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
少女微笑，很自然地接下去，“是，没必要去找季临。我大概知道这个家伙想要干什么……”纤细白皙的手指将手机放入包包中，一切动作都不紧不慢，似乎是真的并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
简直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布局。
经纪人呼吸微微一滞，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真的是越来越不懂这个女孩再想些什么了。
她还是选择了再一次忠告，慢慢开口道，“杜绝危险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危险。”
“是。”
许栩附和道，她的态度永远很认真，在与人对话的时候，再精明善察人心的人也无法分辨到底是敷衍还是真心话。她转眸看着经纪人，眼眸纯黑而纯粹，但是在灯光下仿佛有着一层盈盈的水光，透着遥远之感。
她笑了笑，轻轻开口，声音很好听。
“但是训练人的办法则是不断降低他的期望，而之后再给他差一点的东西，他就足够满足了。”
“所以这次……”少女的笑容很是愉悦，眉眼流转之间居然让经纪人都觉得好看到有点受不了。
“我一定要去。”
毕竟戏台子搭得已经很好了。
四目相对。
经纪人的表情很是复杂，像是在思索这几句话的涵义，过了一会才幽幽道，“……”
“我没听懂。”
“但是……”她打断了许栩要开口的话。
“注意安全。需要我的话给我打电话，安全到家了也要给我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一个尽职而善良的经纪人。
少女定定地看着她，笑容温暖：“我会的。”
“谢谢你，王姐。”
刚准备有点感动的某人面无表情：“我姓李。”
许栩：“……哦。”
…………………………
季二的别墅中，连灯都没开，格外安静昏暗的别墅。
只有客厅的液晶电视还在发着点点的亮光。
男人只是安静地坐在沙发上，背脊挺得很直，柔顺的黑发服帖在他俊朗苍白的面庞，矜贵的贵族，他此刻的眼神很冷，并不是毫无感情的空洞，而是一股彻骨的冷意，仿佛南极最彻骨的风，足够让人胆寒。
站在他身旁的助理吓得腿都有点软。
他是头一次见到二少如此外放的情绪，气场强大，他不禁和大少产生了同样的疑问，可不可能那个女孩，就像是二少的特效药一般，只针对二少却也让他上瘾？
毕竟任何事情一旦碰上那个女孩。二少的情绪就越容易失控。
这次显然，他生气了。
但是却并没有气得浑身颤抖，甚至没有站起来很是烦躁的模样，只是安安静静地按着电视的重播键，声音再一次传来。
在这个空荡的房间中，还有点回音。
无比清晰，清晰到助理都有点想落荒而逃了。
“你想要回照片？当然，我还有很多照片在手上的。我以为你一定不会来的，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了，但是没想到……”
“……”
“你不是跟季二关系走得很近吗？为什么这次不去求他？”
“没有很近。”
“……”
“我并不喜欢他。”
“……”
“只是觉得很好骗而已。”
少女清越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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