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一石二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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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腾芽不是第一次见皇帝发火了。

可是她这么柔弱的时候,在这样骇人的气势面前,难以自抑的颤抖着。

英雲自然也跪了下去,她低着头面无表情。谈不上害怕,更没有一丝慌张。“皇上,妾身多事了。只是妾身身边的人,包括妾身自己,都不能再叫人随意陷害。”

皇帝沉默了片刻,慢慢的垂下眼睑。

“德奂,传朕旨意,放徐丽仪出刑房,再挑些好东西送去复春殿。”

“多谢皇上。”英雲这才起身走到腾芽身边。握着她的手把她扶了起来。“皇上,孩子还小呢。要慢慢教。她也是一时心急才会触怒龙颜。在望宫里那些日子,挨饿、生病、受伤、被欺负,都是徐丽仪和秦顺容照顾着,才能撑到今日。纵然,苏贵妃的事情她有不对。可妾身不是一样么。皇上能宽恕妾身,为何就不能宽恕这个可怜的孩子?她到底也是您的亲骨肉……”

说到这里,英雲的声音开始哽咽了。她低着头,肩膀微微有些颤抖。

皇帝想要伸手过去,搭在她的肩头。可这样的安抚能有多少用处,他自己心里也没数。

“皇上!”英雲抬起头,对上皇帝又沉又冷的眸子,哭腔道:“四公主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没有母妃疼爱的公主,即便是在皇上您的呵护之下,也未必就能安身立命。妾身与苏荷多年姐妹,只想要好好的替她照顾这个孩子。求皇上垂怜,免去她身上的过错!”

腾芽这时候才看明白。原来要救徐丽仪只是其中之一。凌夫人竟然还想要父皇原谅她。这一招真是高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在自己被狠狠责罚后可怜兮兮的时候,触痛父皇心里被冰霜不知道裹了多少层的柔软。

“苏贵妃的事,毕竟是她错了。”皇帝森然道:“朕如何能免去她的错处?”

“难道她受的责罚还不够么?”英雲凝视着皇帝的脸,哀声叹气:“如果她知道那么做会有这样的后果,她宁可从树下跌下来摔死也不会连累自己的母妃和弟弟。更何况,目睹这件事情的宫人都不在了。皇上,有些事未必听到的是什么样子,实际就是什么样子。很可能您听到的,只是有些人希望您听到的。”

凌夫人这样为自己说话,是不是出于她对母妃的愧疚?

那么母妃的死,到底是她故意为之还是无心之失?腾芽有了这个念头,忽然觉得自己好没有用。母妃不是说过,越亲近的人就越不能相信吗?怎么凌夫人才对她好一点,给些恩惠,她要为母妃报仇的信念就会动摇?

不行,腾芽攥着拳头,拼命的警告自己要冷静。

也许,这是凌夫人的一种手段,她一定还有更大的野心和图谋。

“没有根据的事,朕不想再听。”皇帝随便指了个内侍监:“送三公主回青鸾宫。”

“诺。”内侍监连忙照吩咐办事。

“先回去。”英雲对腾芽微微一笑:“别怕。”

腾芽再不情愿也还是朝皇帝行礼:“芽儿告退。”

说话的时候,脸颊的痛楚加剧,她皱着眉头,强忍着这火辣辣的滋味。

皇帝在她走后,屏退了殿上伺候的宫人。

这时候才伸手将英雲扶起来:“小英,回到朕身边。苏荷去了,韦妃不堪重任,这后宫若是交给你打点,朕也能安心些。”

“妾身何德何能。怎能担此重负。”英雲的眼底,只有满满的苦涩。“早知道今日还要面对这样的局面,那当初妾身就该早些出声。可惜……”

当年若不是为了保全英雪的命,她何必忍辱负重,为了英家留在邻国八年。没想到八年后,她还是要面对这样的抉择。而她想要保全的英家却没有给她任何一点慰藉。

“寻个由头,朕让人在宫外给烨辰建个府邸。会让最好的羽林卫守护,确保安稳。他如今是盛世的世子,不再是邻国逃亡的皇子。”

