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入夜,赵宁煊早早的就同魏令仪从广宁王妃那边请安回来了。
广宁王妃怜惜娇娇,便不让她一日三餐的去请安立规矩。只是魏令仪总喜欢同王妃待在一处,便也没那么讲究,只是赵宁煊回府之后就要去广宁王妃那儿把魏令仪接回来。
魏令仪沐浴之后,着一身中衣走了出来。赵宁煊原本在灯下看书,见她出来还湿着头发,当即就皱了眉头。
魏令仪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自己主动取了帕子走过去,赵宁煊顺手接过,把人圈在怀里,给她细细的擦头发。
“从前不觉得,如今一看,你尽攒了些坏习惯。” 赵宁煊低头看她,语气不悦。
魏令仪讨好的搂住赵宁煊,语气又娇又软:“哪有坏习惯,一两次不注意叫你逮住,便仿佛是我每每如此。”
赵宁煊看着还在狡辩的小人儿,手上替她拭擦头发的动作一直都没停下:“巧言善辩。”
“才没有。” 魏令仪不悦的抽回了自己的头发,这看样子是自己动手。
赵宁煊一怔,小人儿脾气还来了,他只得低声下气的哄她:“好了好了,是我的错。娇娇本是个精致的姑娘,偶尔一两次罢了,是夫君太苛刻了。来,叫夫君好好帮你擦干头发。”
魏令仪骄横的看了他一眼,这才把头发松开了。
赵宁煊好笑的戳了戳她,“真是个娇气包。”
“说什么呢?” 魏令仪瞪他。
“说我家娇娇是娇生惯养的大美人。” 赵宁煊顺口就夸,全然没有在外人面前那种高冷的模样。
过了好一会儿,赵宁煊便擦干了她的头发,又取来梳子给她细细的梳头,再贴心不过了。
魏令仪十分自然的享受着赵宁煊的伺候,等她头发搽干了,便叫轻罗几个把外间的烛火熄了一些,就留下了寝房的一室灯火。
是魏令仪的习惯,她不喜欢黑,到了夜里,还没睡的时候,也是要比旁人多上几盏灯,故而说是寝房现下灯火通明也不过为。不然的话,夜里灯光昏暗,魏令仪是决计不会让赵宁煊夜里看书的。
“你在看什么?” 魏令仪窝在赵宁煊怀里。
自打成亲之后,两人便十分黏糊,若是两人独处,魏令仪必定是叫赵宁煊抱在怀里的。
赵宁煊伸手,把小案上的书拿过来,翻了书名给她瞧。
“竟是在看志怪故事?” 魏令仪眨眨眼,她还以为赵宁煊要看兵书呢。
赵宁煊无奈地看着怀里的小人儿:“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无趣,整日不是看国策就是看兵书吗?”
“自然不是。” 魏令仪笑,搂着他的脖子,昂首起来亲了亲他:“对了,我今日听说你又去木房了?”
看到小人儿得意的样子,赵宁煊嘴角微扬,:“叫你发现了。”
每年生日的时候,赵宁煊都会刻一个小木头人儿给她,今年也不例外,眼看着她的生辰就要到了,赵宁煊便已经准备起来了。只是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这么快就发现了,倒是敏锐得很。
“今年生辰肯定要和往年不一样。” 魏令仪眼巴巴的看着他。
赵宁煊佯作不知,故意问她:“为何要跟往年不一样?”
魏令仪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我们成亲了呀。”
“成亲了,有什么不一样?” 赵宁煊看她惊讶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再逗逗她。
魏令仪便察觉到了是赵宁煊有意要逗她,她立刻说道:“那便没有什么不一样了,本来我也准备了,若是跟往年一样,倒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呀。”
赵宁煊失笑,捏捏她的小鼻子,宠溺的说到:“竟还会反过来要挟我了?”
“我才没有要挟你,是你自己说与往年并无不同。” 魏令仪理直气壮地回他,那模样不知多叫人疼爱。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动人。
赵宁煊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人儿,眉眼之间仿佛格外撩人。
“娇娇,夜深了。”
“嗯?”
“就寝。”
“嗯??”
