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王的脸色顿时更加的难看了, 他原本看容承还面带笑意,如今他不敢跟永安王掉脸色,可又真真笑不出,这表情就是笑比哭还难看了。
他想要在容承那得到好处, 在心里周转了一圈, 最后还是挤出一丝难看的笑,“王爷说的是, 这孩子从小跟着她母亲生活, 我事务繁忙就没怎么顾得上她, 以后定要多分些精力照顾她。”
“纵然是嫁给了您, 可怎么说也是我的女儿, 是我的血脉啊。”
他做出一副老泪纵横的模样,是不想和江瑾瑜撇清关系, 这关系疏远了,他和永安王的翁婿关系不就不存在了, 那样还怎么和永安王套近乎,给他好处?
淮安王说完又在心里暗骂秦氏骗了他,不是说江瑾瑜不得永安王喜欢, 嫁过去就被厌弃了吗?怎么永安王还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护着她?
“父亲这么多年对我和母亲不闻不问,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记得我是你的血脉, 不记得母亲是为你生儿育女的人了。”
淮安王真想上去狠狠打一顿这不孝女,可他不怕江瑾瑜却畏惧旁边一直冷着脸的容承。
“我没有忘记你母亲。”淮安王当着众人的面,被自己的女儿频频质问, 觉得自己这一张老脸都丢尽了,“我想要接你母亲入府,是她不肯。”
他把这所有的原因都推到了吴氏身上,前段时间秦氏从京师回来, 说瑾瑜在京师过的可怜,有些不忍让吴氏在住在外面,他虽然觉得秦氏没有这么好心,但也答应了,可吴氏却不肯入府,这就怪不得他了。
“母亲和你可曾有婚书?”江瑾瑜问。
淮安王摇头,“她是异族人,自然没有。”
“既无婚书。”江瑾瑜嗤笑:“母亲便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她堂堂通疆族长之女,为何要委身入你府上只做妾室?”
“什么?你说什么?你娘她是?”
这怎么可能!淮安王震惊,江瑾瑜却什么也不肯在说。
母亲隐瞒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就是不想被淮安王的贪婪之心利用,当初他娶秦氏就是因为秦家背后有皇后势力支撑,若他当时得知母亲是通疆神女,他会继承通疆族长之位,只怕他会休了秦氏抚母亲为正妻。
可这并不是母亲想要的,她背井离乡和父亲来淮安,自始至终不过是想要个真心罢了。
淮安王被江瑾瑜的这句话弄得一直心神不宁,他反复的想着当初他和吴氏相遇的场景。
当年吴氏美的就像是从天上下凡的仙女,他知道自己伤重,再睁开眼看到吴氏的那张面孔,直以为自己是死了见到了仙人。
可后来得知他没有死,而是得这位貌美的女子相救后,他便是对她一见倾心。
在他逐渐恢复身体上伤的同时,他便是也产生了想要得到吴氏的念头,吴氏问他可有妻室,他当时急着想要与她温存,便说了谎话骗了她。
他自认为他是淮安王,吴氏就是得知了真相也会甘愿做他的妾室,而最后的事实也印证了他的想法,吴氏不止甘愿做他的妾室,还甘愿做一个没名没分的外室。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他眼里逆来顺受的女子,竟然是通疆族长的女儿,通疆之地隐于世人,据说里面奇珍异宝无数。
淮安王知道那将是怎样的一个财富,可他却生生的错过了这个财富十六年,如今过的捉襟见肘。
“听闻王爷此去通疆打通了商路。”宴会到中旬,淮安王借着酒劲向容承开口,“这是促进通疆与南裕商货往来的好事,淮安也有许多特产到通疆一定好卖,到时我在尚城开了铺子,王爷可给我免了税收?“
淮安王喝红了脸,满脸期待的看着容承,这赋税对一个商户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他心里盘算着容承应了这事,他就在尚成开数十间铺子。
他是淮安王,卖的东西自然有人孝敬,到时他只租个店面,又不用上缴的赋税,这一年下来他能多赚好些银子。
“王爷给我开了后门,这一年剩下来的红利你我五五分,你看怎么样?”。
淮安王的算盘打的响,想着天高皇帝远,只要有永安王在京师帮他周旋,他在尚城就能挣个锅满瓢满。
他们翁婿二人一块肥,这不是天大的好事?