“皇上。”凌夫人微微叹气:“妾身不想想这些事。妾身只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如若您觉得妾身留在宫里碍眼,那不如让妾身和烨辰一道搬出宫去。往后若是惦记太后,再时长入宫请安也方便。”

“你呀……”皇帝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末了,他才又补充一句:“有些事并非朕不愿意帮你,有些事也并非朕不能去做。只是这做与不做之间,终究不是朕说了算。且还得看这天下的百姓……”

“妾身明白。不曾有一丝勉强之意。天下太平,乃苍生之福。”英雲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不这么想。百姓安乐固然重要,可这万里江山原本该属于她的孩子!

“你明白就好。”皇帝转身拿了一件大氅,走过来轻轻披在英雲身上:“天冷,别冻坏了身子。朕答应你,往后你身边的人,朕会先问你再行处置。”

“多谢皇上。”披着皇帝狐皮的大氅,英雲觉得身上没有那么冷了。她微微一笑,轻盈的行了个礼:“妾身告退。”

银子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再多问一句。

皇帝要不要查,都看他自己的心意。只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就好。

德奂这时候已经返了回来,看皇帝表情凝重的看着那一锭银子,他有些诧异。“皇上,这银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宫里给妃嫔们发放的月例银子,再不济也该是官银。怎的从那刺客房里搜出来的银子竟然没有官银的标记?”

“这……”德奂这时候也才想起来,那些银子的确没有任何标记。“这一定是有人故意嫁祸给徐丽仪,慌乱之中随意凑了个数塞进刺客的房中,就当是徐丽仪给的。都是奴才不好,竟然混没发觉,还请皇上恕罪。”

“把那刺客押上殿来,朕要亲自审问。”皇帝拧着眉头:“无论是谁在背后做这些事情,朕都决不能容忍!”

“是,奴才这就去。”德奂倒退几步才转过身擦去额头上的汗。皇上的吩咐,他也只能马不停蹄的去办。

这时候,腾芽已经回了青鸾宫。

秦顺容正在内廷院子里走来走去,心中十分惶恐。“三公主,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要不要紧?”

看着她高高肿起的脸颊,秦顺容心疼的不行。“怎么弄成这样了,是皇上吗?”

“我没事。”腾芽摸着自己的脸,却笑不出来。“父皇已经赦免了徐丽仪,想来这个时候她也已经回了复春殿。”

“真的?”秦顺容有些惊讶:“可是早晨羽林卫的架势跟要吃人一样,想来皇上一定是龙颜震怒。怎么会忽然就改了主意?”

“这就是凌夫人的本事了。”腾芽这话别有深意。

“太好了。”秦顺容捂着心口,长长的出了口气:“只要徐丽仪没事,你没事,那什么样的劫难都不打紧。总是能熬过去的。”

看着腾芽高高肿起的脸,秦顺容心疼的不行:“你等着我,我去拿药。先给你上药,我再回复春殿。”

“不用了。”自母妃走了,腾芽大伤小伤几乎没断过。“我自己可以的,你还是赶快回去看看徐丽仪。刑房的那些奴才,指不定下手多狠。原本这件事情,他们也想不到徐丽仪还能活着走出刑房。我要不是怕她担心,就直接去复春殿了。父皇还马上让德奂送东西过去,加以抚慰……我总觉得她伤的不会轻。”

“可是你这样……”秦顺容一时有些犹豫。

“不碍的,这不是还有我呢吗!”腾玥站在两人身后,听了好一会的动静。两人都没察觉到她的存在。

“我来给腾芽抹药。”腾玥走过来,拉着她的手扶她往后殿去。“瞧你真是的,怎么总是受伤。你这脸要是不赶紧消肿,往后落下痕迹可怎办?”

