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把约克夏给我抓住,不然我就把你的事情说出去!听到没有,你一定要抓到他,如果抓到了他,我就再也不拿这事情威胁你!”
谭子晴抓着谭兰的手,急切的说着,她要从约克夏哪里,把钱拿回来,那可是姑姑大半辈子的积蓄,不菲的一笔钱财!
拿回了钱,她就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随便找个城市生活,都是衣食无忧。
b市这边她不掺和了,谭子晴满脑子只想着拿钱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自己过日子,之前脑子里所有报复之类的想法。
在得知自己钱被骗走,可能一无所有的情况下,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谭兰目光冷漠,低声道:“你知道你自己成了什么模样吗?真以为五楼跳下去只是简单骨折?”
谭子晴听着谭兰的话,眼睛越睁越大,她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突然情绪崩溃,然后选择从楼上跳下去,想要死。
如今冷静下来,她已经不想死了,她要好好的活。
姑姑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自己瘫痪了?谭子晴立马就用手捶了捶腿,是有知觉的,心中舒了口气。
目睹谭子晴反应,谭兰嘴角勾起,拿出柜子上早就准备好的镜子,递给谭子晴道:“照照镜子。”
谭子晴接过,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啊得尖叫一声,将镜子扔到地上,哗啦的破碎声,镜子四分五裂。
镜子里的人是她?脸上涂着黄黄绿绿的药水,眼睛四周一片青紫,像个老巫婆一样,谭子晴用手轻轻抚摸脸颊,疼痛使她发出嘶的一声。
麻药劲过了,正是疼的时候,记忆回炉,谭子晴想起来自己掉落时,脸部的剧痛,她毁容了?
“不,不可能,这是梦,这是梦!”谭子晴挥着手,然后捂住脸,眼神乱转嘴里嚷嚷着是梦,冷静下来一些,又用手摸了摸脸。
有纱布,很疼痛。不是梦,不是梦!
————啊
谭子晴不停尖叫着,拿起杯子盖住头,明显看得出来,被子底下的人大幅度颤抖着。
手术抢救时只是半麻醉,途中谭子晴突然醒过来了,眼神涣散嘴里骂骂咧咧,看人都是斜着眼睛,用眼角来看人,行为举止十分奇怪。
“外伤处理好了,我怀疑病人精神可能有些问题,暂时不要刺激她,否则越来越严重,等她醒来,我们会安排精神方面相关的检查。”
对病人唯一在场的家属谭兰一番交代后,医生回了办公室。
不刺激?谭兰轻哼一声,她知道谭子晴该受什么惩罚了。
下午,医生测试诊断谭子晴脑子精神方面,的确出了很大的问题……
谭兰和谭国强说了,谭国强对这个没了一点用处的女儿,半分不想管,谭母更是不理,一切由谭兰负责,在医院医生的建议下,谭子晴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精神病说的话,别人再也不会信了。
谭子晴情绪大起大落患上了精神病,这是事实,病情时好时坏,见到谭兰最后一面时,她是清醒的。
“姑姑,你把我放了,不然别人来探望我,我可管不住嘴巴。”谭子晴知道自己若是真的进了精神病院,出来就难了。
听了这话本该忐忑的谭兰,竟然大笑出声,抬手给了谭子晴一巴掌道:“首先没人回来看你,其次即便有人来看你,也要一个星期后了,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怕了。”
说完直接离开,看着谭兰的背影,谭子晴用力的敲着铁栏杆,啕嚎大喊,又犯病了。
谭氏破产了,彻底倒了。
谭国强的旗下所有不动产被查封,信用卡银行卡全部停用。
他瞬间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公司老总,变成了负债累累的失败者。
每天被各种电话威胁,都是扩建工厂合作的老板,谭国强拿不出钱,曾经溜须拍马的人,变成了声色俱厉的讨债龟。
谭国强熬夜给老爷子,做了资金流动去向的表格,其中有不少造假,表格显示小部分的资金,拿来了给谭氏建厂,大部分的都投入股市,亏了。
想要这样糊弄老爷子,结果老爷子拿了表格后,便失去了联系,他去晏宅,老爷子不在那里,佣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就连妹妹,他也联系不上了。
最后没办法,舍了脸面去求晏城,自然依旧见不到人,最后无奈公司破产,法院判决冻结财产。
没了钱,一家人靠谭母的娘家救济,三口人挤在一间小公寓里,谭母每日照顾儿子,期盼着医学奇迹的出现,完全忽略了谭国强。
再然后,家里的地址被暴露了出去,他们时时刻刻的都担心要债的上门,窗户的玻璃被打破,眼下只是用塑料袋黏住,门口被喷了红漆,泼了臭粪。
遇到这样的房客,房东也不敢租了,让一家人三天内搬走。
巨大的落差,让谭家夫妻二人内心,一直压抑着,直到今日终于爆发,大声争吵起来。
谭国强说谭母没有妻子的样子,饭不会做,卫生不会搞等等。
谭母说谭国强窝囊,养不起老婆孩子,每天想着重新站起来,在外面求爷爷告奶奶,回家装大爷。
噼里啪啦,屋内的东西,被俩人砸了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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