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娟在王府里无依无靠,唯一的依靠就是江瑾瑜,她好怕王妃这次走了就不再回来了,留她一个人在王府她该怎么办,她宁愿跟着王妃有危险,也不愿过无依无靠的生活。
江瑾瑜并不想多一个人跟她冒险,可鸣娟坚持,说什么都不肯留下,江瑾瑜拗不过她执着,又想着此行也未必就是有去无回,若是真有危险再让她回来,这样一想便答应了。
马车是王府的马车,马夫也是王府的马夫,只是江瑾瑜为了不引人注目,选了一辆平日里下人采买用的车子,就这样在漆黑的深夜,一声不响的出发了。
当钱嬷嬷第二日一早醒来的时候,
她看到江瑾瑜给她留的信,她又在心里为王妃担忧的同时,又觉得王妃重情重义,她当初没看错人。
只是一届弱女子在外面实在太不安全,她真担心这路上会出什么事,可她得知时江瑾瑜已经走了,钱嬷嬷除了继续吃斋念佛为两位主子祈福之外,剩下的就只有管理好王府,等着他们回来。
通疆就在淮安旁,路程大概三日,容承一行人骑马,江瑾瑜乘坐马车,若要追上容承,需要昼夜不停地赶路才行。
马车颠簸,速度又快,人坐在里面很不舒服,江瑾瑜觉得这一夜她的五脏六腑都快要颠出来了,实在太难受。
可她心中就是憋着一骨劲,与其说是气他,倒不如说江瑾瑜怕容承这次真的会死,真的这么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
“王妃。”鸣娟瞧着江瑾瑜的样子很难受,她些担忧,“不如我们歇一歇。”
江瑾瑜看了看天色,她计算着容承应该就在前面的驿站落脚留宿,眼看天就亮了,容承他们一会必然会继续赶路。
若她们此时休息,就又会被落下,那岂不是这一晚上都白追了。
“不行,我们只有一直赶路,才不会被王爷落下。”
果然,在天微微见亮的时候,他们赶到了容承一行人所宿下的驿站。
“王妃。”鸣娟喜出望外,“我们终于追到王爷了。”
“换匹马,买些吃食,继续走。”江瑾瑜吩咐。
鸣娟意外,“王妃我们不跟王爷会合吗?”明明已经追上了王爷,为何还要继续向前走?
“暂时还不能让王爷知道我追来了。”江瑾瑜打算这一路跟着容承,一直跟到通疆再让容承知道她一路跟来了。
到那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她自然有办法说服容承,让她留下来,而不是现在让容承知道,以他的脾气,他极有可能立刻让她回去。
马车继续前行,当容承一行人追上来时,已经是午时。
路秉跟着容承骑马从车旁经过,他的目光落在马夫身上,立刻认出了这是王府的人。
“爷,那马车上的车夫是咱们府里的人,这马车?”
容承立刻放缓了马速,马车从他身旁飞驰而过,车窗上的窗帘漂起,露出车里人的面容。
虽是男装,可容承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是江瑾瑜。
“是王妃!”路秉震惊,“王妃娘娘怎么追来了?”
容承觉得,江瑾瑜并不知他去通疆之事,所以她不一定是追他而来,这条路向西就是淮安方向,或许她要去淮安。
难不成是她母亲出了什么事,才会让她这么急迫的赶回去,还来不及细想,前面就出现了一伙山匪挡住了去路。
山道人烟稀少,马车被山匪刚好拦个正着,车夫见山匪下山,立刻调转马头,却还是被山匪拦住。
“想跑,先把钱留下。”为首的土匪操着公鸭嗓音,江瑾瑜一听便认出是上次把她抓上山的土匪。
不是都被官兵剿匪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瑾瑜在心里暗道了句不好,她如今虽女扮男装,但一切还是该小心为妙,她从包里拿出银票递给车夫,想要息事宁人。
“各位大爷。”吴伯将银票递过去,“我家公子急着回去看望家中生病的老母,还望宽容宽容,这是我们所有的银子,请放我们过去。”
“公子?”那山匪刚才看到将银票传出来的手白白嫩嫩,“我看这车里做的是个娇滴滴的小姐?”
那公鸭嗓土匪说完,后面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让老子看看,不管是公子还是小姐,单看那细皮嫩肉的,就算是个男子也定是个可人儿的小郎君,来让我瞧瞧。”
他嗓音提高了几分,哑得像个破锣:“今儿个我们不光要劫财,还要劫色。”
那土匪渐渐走近,江瑾瑜知道这民间有一种人好男风,不喜女子单喜欢长得白净的男子,他之前在淮安女扮男装卖胭脂,人送白面小生的称号,也曾被人调戏过。
她自是知道这种人比那些好女色的男人还要难缠,更何况她还担心她真实的身份会被认出,如此她若是被抓了,想逃都难,她不能冒这个险。
思来想去,只有跑才是唯一的办法。
“吴伯冲出去。”她话音刚落,吴伯就大喊了一声“驾!”扬起马鞭,向前冲去。
马车一瞬间飞快向前行驶,有谁不怕死敢阻拦,挡在前面的土匪立刻让开,马车扬长而去。
“给我追!”那公鸭嗓气急大喊。
这时容承和路秉赶到。
“爷,这里交给我。”
容承点头,二人一同骑马向土匪而去,路秉挡住那些山匪去路,与他们打斗在一起,容承则是一直向江瑾瑜追去。
已经冲了出去,可马车依然没有减速,江瑾瑜察觉不对,“吴伯,怎么回事?”
