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严子墨一身戎装还没卸下,男儿本来就高大的身形更显魁梧挺拔,看得唐诗有些直眼。
这颜,她能舔一辈子!
制服……
咳咳,她想说这身衣服能制服不少敌人来着!
“相公今日怎的回来得这么早?”
回来得早,走路还不出声。
“想问你,那日的绿豆汤可有什么诀窍。”
这绿豆汤问得有些没头没脑了,唐诗却并未多心,老实答道:“无甚新奇的,绿豆汤是萝儿熬的,冰块也是我让我萝儿去冻的。”
严子墨便不再接话,一双漠然的眼淡淡地扫过唐诗,有些打探的意味。
唐诗慢慢地垂下手,心里直恼这萝儿是去外面买话本了还是自己编话本去了,怎的这么久也不见个人影?
在严子墨面前唐诗是不善言的,自己小命还捏在这位手里,生死还不都是全凭严子墨一句话
唐诗屏了呼吸,半垂着头,她怎么有种心虚不安的感觉
一时间,翠绿茂盛的树下,夏风徐徐拂在脸上,俩人都看向不同的方向,愣怔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明小半个月前,他还是三过房门而不入,她也是作天作地作自己,毫无交集。
这怎么……怎么就这样了?
沉默远比喧嚣来得瘆人,诡异。
唐诗极其不习惯,率先打破了尴尬:“娘的身体可还安康?”
严子墨孝顺得很,凡事以他娘为中心准没错,顺杆爬。
严子墨捏紧了拳道:“嗯,上次喝了娘子送过来的冰镇绿豆汤,腹泻,在床上养了好几日才下得了床。”
唐诗忽地笑不出来了,如置身冰窖一般手脚发凉!
唐诗偶尔会去她恶婆婆面前刷刷好感值,带点汤水,回回都是被她恶婆婆看都不看搁到了一旁,她还以为她这点汤水都喂到狗肚子里了去。
难怪严子墨今儿竟是破天荒地往她院子里钻,他定是疑了自己在那碗绿豆汤里做了手脚!
唐诗声音有些细微地发抖,她勉强淡定地同严子墨对视了一眼,惴惴地道:“应该是寒气太甚,娘身子骨弱,就胃肠不适……”
唐诗越说声音越弱,在严子墨一个犀利的眼刀又飞过来之前连摆手否认。
“但绿豆汤确实是解暑的好物!”
唐诗也真真是后悔,早知她恶婆婆身体这般不抗造,她又何必自己送人头
“夫人,新出的话本我都买回来了,您瞧着哪本……”萝儿提着裙子冒冒失失地冲进院里,手上那着几小本色彩艳丽的本子,在抬眼看见自家将军突然出现在小院里后急忙止了步子,福身行礼。
乖乖啊,这可是成亲后将军第一次出现在她家夫人这啊,真乃奇事一桩。
严子墨没有回话,瞥了几眼萝儿手里花花绿绿的话本,又不屑地打量了唐诗几眼,似是在嘲笑她身为朝中国公之女,定北大将军之妻,看的就是这种品味的东西。
“房里还有些事,晚膳夫人自便就好。”
唐诗忙不迭地点头,只觉屁*股下的折子火一般地烫着她,恨不得严子墨早早离开才好。
书房里。
一身着蓝布长袍,手执象牙扇,头发以竹簪束起的瘦高男子背手立在窗前,他眉头紧锁,手里的扇子有节奏地敲在一旁的窗棂上。大夏天里,听了直惹人心烦意乱。
“当真下定心意,不再反悔?”男子加重了语气,颇为操心地看向自桌子后站起的严子墨。
严子墨也背过手去,同他一道站在窗前,一字一句道:“你应知晓晋城河下流一市镇,洪灾闹了十余日,百姓死伤无数,无人去管,猪瘟闹大了朝里才有人出面,却是一把火烧了整个镇子。”
男子表情也逐渐凝重,望着窗外的眼多了几分坚定。
“下官明白,将军只管放手去做就是。”
送走了严子墨,唐诗再没心情安睡于美人榻,她收拾了花果,抓过一本最薄的话本直奔里屋而去,腰间还别着那本子滚烫的折子。
原主在书里虽然毒辣泼妇,心眼可是比豺狼般的男主少了不少。那日原主打扮甚美,拉了平日里来往较近的几个小姐妹坐在一处畅聊,女人间的八卦也不过就是男人胭脂老婆婆那些事,聊得开坏了也不知哪个嘴上没把门的就把那男主此前和五公主有交情一事说了出去。
看来这京城也是个娱乐圈啊,小道消息跑得忒快。
原主听罢愤红了一张脸,但在至尊的公主面前原主还是知道尊卑看清形势的,她只没好气儿地瞪了温婉的五公主一晚上。原主毅力还不错,愣是忍了一整个晚宴,直到一脚迈进了将军府才气得摘了满头的钗子开始作,在男主那哭天抹泪地作完不算,又去了老婆婆那里一哭二闹三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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