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皇上竟然说他是不愿意静怡公主嫁给严子墨做妾受委屈?!
要说静怡公主和严子墨这点破事, 唐诗绝对是除此二人外最知晓内情的人。
那是老皇上心疼自己女儿嫁过去受欺负吗,分明是当时严子墨尚还年幼,不成事儿, 朝堂之上也未立足脚跟, 跟那几位世家大族是不可同一而论的, 老皇上是昏了头才会像疯疯癫癫的老国公一般, 将女儿嫁给一初出茅庐,毫无势力的憨小子。
看来, 这静怡公主着实是苦,连她最信任的爹爹都在骗她,她还可以信任谁呢?
静怡公主眼里的悲怆越汹越凶猛,最后化为一层水雾浮于眼底,这嘴角的笑有多苦, 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二八年华,寻常女子最好的光景, 终于本宫也到了要嫁人的年纪,本宫也想开了,只要是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做正妻还是做妾, 又有什么区别呢?本宫想要的, 也不过是能与那人能相处余生,他的眼里只要有我一个位置便够了,其余的我都不求。”
“父皇送来了两份聘书,可惜, 两份都不是本宫想要的。”
女子笑得温婉, 眼角的泪却是控制不住地滴滴落在梳妆台上,打湿了梳妆台上喜庆的红色帕子, 将寝宫里的那份喜庆冲淡不少。
“父皇说本宫是最尊贵的公主,只有同样尊贵的王室才配得上本宫。在他心里,本宫还是那个摔倒了只会坐在原地哭着等人抱的小女孩,朝堂之事,天下格局,本宫就是身处这宫中十余年,也不是一点看不清的。”
“本宫只是,告诉自己,要相信父皇。他一直,都是本宫最最信赖的父皇啊,他又怎会骗我呢。”
那句轻飘飘的“他怎会骗我呢”随风而去,话音轻得静怡公主自己都要听不见。至于答案,她自己也清楚。
唐诗的心狠狠地抽动了下,为了面前这个明明哭得眼圈泛红还是笑着说她选择相信的女子。
选择相信别人,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静怡公主宛如水做的人儿,那泪珠子就没断过。没再迟疑,唐诗举了手中的帕子,在静怡公主的泪眼朦胧的视线中走上前,手下轻柔地擦去了静怡公主眼角边滚烫的泪。
“公主乃纯良之人,会有好结果的。”
其实下一句话,唐诗想说,别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尤其是她家院里的树苗苗!
但多说无益,唐诗也怕说错了引火烧身,又怕自己对着小情敌说得过多,关怀过多,显得圣母,只好这么硬生生地安慰道。
好结果?
静怡公主轻轻侧过了头,堪堪躲过了唐诗还欲再擦第二下的手,此时眼里唐诗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真是令她作呕!
静怡公主眼神忽地一凝,尖着嗓子厉声喊了句“走开”,旋即凭着她坐在座位上,下身稳固,手上使了十足的力,看准唐诗的肩膀,狠狠地往后一推,表情凶狠又决绝。
“唔!”唐诗瞳孔大张,一声轻哼自朱唇而出。
唐诗见静怡公主有些闪躲,微微错愕,一时失神间竟没有防备地被静怡公主推了个准儿,随后脚下一个不稳便跌在了地上,手肘处还轻微地擦了下地面。
唐诗倒吸一口冷气得,也顾不得检查自身的擦伤,下意识的一个抬头便对上了静怡公主猩红的双眼以及那狰狞扭曲的面容。
“你有的,也不过是比本宫多的那一点运气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当年嫁过去的不是她!明明她比唐诗这个贱女人更适合做一个家的主母!
女子恨得一嘴银牙几近咬碎,柳眉倒竖,双目瞪立,妒火中烧。唐诗发怔,静怡公主这一脸的愠色,看上去又和那孤守空闺的怨妇有何区别?
她真的……还是当年那个养在深宫却不谙世事的五公主吗?
不复当年。
也是,这宫里能活到现在的,哪个又是真正单纯的?
静怡公主说她骗了她,其实静怡公主又何尝不是也骗了她,以那副温婉的面容,永远都得体优雅的姿态,让她甚至生了模仿她穿衣打扮的念头。
手肘处有沙沙的疼感,应该是擦破了,唐诗撑着身子站起来,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俯身看着静怡公主,这几个时辰伪装下来的好脾气通通消失殆尽。
你以为我爸爸我惯着你?严子墨她都不放在眼里,你又是哪个野鸡?
唐诗不复之前的卑微谦卑,讥笑道:“运气?我确实是比你多了些运气,可就是这些运气,就算你贵为公主,你这一辈子也是无缘了。”
唐诗轻呵了声,这一声却像引爆炸药的那最后一截**一般,刺耳得静怡公主颜色大变,身子抖得像筛糠,静怡公主抓起梳妆台上的那一串珠宝就要朝着唐诗砸去,眼里愈烧愈烈的怒火甚至盖过了她的一身火红嫁衣。
唐诗火力全开,又怎会让空有一身纸老虎威风的静怡公主钻了空子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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