“王妃在尚城开镖局,尚未跟我提出减免税收之事。”容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本王掌管户部,深知税收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淮安王觉得本王会包庇你,知法犯法?”
江瑾瑜察觉出了父亲不要脸,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的不要脸,他竟好意思向容承提出减免税收,然后二人五五分这样的勾当。
他当所有人都像他那般贪婪,都像他那般的没有底线?
“父亲若有心去通疆做生意,还是先考虑考虑我外祖父可能容你,再说其它的事。”
江瑾瑜呛得淮安王哑口无言,一张脸变成了茄子色。
一旁江婉琴撺掇着常济美跟她一起给容承下药。
常济美:“你这方法能行吗?”
江婉琴原本是自己想要给容承下药,然后跟他生米煮成熟饭。
但她一个人终究行动没人照应,既然常济美也倾慕永安王,她就将她心中的计划都告诉了常济美,这样两人合作,必能事半功倍。
江婉琴:“有什么不行的,难道你不想嫁给永安王?”
常济美当然想了,起初她只以为这公子只是不知谁家的贵公子,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尊贵的永安王。
做皇子的女人,这可是常济美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事。
常济美:“当然想,只是……”
“既然想还犹豫什么。”江婉琴觉得她胆子也太小了,“只要今晚咱们两个一起伺候王爷,把王爷高伺候的兴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入了王府,在合力把江瑾瑜拉下来,永安王就只属于咱们两个了。”
江婉琴觉得这个办法简直天衣无缝,更何况她不是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有常济美的帮忙,一定会成功。
“可是我什么都不懂。”
江婉琴为了这个计划,她偷拿了母亲屋里的小册子仔细的学了一番,她胸有成竹的道:“我知道,到时候我告诉你该怎么做。”
常济美觉得女子这一辈子过得如何,除了生来得到的背景身份之外,最重要的当属要找一个有权优势的男人,才可以让她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她觉得江婉琴说的没错,她该为自己拼一条路,若放过这次机会,她以后是绝不会再和永安王扯上瓜葛。
“好,我答应你,不过……”常济美心思一转,“既然有人碍咱们的路,咱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常济美附着江婉琴的耳朵说完,江婉琴笑了,“好,刚好我知道这掌柜的弟弟极好色,就按你说的这么做。”
容承没饮几杯酒,就觉得这屋里闷得厉害,他放了酒杯准备出去吹吹晚风。
江婉琴和常济美见状也忙跟了出去,宴会上歌舞升平,众人都醉了酒,没人注意到这里面的门道。
容承越往外面走越觉得身子燥热的厉害,他站在二楼的平台上吹风,望着天上皎洁的圆月,想要平复心神,却平白浮现出了他与江瑾瑜那日在山中云雨的场景。
他这是怎么了?
容承晃了晃头,想要让自己定住心神,这时身侧出现了两个女子,他神情有些恍惚,一时看不清两个女子的容貌,耳边只听到二人“王爷,王爷。”
你一句,我一句的,一声声的唤着他……
另一侧,容承不在,淮安王坐到江瑾瑜身边,女儿长女儿断的想要和江瑾瑜套近乎。
他向江瑾瑜道歉,这么多年冷落了她们母女,以后定要好好补偿她们。
江瑾瑜冷着脸,根本不想理他,可淮安王一直在她耳边墨迹,她烦了就冷声道:“你若休了秦氏娶我娘为正妻,我就原谅你。”
这时店里伙计跑来告诉江瑾瑜,说王爷叫她过去。
于是江瑾瑜也不跟淮安王多说,只和伙计离开了。
刚跨出宴会屋子,江瑾瑜就觉得自己有些头晕,再往前走几步,她便是觉得身体热的好像要喘不过气来。
“王爷在哪?”她觉得自己有些难受,想要快点到地方。
这伙计是掌柜的堂弟叫程三,平日里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掌柜好心就留他在这里做事,给他一口饭吃。
程三一双绿豆眼上下打量着江瑾瑜,露出猥琐笑意,“永安王就在前面的屋子,马上就到。”
江瑾瑜看着前面的走廊已经有些模糊,但心里想着马上就到了,就坚持着往前走。
程三在一间房门前驻足,“王妃到了。”
江瑾瑜觉得自己此刻的感觉有些不正常。
她和容承已经不止一次的发生了夫妻间最亲密的事,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感觉是什么。
她一回头,刚好对上程三猥琐的表情。
“王妃,王爷就在里面等你呢,快进去。”
江瑾瑜察觉不好,自己应该是被人下了那种药,不然平白无故怎么会?
