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买来的美人5复仇的将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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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乐山在马上,牵着缰绳,脸皱在一起,“这……将军,这不太好,这回给了一百文,下回再找小娘子,只给十文,这……小娘下回定不会给我做了啊。”

“你可以,以物抵。”刑鸿泽调,教娇儿,十分良苦用心,他道:“你可用些棉纱与麻线抵她的工钱。”这样,她就要织更多的布,织出来后,才能换到铜子,才能懂得百姓生活之不易,日后才不会随意糟蹋衣料布匹,点着了,只为博她一笑。

只要她织出一匹布,就知道,一匹布织就的辛苦,日后若再任性烧起衣料,就会想起她辛苦织得那匹布,也就不下去手了。

边关之地,是重兵险地,也是贫瘠之地,大西关,乃是扼住南北交通的要道,是武国与丹国往来的咽喉,乃是兵家必争之地。

边关城池修建的非常雄伟,钟乐山直接去了兵营,刑鸿泽进了将军楼,说是将军楼,但边关要地,资源不丰,多是实用性强的建筑,将军楼只是一处四合院,楼里只有两个仆人,一男一女。

花露的衣服,就是自那女仆处取来。

弄鸿泽换下了普通粗衣,换上将军常服,这才转身问那仆人:“去买些绸缎衣裙,女子的,身材纤细,还有……女子随身的小衣,多备几套。”

将军府的女仆,四十多岁,阴淮人氏,都叫她刘嫂子,虽然人长得壮些,但有颗玲珑剔透心,嘴巴也很紧,心念一转,前日又是要粗衣,这又换成女子的绸衣。

加上这段时间没有睡在将军楼里,想必这将军是有女人了。

只是为何不领进将军宅呢?

她没有多问,只道:“是,将军,不知女人身高几何,腰量可知?”

刑鸿泽比了下自己下巴,“约这样高,腰量……我双手之握。”

刘嫂子长年做衣衫,自有尺寸在心中,一看将军那比量尺寸的样子,就知将军必是有女人了,且搂抱过了,否则怎会如此清楚一个女人的腰量。

而且将军可是个极简的人,粗陋布衣也不嫌,有衣穿即可,何时要求绫罗绸缎,更是不屑于女人这些东西的,没想到竟然让她买绸衣,还要让她准备女人小衣。

可是刘嫂子吃了一惊,将军绝对不是贪恋女色之人,并且对女人时常不耐烦理会,没想到如如今竟然如此上心。

“将军,不知是要绸还是缎,外衫是纱还是丝呢?要薄的还是絮棉的呢?”毕竟绸缎成衣不便宜,自是要问清楚,她以为将军会很不耐烦这些。

却没想到,他听得仔细,问得仔细,不要那些颜色鲜亮的,只要些耐穿耐用的,并且让她备两套绸缎衣,再备两套极细的棉布衣。

那娇气精,全给她绫罗绸缎穿,岂不上了天,棉布如何穿不得,粗麻穿不得,那细棉总穿得了?

他还细细叮嘱:“天寒了,要加棉的,不求美观,耐穿暖和不冻着就好,且,细棉挑细软一些的料子,不要磨到皮肤发红的那种。”

刘嫂子心下了然,应下了,看来将军说的那一位女子,定是皮肤娇贵的,从她这讨走的衣服,必须穿着不适,磨红的皮肤,这才换了丝绸料子。

一般这样娇嫩皮肤的都是千金贵人,为何一开始大人要从她这里拿些粗布衣呢?

