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
“小姐, 听说三小姐被王爷从山上救了回来,安然无恙。”江婉琴让小青出去打探,果然结果和她想的不一样。
茶盏落地发出咣当一声脆响,江婉琴摔了桌子上的茶盏, 狠狠道:“一个被土匪掳上山的女人, 王爷竟然还肯要?”
江婉琴胸口上下起伏,“这个贱人怎么命这么好, 王爷难道就不在乎?”
“听说是被从后山救走的, 官兵上山时根本没人见到三小姐, 王妃被掳上山这事, 没有几个人知道。”小青又道。
江婉琴咬唇, 永安王竟然为了保住那个贱人,不惜为她做这么一个周全的计划, 凭什么?
明明只要容承厌弃了江瑾瑜,她就可以去做永安王妃的位置, 就差一步!
“可惜表少爷被人举报贪墨抓了起来,不然他倒是能再帮小姐想出计策。”
提起这事,江婉琴更是失落, “表哥他也真是的,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抓走了, 以后谁还能帮我出注意?”
“二小姐。”这时,秦夫人院子里的妈妈过来,“夫人请小姐过去问话。”
请她问话?江婉琴不知外祖母请她去作何, 但还是跟着去了。
刚走到前厅,就见到所有人都在,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表哥被抓后, 府上人每天都会聚在一起焦头烂额的商议对策,所以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外祖父,外祖母,舅母,母亲。”
江婉琴上前见礼,她举止优雅,落落大方。
高氏在一旁愤恨道:“当初是谁说我儿是逆子,害得你在皇宫险些丧命,我还当着全府人的面,给你磕头下跪,求你原谅,可谁成想,竟是你的女儿教唆我儿做下了这滔天的大祸,你女儿无德,害了我儿子,我要是你,教出这样有辱门风的孩子,早就找个地方钻进去,再不见人。”
高氏这一通,秦氏可谓是在娘家颜面扫地。
“你算个什么,小门小户的女儿,嫁给兄长是高攀。”秦氏也气急了眼,“岂容你在这血口喷人,污蔑我的女儿!”
“我血口喷人?”高氏急了,上前狠狠给了江婉琴一个巴掌,“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要不是你我儿怎么入狱,秋后就要问斩。”
这一巴掌打得高氏手掌发麻,可这痛和逝子之痛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江婉琴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平白挨了一个巴掌,她怔怔的捂着肿痛的脸颊,转瞬双眼已泛泪花。
“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泪眼汪汪,极其委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舅母她凭什么打我?”
她又没教唆表哥贪墨,如今表哥被抓,和她又什么关系?
“凭什么?”高氏这么多年,被秦氏淮安王妃的身份压得,没少受气,如今她倒是什么都不怕了,“别以为你是淮安王的女儿我就不敢动你,你害了我儿,任你是公主我也要跟你拼命!”
高氏刚从天牢探视儿子出来,得知贪墨一案确有其事,并非有人栽赃,同时她也知道买通山匪,杀害永安王妃这件事,竟是江婉琴教唆她儿子做的,她以前还想不通,她儿子与永安王妃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人家,现在便算都明白了,原来这背后是有人指使。
“你若不教唆我儿杀害永安王妃,我延儿何至于入狱被判秋后问斩!”
“婉琴有母亲在你不必怕任何人。”秦氏护着自己的女儿,她不相信她的女儿会做这样的蠢事。
江婉琴委屈哽咽,“我没有教唆表哥杀害永安王妃。”
江婉琴吓得跌坐在地上,她胆子再大也没大到害命的地步,她只是让表哥买通劫匪,把她绑上山,玷污清白。
“你还不肯说实话!”高氏愤恨到,“你别以为你表哥会袒护你,他已经什么都说了,这事由不得你不认!”
高氏咄咄逼人,江婉琴被吓傻了,她摇头,一张脸布满泪水,“我没有,我只是让表哥买通山匪,把江瑾瑜带上山,我并没有要杀她啊!”江婉琴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忙道:“一定是表哥误解了我的意思,才要杀人灭口的。”
啪的一声,又是一个清脆的巴掌,但这个巴掌是秦氏打的,“不孝女,你可知你坏了我所有的计划。”
刚才高氏指证,她还不信,现在亲耳听到女儿亲口承认,她真的是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
“母亲!”江婉琴捂着另一边红肿的脸,她不可置信道:“你也打我!”
“打你是让你脑袋清醒清醒,别做那些没边的梦!”她的女儿心里盘算着什么她怎会不知。
“这不是做梦。”江婉琴辩解,“只要江瑾瑜让出永安王妃的位置,我就可以替上去,这样有女儿帮您做事,岂不是更得心应手!”
江婉琴说的振振有词,可秦氏知道她这是被永安王迷了心窍,她的女儿将来是要做皇妃,甚至是皇后的,怎可被一个王爷毁了前程。
秦氏气女儿不懂她的心,不明白她为了她做了多少筹划,只为了那一个男人就处处与她作对。
她心里一寒,就又扬起手。
“行了,别打了。”这时秦夫人开口,“谁的错就该谁来承担,打孩子算什么本事,自己养的,就要自己去收拾这烂摊子,我延儿要是出了事,秦家因此断了香火,你的女儿也别想安生。”
原本身为淮安王妃,引以为傲的女儿,如今在秦夫人的眼里,倒不如她亲孙子的一个脚趾头重要,再者这件事是婉琴这个外姓女连累了她的家孙,她更是没好气。
“母亲,皇后早就回绝了我,这事我也无能为力啊!”
秦氏心里委屈,昨儿出事的时候,母亲可不是这么说的,什么自己养的就要自己收拾烂摊子?
