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她声音实在太小,又是低着头不看他,从他角度看过去,像是在害羞。
大底男人无论多正直,都有女子愈是害羞愈要逗惹的恶趣味。元芳也不例外,见她低着头“害羞”,他就按捺不住想要逗她的想法,故意一本正经问:“嗯?没听清你说甚。”
江春从不怀疑他会故意这般说,只以为是自个儿声音太小了,加大声音又唤了声“元芳哥哥”。
窦元芳心内憋笑,面上仍一本正经“嗯?”了一声。
似是为了证明自己没听清,他又低下头去,将耳朵凑过去道:“你说甚?”
江春就坐在炕上,隔着他才三四步的距离,正常人哪会听不清?心内暗道:戎马在外,刀剑无眼的,不会是伤到耳朵了罢?
想着就急急问他:“元芳哥哥你耳朵怎了?可是伤到了?”
元芳见她着急样子,心里说不出的满足——还会关心人,那就是不生气了。不生气,那就不怕了,他心内那想要与她亲近,想要与她好生说话的想法就愈发强烈了。
他只弯腰低下头去,看她黑亮的眸子,估计是日日提心吊胆的,脸颊又瘦了些,比上次吃鱼时候还明显……上次那腰肢都细得看着心惊了,这回岂不是……才想着,眼神就不由自主的落到她腰腹上去。
但江春整个人是坐在炕上的,冬衣又不修身,哪里瞧得出来?
江春还道他在盯着炕上呢,以为是要找东西,就下意识的挪了挪身子让开……哪晓得不论她往哪儿挪,他视线总跟着她身子去。
“元芳哥哥怎了?要找个甚?淳哥儿这炕上只几样玩耍物件……”怕是没你要找的东西。
元芳“嗯”了一声,经她提醒才想起来她对淳哥儿的照顾,确实是难为她了,也没比淳哥儿大几岁,就要管吃管喝并教养的。
想着就拉了她手,诚恳的说了句:“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本来也是个苦差事,江春未谦虚甚“不辛苦”,更没说“应该的”,这是他窦家事,哪是她应该的,她又未曾嫁与他,照顾淳哥儿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罢了,况且那孩子本就是与她有缘的……那年她都还是个小屁孩儿呢,就被他喊“娘”,想着想着,就禁不住笑起来。
元芳悄悄摩挲着她细滑的手,晓得自己定是摸不着骨头的,只从手腕摩挲到指尖,将她小手团成一团,包在自己大手中,一会儿紧紧包着,一会儿又放开将每一根手指都细细摩挲一遍……倒是乐此不疲。
江春又被他手上粗糙的掌纹刮到了,依然痒痒的……她有些脸红,身上也觉着热。
下意识的就转过头去望着墙,用剩下那只手在面前自己扇了两下。
“这是热了?”
江春不好意思说是被他捏害羞的,只胡乱点点头。
元芳却是奇怪,外头下着雪的天儿,这炕虽烧热了,但也不至于热啊,她历来只怕冷不怕热的……莫非是出门伤了风了?
疑惑间忙将另一只手放她额上去——“嗯,却是有点热,怕是伤风了。”
江春又“噗嗤”一声笑出来:大哥,你冬天露外面的手肯定比我额头凉啊,要真靠这触感来判断发热与否,那得多出多少发热病人来啊?就像家长看小儿发没发烧,都是以额头触额头的。
她只在心内吐槽,嘴上却不说,他这没头没脑的动作,令她心内微微欢喜,面上就忍不住轻笑,又露出两个小梨涡来,抿着的嘴巴,将那口细牙全遮得严严实实。
元芳瞧着瞧着,心内有股冲动,想要再瞧一眼她的小细牙齿,就瞧一眼,手又不由自主的摸到她左颊去,顺着额头与左半边脸慢慢摩挲。
江春手上刚被他刮擦得痒痒,更何况那细净如白瓷的面颊了,愈发|痒得她想打喷嚏,却又打不出来,只微微侧开脸想要避过去。
但今日的元芳却是有股莫名的执拗,若换了平日,看出她的不适与拒绝,他定就会满眼愧疚的“收手”了,但……怎就有种想要捏捏她的冲动?
