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二老爷虽然分析的有理,但是叶长青沉吟片刻还是疑惑的道:
“承恩侯没有说话?”
这么一说,叶二老爷也有点奇怪了,要知道承恩侯掌五城兵马司,还有一个宠冠后宫的女儿,嫡子被人这样欺负了,不亚于是狠狠打他他们承恩侯府的脸,他岂会这样轻轻的就放过了,除非是有更大的阴谋等着李阁老。
“你有什么想法?”叶二老爷见叶长青似有话要说。
“吏部可有云家的人?”
“云家的人?这倒没有,承恩侯府的手还插不到那么远?”
“那吏部上下可团结?有没有和李阁老不对付的?”叶长青继续问道。
叶二老爷眼睛一眯,看着叶长青道:“这你倒是没有猜错,确实吏部左侍郎黄大人一直和李阁老这个吏部尚书不和,说来当年两人同为吏部左右侍郎,吏部尚书致仕,原本应该是黄大人这个左侍郎升迁才对,结果却没想到李阁老不知道走了谁的路子,以右侍郎的身份破格提拔了,也因此黄大人这几年一直愤愤不平,对李阁老多有不服,吏部上下也是分成两派。”
“这就对了,我看圣上调遣李阁老去掌管黄河修堤之事,并不是为了给他升迁做功绩,而是明升暗降,将他调离老本营,好方便黄大人夺权才是,恐怕等半年后李阁老回来,吏部上下早已被黄大人收服的服服帖帖了,到时候他虽然挂着个尚书的头衔却没有实权,就算还是阁老却连手上主管的吏部都送了出去,那他也该出局了。”
叶二老爷陡然轻笑一声,瞳孔微缩:“你这是在为不想去云家找借口?”
叶长青却依然面不改色道:“我说的在不在理,二叔心里想必已有定数,至于去云家的事,您觉得云家会领这个情?”
云家现在心里是肯定是一心想着怎么弄死李家的,他们叶家这时候去掺一脚,不是在捣乱,讨人嫌吗?
叶二老爷终于含笑的点了点头,欣慰的看着叶长青道:
“青哥儿是长大了,倒是比源哥儿还强了几分。”他这话的语气亲昵,然后当看见叶长青风一吹就要倒下的身板时,眼神不禁又暗淡了几分。
叶长青谦虚几声就行礼退了出去,然而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终究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二叔如果想入内阁,不妨走走首辅大人的路子,他虽然马上就要致仕了,然而正是因为这样,圣上往往会更加看中他的意见。”
叶长青说完后,就挥挥衣袖出了门,样子看起来极其的风流潇洒,而叶二老看着他清瘦的背影却久久没有回神,这是叶家好不容易出的一颗好笋啊,却可惜是个病秧子,就连考院试都支撑不住,还拿什么去考乡试和会试?
而叶长青还没有回到自己的屋子,路过那一片花园的时候,明显感觉有又一个身影在跟着他,叶长青实在忍不住了,是谁要整日的那么关心他,不累?
“谁?给我出来。”叶长青的语气很不好,可以说是吓人了。
“长青,你凶什么凶?”叶长帅从他身后的梅花树下,钻了出来,伸出一半头颅,畏畏缩缩的道。
叶长青简直没有脾气了,原来就是这个贼眉鼠眼的叶长帅每日跟着他,看他这一副想逞狠又畏惧的模样,真是对不起他这个名字“长帅”。
“你还怪我凶你了?你每日跟着我干嘛?”叶长青被他气笑了。
谁知道那小子却小声的丢下一句:“谢谢你送我的书。”就跑远了。
叶长青:就为这?所以每日跟着他,这至于吗?还有他送他那么多的书,也没什么好意啊。
罢了,看着他常年就那一件破旧的衣衫,看来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他正准备踏步离开,却见已经跑远的叶长帅又一阵风似的跑了回来,离他半尺远,小心翼翼的道:“偷偷告诉你,我刚在花园里玩耍,听见二房的陈氏在悄悄和娘家的婆子说,要把什么李家的一个被退了三次婚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许给你。”
说完,还不等叶长青有反应,就又跑开了。
叶长青:这个陈氏是有毛病,这是要和他杠上了,咸吃萝卜瞎操心,二叔都没有说要巴着李家,她倒好,急冲冲的就要把李家那个不守妇道臭名昭著的老姑娘许给他,她是谁啊?凭什么决定他的婚事,他自己又不是没有儿女。
叶长青虽然心里气愤陈氏,但是看着叶长帅像兔子一样跑开的身影,倒是觉得有几分意思。
他一向自诩有绅士风度的男人,自然不会把陈氏这么个人物放在眼里了,回到正院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张氏,他相信他娘的杀伤力。
果然张氏听说后,当晚就冲到了二房,把陈氏从床上拉了起来,皮笑肉不笑的道:“我说弟媳啊,你的两个姑娘眼看着也长大了,我娘家的大侄子,很是不错,最是慷慨大方,不如我来保个媒,将大侄女嫁给他,到时候咱们两家亲上加亲,多好的婚事啊!”