疑惑着,便也出了将军宅子,去了附近的绸缎料子铺,一般都会有成衣卖,稍加点钱可以修改下尺寸。

她特意选了上好的料子衣,青色的绸,那料子是淡淡的鹅蛋色,穿起来很是素净。

还有一套女子穿着娴静的藕荷色衣裙。

腰间都配着精美刺绣腰带,这间布料成衣店,还专卖腰带,又选了两套耐穿的夹棉细棉衣,还有一匹极美的胭脂红的绸料。

带回了府里,虽然将军对那匹胭脂红皱起眉头,但刘嫂子道:“……将军,女子有些不方便的衣物,不好让外人做,还是自己亲手做的好,所以才备了些料子。”

刑鸿泽想到她昨天连件里衬衣都没有,还穿着他的黑袍,这才微点头,只是这红水太亮眼了些,这娇儿自小惯是喜欢鲜艳的色儿,不爱穿素净的。

不过他没说什么。

处理公务,并巡查了一下午的边关的险要处,整个边关周围还布了游骑军四处巡逻,一有敌军动静,就会示警。

……

中午的香辣肉酱吃得钟家人满嘴油,好吃到一下午都在想晚饭。

可是那一坛子本就不大,被吃得只剩坛底那么了,钟家老二就吃了半坛子,剩这点也不够一家子吃的,而且她们家的小姑,嘴上不吃,结果最后还不是跟着家里人猛吃呢,看着秀气,实际一点也没少吃。

钟母让老大媳妇也吵一点,可肉也切了,配料也齐全,炒完就不是那个味儿。

然后被钟母催着,老大媳妇钟氏与钟绿兰去了老宅,跟那小奴学学方子,是怎么做的酱,吃得那么香,还有上回那个馒头。

花露正喜笑颜开,玩得高兴。

主要是古时这织布机,好好玩啊,那姓刑,居然还给她找了个织布巧手钱婶子,来教她织布。

“这是梭子,另一只脚要压在这里,不要松,脚踩着,对,然后将梭子穿过来,再从这里穿过去……”那个钱婶子在清溪村是织布小能手,织得布又快又好。

钱婶子看了一眼这姑娘,聪明,上手可快了,心灵手巧,教一遍就会,然后跟着学几遍就很熟练了。

这织布机就是她的,那年轻后生要买,还给了她一些钱,让她教这姑娘,教会即可,一开始看到这姑娘时,她还愣了下,那俊俏的样子,十里八村也找到一个这样的美人。

这钱婶子可有眼光,看这姑娘张口气息如兰,毫无异味,反而有股香气,瞧着面色,眼睛,皮肤,这可是绝顶顶的美人,那皇家后宫里的女人都没她这颜色身体好。

要知,钱婶子家里可有人在宫里当差,她自然也知道些秘辛,这美人足以进宫了,可惜流落至此,还要为奴织布为生,苦啊。

再看那一双小嫩手,嫩得都能掐出水来了,白生生的,皮肤嫩得仿佛一戳就破了,那指甲亮泽泽的,指甲肉粉色,像粉色花瓣一样,这哪里是干活的小手啊,这是养在深闺的千金玉指啊。

她以为这差事,最起码也得教个日。

可她没想到,这小娘子学得这么快,一上手,认真听她讲了两句,就能操作了,那小脑袋聪明的紧,她是越教越爱教。

“哟,钱婶子怎么在这儿啊。”

钟氏和钟绿兰走了进来,大概是自己家的老宅,真是推开门就进,一点都没客气。

一进来就看到堂厅放了一架织布机,那个刑官人买来的小奴,正坐在织布机上织布,而钱婶子正在教她织。

“呵呵,是刑官人交待的差事,我来教这小娘子织布。”钱婶子一看这两人,笑着道。

钟氏与钟绿兰走了进来,见到花露,笑道:“刑官人也是,这么娇滴滴的小娘子,也舍得让她干这粗活。”

钱婶子为人圆滑,这钟氏不会说话是出了名的,为免气氛尴尬,马上接过话儿道:“这小娘子,实在太聪明,我才指点了一小会儿,这就会了,我也算完成刑官人交待的任务,得,你们先聊着,我先回去了。”然后对花露道:“小娘子,要是哪儿还有不懂的,就到西墙头喊我一声,我就在旁边,咱两家就隔着小道,近着呢。”

得到了新玩具的花露,正玩得开心,原来布是这样织出来的,她刚才织出来一会,竟然真的织出一小条布来,真好玩。

“好,谢谢你啦,钱婶子。”

