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文自己儿子就在老人跟前儿呆着呢,连白玲都说,家里老人对孩子还挺严格的,这样很放心呀。
就在周国文观察李工的时候,符生从屋里头出来了。把两个袋子放到了车后面,转向拉车门就上了车。
大吉普车立即就被老郭启动了,符生转过头本来想从刚拉一帘子的玻璃窗,看看胡幽收拾好没,就看到胡幽披头散发地跑了出来。
“等一下。”
胡幽就套了个褂子,手里拿着个布袋子,给符生装了点吃的,在路上吃。
胡幽还给符生装了一个水壶,那种绿色的军用水壶。
胡幽把水壶和装吃的布袋塞进了符生怀里时,还用特别不舍地口气和符生说,
“那你小心点啊,嗯,抽空去洗个澡。”
符生咧着嘴“呵呵”地笑了几声,让胡幽赶紧回去,而周国文在旁边笑得快直不起腰了。
符生才没管周国文呢,从布袋子里掏出个酥饼就咬了一口。说到做这个饼的酥,符生还没见过比胡幽做得更好的呢。
“嚓”地声音,是酥饼发出的被咬开的酥脆的响声,“嚓嚓嚓”地,符生连咬了好几口,把个周国文给馋的。
周国文直接从符生拿着的布袋子里,也掏出块方的酥饼子,低头一看,居然夹着肉,周国文闻了一下,看着符生说,
“符副营长啊,你这大早上就吃驴肉,能受得住吗?”
符生点点头,完全明白周国文的嫉妒和羡慕,慢慢地说,
“我媳妇心疼我一早上辛苦了。”
周国文差点没被噎死了,咳了两声,瞪着符生没再说话了。
符生和周国文离开整整一天了,胡幽听到无数个流言的版本了。
昨天半夜逮程连长的动静不算大,但是还是有一些人偷看到了。这不,现在外面传得最凶的,就是程连长媳妇卷着小包袱去找人帮忙了。
胡幽听胡小弟和白玲都说外面是这么传的时候,立即就很不屑地笑了几声,
“我咋觉得不像呢。”
白玲正嗑瓜子呢,嘴没闲着,还在问胡幽,“符生媳妇,那你觉得像啥,不可能是跑了?”
胡幽摇着头又笑着说,“我觉着是跑了,她能搬来啥救兵啊。这个事儿可是大首长盯着呢,救兵再能耐,还能过了大首长那关了?”
胡小弟正喝着一杯羊奶粉,唇边是一圈白。在听到胡幽说人跑的时候,忽然就站了起来。
“干啥去?”胡幽是眼疾手快地把胡小弟给揪住了,这小子又不知道要瞎折腾啥呢。
胡小弟着急地说,“姐,我去追人啊。”
胡幽叹了口气,“你去哪追,你知道她跑哪去了。你去找符生爷爷,他现在应该在吴团长那里呢。”
这几天符大首长除了在这里到处转着看训练,看建牲口棚子,看开出来的地种的晚秋的粮食。其实还是挺忙的,即使这么忙,也要抽出空和吴团长喝两杯。
而今天,符大首长就带了喝酒的酒具,刚把东西拿出来,就把吴团长直接吓得从凳子上掉了下去。
“哎哟哟。”吴团长捂着摔疼的屁股,慢慢地扶着桌子边角又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
吴团长一只手还捂在发疼的屁股上,要是他没看错的化,符大首长说的喝酒的好东西,正是他之前放被窝里睡觉还捂着的古董。
一套两只杯的玉杯,不管是杯的颜色还是玉的纹色,都同他看到的那对一模一样,毫无差别。
吴团长微退后了半步,眨了两下眼睛,却被符大首长给嫌弃了。符大首长看着蠢笨的吴团长,这会儿想的是,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和他再喝酒了啊。
符大首长指着柜子上的小酒坛子说,
“赶紧倒酒啊,愣着做甚呢。这么好的老酒,就得用好杯子喝,快点儿。”
吴团长用力咽了口唾沫,同时甩了甩脑袋,心里想的是,既然大首长喜欢,那就当自己没看见。
吴团长弄来的老酒还是那家自己酿酒的老人那里的,真正的老手艺啊,酒好哇。
吴团长把酒坛上的红布塞子拔了下来,“崩”地响了一声,酒的香气立即就扑脸而来。
吴团长一只手扶在坛底下,一只手摁着酒坛肚子,轻流般的“哗”“哗”两声响后,老酒就流进了玉杯里面。
符大首长把酒杯举了起来,用眼神示意吴团长也把酒举起来。吴团长有点手抖啊,不知道符大首长是咋想这些东西的。
吴团长试探着就问符大首长,眼睛还死盯着酒杯,真别说呐,用玉杯盛了酒后,好像酒的香气也被提升了。
可吴团长时刻记着的是“古董”,要是用这个喝一口,会不会沾上点福气,多弄点钱?
吴团长先进抿了一小口,觉得味道好,直接一仰头把酒倒进肚子里了。
“首长,这杯子您是哪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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