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统的冠礼程序十分繁缛, 不过张家并不完全依照古礼, 而有所简化。本来张廷榆不在世后, 该由张雁主持, 可张家除了张鹤还有族长之子张鹳与另外两个家族子弟也要行冠礼,便统一交给族长来主持。
他们三人的年纪都比张鹤小, 可长得却比她要高大,且锦衣玉食下, 身体都长了肥膘, 本来十分儒雅的深衣穿在他们的身上便有些不伦不类了。
张鹤头裹玄色的幅巾, 一身深衣,模样看起来颇为俊雅。张鹳瞥了她一样, 腹诽她长得跟小娘子似的!
待冠礼结束后, 张鹳让另外俩人将张鹤围住,他笑问:“清安兄为何不与我们一同去更衣,莫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张鹤警惕地瞥了他们一眼, 那两名家族子弟也附和道:“是呀,反正冠礼也结束了, 待会儿还得更衣去见尊长, 不如我们一同去。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们也可帮你解决!”
“你们是什么东西?!”张鹤心中极为恼火,且不说她是女子,若真是男子跟着这三人去更衣,也不知道会被如何羞辱。
张鹳上次伙同其父兄为难她,但是在人前好歹也人模人样, 可此时便暴露了他的真面目,她便想不明白张家为何会有这样猥琐之人。
张鹳受不得张鹤冷嘲热讽,声调都高了不少:“你又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认识刺史、参军,便能在张家耀武扬威了吗?说到底你跟你庶母一样,她在你爹死后不甘寂寞与田仆通-奸,而你处事却与外人联合、给外人好处!还叫‘清安’,你也配?!”
“我不是东西,那你们认为你们是东西吗?”
“自然是!”张鹳道。
“哦?那你们是什么东西?”
张鹳听她这么问,忽然觉得似乎把问题又绕了回来,他羞恼道:“等会儿便得去见尊长了,我给你两条路,要么乖乖跟我们进去更衣,要么待会儿让你没脸去见尊长!”
“你真当我好欺负了?”张鹤冷声问。
“看来你是选择第二条路了!”张鹳冷笑,便叫上另外两人动手。
张鹤丝毫不惧,似乎还松了一口气,她对着张鹳的后方揖礼:“三叔父。”
三人一惊,猛地回头,便看见站在不远处铁青着脸色的张廷观。张廷观的脸色之所以不好,除了张家的子弟依旧不把张鹤当一回事外,还因他们的行径实在是过分!
他来此本想先来提点张鹤待会见尊长时莫要认错了人,却没想到看见这三人对张鹤言语上的羞辱。
张鹳对张廷观虽不害怕,毕竟还有他爹顶着,可就怕张廷观将此事闹大,让他爹也不好处理。
张廷观对张鹤招了招手,道:“鹤儿与我来。”
张鹤不紧不慢地走到张廷观的跟前,他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张鹤,当年他同样的庶子身份也不曾受过这么大的屈辱,只因他有一个好的父兄。可张鹤却没有,这也导致了张家的其他子弟敢随意欺负她!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今日便要为张鹤正名!
到了众人齐聚的堂中,柳氏向南而坐,张鹤的叔父兄坐在东边,女眷则在西面。他们看见张廷观与张鹤进来,却不见另外三人的身影,不由得有些疑惑。
“鹳儿他们呢?”张从在问道。
张廷观冷哼了一下,对张鹤道:“鹤儿,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一遍!”
张鹤便如实地将刚才的事情描述了一遍,虽然少不了自己主观意识上添加一些讯息,但总体而言都是事实。
张从在还未听完,便喝止了她,道:“这不可能,白鹳读过圣贤书,怎会做这样的事?!”
恰巧张鹳等人也匆忙赶了过来,他们见张廷观往这方向而来,便知大事不妙,连忙赶过来辩解。张从在便问他:“白鹳,你们方才可出言羞辱清安?”
张鹳等人自是辩解没有,不过比起他们的自辩,张廷观亲眼所见更为确实,并无人替他们开解。张从在还待说什么,张廷观便问张鹳道:“他说鹤儿不配取字‘清安’,这字是大哥所取,你认为不配?”
张鹳心中一鼓,他怎么不知张廷轩为张鹤取字了?
“你说她与刺史、参军相识也算不得什么东西,那你是什么东西?”张廷观又问。
张鹳抬头看着张从在,希望他能制止张廷观。张从在刚要开口,柳氏便道:“他们还说了什么?”
“他们还……以刘氏之事,污蔑鹤儿吃里扒外。”
柳氏脸色大变,对着张从在冷声道:“你身为一族之长,便是如此教子的吗?!”
不少族人指责道:“此三子如此无礼,枉读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呀!”
张从在沉着脸,朝张鹳三人呵斥道:“还不跪下!”
三人吓了一跳,连忙跪下。他们对张鹤的记忆尚且在分家之时,当时众多叔伯齐聚一堂,他们都是站在张雁的一边为张雁说话的。可如今变成了他与张鹤,他是族长之子,却无人为他说话,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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