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绍廷:……
委屈道:“你那新爹天天看着你跟看着宝贝似的,我现在连摸下你都不行吗?”黑暗里,他的眼睛熠熠生辉。
鱼露轻哼了一声,扭回了头。
贺绍廷的手放在她如脂光滑的皮肤上,放了一个电影的时间。
又带她去吃洋派西餐。
餐厅里人来人往,都穿着洋装,有的戴着帽子,姿势优雅举怀喝酒。
鱼露这次没有穿洋装,她还颇喜欢这个时代的旗袍,那是真美,每一样她都要有一件,今天穿了一件花朵刺绣,粉紫色玫瑰旗袍,非常艳丽。
之前贺绍廷没有回来,她还十分小心谨慎,平时只穿不显眼的洋装与普通样子的旗袍,如今他在,鱼露便也大胆起来,很多大胆款式及显眼的颜色,她约会的时候就会穿,这种紧贴身形的紫玫瑰颜色的,太花,太艳,一般人驾驭不了。
但鱼露之清纯气质,轻松地将其牢牢驾驭在身上,丝毫压不住她的风采,反而衬托出她,一身艳丽无双的气质。
肤色如羊脂,五官脱俗,一频一笑皆媚,色,回头率非常高。
惹得西餐厅一些洋人,频频回望,洋装是美,但在大华旗袍面前,不过都是小学生罢了。
它的风情万种,那是洋装比不了的。
两人在侍者引路下,坐了下来,一张桌子,铺着布巾,上面还摆了一只玻璃瓶,瓶中插着一束玫瑰,散发着一种浓郁的花香。
拿来菜单后,菜单外面是软羊皮,上面印着花纹,格外典雅精致,伸手翻开,里面一溜英法德俄。
鱼露点了蔬菜苹果沙拉、糖酱煎饼。
给贺绍廷要了前菜香煎鹅肝酱糜,五分熟的牛排,以及她喜欢的酥皮鲜奶油蛋糕。
红酒不懂,让侍者随便推荐一个年份的法国红酒。
贺绍廷把餐巾掖在领口,瞥了她一眼,“自由恋爱就要到这里吃饭?到底有什么好吃的?”相比西餐,他更喜欢中餐,可能在军中待久,他更喜欢大口的肉大口的酒,这种餐厅,精致情调是有,但总觉得不够畅快,他连舞会都懒得参加,何况是这种西餐厅呢,一年来不了两次。
鱼露一偏头,露齿一副嘻嘻气他的表情,也不跟他顶嘴,取了刀叉就开始用餐。
拿过高脚杯,抿一口,她立即皱脸,发出了和贺绍廷一样的念头,这有什么好喝的。
贺绍廷切下一块牛排,放进嘴里,眼晴看着她,呵笑了一声。
又开始例行问候:“街也跟你逛了,电影也看了,话剧也陪你了,现在西餐也吃了,嗯,我们这样算自由恋爱了吗?什么时候嫁给我?”
鱼露“嗯”了一声,立即赞酒:“不错不错,这酒真不错。”说完放下了高脚杯,拿起叉子吃起东西来。
贺绍廷:……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这才几天呢,把余同宝学个十成十,以前的清纯可爱呢?
这时传来一阵隔壁的说话声:“……听说,又要打起来了……”
“我也听说了……党和……军,马上就要……”
“嘘……小声点,如今势局动荡,外敌虎视眈眈,我们已经内耗不起……”
“可恶,大华都成什么样子了,这些人竟然还要内,战,就不能安内攘外……”
“这样下去,岂不是任人宰割?真是让人扼腕,愚蠢!”
“日鬼……支持我们内斗,暗中帮……军,看我们的笑话,听说已经驶进了……若不反击,只能……这样下去危矣……”
“乱了乱了……”
贺绍廷往嘴里塞着鹅肝牛排没有说话。
两人桌前静悄悄地。
许久,鱼露吃完了蛋糕,放下叉子,坐在那儿看着他,半天轻轻问了句:“你又要去打仗了吗?”
贺绍廷吃完,起身拿起了衣服,“有些事,哪怕身不由己,也要有人做。”说完帮她拉开椅子,“让你早点嫁我你不嫁。”他笑着开玩笑道:“我若牺牲了,也可保你衣食无忧。”
“哼。”鱼露压根不觉得他会牺牲,也嘻笑道:“你若牺牲了,我就再找一个更高,更帅的男人嫁了,转眼就把你给忘了。”
贺绍廷一听,还带着笑意的脸,立即变色了,“你敢?”
“所以啊,不要牺牲,牺牲了我的丈夫,可就不是你了。”
当天晚上,贺绍廷终于找到机会,溜进了鱼露房间里,大华饭店鱼露常住的这间房,装置得富丽堂皇,精美的窗帘,白色的地毯,雪白柔软的大床,床上还有浪漫风情的床幔。
那床果然是女人睡过的,雪白大床,又香又软,少帅逮着她亲,好不容易才偷吃了一顿,真是急火火的,只是鱼露娇得很,他不能用劲儿,最后只好不疼不着的吃了半口解馋。
气恼之时,就要明天上门求亲,若她再不同意,他就要抢亲了。
否则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明明是他的女人,晚上都不能碰一下,岂不无理?
