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看到解平芜正朝这个方向走来,他更高兴了,摄政王来了,看你们还有哪个敢欺负太子!
曦太子却没看到。看到鹿游原发挥良好,根本用不着自己,背后给小伙伴比了个加油手势,就后退了几步,拉过那个被安公公‘救下’的中年文官,好奇问:“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这文官已经入定很久,也实在是憋不住,干脆蹲在地上,拿根小木棍——写了一道数学题。
“此题困我很久,至今无解。”一边说话,他还一边用小木棍写写画画,试图找到灵感。
曦太子就问:“他们在一边掐架,你就不怕?”
文官:“这有什么好怕,朝堂上掐起来的时候比这精彩多了,早些年急起来都敢甩靴子的。”
曦太子想象到这个画面,差点笑了,所以现在百官掐架温柔很多,还是摄政王管教有方了?
“可他们拿你做筏子。”
“也就是个筏子,事情同我本人无关,别人理论完不会允许我沾半点光,当然也不必背锅。”
曦太子心说你悟的倒挺透,也随手找了根木棍:“你这道题,代入二元一次方程就可以解决……”
刷刷刷几笔,把地上的数学题给解了。
文官眼底瞬间迸发光彩,十分激动:“这,这是什么?”
曦太子微微一笑:“不过是别人的智慧,我学会了而已。”
文官谨慎的推算了一遍,还真是,结果并没有错,立刻朝曦太子拱手:“下官方端,祖上精研算学,不知……不知此法可能教给下官?”
“好啊,”曦太子微笑,“以后有缘,就教你……”
话没说完,视线突然落到一点,曦太子猛然怔住。
他们现在背对人群蹲着,正好面对一个供人准备休息的帐篷,眼下门帘敞开,里边没人,别的东西就算了,一枚竖在房间的长刀极为醒目,锋利反光,杀气腾腾……和孤寝宫里的感觉好像!
方端顺着曦太子视线看过去:“您喜欢这把刀?”
曦太子:“这……这有什么好喜欢的?”
方端:“避邪啊!房中武器越是凶悍,越能镇宅,百鬼不侵,小人难扰。”
曦太子愣了一下,所以之前解平芜送他的刀……也是这个意思?
另一边,因有赵京强势加入,硬罚妹妹,而赵初蕊根本拒绝不了,场面得以缓和。赵京本人更因为管教妹妹,铁面无私,引来一众唏嘘。
任谁摊上这么个拖后腿的妹妹都不容易,福郡王好难。
丢了这么大的脸,折了这么大面子,赵初蕊又是害怕又是愤怒,这可是她的亲哥哥,竟然为了外人这么罚她!以前明明没有过的,明明之前不管她怎么任性怎么欺负人,都没事的!鹿游原怎么敢……他怎么敢!
“都是你!”她突然指向人群后的曦太子,“都是你的错!”
曦太子已经和方端说完话,站了起来,对上这个指责很是无辜:“赵姑娘在说什么,孤听不懂。”
赵初蕊:“就是你!你一来什么都变了,不是你,鹿游原怎么有胆子这么跟我说话?我哥怎么会这么罚我?宫里怎会传出那样的消息,摄政王怎么可能会护你?就你这样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路不明的人,摄政王不速速杀了,都是他手软!你到底用什么蛊惑了他们?你才不是什么皇子,太子,你是精怪,你不是人!”
曦太子:“和着不纵着你行凶,不惯着你护着你的,就都不是人?这是什么逻辑?”
赵初蕊恨不得撕了他这张脸,想都没想鞭子就甩了过来。
在场众人几乎齐喊:“住手!”
曦太子当然不可能让自己受伤,往侧里一避:“你敢同孤动手?”
赵初蕊气红了眼,哪里有理智可言,抽一下达不到目的,紧跟着就是第二下!她不会武功,下手没章法,别人拦都来不及拦,眼看曦太子真要被她抽着了!
突然一只大手横空伸来,捏住了这根乱动的皮鞭。
鹿游原:……
刚刚他费了好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接住一边,整个手都肿了,现在手指头都还在抽疼,摄政王却轻轻松松,一下就拿住了,还轻轻一拽,就把鞭子从赵初蕊手里夺过来,随手扔到了一边——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么!
解平芜甩完鞭子,视线锋利:“不敬储君,死罪。”
赵京当下就跪了:“府里家教无方,舍妹顽劣,还请摄政王恕罪!”
赵初蕊今天被刺激疯了:“我没错!哥你别跪!”她还转向解平芜,咬着唇,“王爷您在开玩笑是不是?”
她不信当初宫里的一切都是误会,摄政王对她是不同的!
“倒是不必向本王请罪——”
赵初蕊眸底迸发出狂喜——
解平芜却并没有看她,视线扫过赵京:“她不敬的,不是本王。”
赵京立刻转向太子:“舍妹在储君面前失礼,臣请太子重罚!可舍妹年级尚小”
曦太子悄悄放下在小腹前的手:“你也姓赵,这罪,同孤请没什么用,怕是得问列祖列宗。”
事情发展到这份上,摄政王不管,曦太子不松口,赵京心知事大,赶紧拉妹妹跪下:“快,跟太子殿下道歉!”
赵初蕊知道今天是惹了大祸,已经不是罚钱禁足那么简单,被哥哥拉着跪下了,还是忍不住倔强的问解平芜:“你真的……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你明知道我,我对你倾心有加……”
解平芜皱眉:“有女不嫁,养出是非,福郡王治家不严,罚俸一年。”
现场气氛一滞。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皇亲宗室,曦太子没来之前甚至有机会争取那把椅子,并不靠这点俸禄活,但其后隐意就不同了,除了丢脸还是丢脸。自此以后,福郡王必时时矮平郡王一截,‘治家不严’四个字引人诟病,随时都可以拿出来重新说一说,再往后,甚至连那个位置都不要想,不可能了。
赵京势落,赵扬肯定高兴:“京弟听我一句劝,这女儿家啊,到了时候就得说亲嫁人,养来养去养成仇,可吸取教训。”他还为赵初蕊求情,“姑娘家不懂事,好歹也没出什么大事,摄政王就饶了她,好歹留条性命。”
解平芜:“福郡王家事,同本王有何干系?”
赵扬立刻懂了,转向曦太子:“不知殿下的意思是?”
曦太子懒的理,晒了会儿太阳有些晕:“摄政王不是说了?福郡王家事,同孤无关。”
意思再明显不过,我们懒的管,你自己去处理,可处理不好,可就不单单是家事,跟我们谁都有关了。
事情解决,人们很快散了,赵初蕊被拉下去时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似乎怎么都不信,又不能不信。
所有人走完,解平芜视线滑过曦太子脚边的石子,眉头皱起:“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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