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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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京师贵妇。”江瑾瑜不敢轻易暴露自己王妃的身份,只怕这些土匪狗急跳墙,原本不想杀她,反倒转了主意。

“我丈夫得知我失踪,他一定会报官,你们就不怕被查到头上?”

男子哈哈大笑,“不瞒你说,花钱买你命的就是官爷,有他罩着,你就安安心心在这做压寨夫人。”

“把她们带走。”男子一声令下,棉布又重新塞回了江瑾瑜的嘴里。

女子的清白最重要,江瑾瑜挣扎着,怎么肯入那寨子,带头的男子黑了脸,重重一掌打在她的肩颈处,她头一沉,身子一瘫,再没了意识。

……

此时户部。

“爷,暗卫查到王妃是被一伙土匪虏去的。”路秉急匆匆跑回来禀报,“是有人拿钱要买王妃的命,那群土匪不知为何没动手,将王妃和四个丫鬟都带上了山。”

“是谁要买王妃的命?”容承神情阴鸷,寒意四射。

“是秦府的长子,秦西延。”路秉回答。

秦家?容承心里冷笑一声,前几日寿宴还一副血浓于水的样子,怎么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

“皇兄,二皇嫂失踪可是真的?”这时永献王容执闻信赶来。

“刚得了消息,被一伙土匪所劫。”路秉道。

“土匪?怎么会被土匪……”显然容执没想到,永安王妃竟落在了土匪手里,他止了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

他转而看向容承,“那现在该怎么办?皇嫂在土匪手里,多一刻不就多一刻危险?”

容承神情冰冷,眸中阴冷狠厉,他如何不知江瑾瑜此刻身处险境,时间每过一刻,她就多一分危险。

只是他掌管户部,虽手中养了许多暗卫,对付土匪却用不上,他忽然看向容执,这不刚好有个现成的。

“皇弟可愿意跟我走一趟?”

容执好奇:“去哪?”

容承道:“上山,剿匪。”

“好嘞!”容执高兴跳脚,他拍胸脯保证,“皇兄放心,我现在就派兵清匪,定然会将王妃毫发无损的救回来。”

“不!”容承止了他的话,“没有营救王妃,只有上山剿匪。”

容执只是略微愣了一下,便立即反应过来,“明白,皇兄放心,保证半个字都不会漏出去。”

他拍了拍容承的肩膀,有些感慨:“外人都说你对皇嫂冷漠,现在看来谣言果然不可信,皇嫂吉人天相,定然会安然无恙。”

容承没有再说什么,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昨晚江瑾瑜在他.身.下.承.欢时的样子,那般的妩媚娇柔,撩人心弦。

一个入了土匪窝的女子,这不正好是个他名正言顺摆脱皇后眼线的机会?以后他便不必再费心试探,可是他到底在放不下什么,是她的容貌,她的身体,还是其他别的?

平静的眸子泛起及不可见的波澜,他抬头看了眼外面天色,已是午时,所以他必须要赶在天黑之前把她救出来。

当江瑾瑜再醒来的时候,身体的不适加上脖颈的剧痛,让她整个人都瘫软下来,没有一丝的力气。

她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现在是几时,屋里昏暗,她心下一沉,难道她真的要被关在这里一辈子了吗?

“都把人给我看好了,一会大当家就回来了,可别出任何差错。”

江瑾瑜听着门外男子的声音,顿时生出了绝望之感,容承没有出现,想来他应该也不会出现,她只不过是皇后硬塞给他的人,在他心中没有一点分量。

没了她,容承还会娶其她女子做王妃,他心中有喜欢的女子,并不是非她不可。

“大当家。”就在这时,门外又传进声音,木门嘎吱一声被打开,江瑾瑜惊恐的蜷缩在角落里,吓得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就仿佛她不出声,就不会被人找到一般。

脚步声渐近,她底着头,尽量不去看来的人,这山寨里的土匪个个样貌粗野,这土匪头子定然是个更为粗旷,凶神恶煞的人。

“姑娘别怕,我对你温柔点。”男子目光落在江瑾瑜的身上,因着身子绑了麻绳,胸前的两处凸起便是更加的明显,他不由得一笑,果然是个尤物。

这声音没有想象中的粗哑,可她还是不想抬头,她壮着胆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放了我,不然你会后悔。”

