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方立一早出门,竟然是喊冤去了!
他告到了大理寺,说他有天大的冤情,说当年失手伤人的乃是齐王府二公子,他只是无辜受了牵连。
原本一桩恃强凌弱的人命案子,因为他的这一闹,突然变得复杂了起来。
“给本宫说,四公子昨天从外边回来还去了哪?!”林氏拍案而起,震得头上的珠翠一阵乱响。
下面跪着的小厮颤颤巍巍地答道:“少爷昨天回来就被叫到了安竹园,说是三少爷找少爷有事……”
“元方棋?”林氏打断了那小厮的话,唇角勾起一个冷笑:“他找元方立做什么,怕是安竹园那个丫头做的好事!”
她说完,也不再理地上跪着那个不住磕头的小厮,扶着玉嫆的手出了正屋。
“我们这韵容县主真是好生能干呢。”林氏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玉嫆低着头,没敢应声。
林氏到安竹园时,宁宛正在屋里练字。练了这么多年,她的小楷总算也像那么几分样子,瞧去颇符合世家贵女的秀气和尊贵。
“县主每日还挺忙,若是累了就该歇歇,要是把身体拖垮了,王爷回来,又成了本宫的罪过。”
“给祖母请安。”
林氏的话带着一股怒气,宁宛却不急不缓,放下笔福了礼。
“祖母突然前来,未曾远迎,是宛儿不周。”
“你周到得很呢。”林氏坐下,面带笑意地看着宁宛,“不管怎么说,本宫总还是你的祖母,本宫为了王府考虑,才亲自过来提点你,你既然都做了县主,想必脑子也清楚。”
“宛儿愚钝,还请祖母明示。”
“你可不愚钝。你四哥昨日才来了你这,今日就去把齐王府的二公子告了,你不会跟本宫说,你一点都不知道?”
“四哥行事自有四哥的道理,宛儿与四哥不过是堂兄妹,又岂容宛儿置喙。”
“哼,你不要在本宫面前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本宫既然还在这个府里一日,就不会看着你胡作非为。”
“王妃,大理寺的大人来了,请您出去。”
突然外边进来一个嬷嬷,朝着林氏回了话。
“大理寺的大人来了,自有世子去见,着急慌忙的做什么?”
可她虽是这么说,却仍起了身,瞪了宁宛一眼:“县主就好好在屋里休息几天,本宫会请太医来给县主看看,身子虚弱就要调养,莫要累坏了身体,白惹得王爷担心。”
林氏又急急忙忙离开了。
落花担忧地看了一眼远去的人影,回身却看见宁宛正笑着摇头。
“王妃这是要软禁小姐?”落花不知宁宛在笑什么,担心地问道。
“祖母颇有气势,手段也凌厉,只是太过着急了。”
宁宛说完,也不再理会落花,仍旧坐回了座位上,临着字帖。
落花满腹疑问又不敢开口,只得蹙眉退了出去。
宁宛当然不会担心。她只要让元方立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后边的事自然有楼澄和苏子扬去做。
恒亲王妃再有手段,终归是王妃,是不能明目张胆地插手外边的事情的,而她父亲优柔寡断,她三叔撒手不管,楼澄和苏子扬想做的事情,宁宛相信剩下的人也不足以将他们拦下了。
变数只在于皇爷爷。可是不知为什么,宁宛心里对皇爷爷有种超乎寻常的信任。
她内心深处总觉得,她做的事情,包括苏子扬和燕凌远他们做的事,皇爷爷都是知道的,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一定是在等他们做到哪一步。
果如宁宛所料,在经历了约莫有半月的你来我往,这件案子总算真相大白。元方立是被冤枉的,只是他也不算完全清白。楼冉娘之死是因为元方陵见色起意,可三人争执之时,元方立为了劝解推开楼冉娘的那一下,也确乎为元方陵的失手创造了条件。
不过真相只是少数人知道的真相。在朔京城的大部分人眼里,这件案子以陈年旧案难断真假,元方立与元方陵共同负责而结束。
元方陵因为齐王府出面而免于牢狱之苦,不过要在府里关禁闭。而元方立,则因为恒亲王府并不出面担保,最终由圣上亲自批复,外放到平州。
这个结局是苏子扬奏请的。他在与至和帝交谈的一个时辰里,从各个方面说明了元方立此人的能力和不足,最终又联系了一番大周与北狄的战事,提出了将元方立派到平州去历练的建议。
元方立出了名的花天酒地,就在众人觉得这位新科状元在痴人说梦时,至和帝竟然同意了。
要说识人之明,苏子扬即使自己再有才华,那看人的本事还是要经验的,连太傅大人楚潜都不敢担保元方立经受了这次历练就真能成为什么对大周有用的人才,苏子扬却信誓旦旦地说,元方立到平州去正能为大周出力。
最让人称奇的是,圣上竟然真的同意了。
众人对此分外不解,不过宁宛却很是平静。因为这个提议,是她和苏子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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