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放开我,你这个禽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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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失笑,目光幽幽的落在他身上,慈爱中透出些许无奈:“在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就是女人的心,而藏得最深的也是女人的心,总有一天皇上会明白的。”

不久之后,君修冥终于懂得,但同时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王氏又问:“皇上打算何日出征?”

他淡漠回道:“三日后。”

王氏点头,不语。

君修冥温声道:“白尚书以及朕的好丞相,只怕早已投奔二哥,朕带兵出征,帝都必有异动,还望母后可以周全。”

他只悔不当初,输白偌贤一子,以为安若离与白偌贤情投意合,心生醋意,便急着将月丞相之女月怜许配给了白偌贤。

王氏笑,点头:“皇上放心,哀家会倾我王氏一族之力牵制住他们,皇上安心出征便是。”

君修冥拱手:“多谢母后周全。”

王氏摇头,苦笑,微叹:“哀家不是为了皇上,而是为了保住王氏一族。等到哀家百年之后,皇上还能感念王氏一族曾经的功劳,不要丢弃他们。”

“母后放心,只要有朕在,必会保王氏一族荣华。”但却也只是荣华,而并非权势。

王氏点头,短暂的沉默后,她摆了摆手,道:“皇上回,哀家累了。”

“母后珍重身体,朕先行告退。”君修冥拱手一拜,转身而去。

不过三日的时间,君宁的兵马已经攻陷了与封地相邻的四座城池,因为君修冥只守不攻的政策,叛军势如破竹,长驱直入。

一时之间,北盛皇朝人心惶惶,都在议论着这天下是不是要易主。

三日后,君修冥率领大军出征,大军前赴封地,用了十日的时间,彼时,君宁已经占有了十几座城。

君修冥大军驻扎在封地以北的雁关城,守城主将隋义是君修冥的人。

他向君修冥详细的禀报了局势,宁王大军来势汹汹,君修冥的不抵抗政策,让他们一直处于弱势,情形对他们十分不利。

隋义恭敬俯首:“皇上,若继续采取消极对抗,雁关城不日必将失手。”

君修冥淡然而笑,温声道:“不碍,骄兵必败,二哥得意不了多久。这雁关城会成为他攻陷的最后一座城池。”

隋义略带震惊的询问:“攻陷?”

君修冥高深莫测的笑:“朕要让他自投罗网!”

……

宁王大军可谓四处横冲直撞,见到城池便夺,只是,没想到雁关城攻陷的如此容易,更没想到的是,这雁关城中等着他的却是早已布好的陷阱。

城上弓箭手乱箭齐发,宁王大军死伤惨重。

君宁的心腹浴血奋战,杀出一条血路想要保护他逃回封地。

高城之上,君修冥一袭金色蟒袍,负手而立与城头,阳光下恍若神祗。

寒风扬起衣摆,咧咧风中,他唇角含着冷魅的笑。

“皇上,可否要……”隋义试探询问,手掌做了个杀的手势。

沉默片刻,君修冥叹息摇头:“朕答应太后要留他一命,吩咐下去,如果无法活捉,便放他离去。”

“这……”隋义迟疑片刻,还是躬身领命。

然,想活捉君宁似乎并没有那么容易,还是让他逃掉了。

而雁关城一战却是君宁最后一场胜仗。

君修冥的大军反扑,如洪水般凶猛而来,宁王大军节节败退,刚刚夺下的城池转眼间便被北盛大军收服。

宁王的军队被迫退回了封地。

君宁狼狈不堪的躲回腹中,一身银白铠甲上鲜血混合着尘埃,几位狼狈,他大步迈入屋内,将手中偷窥重重砸在墙壁之上,发出碰的一声巨响。

管家屈膝跪地:“王爷息怒。”

君宁扑通跌坐在椅子上,怒声问道:“安若离呢?”

