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额头冒汗,萧砚夕原本沉寂的眼底泛起一丝波动,抬起尊贵的手,施舍般覆在她额头,掌下滚烫。
额头的凉意让掌珠感到舒服,不自觉溢出一丝呻.吟。
气氛凝固了。
掌珠找回些许理智,羞耻地低下头,哑了嗓音,“求求殿下。”
萧砚夕推开窗棂,吩咐道:“去请个太医来。”
窗外的扈从立马消失了身影。
秋风凛冽,萧砚夕关上窗,刚转回身,一抹温软徒然入怀......
掌珠撑不住了,摇摇欲坠,理智决堤,只觉得抱住的物体清凉好闻,想要汲取更多。
她闭着眼,往那人怀里拱,侧脸贴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声,催促了她体内的躁动。
萧砚夕不是毛头小子,这种事也非第一次见,他伸出一根如玉手指,抵在她眉心,将她推离,没曾想,她又缠上来。
他扣住她肩膀,大力推开,呵斥道:“放肆。”
掌珠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想放任自己堕落深渊,去采撷渊底的冰凉。推搡间,交领襦裙敞开,露出薄薄的小衣,小姑娘虽然瘦,但该长肉的地方发育良好,红兜遮不住全部春色,总要泄露两分。
娇媚如妖,是对她此刻最好的诠释。
萧砚夕稍稍仰头,深吸口气,再次将她推开。面对投怀送抱的女人,哪个成年男子能做到柳下惠,何况是人间绝色。
掌珠的美,是人们口中的狐媚相,偏偏又胜在清纯空灵,一娇一纯,最是致命。
萧砚夕从不自诩正人君子,女人于他,是解语花,却没有一个能进驻心中,成为那一抹难能可贵的朱砂痣。
掌珠踮起脚,扯住他衣襟,迫使他弯腰。
鼻息交织,乱了呼吸,她不知要如何纾解痛苦,出于本能,哽咽地求了一声。
萧砚夕被她那声猫叫挠了一下心头,酥酥痒痒,他磨磨牙,扣住她的后脑勺,“太医要到了,老实点!”
掌珠呼吸紊乱,攀住他的肩,迷离道:“我难受...”
他知道。
他也难受。
堂堂太子殿下被女人搅得进退不得,还是头一遭。
她要不是恒仁帝的恩人,可能早被他扔进井里了。
下一瞬,小姑娘趔趔趄趄扑向他,他下意识扶住她的腰,向后退步,后背抵在窗棂上。
掌珠在他怀里抬起头,唇色娇艳欲滴。
奢靡的内寝,一身月白华服的贵公子,被一粉裙小姑娘压在窗棂上,传出去,像什么话。
萧砚夕忽然恼火,扣住她,用力一翻,要压也是爷压你。
可就是这样一翻转,女子的外衫彻底滑落,露出莹白肩头,滑腻如羊脂玉。
萧砚夕眼热,将她翻个面,按着她的脊椎,像要按碎那一处。
掌珠的手不小心推开窗子,整个人趴在上面,挺起了翘翘的臀。
萧砚夕倒吸口凉气,把她拽回屋,砰一声关上窗,单手撑在窗框上,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肩,以防她再做出刚才的姿势。
没眼看!
迷离的人儿太过磨人,生生将太子爷逼出一身热汗,汗湿了丝绸亵衣。
到底是谁中了招?
屋内窒息般暧昧。美色当道,像在血气方刚上浇了一勺油,炸裂了理智。
动作先于意识,萧砚夕抬了手,将将握住一边,等再过几年,估摸是握不住了。
掌珠嗓子眼溢出轻吟,比猫叫还要迤逦,眼里带着乞求。
萧砚夕低咒了句,腾空抱起她。
刚迈步,门口传来叩门声。
太子爷手背泛起青筋,大步走向床榻,将她重重扔在上面,扯过蚕丝被蒙住,转身去开门。
门外,老太医请安,“微臣...”
没等讲完,就被太子爷大力拽进屋,“中药了,让她立刻清醒。”
太医“诶”一声,刚要掀开被子,萧砚夕推开他,自己伸手探进被子里,扯出小姑娘的手。
太医搭脉后,驾轻就熟地施了一副针。
掌珠不自觉喟叹一声,萧砚夕拿锦帕堵住了她的嘴。
太医收好针,尴尬地退了出去。
萧砚夕坐在绣墩上,冷冷凝睇床上没心没肺的女人,遑论动怒,但也接近边缘。
华灯初上,隔壁府宅传来啁啾乐声,萧砚夕拎着壶倒茶,外表徜徉悠哉,心里却装着很多事。
再过几月,登基大典,可至今,他还没有对外宣布恒仁帝的“死讯”,皇后那边又催的紧,令他一时间迷惑,母后对父皇的爱,当真无暇清透吗?
一边是劝帝归朝,一边是皇儿登基,皇后季氏,选择了后者。
耳畔响起细碎声,萧砚夕斜睨过去,嗤了一声。
掌珠将自己捂得厚厚实实,不啻衣裙,连口鼻都用轻纱蒙住,就差没宵遁于夜色中了。
萧砚夕抿口茶,云淡风轻道:“说说,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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