“你,你,你!”陈氏看着张氏把这婚事直接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气得说不话来,他那个大侄子说的好听叫慷慨大方,说的难听点就是吃喝玩乐的草包一个,只晓得把大把大把的银子往逍金崫里送的酒色之徒,怎么可以配他精心培养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儿。
更何况张家算个什么东西,小门小户的破落户,若不是当初老太爷看中了张氏,张家是怎么也配不上他们叶家的,这个张氏竟然敢大言不惭的将叶家的姑娘嫁到张家去,这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也不是个笨的,也不说张家不好,就硬深深的看着张氏还在吐沫横飞,双眼一翻就这么晕了过去。
张氏才满意的回到了自己屋里。
而陈氏被丫鬟搀扶着回到了内室,被吵醒后就一直没有睡着的叶二老爷就翻过身来问道:
“这么晚大嫂找你有什么事?”
陈氏正被气的心里的苦水都出来了,此刻见了叶二老爷,就跟见到了甜糕似的,柔柔弱弱的、一步三摇的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哭道:
“能有什么事,这大半夜的大嫂把我叫起来,就说要把我们大姑娘嫁给她娘家的侄子,不是说我瞧不起大嫂的出身,只是她那娘家的侄子什么样的你也清楚,怎么可以配得上大姑娘,我说老爷你就是对他们大房太好了,她才敢这样上赶着欺负咱们。”
“不会,大嫂不是这样的人,这事就算是我提出来的,大嫂这个人都不会答应的,更何况还是三更半夜的过来提,大嫂更不是这么不知礼的人。”叶二老爷不信,孤疑的看着陈氏道。
“老爷,你爱信不信。”陈氏被叶二老爷看得心里发慌,手一扯躬身就钻进了被子里。
而叶二老爷也缓缓侧过过身躺了下来,这些女人之间的事情,就让她们自己去周旋,现在官场形势复杂,想起今日去拜访首辅大人时,首辅大人也没有给他百分百的肯定,看来他还是有哪里没有如他的意,就是不知道首辅大人到底想要什么?他才好对症下药?
他缓缓闭上了眼,开始思考起今日首辅大人的一举一动,他究竟该做什么?他才会把机会给他而不是给别人。
他得好好琢磨透了,不能输给了别人。
第二日正陪着张氏用早膳的叶长青,听说了昨夜陈氏被他娘气晕过去的事,顿时就哈哈大笑几声,害得张氏一顿紧张:
“儿啊,你这身体可不能大笑。”
果然张氏话音刚落,叶长青就咳嗽了几声,喝了一碗浓浓的汤药才平息了下来,真是这个身体够麻烦的,就连开心都不能尽兴,看来他得想办法把这身体调理好才是,不管考不考科举,他可不想死的太早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他就开始回忆着,前世的时候他和蒋韧秋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正是和蒙古人作战的时候,阿秋为了帮他,顶着八个月的身孕上了战场,也是早产才生下了女儿,后来身体一直不好,还是沈居淮听说了这件事,用的沈家的关系找到了早已隐居的不问世事的绝世神医,开了一副养生的方子,慢慢的才把身体调理好的。
他想起那个方子,虽然都是早产导致的体弱,就是不知道适不适合他,不管了,先写下来,让去病去买了药回来。
他刚放下笔,不知为何眼前却冒出叶长帅,张牙舞爪的想要亲近他又不敢上前的模样。
“送一副笔墨纸砚到长帅那里。”叶长青想了想道。
这次去病倒是学聪明了,也不敢问什么,收拾东西就乖乖的去了。
叶长青笑了笑,这就对,他要的人只用听话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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