男人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后悔?放着这么个美人不享受,我才是要后悔呢。”

“你会引来杀身之祸。”江瑾瑜抬眼,狠厉的看着他,却没想到对上一双极其阴柔的眸子。

她定了定神,这才发现这位山寨的大当家竟不是她想象中那种粗旷的男人,而是位肤如凝脂,一身红衣锦袍,手持折扇,样貌堂堂的公子,只是他身形纤瘦,男子阳刚之气不多,更多的是阴柔之美。

江瑾瑜一怔,这土匪头子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男子也不气,他蹲下身,折扇挑起江瑾瑜的下巴,仔细的打量着眼前女子的容貌,可以说是用惊艳来形容。

“美!果然美,美得不可方物。”他像是欣赏一件工艺品一般,爱不释手。

江瑾瑜仰头,厌恶的别开他的脸看向别处,男子却用扇子抵着她的脸颊,强迫得让她对视他的眼睛,他的笑带着一丝妩媚,“美人可知道什么叫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眸光落在江瑾瑜的脖颈,那处刚好被衣领遮盖的位置,隐约露出一处红印。

“呦,这可是昨夜欢,爱留下的印记?”他眼里更多了亵.渎之情。

江瑾瑜不知他在说什么,只别过头不让他调.戏,她心中早已暗做好了打算,若她没有机会全身而退,她宁愿死也不愿被侮辱。

见了江瑾瑜脖子下的红印后,男子兴致更浓。

“合我口味。”他饶有趣味的说,“我就喜欢你这样,长得标志还有经验的,像那些小姑娘虽是第一次,可一个个木讷得跟个木头似的,不懂迎合,太死板无聊。”

他放下扇子,去摸江瑾瑜的脸颊,“还是你这样的好,不用调.教,省了不少麻烦。”

说着,男子去解江瑾瑜身上的绳子,绳子一松,被绳子绑着的地方隐隐作痛,她试探的抬起手,还好胳膊还能动。

男子早已急不可耐,“小美人,我先吃了你,然后我再带你去个好地方,保你更销.魂。”

他扔了绳子,径直扑向江瑾瑜,江瑾瑜心下一惊,她抬手拔出头上的发簪,狠狠的向男子扎去。

男子身子向后一躲,手臂一挡,江瑾瑜落了手,再没了力气。

“呦,谋杀亲夫啊!”男子笑得更加妩媚,“没事,我就喜欢刺激的。”

“呸,土匪头子,谁认你做丈夫!”江瑾瑜狠狠的看着他,她抬起手,将簪子抵在自己的脖颈上,“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死在这里。”

男子不为所动,“你下手呀,半死不活才更有意思,就是不能去下一场,有些遗憾啊。”

男子一步一步的逼近,丝毫不在意那簪子已经在江婉琴纤细的脖颈上按出了一道红印。

江瑾瑜听见还下一场?这般的侮辱,她更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她攥着簪子的手更紧了几分,她知道自己怕是过不了今日这一关了,只希望容承能够看在她已死,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能给她一个体面,照顾她的母亲。

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可笑,容承根本就不知道她真实的身份,又怎会照顾她的生母?

男子的身影渐渐逼近,江瑾瑜已经来不及细想。

她闭上眼睛,发簪传来一阵冰凉,她手臂猛得用力,却在瞬间被一股力量拉开。

疼痛感消失,手背处传来温热,她睁开眼是一只温热的手掌裹着她冰凉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她抬眸,对上了容承那双深邃的眸子。

“王爷!”她松了手,发簪掉落在地,发出一声金属的脆响,“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她哽咽着,忍不住湿了眼眶。

“好了,没事了。”容承把她扶起来,那个高大的如一座山的男人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她面前,江瑾瑜不知为何,莫名觉得十分安心。

心中的那种恐惧全部消失,她躲在容承身后。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坏了我的好事。”那男子面露阴险。