秦顺容没料想腾玥这么好心,多少有些惊讶。

只是不等她说什么,这姐妹俩已经走远了。

“是父皇吗?”背人之处,腾玥红了眼眶。“父皇怎么可以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没事,是我自己没有眼色,激怒了父皇才会如此。”腾芽心里有气,也不会对腾玥说。谁知道她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这苦我也吃过。”腾玥幽幽一笑,咽下了苦涩。“那时候我求父皇饶了母后。可是父皇不但不听我的哀求,还……那火辣辣的滋味,我到现在都记得。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散瘀的药油来擦。”

“劳烦长姐了。”腾芽看着她难过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腾玧。

这些看似尊贵的皇家女儿,有哪个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遭过罪。但显然,这已经是不错的了。换做皇子,为了谋取皇位,说不定还要父子反目呢。

说来也是奇怪,秦顺容才走出青鸾宫没几步,就看见徐丽仪过来了。

虽说脸色有些不好,憔悴一些,可看着身子并没有伤,没吃苦头的样子。

“你没事?”秦顺容赶紧迎上去问:“那些奴才有没有难为你?”

“先别说这个了。”徐丽仪有些着急:“我要去见凌夫人。刚才过来走得急,没顾得上将咱们的银子拿来。能不能劳烦你回宫去拿一趟?”

“银子?”秦顺容不禁一愣:“咱们的银子不是叫那刺客给偷走了吗?”

“没有。”徐丽仪摇摇头:“如果刺客真的偷走了咱们的银子,底下的奴才就不会说我连你的月例银子也孝敬刺客了。数目不对的。先前我给过凌夫人一锭银子。”

“那怎么可能……”秦顺容有些心神不宁:“你出事之后,我有去咱们放银子的柜子找过,确实没有了啊。何况羽林卫也在复春殿搜了个底朝天,根本就没找到。”

“可我总觉得银子还在,你在回去找找。”徐丽仪看着秦顺容,眉头拧的很紧:“复春殿一定有他们的耳目。而这个人一定就在你和我身边。银子说不定就是他拿去了。如果真的在复春殿找到,谁拿了,谁就是细作!”

“我懂了。”秦顺容连忙点头:“那我这就回去。”

“你仔细找找。一个时辰。”徐丽仪看了看天色:“一个时辰之内,不管你找没找到,都过来青鸾宫。”

“好。”秦顺容点头。虽然不是很明白她有什么用意,却还是爽快的答应了。

徐丽仪来青鸾宫多次,守卫根本不会阻拦。也并没有人告诉她,凌夫人现下根本就不在房中。她刚走到庑廊,准备拐进去的时候,忽然看见腾玥从凌夫人的房里走出来。手里那这什么东西似的,藏的很严密。

有些敏觉这事情不对劲,徐丽仪等她走远了才进了厢房。

厢房里根本没有人,只是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药味。而这么冷的天,房里窗子竟然是开着的。走到凌夫人的梳妆台边,徐丽仪自己都看过,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

正准备离开,她忽然发现脚边有点细腻的粉末。是浅黄色的粉末。

“糟了。”她心中一惊,连忙夺门而出。根本顾不上别的,她用最快的速度往腾玥走的那个方向追过去。

而这一幕,凑巧被英雲看个一清二楚。“怎么了这是?”

绿沫也是疑惑的不行:“徐丽仪怎么从夫人您房里出来,还那么着急。这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去看看。”凌夫人知道徐丽仪的性子并不会冒失。她能这么惊慌,想必是找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住手,你干什么?”徐丽仪一个健步冲进了房间,一把打掉了腾玥手上的绵巾。

绵巾沾了药油,正要给腾芽抹在脸上。

“徐丽仪……”腾芽和腾玥都愣住了。

手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腾玥疼的咧嘴:“徐丽仪你这是干什么?”

“我还没问大公主,你反而问起我来了!”徐丽仪冷厉的目光蕴藏着锋芒:“给腾芽的药油里加了什么好东西啊?”