魏令仪还来不及反应,嘴巴比脑子反应更快,在赵宁煊抱着她站起来的那一瞬,低呼了一声。
赵宁煊嘴角勾了勾,抱着人就往床榻走去……
翌日。
魏令仪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她伸手一摸,已经凉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暗自吐槽赵宁煊索取无度。她想,幸好不用去跟母妃请安,不然的话,她岂不是要出个大洋相了。
“轻罗。” 她支起身子,对外头唤了一声。
轻罗想必是早就候着了,听她一叫,便同川紫两个一起撩了帘子进去,给她把床帏拉开,毕恭毕敬:“世子不欲奴婢打搅,便吩咐了等您自己醒。”
“嗯。” 魏令仪虽然知道,可这话从旁人嘴里说出来,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川紫和轻罗两个见状,便请她先去洗漱。一排侍女鱼贯而入,把魏令仪接下来要做的事都准备的妥妥当当的。
洗漱过后,川紫便着人送来了早膳,是清淡些的。
魏令仪胃口不错,或许是饿了,早膳吃了大半,她都有些惊呆了。
“今日胃口竟这样好。” 魏令仪有些不好意思,她的一日三餐向来定时定量,今日倒是有些多了。
轻罗只做不知,露着笑脸。
川紫跟着笑了笑,说道:“世子妃不如出去走走,免得等会儿积食了。”
“嗯,好。” 魏令仪笑着点头。
用膳之后倒也不是那么快就要出门,她看了会儿账本,把金陵的铺子都略略扫了一边,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的数。
她饮了口茶,把几本账本递给了川紫,同她说道:“川紫,若是这几日得闲,便可去这几间铺子把主管叫来,就说我要查账。”
“是。” 川紫接过账本,把铺子的名字默记在心中。
魏令仪想了想,出去走走,再去瞧瞧母妃,顺便同母妃说说话。于是把轻罗叫来梳妆,梳妆完毕之后,这才挑选了今日要穿的衣裳。
换好了衣裳之后,魏令仪看了轻罗一眼,问道:“斗珠这几日怎么样了?”
斗珠本来身子骨挺好的,也不知为什么,这几日就病倒了,来势汹汹的,没几日都起不来床了。魏令仪心疼她,便请了林大夫来看,林大夫看了说是普通风寒,她这样的,便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魏令仪便着她去休息,这几日都不用她在身边伺候了。
轻罗屈膝回话:“回世子妃,这几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是有些,奴婢等又怕过了病气,便自作主张让她多休息几日。”
魏令仪笑着点点头:“无妨,先把身子养好再说。”
“是。” 轻罗应下。
魏令仪准备妥当,叫川紫拿上昨日她画的一幅枫叶图,便准备往广宁王妃的院子去。
这时的天气还不算是很冷,但轻罗怕她冷,便是只要出门了,就带着厚实的披风。恰好今日也是风有些大了,这披风就恰好派上了用场。
广宁王妃今日本来闲来无事,听说魏令仪来了,又看了看外头这么大的风,便立刻叫人给准备热汤来。
魏令仪脱下披风,坐在广宁王妃身边,露出娇美的面容来,笑道:“哪里需要这么麻烦,母妃赏我一杯热茶就是了。”
广宁王妃摇摇头,无奈的说道:“真是个心大的。”
魏令仪昂首应了,眉眼间都是温柔的笑意:“我昨日作了幅枫叶图,请母妃指点指点。”
川紫和轻罗会意的上前打开了那副枫叶图,广宁王妃目光落在画上,眼底的惊叹之意不言而喻。
魏令仪面上却并无傲色,同广宁王妃站在一处,小声的说道:“前几日去看了枫叶,奈何母妃不肯出门,娇娇只好作一幅画赠与母妃,只可惜不及亲眼所见的万一。”
广宁王妃惊喜的看向魏令仪,眼角都是亲热的笑意:“真是个傻孩子,你们新婚,母妃怎么就这么没有眼色要去打搅你们么?”
“怎么会是打搅。” 魏令仪笑:“只是觉得这作为母妃的生辰礼,怕是薄了些,便提前拿来了。”
哪知广宁王妃十分满意:“怎么会呢?你的丹青出神入化,外头求都难得求到一幅,竟还觉得礼薄?这已然是我这些年最喜欢的生辰礼了,回头就叫人裱起来,挂在厅里。”
魏令仪被王妃夸得不好意思,正想谦虚几句,外头就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
广宁王妃和魏令仪一齐从窗子里看出去,是外头的侍卫带着一个人匆匆地来了,看后头那人的衣裳很是眼熟,好像……好像是魏相府的人!
魏令仪心一跳,不知是什么事情。
广宁王妃到底是心思细腻的人,见魏令仪紧张起来,便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娇娇别紧张,说不定是喜事儿。”
被广宁王妃这么一说,魏令仪立刻就想到了她大嫂仿佛是这段时日要生了的。
这样一想,魏令仪的眼里顿时就浮现起无数期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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