后,陈知川对两位帐房道:“你们先回去,等有消息了我自会召你们。”
两人忙告辞出来。
这件事明显是有人冲着陈府来的,只是老爷丝毫不肯松口这笔钱要用于何处,两位帐房即使有心帮忙也无从下手。
吴帐房道:“钱帐房啊,你在府中多久了?”
“细算下来,也有二十六年了。”钱帐房叹了口气,“一辈子都耗在这儿了。”看着陈知川从一个毛头小子,变成一个精于计算的商人,这过程多少曲折坎坷自不必说,眼看着西府在陈知川手里越来越富有,钱帐房心里也高兴。
吴帐房点点头,“我虽来得晚些,但也有十七年光景了,你瞧这府中,是不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闻言,钱帐房四下环顾,生怕被人听了去,“这话可不能乱说呀。”
吴帐房平日里不声不响地,此时却笑出了声,“说句实在话,如今老爷要做些什么,我都是看不明白了。整日里大把银子花出去,却是不知究竟花到了什么地方,老爷也不肯如实可告,这活计我做着实在憋屈。”
钱帐房也有同感,“从前老爷可不这样。”
“是啊,”吴帐房道,“但人总是会变的。钱帐房可想过后路?”
“后路?自是想过的,我育有一儿一女,都已各自嫁娶,虽算不得大富大贵,倒也三餐温饱,”钱帐房眯起了眼睛,觉得今日这天儿也不好,阴沉沉的,“我与老伴还有些积蓄,若辞了陈府的活计,做些别的营生,日子倒也还可以。”
“那便好,”吴帐房笑着说,“钱帐房这日子不知得多少人羡慕呢。”
“说笑了说笑了。”
……
大余晚些时候回来了。
陈知川仍在书房,自两位帐房先生走后,他便一直呆在这里没挪过地方。心下不禁猜想,这事究竟是有人刻意为之还是真的是巧合。
若说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
若是人为,那么,又会是谁?
他做生意时虽也得罪过人,但什么人会知道他近日需要一大笔黄金?加之那人在做这事之前,本身需得财力雄厚才行,京城的几大钱庄,除了日升以外,还有宝通、商誉、月圣三家,其他两家暂时不表,单就月圣这一家钱庄,库存的黄金岂止几万,少说也有数十万两,什么人能这样一口气将几家钱庄的黄金全部兑换出去,还不引人注目的?
陈知川一时真猜不出来。
大余进了屋,陈知川忙起身,“查到了吗?”
“属下无能。”
陈知川又重新坐回去,神色疲惫至极,“看来确实是有人在跟咱们过不去了。”
“属下想不明白会是何人。”
“我也想不明白。”陈知川道,“那人知道我近期需要黄金,那么必定知道我与三太子的关系,这个人……”说到这里,陈知川一惊,“莫非是其他两位太子?”
大余想了想,觉得深有道理,“如今老爷为三太子提供银钱,势必会引起其他两位太子的不满,所以他们这样做,倒也说得通。”
陈知川很快否认了这个说法,“二太子素来温和文雅,但也保不齐是个伪君子,那四太子更不屑说,仗着皇上的宠爱,风流成性,但也难保他不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若真是两位太子,必不会用如此温和的手段,杀一个商人对他们来说并非难事。”
“我觉得此人这番行径是在警告我。”一句话陈知川说得很慢,说到最后,他认为这是最接近真相的说法。
警告他不要与三太子为伍。
今日只是让他完成不了三太子交代下来的事,说不定明日便是让他身首异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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