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青这才晓得被人骗了,两眼通红地跑去十香楼要回玉砚,这可是他爹治病的钱!
只是到了十香楼,没要回来玉砚,还被账房先生冷嘲热讽,由着酒楼小厮撵了出来。
葛青哭着抽自己嘴巴子,说没脸回去见爹。一众人赶忙拉着他进了宋氏酒楼大堂,“唉!吃一堑长一智了!喝杯茶缓缓,等赶明考上了举子,自有你孝顺爹娘、惩治宵小的时候!”
崔稚在旁听着,深觉这个年月信息不通畅,上当太容易,犯罪成本又低,像葛青这样的年轻人,稍有不慎就被骗得满脸血泪。
这事把她搅得,没了心思去十香楼吃菜。账房如此,酒楼主家能好到哪去?
再好吃的菜,从恶人手里端出来,便变了味。
崔稚坐下来要了一杯茶,继续听一屋里的人说事。
他们自然说十香楼的事,不出崔稚所料,十香楼可干过不少好事,包括宋氏酒楼的没落,十香楼没少出力。
宋氏酒楼当年的掌勺是如今东家的老父亲。
这位老爷子是从曲阜学了手艺回来的,做孔府菜当然是一绝,尤其是一品豆腐,得了真传。十香楼刚来安丘无以立足,知道宋氏酒楼久负盛名,就打起了主意,试着要挖走人家老爷子的徒弟。
说来也是本冤债。
宋家老爷子的儿子,也就是如今的东家,厨艺一道毫无灵性,老爷子没办法,只能找了一位老实的徒弟,传授技艺,又让他入了宋氏的干股,边教他,边教自己的孙子。
可惜孙子小,都得指望这个徒弟撑门面,十香楼看中的,就是这位徒弟。没多久宋老爷子就死了,十香楼两次三番地找上这位徒弟,先开始此人还不肯背弃师门,但十香楼有的是办法,到底还是把此人挖了过去。
自那以后,宋氏酒楼一天比一天萧条,到了如今,只靠廉价的茶水和老主顾撑着门面了。
当年安丘第一酒楼的辉煌,不复存在。
说起这段往事,崔稚看见掌柜和跑趟小哥都叹气,再一听,原来这二人就是宋老爷子的儿子和孙子。
崔稚看看两人,又想想那十香楼,心里一个打抱不平、锄强扶弱的想法油然而生!
她正要被自己感动一把,谁想着又听大堂里的人说了话。
“越是灾年,恶人越是横行霸道!你们听说没有,今儿一早衙门捕快去乡下拿人了!居然有人敢私下屯盐!我听了一句,说是私压盐价!你们说说,胆子多大?!”
“屯盐”两个字听得崔稚心下乱颤,她一下站了起来,“哪个村的事?”
那人倒没在意是个小丫头问话,回想道:“绿什么村……”说着又补了一句:“捕快一早就去了,估计过不多时就抓人回来!且看!都是恶人!”
“什么恶人?你才是恶人!你全家都是恶人!”
崔稚炸了,喊完,扭头就跑出了宋氏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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