凭什么出了事就都来求她,她女儿出事就落井下石,全然不顾她的死活,
原来母亲的眼里当真只有哥哥一家,早已把她视作可利用的外人。
“这是你女儿惹下的祸,你不出面谁出面?”秦夫人狠狠的拍桌子,“你是王妃,你就不会去求淮安王?”
淮安王?秦氏在心里冷笑一声,他巴不得她不得好死,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怎么还会帮她?
“淮安王远在淮安,京师的事只怕他不好插手。”一直沉默的秦大人开口,“这解铃还需系铃人,若想要延儿无事,还要永安王开口才行。”
秦大人这句话算是点醒了众人,高氏道:“对啊,只要永安王松口,延儿就有救了。”
“婉琴。”秦夫人冷脸,“这事是你惹出来了,你去向永安王坦白,让他放了你表哥。”
“外祖母!”江婉琴吓得颤抖,“婉琴不想被抓起来,不想入狱啊!”
秦夫人不以为然,“你不想坐牢,难道就要让你表哥替你坐牢?”
“你若是不去,我现在就去刑部。”高氏威胁,“揭发你杀害王妃的事实。”
秦氏算是看出来了,平日无事,大家一团和气,真到有事的时候,才是能看出父亲和母亲到底向着谁,和谁一条心。
“嫂嫂何必这般咄咄逼人。”秦氏看着趾高气扬,恨不得吃了她们母女的高氏,“陷害王妃这件事若是抖露出来,你的延儿就是罪加一等,你大可去揭发,在你儿子的黄泉路上在送上一程。”
“你!“高氏气得跺脚,可又无话反驳。
“你们放心,为了我的婉琴,我会亲自上永安王府去求。”秦氏觉得原来她以前都是生活在谎言里,人心难测,此刻才最是现实。
永安王府,江瑾瑜昨夜在山上淋雨感染了风寒,虽然已经不烧了,但身子还是很弱,再加之她月事来临,小腹隐隐闷痛,倒是比以往的那几天还要难受。
“王妃,董太医让您喝些姜水驱寒。”鸣娟端来红糖姜水,江瑾瑜喝完,顿时觉得身子暖了不少,小腹也舒服了许多。
“王妃。”这时鸣鸢走进来,“淮安王妃和二小姐求见。”
她们来做什么?江瑾瑜心里疑惑了一句,无缘无故过来,她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虽然这么想,但还是说,“让她们进来。”
不多时,秦氏就带着哭红了眼的江婉琴走进来,刚跨进屋子,秦氏就道:“不孝女,还不快给王妃跪下请罪。”
江婉琴含泪跪在地上,抽噎道:“王妃恕罪。”
江瑾瑜怔了一下,这是唱得哪出?
“给王妃请安。”这时秦氏福身。
“母亲,您和姐姐这是在干什么?”江瑾瑜想起容承的话,让她远离秦家人,她觉得秦氏这次是来者不善,“姐姐为何要向我赔罪?我竟不知她如何得罪我了?”
秦氏赔笑道:“瑾瑜,你姐姐糊涂,她做了错事,你不要手软,该怎就怎么罚。”秦氏一副大义凌然,“只不过还请你看在我这个为人母,心疼女儿的份上,手下留情,留她一条性命,给她一条出路,想来我和你母亲爱女的心都是一样的。”
江瑾瑜诧异,好端端的怎么提起了她的生母,她这是在警告她?
“母亲这话我越听越糊涂了。”江瑾瑜不动声色的笑道“我什么都不知,如何罚?更何谈放她一条出路?”
“这不是你姐姐一时糊涂,要你表哥秦西延买通了山匪,想要加害你。”秦氏已经感受到了江瑾瑜面色的变化,她硬着头皮说,语气恳求,“你姐姐糊涂,但王妃吉人天相,又得王爷疼惜,如今安然无恙的回来,就请你看在你母亲的份上让永安王放了秦西延,也原谅你姐姐,好不好?”
江瑾瑜冷冰冰的盯着一旁不敢抬头的江婉琴,原来那个背后花钱买她命的人就是她。
可方才秦氏屡次提起母亲,分明是在用母亲的性命在威胁她,她的女儿想要她的命,竟还来叫她原谅?
“我能活下来是我自己的侥幸,这并不能让我原谅她所做的一切。”
江瑾瑜眸中冰冷狠厉,她怎么也没想到,江婉琴会到这中丧心病狂的地步。
“王妃,我没有想要杀你,是表哥误解了我的意思。”江婉琴哭着解释,“我真的没想过要杀你。”
江婉琴怕极了,她有一种被冤枉的感觉,所有人都认定了她想要害死她,可她真的从没想过要杀人,她怎么敢杀人。
“真的没有,真的没有,是表哥,是表哥想要杀你,不是我。”江婉琴吓得口不择言。
“婉琴,你在说什么。”秦氏急着去捂着女儿的嘴,她们来就是求王妃向王爷求情,让王爷放了秦西延,不然高氏去刑部报案,她的女儿缠进官司,这一生就废了。
所以就算真的是秦西延想要江瑾瑜的命,眼下这节骨眼上也不能说。
“到底是谁想要谋害本王妃,这件事还是交由刑部去彻查。”江瑾瑜冷冷道,她们还真当她是软柿子,杀身之仇她也肯原谅?
“瑾瑜,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你淮安的母亲?”
秦氏之所以会来,她是带着筹码,抓着江瑾瑜的命脉而来。
“若我放了她,他日我被他们害死了,你可还会留我母亲?”江瑾瑜质问。
秦氏护住女儿,“你若敢动婉琴,我必让你再见不到你的母亲。”
秦氏刚换回一副趾高气扬的威胁嘴脸,就正好被刚回府的容承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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