就在鱼露看他堂堂一个少帅,在她床前,急得抓耳挠腮的样子,捂着嘴笑,最后终于松了口,“那你想提,就去跟余同宝谈啊,我是不管的。”
贺绍廷一听,眼晴亮得吓人,“真的?你同意了?”他一下子把鱼露高高抱起转圈圈,屋子里很快传来鱼露玩得高兴的哈哈哈的笑声。
礼金,下聘这些东西,贺少帅一直准备着,就在即将上门求娶的时候。
一封备战急电。
连夜出发。
临行前他来不及,只难掩焦色地对鱼露说一声,“露珠儿,等我,回来我就娶你!”
……
鱼露没有放在心上,笑着对他说:“好啊,我等着你呢。”
之后两日,她肚子隐隐有点疼,月事头一月来过,她没太在意,只以为贺绍廷生得比常人雄伟,控制不住力道也是常事,过两日便好,余氏来看她,见她揉腹,问后,立即请来了余家把脉的大夫。
那老大夫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看了老半天,才捻着胡子道:“老朽瞧着应是喜脉,只月份尚浅,还不能定,待过些时日再看,才准。”
鱼露:……
余氏愣了半天,又将人请了出去说了会话,这才跟余同宝说了,鱼露马上被一群仆人供起来了,余氏说什么也不让她在大华住着了,人多突然冲撞,还是接回余家养着好。
鱼露怀孕了。
毫无疑问,从月份上看,是姨太太时就怀上了,那是少帅的种。
余同宝拳砸掌,千防万防没防住,早知如此,少帅求娶他就答应了,现在有了种,那余家就被动了。
毕竟现在,少帅不在府里,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总督夫人若不认,就糟糕了。
“怕什么,他说了,回来就娶我。”鱼露见余同宝走来走去,愁眉不展,随口说了一句。
“真的?”
“嗯。”
余同宝舒了口气,“希望少帅这次平安归来,我可听说,那边现在集结重兵……不太乐观啊,少帅他那精锐师,极可能奔赴前线,唉,肯定没事,你安心养胎,一切有爹和娘。”
这段时间,夫妻二人与女儿感情培养顺利,自是亲密许多。
欢欢喜喜将鱼露接回余府。
自此余家千金的名声落定。
这一仗足打了两个月之久,鱼露的肚子已经三个月有余了,微微鼓起一个小弧度,正卧在床上,这一胎鱼露着实吃了苦头,什么都吃不下,白饭都要吐一吐,嫌煮饭的水有味儿,可那水是井里现打出来的新水,真是锅里一点油星异味都沾不得,只能吃点水果,瘦得下巴尖尖,肚子里的孩子爸爸又不在。
余同宝越发急不可耐,已经通知了总督府,这毕竟是少帅的孩子。
总督夫人却只让人传话,若认自己是姨太太,自可上门,若想贺家下聘明媒正娶,那死了心。
气得余同宝差点摔碗,日日除了公事,就在府走来走去。
鱼露今日一早起床,就觉得眼皮直跳。
余氏让人端了碗杏仁粥给女儿,鱼露闭气勉强吃了几口,就摇了摇头。
“系统,是不是出事了,我今天怎么心慌气短的?”她问了一句。
系统:“……宿主,我可能要告诉你一个,不太好的事情……男主……”
“男主?怎么了?”
鱼露这段时间身体消瘦,可那肚子却圆滚,余氏伸手摸了摸,女儿肚子颇为可爱,她带着几分怜爱。
“不好了!不好了!”门外一个丫鬟跑进来。
“怎么?慌慌张张的?”余氏呵斥。
余同宝早已得到消息,匆忙回府。
“总督府那边的消息……少帅他……”
余氏见势不妙,从床上起身,侧躺着的懒洋洋的鱼露也抬头看向那丫头。
“贺少帅他,他阵亡了……”
“什么?”余氏大惊,“你是说:“贺府的贺二少爷?”
“是,总督府昨个就得到消息了,里面哭声一片,总督夫人当场就昏过去了,现在才转出的消息,少帅在黄洋口,被围困,遭到截击,全部被歼……”
余氏当即后退一步,坐在了床边,手抚着胸,“哎呀,这,这……”
回头看鱼露,鱼露手里拿着的饭后一颗最爱的葡萄,一下子掉回到果盘里。
“阵亡了?”
她的心揪紧,怎么会呢?不可能!
她立即问系统:“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说,男主不会死的吗?他阵亡?了?是在开玩笑吗?”