腾玥心口一紧,脸上有些挂不住:“丽仪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了?”徐丽仪冷笑了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好歹是你的妹妹,你这么对她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英雲正好走进来,听了这么一句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曾几何时,她也这样问过英雪。深吸了一口气,她赶紧回了神问道:“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徐丽仪回头看她进来,还披着皇帝的大氅,微微勾唇。“难怪大公主有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是知道凌夫人不在宫里啊。”

“徐丽仪,是不是误会长姐了?”腾芽并没觉出那药油有什么不对劲。她拿着瓶子闻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不妥。

“误会?”徐丽仪一把从腾芽手里夺过药瓶。“是不是误会,马上就能见分晓。大公主,要我把你做的坏事抖落出来,你恐怕就没脸留在这里了?不如你自己说清楚。总归还没有害到腾芽,我们既往不咎也就是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腾玥急的脸涨的通红,环视这间厢房里的每一个人。可惜好像谁也不信她。

小皮子在门外听着音,觉出不对劲,就赶紧去告诉了凌烨辰。

“徐丽仪说大公主在给三公主用的祛瘀药油里做了手脚。世子,您要不要去看看?”

“三公主怎么了?”凌烨辰皱眉,搁下了手里的笔。

“三公主替徐丽仪求情,被皇上责罚了。”小皮子压低嗓音道:“还是打在脸上!”

“去看看。”凌烨辰少不得担心。

“好嘞,奴才推您过去。”

房里的气氛还是凝重的,徐丽仪和腾玥僵持着,谁都不愿意就这么算了。

凌夫人想要那瓶药看一看,徐丽仪也不肯撒手。

“大公主,您若是再不承认,那就别怪我把这瓶药送去太后宫里。当着我们的面你可以撒谎,可是当着太后的面,恐怕由不得你狡辩了。”

“我说了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随便你送去哪里!”腾玥含着泪,倔强的仰着头。

“好了,别吵了。”腾芽走过去晃了晃徐丽仪的衣袖:“可能真的是误会呢。长姐给我擦药油,我若是有什么不好,岂不是一下子就找上她了。这么笨的事情,谁会去做呢。再说,药油不是也没擦呢!”

“三公主,可别怪我没教你。真正可怕的,并不是那些和你面对面刀光剑影的敌人。而是潜伏在你身边那些居心不良的小人。不是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么,你怎么知道人家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腾玥扑簌簌的掉下泪来。“你不是精通医术么?那你就验一验这瓶子啊。里面有没有你说的那些东西,你当着我们的面查清楚不就得了。可是徐丽仪,若是你冤枉了我,你要怎么补偿我?”

“好了,我相信腾玥不会做这样的事。”英雲走过去,拽了拽徐丽仪的衣袖。

“姨母。”腾玥哭的凄凉,轻轻冲她摇头:“您可千万别把药瓶扔了。不然我就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如果徐丽仪不肯当众验查这瓶药,那您就请个御医来,好好的查验清楚。我只是好心给腾芽上药,我哪里有害她的心思。这事情要是不清不楚的传出去,我往后还怎么在宫里做人?”

“查就查,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徐丽仪重新夺回了瓶子:“说两句好听话,落两滴眼泪,就能当事情从来没发生过。大公主,你这算盘也打的太精明了。”

“还是不要了。”腾芽握着徐丽仪的手,诚然道:“我相信长姐不会害我的。徐丽仪,你就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别啰嗦了。”徐丽仪坚持自己的看法。她索性直接把头上的银簪子给拔了下来,直接插进小瓶里搅了搅。簪子并没有变色。于是她又把药油倒在自己的掌心。用手指蘸着药油搓了搓,放在鼻子前面仔细的嗅又嗅。

腾玥一言不发的看着她查验,泪水却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直没停止滑落。

“都说了不用验了,你偏不信。”英雲走过去,用手指轻轻去抹腾玥眼底的泪水。“好了,快别哭了。一场误会,是徐丽仪多心了。”

腾玥却偏不听凌夫人的话,扬着下颌问徐丽仪:“那药油里面可有毒吗?我有害腾芽的心思吗?”

