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早就在心里算了一遍,在现代老家螃蟹大概三四十元一斤,而古代目前威楚府是没有的,物以稀为贵,就以最高价为准,她欲定价四十文一斤,若掌柜的给不到这个心理价位的话,最低三十文也行。
“四十文一斤”,江春张口道,说完颇为紧张地看着舅舅。
舅舅拈须一笑:“春丫头厉害啊!”说完还点了点头。
江春就知道,此事估计是成了,想舅舅作为一名积年的“老账房”,手里管着每日的进货出账流水,他都说行那就是没估错了。
江春两眼放光,仿佛已经看到成堆的铜板儿在向自己招手了。江二叔则是小小的“啊”了一声,张大了嘴巴,毕竟自家费心费力半年才能出园的丝瓜也才六文钱一斤哪,这一斤螃蟹得抵六七斤丝瓜呢。
待掌柜的从楼上下来,舅舅迎上去与之招呼了一声,领他到酒楼后院看了一圈,又将江家如何挖到螃蟹,其如何稀有罕见,如何加工食用,滋味如何美妙等,“艺术加工”了一番。掌柜的自然相信自家账房的眼光,听完只问他们要卖多少钱。
“五十文一斤”,舅舅对小江春眨眨眼,忙在他们张口前报道。
只见中年掌柜拈须沉吟片刻,问道:“你们家还有多少能出手的?”
“每集能出个三十斤,直到中秋后一个月”,待中秋过完后,随着气温的降低,螃蟹繁殖能力降低,到时候就没多少了。
“你们要保证此物只卖与我迎客楼一家,出去不可与人语。”掌柜的又附加道。
“那是自然”,江春毫不犹豫,这大自然掘金的事儿,江家肯定也不会往外说的。
“成,那称称看,今日的有几斤。”
“大爹(指大伯、大叔),你还是要每次提前给我们两成订金,万一你们哪次反悔不收我们家的了,订金可是一概不退的哦……”江春又补充道。
“哈哈哈,老高,看看你这外甥女,猴精哪!这不答应都不行嘞!”掌柜大爹开起了舅舅玩笑,看来是答应了。
于是,待伙计将密密麻麻的螃蟹全捉出来,沥干了水气,提出掉杆称一称,分成了四次才称完,一共是三十二斤三两。
“大爹,三两我们就不算了,当与大爹你认识一场,以后咱们还要常来常往嘞”,江春主动道。
“哈哈哈,听到没有,老高啊老高,你这外甥女真是做生意的料嘞!”
江春脸红:主要是零头不好算账好吗?
最终,舅舅在算盘上噼里啪啦一阵,报道:“今日的横将军算三十二斤,共一千二百八十文,外加下一集三十斤的订金三百文,一共是一千五百八十文,你们要银子还是铜板儿?”
“要个一两的银角子,搭上五百八十文的铜板儿。”
江家舅舅来开钱柜拿出银角子,自有伙计将一百文穿作一吊的五吊钱,并八十文铜板儿呈上。(注:此处“吊”并非指一贯,而是铜板在流通过程中,为方便计数和携带而作的穿线处理。)
直到江春将银钱接过来,又把银角子贴身放好,将一大包胀鼓鼓的铜板儿塞给他,江二叔全程皆是呆若木鸡。
双方有来有往一番,江春浑然不觉,其实她的言语皆被楼梯角的一桌人听去了。
只见四人皆作一般子弟打扮,两男两女。男子中一人年约十二三岁,正是介于男童与少年之间,说大不大的年纪,皮肤白皙,眼带桃花。另一人则是十七~八的青年样,倒也生得长眉入鬓,只可惜面皮微黄,两颊皮肤干燥起了点儿皮,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另两女子也是面白体娇的,只面带不耐。
四人将个小黄毛丫头的言行看在眼里,眼波微动,只未言语。尤其那冷峻少年,旁听了小江春讨价还价的全过程,还颇有两分不屑。
带着对舅舅的感激,江春叔侄二人顺着原路返回,于街角处见有人群议论。身上带着“巨额现金”,江春本不应该前去观望的,但见他们都围着一家店门不散,甲说“常年惠民收购多种常用药物”,乙说“这可终于开到我们金江了,我大舅哥说州府都已经开了仨年嘞”。
江春抬头一看,繁体的“熟药惠民金江局”几个大字映入眼帘,江春如遭电击。
江二叔却胆小,生怕怀里的铜板儿长翅膀飞了似的,忙拉着江春就走。
奶奶王氏的丝瓜和韭菜早就卖完了,只剩一把多豆角孤零零地躺在箩筐里。眼见叔侄二人终于归来,忙拉住二儿问情况。
江二叔朝附近一看,见大家都忙着生意,或收摊,或已家去了,无人注意,方凑近王氏耳根道:“阿嬷,我们卖了,全卖了,一两多银子嘞!一两多嘞!都够买好多白米嘞!”可怜江兴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几次银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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