“口出狂言。”容承冷笑,阴鸷的眸子暗含杀意,“本王的王妃竟也敢觊觎。”

王爷?男子蹙眉,这帮兔崽子竟给他抓来个王妃,他打量了一番容承。

“你是永安王?”话落他似是已经确定了一般,他笑得阴险,“想要我的命,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那男子纵身一跃,容承把江瑾瑜往后推了几步,二人就在屋子里打了起来。

容承虽掌管户部做的是文官,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一身好功夫,长剑在他的手中就仿若有了生命一般,招招制敌,剑剑直到要害。

那男子很快落了下风,这时门外有人大喊,“大当家的不好了,山下来了好多官兵,正向着寨子方向进攻。”

“撤!”男子向外面喊了一句。

就在容承利剑即将指到他脖颈处时,那男子撒了一把迷烟,再看清时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山寨里的土匪四窜逃走,山下一片刀剑碰撞,火光冲天,此时天已经渐暗,屋子里只剩下容承和江瑾瑜两人。

他转身看向那个依旧泪眼婆娑的女人,指腹轻抚过她眼下,略过那颗小小的泪痣,擦去她含在眼眶,几欲落下的眼泪。

半晌,他道了句,“好了,没事了。”

他声音依旧平淡得如一潭湖水,就仿若刚刚发生的事与他无关一般,可却只有他自己知道,方才他赶到的那一刻,他的心有多么的紧张。

“妾身以为王爷不要我了。”江瑾瑜一头栽进容承的怀里,双手搂着他健硕的腰肢,那种劫后重生的感觉让她再顾及不得什么王妃的端庄,只在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容承身子一僵,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沉默了半晌,他尽量压低声音,缓缓说了句:“要,怎么会不要呢?”

江瑾瑜在容承的怀里哭了许久,直到她声音渐消,哭声慢慢变成哽咽,容承才垂眸,“哭完了?”

他声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

江瑾瑜也恢复了理智,才发觉自己方才的不妥,“是妾身失态了。”

她松开手,离开容承的胸膛,那件烟青色的衣袍却湿了大片,如此江瑾瑜更窘迫了。

“无妨。”容承看了看自己湿了的衣袍,随口道:“你什么样子本王没见过?”

容承这话叫江瑾瑜一愣,她一直谨记钱嬷嬷的教诲,自认为自己在容承面前从未失态过,不过生辰宴那天她醉了就,与容承说了好些话,难道容承说的是这个?

“妾身以后会注意,不会再失了身份,叫王爷失了颜面。”

容承看着他的王妃一双不明所以清澈又自责的眸子,他脑海中浮现出昨晚她时而隐忍,时而娇羞连连的模样,他再忍不住嘴角上扬,却也没接她的话。

“我们从小路下山。”外面的官兵马上打上了山寨,容承正了脸色,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从小路下山?”江瑾瑜一愣,不知容承为何要带她走小路,她又想起了她被土匪抓来山寨这件事,难道容承他……

容承看着江瑾瑜满眼的担忧和紧张,他道:“你若是想要昭告天下,永安王妃被土匪掳上了山寨,本王到不介意从大路下山。”

容承一副无全然所谓的样子,江瑾瑜吃瘪,原来是她误会了,他是想要保护她。

“走。”见她不说话,容承抓起他的手,向屋外走去,一会官兵打上寨子,这件事便是想瞒都瞒不住了。

“可是鸣娟她们。”江瑾瑜想起那四个丫头,她们都还在山上,不知被关在什么地方,也不知怎样,“我们能不能带上她们一起走。”

“官兵上来,自然会放了她们。”

容承这么说,江瑾瑜也不再坚持,便跟着容承向后山走去。

此刻天边挂着最后一抹夕阳,林子里很静,隐隐会传来虫子的叫声,参天的大树挡住了微弱的亮光,容承拉着江瑾瑜的手,“怕吗?”