吴伯用力拽着马缰,可是无论怎么拽马却依旧狂奔不止,“王妃,这马好像受惊了。”
“受惊了。”鸣娟吓得大惊失色,“这可怎么好。”
“可有什么办法让马停下来?”江瑾瑜正色,这马的速度越来越快,在山里受惊横冲直撞很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有翻车的可能。
吴伯也急着满头大汗,“倒是有一办法,可是我在控制马缰,分不开身啊!”
这山路一侧靠山,一侧是山坡,若是不控制好缰绳,他们很有可能摔下山坡,车毁人亡。
“是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吴伯道:“马惊杀马是最好的办法,可现在山路无人,我又抽不开手去,这办法就行不通了。”
江瑾瑜一听,她从包袱里拿出匕首。
“王妃你这是做什么?”鸣娟吓得早已六魂无主。
“杀马!”江瑾瑜攥紧匕首,看了眼前面狂奔的马,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吴伯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王妃不行这太危险了。”吴伯怎肯让王妃冒险,这办法就是他去做都是九死一生的事,“您千金之躯,如果出了意外可怎么好?”
前面就是弯路,疯马不会转弯,她没时间和吴伯浪费时间。
“快告诉我办法,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江瑾瑜坚持,吴伯也知这可能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他拼尽全力勒紧马缰,然后道。
“趴上马背,捅马的脖子!”
话落,江瑾瑜便向奔跑的马靠近。
容承正快马加鞭的向前追赶,他追了这么久也不见马车减速,便猜到是马受惊了,忽而他是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攥着匕首,一点点的向着马靠近。
容承瞳孔收紧,在心里暗骂一声,这傻女人是要做什么?
受惊中的马最为敏感,自是身体在受到一点惊吓,反应都极为强大。
容承看着江瑾瑜慢慢的靠近马屁.股,他心脏跟着揪起,下意又识加快了速度。
要想骑上马背,就先要从后面爬上去,江瑾瑜试探的摸了一下,可马屁股的位置属于马的盲区,是最敏感的地方,刚有接触马的反应就十分的强烈。
江瑾瑜发觉这办法不行,慢慢爬上去,只会和马接触更多,让马在惊慌中受到更多的惊吓。
眼看就要到转弯处,这马若是直冲过去,他们都得死,来不及了,江瑾瑜心一狠,便纵身向前扑去。
如此就在容承即将追上的时候,他便是看见那女人身子一跃,正正好好的趴在了马背上。
她双腿夹.紧马腹,一只手攥着马脊柱上的马毛,一只手攥着匕首,高高扬起,狠狠落下,直捅进马脖子里。
这所有的动作几乎在一瞬间,一气呵成,容不得半点思考。
伴随着一声哀嚎嘶叫,马蹄上扬,江瑾瑜觉得自己被马扬起,身体的那种失重感,让她感得仿佛飞在了空中。
她不敢松手,便是用出了浑身的力气紧紧的抓着马,让自己不会被甩下去。
她能感受到攥着匕首的手侧一股股的暖流涌出。
可匕首太小,一刀不足以毙命,反而更让马受到惊吓,江瑾瑜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再补一刀。
可她刚扬起手,匕首还未落下,就被马颠下了马背。
整个身子就这么被甩了出去,马还未止步,掉下去便会被车轮碾压,不死也是个残疾。
“王妃!”马夫大惊失色,拼了命的去勒马缰,可毫无用处。
鸣娟闭上眼,不敢去看那一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容承骑策马而来,抓住了江瑾瑜的手腕,揽住了她向下跌落的身子,他手臂一收,另一只手去抓她的腰带。
江瑾瑜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拎了起来,整个身子都飘在空中,下一瞬腰带一松,就被人放在了马背上。
随即一道银光乍现,容承手臂一挥,一剑砍下了那发疯的马头,马断了头彻底止住了脚步,巨大的马身噗通一声倒在地上,鲜血横流。
马车停在距离弯道分毫之处,再前行必定翻车。
余惊未消,鸣娟慌乱的跳下马车,想去看江瑾瑜,却在惊慌之中崴了脚。
江瑾瑜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此刻脚不沾地的整个人趴在马背上,根本动不了。
“王爷。”她拽了拽容承的衣袖,“我想下去。”
容承瞥了眼那不要命的女人,没有说话,只是双腿夹了马腹,掉头向回走。
江瑾瑜本就心虚,见情况不妙,她忙说:“王爷,我不回去,我要跟你一起去通疆。”
容承这才知她根本不是去淮安而是来追他的,想起她方才险些被土匪调戏,又胆大包天的爬到马背上杀马止惊,差点没了性命。
他觉得这女人是越来越有主意了,若再这么纵着她指不定以后还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
目光落在她撅在马背上,圆润又娇俏的屁.股上,他狠狠拍了一下。
“简直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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