“客气啥,有不会的就叫我一声。”钱婶了跟钟氏与钟绿兰客套了两声就走了,以前钟家还住这儿的时候,两家处得并不愉快,如今也不过是表面关系而已。

待人一走。

钟氏道:“哎呀,小娘子,何必找她教呢,她是织布的一把好手,不过,教人她都留一手,你还不如找我和绿兰呢,我俩教你不藏私。”

花露看着两人进门自来熟地样子。

那钟绿兰都开始在室内走动了。

真不客气。

之前刑官人在这儿住,她跟哥哥来过一次,那时候老宅还是老样子,更破旧了。

不过现在,这堂厅,破柜子还是破柜子,破桌子还是破桌子,只是多了一台织布机,多了些棉线麻丝,然后饭桌中间放了个小小的灰陶罐子,上面插着一大束三色野菊,秋天,只有这耐冷的菊开在深秋初冬里。

漫山遍野都是,谁也不会注意它。

但没想到这花被这女人这么插在瓶子里,竟然还挺好看的。

花露:有种艺术叫插花,三色,再放几根羽毛叶子,就可以搭配得很好看了。

还有柜子上,也放着个黑色的小坛子,里面插着一大束很小的白花,那花儿乳白色,花瓣薄如蝉翼,叶片指甲大小,颜色鲜绿,如同玉石光泽,走近了还发出幽幽的香味,这香味好闻极了,比香囊香料还要香。

她眼睛一亮,就想摘几朵闻一闻,这花若是做成干花香囊,随身佩戴,那她岂也有这样好闻的香味。

刚要伸手,花露就看到了,“喂,你干什么呢。”她正玩着织布机,一抬头就看到钟绿兰要碰她那白玉花,这花可是从玉佩的那处悬崖上采得小花,她用来装点屋子的。

用野菊也能装点,只是这屋子常年不住人,一股霉味儿,呛人的很,通了风也有一点味道,她就摘了些玉佩空间峡谷的小白花,插罐子里,它幽香扑算,气味清新幽香的很,白玉蜂桨膏就有这样的香味,可以清除异味。

结果那钟绿兰竟然碰她的花。

她立即过去,将花罐子拿走,放进了卧室里。

钟绿兰气得脸通红,不过是破野花而已,当什么宝贝,她还不稀碰呢。

她把花罐子放进卧室,出来就问:“你们有事吗?”

钟氏看了小姑子一眼,这小姑子没事动人家花干什么?惹这小奴不高兴,一会儿不告诉她们香辣酱好吃的方子,她急忙道:“哎,这不是你给我们家老二做了一罐子酱吗,我试了试,没做出来那味道,所以来问问,你怎么做那么好吃。”

花露摸了摸脖子,只觉得衣服磨得她后颈发痒,然后走到织布机那道:“就是几样东西与酱随便炒的,没什么方子。”

钟氏哪里肯信,她道:“那是哪些东西,如何炒制,火候如何?”

花露又开始摆弄她的织布机,随口把那些东西说出来,那酱她就是说出花来,这些人也做不出她的味道,每个人做的吃的,都有自己的味道,何况她吃的东西里还加了仙蜜呢。

见花露说完也不理她们,又摆弄起那织布机了。

钟氏白眼一翻,忍住了,又问:“那前日做的馒头,也香得很,可有秘决?”

花露摆弄了半天,才回道:“啊?馒头吗?随便做的,做馒头有什么秘决,嫂子可真会说笑。”不是她不说,是说了她们也没有。

钟氏拉着脸和钟绿兰出去了。

钟绿兰走的时候还哼了一声,说了句:“钟官人将来可是要娶妻的,他可不会让他的妻子织布呢。”那意思就是,你是个奴才,可记好了,对奴才,让她干粗活,才不会心疼。

……

刑鸿泽手拿着装衣裙的包袱,快马与钟乐山回了清溪村,今天稍早了一些,没有昨天那么晚,他怕那娇儿自己一人在屋子里害怕,又像昨天一样吓得哭鼻子。

花露被钟绿兰一说,她醒过味儿,对啊,为何要织布,虽然她玩着很有意思,看到织出来的小布条很有成就感,她还没有玩够,但是织布是很枯燥的一件事,她图新鲜玩一会儿还可以,要天天如此,她可受不了,难道真要让她织布赚钱维生?