管家回道:“回禀王爷,贤妃还关押在牢中。”

君宁一掌重重落在桌案之上:“给本王动刑!君修冥要赶尽杀绝,本王就先让他的女人吃点苦头。”

“是。”管家躬身应道,便退了下去。

入夜后,宁王府邸中一片死寂,如同死亡前的黑暗。

让人更为不安与忐忑。

瞬息间葬送掉十几座城池,对君宁的打击不轻。

院落中,他独自一人喝着苦酒,一坛烈酒被他仰头一口气灌入口中,而后,他用力的将空掉的酒坛摔在脚下,碎裂满地。

紧握的拳头用尽全力垂落在桌案之上,借以发泄着他的愤怒。

为何他如此没用,难道他真的不如君修冥吗?就因为如此,他的父皇才从未正眼看过他,从未重视过他?

“不,不是这样!”他失控的低吼,手臂一扬,将桌案上的杯盏菜肴统统扫落在地。

侯在一旁的侍从吓得扑通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君宁忽然的问道:“安若离呢?现下如何了?”

管家出声回道:“回禀王爷,贤妃娘娘还关押在监牢中,刑法都用了个遍。”

君宁邪冷的笑,摇摇晃晃的向监牢而去,手中依旧拎着沉重的酒坛,边走边喝。

刚想带着安笙离开的白偌贤听到狱前传来的脚步声,只好拉着安笙跃上了牢狱的房梁。

因为安笙不愿意用半斤的命来换她的命,一直挣扎着,不得已之下,白偌贤点了她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监牢之内,顶替安笙的半斤安静的倒在昏暗的一角,腐朽与*的味道让人想要作呕。

走上这条路她不曾后悔,她也知道,或许这就是她生命的尽头,不过好在,她还有点价值。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或许是从一开始,就被安笙真心实意的好,收买了心,就连为她去死,都成了心甘情愿。

世人眼里,婢子的命,本就低溅!

“哗啦”的声响,铁索落下,监牢的门被推开。

君宁见她倒在枯黄的干草之上,身上衣衫被鞭打的破烂不堪,破碎的布片全部被冷汗与鲜血和染红。

她的双脚还锁着沉重的锁链,原本青葱的指尖,此时是血肉模糊的一片,竹针拔掉的地方留下一个个血窟窿,还缓慢的流着粘稠的血液。

她两侧肩胛骨中都锁着环形铁环,铁环连着的铁链钉在墙壁之上,烧的滚烫的铁环被硬生生的戳穿肩胛骨中该是一种怎样的痛,根本无法想象。

这样纤弱的女人,身体中究竟蕴藏着怎样的力量?能让支撑到现在。

而半斤为自己想过千千万万种的死法,却从来没想到她会死比八两还要凄惨。

此时的她倒在血泊中,凌乱潮湿的发丝遮盖住大半面颊。

房梁上的安笙不停地落着眼泪,她宁愿方才用刑的痛是由她来承受,尽管她痛不欲生,白偌贤却没有丝毫要放开她的意思。

酒醉的君宁摇晃着来到半斤身边,并蹲下身来,静静的凝视着她。

而后,下意识的伸出指,扒开她脸上的发丝,露出一张倾世的容颜,是半斤借着白偌贤易容之后安笙的脸。

墨发雪肌,长睫宛如蝶翼,苍白的唇瓣,柔软湿滑,让人忍不住有一亲芳泽的冲动,即便是如此狼狈的情形下,她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君宁呆呆的看着她,竟有些移不开视线。

恍惚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难怪君修冥愿已任何条件来交换她。

若换成自己,只怕也是愿意的。

他的三弟,看女人的眼光比他好。君宁的指缓慢的油走在她面颊的肌肤,痒痒的触感。

半斤的漆黑的瞳仁里有些颤抖,不由自主的往一侧躲:“宁王!”

但同时也触动了锁在肩头的锁链,铁环摩擦着肩胛骨,她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君宁邪气的一笑,开口道:“本王劝贤妃娘娘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刺穿肩胛骨的滋味可不好受。”

半斤嘲讽的笑着:“多谢王爷提醒。”

君宁在她身旁盘膝坐下,举起手中酒坛,又是仰头猛灌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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