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呀,我们按杜姑娘的方法,一些患者如今已经比先前患者活得时间长了。”这时候一些大夫纷纷出言替永基说话。
“只要假以时日,杜姑娘一定能想到办法,将病患体内的热邪趋逐掉的。”
不少人暗暗安慰永基,这里谁不知道,犟老头子老爱为难小姑娘。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生红眼病,气不过小姑娘医术比他高明,便恶意为难人。
“哼!”老头子鼻孔哼哧出声,“你们不听老夫的,到时候可别后悔!”
看着秦大夫气匆匆往门外拂袖而去,永基想要去追,却被一众大夫劝住了。
“他看不过,只管走便是,杜姑娘是个有能力的人,不必与那种人为伍。”
永基皱了皱眉,一时间说不准什么感觉。
她就隐隐地感觉,兴许秦大夫并不是无中生有,故意说话难为她的。
而果真过了没两天,那些曾用过杜医女方法医治的病者突然集体毙了。
而且甍毙的方式极其可怖,头颅一下子便涨得老大,然后突然间就涨破开,血肉模糊。
第一个踩进医馆来找永基麻烦的是一个十多岁与永基年龄相仿的小伙子。在好几天前,他还因为自己母亲终于能说出一句话而感激地来医馆给杜医女送了一箩筐红薯。
没想到几天之间,他却再次来到这里来给母亲讨公道的。
原因是早上的时候,他母亲说想吃一种以前在山里采摘过的酸酸甜甜的野果子。少年便将年幼的弟弟留在母亲身边,自个儿出去采摘了。
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母亲躺的位置,头颅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摊血水。地上坐着吓得一个劲儿躺地上痉挛吐白沫的孩子。
起初他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后来村里陆续有杜医女救治过的人反应,病人会突然间头颅发胀厉害,然后爆掉。
他这才反应过来,约莫是母亲在“爆掉”的时候,弟弟恰好在旁,受惊吓了。
恶狠的少年在朝永基袭击而来的一瞬,被闻讯而来的蒋大人及时制止了。
蒋大人看起来虽然清瘦,抓起少年的力气却大。少年被他将其双手反剪背后,便动弹不得了。
起初少年朝着永基满是辱骂的言语,可说到最后,便软了下来,成了泣不成声。
少年掩面跪倒在地,双手依旧被不松懈的蒋大人紧紧抓牢,泣道:“其实我也知道...怪罪杜姑娘也没用...这疫病么,就是杜姑娘不插手,也没别的大夫能救...”
“可是...别吓着我弟弟呀...”
看少年痛苦不堪的表情,永基的心如同灌进了铅那么沉重。
她知道如今就是说服少年让其带她去治疗弟弟,少年定是不会答应。
于是,她便去哀求秦大夫。
“秦大夫,我求求你了,代我去看看那孩子,应是见了母亲受了惊厥...”
永基低头行礼,骄傲的她这辈子头一回向一个人低声下气道。
秦大夫坐在竹椅子上扇着风,眼睛半眯半闭的。
等她在地上请求了老半天后,他才终于收起了大葵扇,捋了捋胡子站起,走到她跟前。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救?之前你不是觉得,整个疫病区的大夫都及不上你吗?”
面对秦大夫的热潮冷讽,永基没有说话,只静静地承受着。
秦大夫见她不语,叹了口气:“那老夫问你,你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永基长睫轻颤,垂着脸,语气不卑不亢道:“我错在断诊过于轻率,看问题不够透彻,明明经验不到,就妄图根据自己想法去下药,丝毫不采纳别人的意见...”
秦大夫哀叹出声,“你错就错在太聪明!然后聪明反被聪明误!”
说完,用葵扇敲打了一下椅柄,随即拂拂衣袍提起医匣快步而去。
秦大夫离开后,永基一个人失了力气,晃了神,跪倒在屋子里。
跪了许久,心里如有千斤重石压抑其中,移不去,消不散,难受得呼吸一口气都像吸进得全然浊气,快要窒息而死了。
这时身子晃荡了一下,从衣袍里掉出一个发黄的小东西。
永基拾起一看,却是一个符咒,竟和上回她送给鬼见愁亲自画的那个平安符一模一样。
只是那符号一笔一划之间,笔迹虽然仿得极像,她却能认出不是自己画的那个。
是上回鬼见愁来见她时,趁她熟睡偷偷将在前线战时模仿她笔迹的平安符塞进她衣裳里,因为这几天忙得衣不解带的,又有好些日子不睡了,这才没有发现。
她抖着手捏紧那个黄符,心防一下子打开,腐烂掉的情绪一下子决堤而出,泣不成声。
作者有话要说: 嗯~~专注于危难间撒糖的魔鬼渣作者阴森森笑了,一边儿撒一边儿把大家引来~这样的糖后续很多啊!
小天使们别误会,此文剧情可能有点虐,但感情线超甜的喔~一切出现的虐剧情都是为衬托巩固男主忠犬形象而服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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