系统沮丧道:“我正要告诉你,这个世界任务失败了。”
为何魔君迟迟过不了情劫,惹得其母乱抓人牵线,只因魔渡仙,哪怕只差一劫也无法成就仙位,继续沦落在万世万界中,不断轮回,你不知道哪一世,哪一劫就会出现偏差,之前所有的努力万劫不复。
那真是,灵魂一点光,万物皆遗忘,沦落凡尘中,生死不由它。
鱼露愣在那儿,眼圈有点红了。
她看到余同宝手里拿着东西,匆匆而来,他听到消息直奔总督府,此时正从总督府而来,手里还拿着那张张,一时震惊到一直握在手里,忘记放下,他进了鱼露卧房,就是想让妻子不要在女儿面前说这事儿,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鱼露直勾勾盯着他手里的纸。
“给我!”她说,“给我看看,这是什么?”
拿得不是别的,正是余同宝从总督府看到的少帅绝笔书。
那是预料自己阵亡前留下的绝笔:
鱼露慌忙地展开。
无数炮弹已向我袭来,战况恶化,我方弹尽援绝,水粮俱无。可我贺绍廷愿战至最后一弹,舍身成仁,死得其所,有何足惜。只未孝及父母,望身体安康。
吾妻露珠儿,心痛极,今永诀矣。
鱼露的眼泪立即弥漫到眼眶,她听着余父将总督府打听到的消息,隔间悄悄说与余氏听,可再小声,她的耳朵也能听得清楚:“少帅带精兵深入腹地……被围困攻击,伤亡极大……援军不至,又遭敌军截击,全部歼灭了……”
“别说了!”余露喊了一声,“别说了!”眼泪顺着她脸颊流了下来。
“这个世界他真的死了?你不是说,他死不了的吗?sss级别的世界,都没有死的啊!”她问系统。
“宿主,你要知道,无数世界,总会遇到……意外,是无法预料的。”就因这种无法预料的情况,才是劫难。
“那,这个世界失败了?”
“失败了。”
“那我下个世界,还能遇到他吗?”
“……”系统沉默,“他灵魂已灭,宿主,没有下个世界了……”
鱼露用手背捂住了眼睛。
余同宝与余氏停止了说话声,余氏难过的就要上前这慰女儿。
这时,外面一阵喧嚷,总督夫人带人前来,她脸色苍白,眼睛红肿,头发凌乱,见到床上的鱼露就踉跄地奔过去。
“恳求你,把孩子生下来,这是我儿子唯一的骨肉,我错了,是我这个当娘的错,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的错,你就看在绍廷已经不在了,只要你把孩子好好生下来,给我贺家,你提什么要求都行,我给你跪下了。”
鱼露:“呕……”
刚才吃的几口粥和水果,全部吐了出来,吐得差点晕过去。
肚子一阵阵的抽痛,吓得余氏急忙请大夫过来,房间里哭声呕吐声,乱成一片。
最后总督夫人被请了出去。
“夫人,请节哀,露珠儿怀这胎很是辛苦,大夫说,需要保持好心情才行,她现在每日吃不进东西,还不知能不能保住……”余同宝苦着脸道,实际是告诉她,还是别来添麻烦了,这孩子,要不要还不一定呢,您就别上来又哭又闹,本来想要,要是再被你这一遭给弄掉了,他女儿遭这个罪,谁来替,况且,当初贺少帅没阵亡,女儿肚子渐大,他求上门,这位总督夫人是什么态度?
现在贺少帅阵亡了,反过来求上他的门来,又哭又跪,既知如此,何必当初。
如今她女儿也未婚进少帅府,那这孩子就不一定归贺家所有,他们余家也能养,不管男女那也是余家的种。
“请一定保住,这是绍廷唯一的骨血啊!”总督夫人哭得惨兮兮。
余同宝已经在脑中盘算了。
“您先回,今儿个您这么一闹,若是孩子掉了,那也是您造成的,可不是我们不保。”
总督夫人死皮赖脸,直到大夫说没事,才离开余府。
“男主死了,那这个世界怎么办?我怎么办?”鱼露简直要崩溃了,末世都经历过了,竟然在民国栽了……
“任务失败,男主灵魂之火灭了,没有下个世界,你可以在这个世界活到老死。”系统默然道。
活到老死。
想到他离开前,一脸焦急地对她说:等我,我回来就娶你。
鱼露就心绞痛,这肯定不可能,不可能死的啊,她抱住了他的军服,脸埋在衣服,上在还残留着一丝丝他的气味。
余氏听着卧房女儿一天没吃东西,泪流满面,哭一阵闻一阵,又哭一阵,也不出声,嗓子都哭哑了。
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大夫说了,可不能再哭下去,再哭下去伤了神,这一胎就真保不住了。
听说,总督府那边连少帅尸体都没找到。
十几日后,丧事已办,立了衣冠冢。
鱼露要去,说什么都拦不住,她现在的小腹微微突起,因瘦,穿着衣服倒也不显身量。
穿着一件黑色蕾丝旗袍,脖子上系了一条黑的丝巾,昔日做得正好的衣服,现在穿着竟然有些空荡。
趁着府里人不注意,她从侧门出了府。
随便招手,一辆黄包车就迅速出现在她面前,她坐了上去,“去陵墓。”
她这些天情绪非常低落,难过的要死,仍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男主怎么会死呢,怎么会呢?
“咦?”系统这些日子都没出声,此时突然咦了一声。
“这个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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