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事情尘埃落定,季弘放下了手中的笔, 拿起玉玺, 完成了一份圣旨, 一份改变南唐命运的圣旨。
在季旆和秦似大婚的那一天,季弘让康稷宣读了又一个消息。
唐静因为被季旆扼住了命运的喉咙,和李清亦的婚期一拖再拖,后来因为唐静赌气不去给秦似请脉, 于是两人的婚期直接拖到了秋后, 唐静捶胸顿足, 但也始终胳膊拧不过大腿。
因为错过了秦似的及笄之日,季旆便让季琮吩咐礼部的人将及笄之礼一并补上。
季弘在季旆离开礼部之后后脚也赶到了, 将手中的圣旨给了礼部尚书,让他在季旆和秦似完成祭天之礼的时候宣读圣旨,礼部尚书可不敢问这是何圣旨,只管接过, 等着秦似和季旆大婚之日拿出来宣读便是。
——
婚礼这一天, 青丝挽髻, 十里红妆,万人空巷。
季旆给了秦似与民间成婚一般的仪式, 他骑着一匹带着大红花的白马,身后跟着一溜的白马红花, 玄镜门的人一字排开跟在季旆身后,赵鄞呈独个儿在家里准备送秦似离开。
赵家的人只有自己在京安,再者, 自己是秦似兄长,理应送她出嫁。
红妆本来想去赵家帮忙秦似,但是季旆以东宫没有多少人红妆必须留在东宫为理由,硬是把人扣了下来。
红妆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想去帮帮秦似,但是季旆心思却不单纯,要知道安颜路觊觎他家红妆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红妆这会去了被安颜路迷了心窍,那自己底下又少了一个人,他日秦似怀孕,谁来帮忙照顾,时鸢一个人不行,宫女他又信不过。
红妆自然不知道季旆的考量,殿下说啥就是啥,于是她转身便去忙活了。
今日的皇宫各门大开,百姓们争相跑去宫门口瞧热闹,要知道当年秦似嫁给广平王时那婚礼仪式可谓清简无比,还是从后门进的王府。
这回可不一样了。
六道宫门大开,直通东宫,四门敞开,只为迎娶秦似进宫,殿下给足了赵家面子,也给足了秦似荣宠,这才是秦似该有的待遇啊。
当迎亲的队伍来到赵家门前时,秦辞和秦榭拦到了白马前头。
“姐夫,先接我们三招,你的白马才能从这过去,否则别想娶走我家姐姐!”
秦榭参加了今年的春闱,成绩不错,但是因为年纪小而被季旆除名,让他三年后再来。
季旆看着差不多高的秦辞和秦榭一人一边站着,后排的人又开始起哄,心想,秦榭这人可真是爱记仇,春闱到殿试再到出榜已经过去了快一月了,这孩子还在记恨自己把他除名一事。
“冬天蟠龙卧,夏天枝叶开,龙须往上长,珍珠往下排!猜一个东西。”
秦辞乐洋洋的叉着腰看着季旆,季旆略微沉思一下,想起来这东西他小时候见过。
“葡萄。”
“葡萄,《汉书》做蒲桃,可造酒,人饮之,则然而醉,古有是名,葡乃大醉之意,萄则为大醉之相,便名为葡萄。”【来自百度百科】
秦辞原本扬起的脸瞬间耷拉了下去,秦榭见秦辞失望,凑到他耳边,“哥哥帮你报仇,一定叫姐夫猜不出来!”
“姐夫,再听一个题,你知道姐姐每个月的哪几天最头疼吗?”
这个问题一出来,季旆有些懵了。
别说季旆懵了,连带着他身后的几个人也懵了,最头疼的几天,会是哪几天呢?
“殿下,不会是见到你那几天?”
童潇靠近季旆,悄然道。
季旆蹙眉,脚下一伸就往童潇身下的马肚子上踢去,马儿受了惊,脱离了队伍,朝着开阔的大街奔腾而去,童潇绝望的声音充斥在其余人的耳边,谁也不敢乱说话了。
唐静不愧为妇女之友,在秦榭一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知道答案了,但是季旆摁住了他的喉咙,他也要扼住季旆的喉咙。
“姐夫,不知道吗?那我们这声姐夫是不是要收回了?”