“不怕。”江瑾瑜想也未向,脱口而出,转瞬她又补充,“有王爷在,在哪都不怕。”

幽深的眸子闪过一抹笑意,这女人的嘴倒是甜得很。

林子里长满了各种杂草,树枝挂住了江瑾瑜的衣裙,吱嘎一声撕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这声音在寂静的林子里倒是显得十分的清楚。

他们已经在这里走了许久,走到明月挂上天空,可还不见容承说的那条小路。

“王爷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到下山的小路上?”虽然有容承领着,深一脚浅一脚也不至于跌倒,可这明显就不是下山该走的方向。

“怎么怕了?”某人转头看向她,“刚才不还说只要有本王在,在哪里都不怕?”

江瑾瑜一阵语塞,没想到刚说的话就被容承抓住了话柄。她是觉得只要跟容承在一起,他会保护她,所以到哪里都不怕。

可现在他们已经在这林子里转了许久,脚下杂草丛生。

“妾身没有害怕,只是有点担忧。”江瑾瑜道。

“担忧?”容承提起了兴致,“担忧什么?你还是觉得本王会害你?”

江瑾瑜摇头,“不是,就是担忧王爷找不到路,咱们下不了山。”

这话是江瑾瑜发自内心的心声,容承领着她在林子里转了许久,她真的有一种直觉就是他们今晚可能就要被困在这里了。

容承彻底黑脸,这女人怎么知道他找不到路?

“你这是不相信本王?”明明被揭了短,容承强装镇定。

“没有,我只是猜测。”江瑾瑜听出了容承的不悦,她忙改口,“王爷能上山找到我,自然是识得路,也定能带我下山。”

瞧着她这般乖巧,容承也不气了,转瞬他眸子突然落在了一棵树上,上面画着他留下来的标记。

“这边。”容承总算在心里舒了一口气,他拉着江瑾瑜,果然按着那个标记走了大概十几步,便找到了下山的小路。

江瑾瑜欣喜,她终于能下山了,只是小腹突然间在这时传来一阵绞痛,让她蹙眉再不能向前迈出一步。

“怎么了?”容承回头看向江瑾瑜,见她脸色发白,样子十分难受。

江瑾瑜从早上醒来到现在还什么都未吃,再加之这一日发生的事情,让她原本就疼痛的身子更加难以承受这样的负荷。

只是她身子虽然累,但小腹却一直只是隐隐作痛,可不知为何却突然一下疼痛加重,腹中的那种绞痛让她冒了冷汗。。

“我……我……”她有些羞于启齿,可她实在是太疼了,“我肚子痛。”

说话间,额头上已经冒着细微的汗珠,七月的天,正是热到骨子里的时候,就算是夜里的山林也只是比外面稍稍凉快一点,可江瑾瑜身子冰凉,脸颊泛白,明显是疼痛难忍。

“怎么突然肚子疼?”容承脑海里迅速的想着,“可是吃了什么东西?”

“没有……什么都没吃。”小腹传来的一阵阵绞痛,让她连说话都快要没了力气。

容承皱眉,他在想若是土匪给她吃了什么药,他可要抓到土匪去要解药?

江瑾瑜见容承一脸凝重,还在思索着原因,江瑾瑜咬唇,她红着脸声音细如蚊子般解释道:“应该是昨晚……”她不知该如何说,可又觉得这件事还是要解释清楚,“今早醒来小腹就隐隐作痛,只是现在疼得更厉害,许是太累了。”

江瑾瑜其实也不确定是不是因为昨晚和容承圆房的原因,可是她身体一向很好,而且是从今早醒来才浑身不适,江瑾瑜想了想,就姑且算在这上面。

容承一怔,他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江瑾瑜说完,脸颊红得滚烫,好在有这夜色的遮掩,容承并不能看得清,她才不至于更局促。

“上来。”容承弯下身,拍拍自己的后背。

江瑾瑜略微一怔,转身骑上了他的后背。

容承直起身,下意识将后背上的人儿向上一颠,如此小腹就又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她蹙眉道:“王爷慢点。”

容承眼底闪过一丝异样,慢点?昨儿她若肯这般说,今日可会如此难受?

他心里暗道了一句,下次便不会这么纵着她,是该对她轻点儿。

作者有话要说: 姜姜:王爷,咱们俩到底是谁不想轻点?灵魂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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