“哼。”徐丽仪饶是一笑:“那我倒是要问一问三公主,既然你光明磊落,方才偷偷去凌夫人房里做什么?何以夫人的梳妆台边地上,有断肠草磨成的粉末?”

“之前帮姨母整理梳妆台,我知道她的药散都放在那里。我想着姨母的药都是父皇赏赐的,功效应该不错,就赶紧去拿一些过来。可能因为着急的缘故,找药油的时候,不小心把别的药粉洒出来了。也顾不上收拾,就赶紧过来。心想着,药是父皇特意给姨母的,怕让宫里的奴才们瞧见我拿给三妹,回头传出闲话去再被责备。毕竟三妹的身份不比从前。我这份心思,怎么落在徐丽仪眼里就成了鬼鬼祟祟?如果我真的拿有断肠草的药油给三妹用,就不怕我自己也碰着中毒吗?再说,我又不是你,我又没学过医术,怎么知道什么是什么?”

腾芽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哪怕腾玥真的有心思害她,也不可能真的在自己拿了的东西里面下毒。“都说了是一场误会,长姐不会害我的。徐丽仪,这下您总该放心了?”

“可不是么。”英雲拉着腾玥慢慢的走到一旁:“别哭了,等下脸都哭花了。”

看见凌烨辰在门口站着,她微微一笑:“烨辰,去陪你玥儿妹妹到后院洗把脸。”

凌烨辰嗯了一声,没多说话。只是目光落在腾芽高高肿起的面庞,他心里有些难受。

“你也是的,自己的事情还没理清,跟个孩子计较什么?”英雲饶是叹了口气:“那没有印记的银子到底是哪来的,可查到了?”

徐丽仪连连摇头:“并没有。而我宫里原先那些真正的月例银子也不知道去了哪。按说若是真给拿走了,怎么不直接交上去?反倒是又弄了些没标记的银子来冤枉我。”

“这一点我也觉得奇怪。”英雪道:“知道你出事,还买通了刺客,我就觉得不对劲。你和秦顺容的月例银子有多少,宫里的人都心知肚明。可能在你俩身边动手,还不被差觉得,一定不是凡人。既然有些本事,又怎么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可有怀疑的对象了?”

“能排除的就只有三个人。”徐丽仪沉眸道:“秦顺容、宝琴和小石头。”

“为何?”英雲好奇的问。

“宝琴是陪我来给你送银子的。她知道我从月例里面拿出了这么一锭银子。如果她勾结外人来害我,这么重要的一点不可能不说清楚。小侯子也是,那一日随我一道来的青鸾宫。秦顺容就更别说了,虽然有点小聪明,喜欢在背后做些事,可她胆小怕事,怎么会害我。”

“是啊。”英雲点了下头:“望宫里这么多年,都是你们一起撑过来的。她的前程系在你的身上,羽翼未丰也不至于害你。”

“那会是谁?”腾芽仔细的想了想,复春殿的宫人都脸生得紧。“总觉得这事情不像是特别利落的人做的。反而有点像个丫头的行为。”

几人正陷入沉思,就听见外头急匆匆的脚步声。

“你们听到消息了吗?”秦顺容快不进来,脸色有些不好看。“方才从皇极宫传来消息,说那个行刺韦贵妃的刺客自尽了。

“是么?这么快就自尽了……”徐丽仪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忧心忡忡的问秦顺容:“那包月例银子找到了吗?”

“能搜的地方我又都找了一遍,可还是没有线索。”秦顺容少不得叹气:“宫里新来伺候的丫头们,个个都青嫩的不行,看着也不像有什么图谋的……”

“也罢,是我太心急了。”徐丽仪不免有些自责:“方才差点冤枉了大公主,现在又急不可耐的想要找出真相。罢了罢了,既然能活着回来,那我也该好好想想,往下该怎么走。总不能老是由着旁人一次又一次的加害!”

她这么说,秦顺容也不住点头:“这倒是最要紧的事情了。”

“那就都散了,都好好歇着。”英雲也觉得疲倦:“这雪下了两三日,怕也该停了。”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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