那可不行。

她玩了一下午后,玩腻了,然后看时间不早了,就趴在窗户边看外面,一见男主拿着包袱开门进来,她就飞快跑到织布机坐下,然后眼睛一眨,一泡眼泪就出来了。

然后捧着手在那儿“嘤嘤呜呜呜……”哭得凄婉哀伤。、

系统:“宿主,用力过猛了些……”

“滚!”

她立邓降了音,只呜呜惨兮兮地哭,没加嘤嘤了,太做作了,不真实。

刑鸿泽本想着那娇儿看到好看的衣衫,会高兴地扑上来,脸上微微带了些悦色,结果刚迈进正厅就听到堂厅的哭声。

哭得他心都揪紧了。

他急忙长腿一迈,就进了屋,只见坐在织布机上的粉琢玉雕的娇儿,正穿着粗衣,在那儿哭呢。

“怎么了?”他放下包袱就走了过去。

花露一看到他,眼睛一泛,就是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儿,顺着脸颊滚落,然后就冲他扑了过来,好似受了委屈似的哭得呜呜的,这把男人心疼的,抱紧了她,一边抱紧一边眼晴四处看了看,好似并没有什么事。

然后才低头严肃着神情问,但声音却无限的温和,“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花露撅着唇瓣,她知道男人就爱吃撒娇那一套,她眼泪要掉不掉,把手指高高地举起来,给他看。

她玩耍一下午织布机,虽然没有织出多少布,但她皮娇肉嫩,老是磋磨那麻线,从来没有干过这种粗活的她,就被梭子和麻线把手给磨破皮了,疼的时候她才发现。

这会儿,正好拿给男主看,让他好好看看!

刑鸿泽将她纤纤玉指握在手里,皱眉看着,这皮肤,也太娇嫩了点,竟然好几个手指头都磨破了,她手指白,指腹还粉嫩,这一磨破,那手指头惨不忍睹。

明明牢里的罪犯他不知见过多少,战场上死的人成山成海,他都冷硬心肠,可偏偏看她磨破皮的手,竟然生出了心疼的感觉,他握她指在手里,揉了又揉,一言不发。

花露眼圈含泪珠,大眼眨也不眨地观察他表情,虽然不说话,但他心疼了,这时她开始得寸进尺的更娇了起来,扭着身子就跟他哼唧:“手也痛,脖子也痒,身上的皮肤都痒,我好难受啊……”

果然,看着刑鸿泽伸手小心拨开她的衣领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花露自己都不知道,因为有玩具玩了,就很专注在玩,身上氧就挠一挠,没有在意。

但是一掀开衣服,皮肤上红一块,本来就牛奶般的白肤,上面一块块过敏红,显得特别吓人。

刑鸿泽:……

这是多娇贵?一不穿绫罗绸缎,穿点粗布衣,身上竟然起了像麻疹一样的东西?

怪不得这娇儿眼圈含眼泪,巴巴地看着他。

刑鸿泽放开衣服,摸了摸她光滑的头发,这么一个娇气的人,他是真不知拿他如何是好。

幸好带了衣服,知道她娇,衣服拿买回后仆人洗干净,等下午晒干才拿回来。

“换上,以后这些粗衣不要穿了。”

待她进了屋后。

刑鸿泽坐在了堂厅椅子上,半天呼出口气,这从出生就娇生惯养的毛病,大概娘根里就带了,一时半刻怎能治得好?

晚上,这娇儿累坏了,睡得香乎乎,男人却小心捏着她嫩指看了半天,亲了亲,握在手里,心疼地揉了好几把,大掌把她小手包得暖乎乎的。

……

京城,皇帝放下了折子。

“陛下,元国被刑将军打怕了,要送公主来和亲,已经在路上了。”一个大臣进书房与皇上商议,元国这是要和亲保平安啊。

皇帝哼了一声:“他们当朕的后宫是什么地方,什么人都往这里塞,但既然送来了,就赏给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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