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爵把她小心翼翼放到浴桶旁的椅子上,亲自拿木桶倒了几桶热水进去,她不断地用手试探水温,把冷水倒进桶中,直到温度正好。
谢冰媛脱了外衣,只剩下白色的内穿衣衫,因为没有来的及换,上面还有狰狞的裂口与触目惊心的红色血迹。
谢冰媛把里裤解了,隐隐约约露出两条非常笔直白皙的双腿,谢冰媛站在桶边,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解上衣。
沈清爵只扫了一眼,便别过脸,没有再看。“我去外面,有什么事情便喊我,千万小心不要让伤口沾水。”
“嗯,去罢。”
等沈清爵出去以后,谢冰媛皱着眉头,把上衣脱下,露出了光洁的酮体,左胸侧有一片纱布,隐约可见深处的血红色,她长发披散,和沈清爵女装时风格不同,她穿衣时清隽淡雅,脱衣时不着寸缕,老天给的风华更显露无虞。
其实伤口一直有被刺伤的锐利疼痛感,她没有告诉沈清爵,是为了不让她担忧。她用手轻轻碰了碰裹着伤口的纱布,这一动牵扯了伤口,“嘶——”直接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不敢再碰了,谢冰媛规规矩矩拿毛巾蘸了热水轻轻擦拭,以往十分随意的动作,此刻做起来却十分艰难,洗着洗着,她又想起昨夜,她中了箭,沈清爵惊慌失措吼了她,还准备替她吮吸伤口的血。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扪心自问,她现在,已经可以为了沈清爵直面这一箭了。
沈清爵在外面等了半天,也不见里面有什么大的声响发出,她几次三番想冲进去,又怕一冲进去,谢冰媛并不在里面。
谢冰媛又想起之前做的梦,梦里她好像也是这般对沈清爵的,可以生可以死,被冷落了无数回,却还是很爱她。
她把毛巾泡到水中,毛巾上的血迹晕到了水中,泛起浅浅的红。
有个人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她,谢冰媛被突然一抱,身子一愣,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又放松下来,“怎么了?”
“我很担心你,非常想你。”沈清爵靠在她肩头,有些闷闷地说。
“我一直都在,没有分开过,何来想我之说?”谢冰媛纳闷。
“我是说……五年来,我每天都在想起你,我去了满武州,也在想你,虽然分隔两地,但梦里都是你的影子。你别说话,听我把话说完,虽然我这么说可能会吓到你。”
“很多年前见到你第一眼起,我心里就再也没放下过别人,但是因为你我同是女子,因为我的身份,我一直漠视你……你大概不记得我去满武州,你为我弹琴,两年后你说你要成亲,我才从满武州赶回来。”
说道这儿,沈清爵顿了顿,感受到突然有两颗泪滴落下来,滴答在她放在谢冰媛腰间的手上。
她为什么会哭?
“你说你要成亲了……我却……只能回来见你一面,就又得离开了,恰好那日我不在,满武州被魏军攻破,我在路上遇刺而亡,那年是大沐的二十二年。”
谢冰媛又猛一哆嗦。“所以……那副画?是我?”
“嗯,是你,我怎会画别人?因为老天开眼,我死后再醒来,竟然是五年之前,也就是师傅还没有继位,我还没有遇到你的时候,我以为这是一场虚幻,可是直到在无妄楼找到了你,才知道,是老天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怕是天见我可怜,又给了我一次机会。”
谢冰媛沉默不语,沈清爵动了动手,把自她脸上流下来的泪轻轻拭去。
“对不起,我……你便当我说的是疯话。”
沈清爵见她没反应,心想突然对她说这些,谢冰媛纵然再聪明,也很难真正地接受。
“你先穿衣服,我去外面等你。”沈清爵松开她,有些失魂落魄地朝外走。
“站住”谢冰媛喝住她,眼眸晶莹,“你也知道是你负了我啊。”
她只穿了上衣袍子,款款转过身,“给你弹琴,追到了你府中为你送行,你也狠的下心丢下我,我的沈大将军?若非是我成亲叫你回来,你是不是永远都在满武州待着了?”
沈清爵见她看过来,被她两道目光扫地腿一软,她还没有从谢冰媛的反应中回过神来,谢冰媛的一连串质问,她一个都答不上来。
她只好摸摸扶住了浴桶边,看着面前仿佛变了个人的谢冰媛。
沈清爵没来由地心虚,浴桶中热气腾升,仿佛也给她加了一层薄汗。
“说话呀沈大将军。”谢冰媛蹙起眉头微笑着,双眼中水波荡漾。
“你说的对,我无话可说。”沈清爵双目含泪,笑着走上前,拦腰把谢冰媛抱起来,“出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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