嗯,到底是捏哪儿呢?这是个问题。
是就捏她粉颊?还是……诶,个子是矮了点,但脖子倒不短,细细白白的,他从侧面看过去还能见着上头隐隐绰绰的绒毛,不知捏上去软不软?
想到“软不软”的问题,他眼睛又不受控制的顺着玉颈往下滑,到了胸前那片山丘去,即使是隔着冬日衣裳,也能瞧出颇为壮观的景象……他脑海中又闪现出那年在金江瞧过的《玉肉团》来,那对尖尖的大桃儿,四年了,仍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不过,上回他窥视到的,她俯着身子,却又不太像桃儿,是像白兔一般,还有那想看不敢看的兔子眼睛……多少次入梦来,他不会记错。
只不知,“她们”会不会也是软软的?怕是比她手软乎多了罢……比手还软,那得多软啊?他心跳愈发快了,喉间也热得不像话。心内胡思乱想着,手上也就用力揉了她左颊一把,仿佛那粉颊就是他绮思之处。
然而,面颊上没两分肉,又是平面的,哪有那肉|乎|乎3D立体的效果……心内只觉分外的遗憾,委实不过瘾。
江春见自己都侧头避过去了,他还来捏自己脸,有些不痛快的嘀咕了句“元芳哥哥做甚,怎这般讨厌”。
因着她又害羞又痒痒,说出的话就带了自己都未觉察到的娇嗔,仿佛在打情骂俏。
元芳心内那把火只觉愈烧愈旺,胸口有口气闷着出不来似的,令他恨不得张大了嘴大口呼吸……于是又重重捏了一把她粉颊,沙哑着嗓子道:“怎这般娇滴滴?”
这回是真用了点力捏的,他习武之人不知轻重,江春却已疼得喊出声来——“嗯……疼!”想要将他大手推搡开去。
元芳见她抗拒,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真用力捏了她,定是捏疼了才这般,这小姑娘最是不耐疼……想到她怕是又要赌气了,忙将脸凑过去,拿开手看——捏过之处,果然红了一块。
在她本就白嫩的面颊上尤其醒目。
他愧疚起来,赶忙收了心猿意马,道起歉来:“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说着又用手在那红处帮她轻揉,想令它消散快些。哪知本就被捏疼了,他一碰到,更疼了,江春下意识又皱着眉“嗯”了一声。
元芳只觉自己的手,被那声“嗯”得有点软,想到往日里祖母哄淳哥儿哭闹的情景,还有那高烨哄他闺女千依百顺的情景他也见过,忙凑过去学着他们模样,哄道:“不怕,我来为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话毕不待她反应,就迫不及待的对着那红处轻轻吹了两口气。
那热气一到江春面上,就将她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一面热气接触毛孔,刺激得毛孔纷纷“缴械投降”,一方面,伴随着心内酥|酥的,交感神经兴奋……
江春|心内叫了声“完了”,她居然神经兴奋……忙不迭逃也是的转过脸去。
这回是真的躲避了,就与被挠咯吱窝一般,心又痒又热,惹不起惹不起,只得躲了。
元芳见她躲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头往前伸,一手微微用力,将她后脑固定住,头脑一热就将唇放到了那处。
……
江春只觉面上一热,那疼处就被一种湿热的难以言说的触感固定住……她觉着自己脸蛋一定烧成猴屁|股了。她想要扭头却扭不开,他用了力固定住她脑袋。
只是,他若“唧”亲一口也就罢了,这……这……这王八蛋居然还伸舌头试探了下……这……这,江春有一种被小动物舔|到的感觉。
家里的“尾巴”狗,最是厚脸皮馋狗一只,她最爱逗弄它,她“咗咗”两声,那小东西就摇着尾巴扑过来,吐着长长的舌头湿漉漉的舔她手,厚脸皮起来还能趁她不备,直接将前爪搭她身上去,恨不得要舔她脸上。
而现在,她感觉自己又遇到第二只“尾巴”了!那家伙见她未反抗,居然厚着脸皮将手从她后脑勺转到了腰上去,又轻轻捏了捏,似乎是在试探有没有多余的肉。
嘴上也没放松,不止“试探”遍了他捏过之处,还渐渐往下,一路来到了觊觎已久的红樱桃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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