康稷也在迎亲的队伍之间,他知道季弘的圣旨上写了什么,心底有些想笑,几个毛头小子,敢对君主大不敬,不过也就现在能过过嘴瘾,现在惹毛了殿下,等他登基之日,大赦天下,自然又活蹦乱跳了。
“收回??你在做梦!”
季旆翻身下马。来到秦榭跟前,季旆比秦榭高了半个头,被季旆俯视着的秦榭咽了咽口水,“姐夫...姐姐说了,你不许打我和子昭!”
“孤??打你??你可能真的没睡醒,对了,你说的那几天,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回答,你应该知道孤若是回答了这个问题,你就该去大理寺天牢里和老鼠作伴了,识相些,快放我们进去。”
秦榭被季旆的气势压到不敢造次,原本想好的一堆字谜也用不上了,只能拉开秦辞,将迎亲队伍放行。
“殿下,童潇还没回来,要等他回来吗?”
祝吟在马上大喊,他今天被红妆画了个火形花钿,额前刘海轻落,风一吹,吹皱了路边踮脚相望的姑娘家的一池春水。
“喂,别发骚了,殿下会杀了你的!”
唐宁翻身下马,牵过季旆的马往前走去,身后几人也学乖了,下马之后统一往满是红灯笼的方向走去。
秦榭和秦辞一人挑着满是炮仗的竹竿,一人拿着一炷香,坐等季旆和他身后的人走近。
季旆不想理会祝吟的话,这样傻的队友就应该抛弃,于是他箭步走了过去,身后的人见他加快脚步,也只得加快跟上,于是正好赶上了秦榭点火秦辞扔炮仗的那一瞬间。
一串艳丽的炮仗在几人脚下炸开,于是几人迅速分散,颇有一种要与秦辞秦榭拼命的架势。
季旆因为先走了一步,并没有被炮波及到,就是声音有点大,他又一心想着红妆的秦似,不免被吓了一跳,但是作为新郎官,是不能表现出害怕的。
秦似正在屋里上妆,看着镜子里的美人儿,赵飞骊笑弯了眼。
时鸢一边替秦似描眉一边止不住的赞叹,要知道这会京安三绝分别为秦似、魏若岑、凤之翎,魏若岑是魏丹妮的妹妹,因为是庶出而被魏丹妮排挤,但人家身世虽不幸,却嫁给了卫帘。
卫帘带着魏若岑依旧留在公隐带兵,想起卫帘,秦似有些时候还是满满的感激。
“不知卫将军今日可会来?”
听到秦似提起卫帘,便想起了东舟,快三年未见,当年那个磕破牙的小朋友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子了。
“给公隐那边送了请柬了,相信卫将军会回来的,兴许还会带着东舟一起回来呢!”
想起东舟,时鸢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是啊,快三年了,东舟也变成男子汉了呢,对了,时鸢,你和北月的事情....”
秦似偏过脸,时鸢连忙将手里的箐罗黛撇开,“主子,咱能不动吗?差点把夫人的心血毁了,吓死我了!”
秦似歉意的笑笑,“抱歉,刚刚有点激动了!”
时鸢描好了眉,将箐罗黛收了起来,帮秦似戴上了凤冠,“主子,从今往后你就是太子妃了,时鸢依旧会陪在主子身边,北月也是,他是玄镜门的人,一辈子都是,你和殿下,都是我和北月永远要效忠的对象,所以啊,我和北月不存在什么在不在一起,因为只要主子和殿下在一起,,我们就在一起。”
秦似笑笑,“时鸢啊,跟着我这么多年,累了你了!”
时鸢笑,“小姐!!不说了,迎亲队伍已经来了,得帮你盖盖头了!”
赵飞骊和秦然拿着绣着凤凰于飞的红盖头给秦似盖上,秦然握住秦似的手,“姐姐。祝你和殿下白头偕老,早生贵子,然后我就有小侄子了!”
“母亲,然然也不小了,京安世家的公子若是有中意的,你就跟我说,我们看看能不能把然然托付了去!”
秦然羞红了脸,她今年年底就要及笄了,已经是到了婚配的年纪,但她不想那么早就把自己的命运和另一个男人绑在一起,她想丈量天下,做一个无拘无束的游客,游历于南唐的万千山河之中。
“姐姐...别取笑我了,快些出门,免得误了吉时!”
秦然上前扶起秦似,秦似因为盖头遮住了视线,只能靠着秦然来寻找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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