她知道屋里也定然没有容承。
她想要推开程三离开,程三见状却推开门将她拉进了屋里。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美的美人,年近三十还光棍一个,管她是什么王妃不王妃的,他只知道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江瑾瑜被程三拖拽进屋,她想要反抗,可她的力气根本抵不过男子的力气,她想要喊救命,声音还没出口,嘴里就被塞了东西,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心里在想,容承回到宴会见到她不在,也不知会不会有所察觉,出来找她。
程三把江瑾瑜扔到床上,见她挣扎就用绳子想要把她的手脚都拴在床柱上。
江瑾瑜挣扎着,可还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一只手被麻绳一圈圈狠狠缠住,然后拴在床上的一角。
眼前是程三无耻猥琐的笑,她绝望又无助,眼泪止不住的划过脸颊。
“小美人,你要是想要更多人知道,你就使劲喊,你把王爷喊来你看王爷休不休你!”
这是江婉琴告诉他的办法,她说王妃为了保住她的清白,一定不想让人知道,会乖乖顺从他,到时候他天上掉馅饼得来一夜春宵,没人会知道。
江瑾瑜根本不听他的话,拼命的挣扎,她相信容承,容承不会因为她被人觊觎就休了她,同样若到最后她不能逃脱,她就是死也决不会被别人玷污。
她用另一只手拼命去抵抗,指甲狠狠去进程三的脸,抓出一道道血痕。
程三气急败坏抓住,他抓住江瑾瑜的另一只手,就在他要绑住这只手的时候,她忽然听到瓶子砸碎的声音。
随之程三止住了他手上的动作,一双绿豆眼瞪得忒大,转瞬血就从他的脑袋缓缓流下来,然后应声倒地。
程三倒下,露出身后男子肃杀的腥眸,和那周身骇人的气势。
江瑾瑜此刻浑身绵软无力,眼前也看不清容貌,可只看男人的轮廓,她也能一眼就认出是容承。
“王爷!”
江瑾瑜几乎忍不住要哭出声。
她想要坐起身,可手被绳子捆住,那绳子太短扯得她本就无力的身子又倒回了床上。
“别怕,没事了。”
容承说着伸手去解绑在江瑾瑜手上的麻绳。
那麻绳在那纤细的手腕上缠了一圈又一圈,解开后露出一圈一圈的青紫的痕迹。
江瑾瑜的皮肤本就白皙,这痕迹便是更加的触目惊心。
他的女人,他都不舍得这般对待,容承握着那小人儿伤痕累累的手腕,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
“都是我不好,没保护好你。”他自责的将她的手腕凑近他的唇,轻轻吻了一下。
心中却是觉得,这些人只是一死简直太便宜他们了。
“暗箭难防,爷这不怪你。”没了绳子的束缚,她绵软的身子拥进容承的怀里,还是容承的胸膛让她有安全感,这感觉她想霸着一辈子不放手。
小小的人,身子却热的滚烫。
江瑾瑜一双纯净又迷离的眼眸望着容承,“爷,我被下了药,是那种药。”
她的声音勾人又好听,容承喉结滚动,哑着嗓子,只说了句“我知道。”
江瑾瑜勾住他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唇。
那柔软的唇瓣带着甘甜和芳香,容承的脑子轰的一声仿佛是炸开了一般,
原本还能压制住的药性,如今却是冲破了禁锢,仿若洪水猛兽般顷刻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几欲不受他的掌控。
容承伸手去解江瑾瑜腰上的系带,江瑾瑜按住他的手,一双眼睛还含着隐隐的泪花,神情却早已没了之前的绝望和害怕。
她被容承吻得情迷意乱,可她尚知这里不是个好地方,她喘息着轻声呢喃:“爷,我不想在这里。”
容承耐着性子,压抑着心中急迫想要吃了这小人儿的欲望。
温声回答:“好,我们不在这。”
离开酒楼,江瑾瑜晕晕沉沉的,她不知道容承把她带到了哪里,她只知道他们去了处无人的院子,无人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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