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个荀首辅在各桌轮转着问候招待,那个老狐狸,见谁都一张笑眯眯的脸,寻不着一丝错处。
他这半肚子酒,除了跟荀首辅喝的一杯,其它的全是跟无关紧要的人喝的。
这席吃的,躁的他差点抓破头。
中午宴席一完,戏台子那边便搭上了,众人移步到戏台子听戏去。
荀老夫人点了两出,荀夫人点了两出,各家夫人们有想听的也都点了。
唱的第一出是五女拜寿,跟着的是贵妃醉酒,女驸马。
余家几个姑娘听戏的喜好都不同,映容和黛容不挑,也不怎么爱听。
慧容喜欢敲锣打鼓,热热闹闹,台面大的戏。
碧容最喜欢那种落魄书生遇到富家小姐的情节,古代版狗血浪漫爱情,先是小姐的家里反对,父母棒打鸳鸯,哥嫂嫌弃不已,然后小姐铁了心非要嫁给穷书生,历经磨难和挫折后,书生高中状元金榜题名,小姐扬眉吐气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听完了戏,各家都给安排厢房暂歇,荀家的厨房是一刻钟也没歇,紧赶着开始准备晚上的席面。
年轻的小姑娘们有不想歇的,都结伴往园子里玩去了。
姑娘在这边玩,对面是一群锦衣华服的哥儿们,也摆了几张桌子吃酒作诗,中间隔着一片湖,湖上架着九曲桥,水里栽了大片大片的荷花,粉粉白白,簇在荷叶中间,颇有几分接天莲叶无穷碧的韵味。
虽是隔着水,这边往那边偷偷的瞧,那边也往这边不经意的瞄。
可都不敢死盯着看,盯着看是要被笑话的。
姑娘们便一个个拿起扇子手绢赏玩起来,一边看扇子一边看对面,可心里还是害羞,扇子正过来反过去看了十几回,对面的倒是连衣裳都没看清,又想看又怕看,更有那性子内向的,直接躲到屏风后面去了,连步子都迈不出来。
慧容倒是不怕,站在栏杆前面,手里也拿一个扇子心不在焉的玩着。
映容站在人群中间,她是不想凑这个热闹的,反正站在中间谁也看不见谁,殷绮如就站在她旁边。
“你瞧那个蓝衣裳的,定安侯府的世子,是之前跟你姐姐订过亲的那个?”殷绮如指着对面问了句。
她虽然放低了声音,奈何慧容已经对定安侯府四个字有敏锐搜捕并加强的功能了,立刻就听见了殷绮如说的话了。
慧容站在那,脸上已结了层寒霜,隐有愠怒之意。
殷绮如倒也没想排揎慧容的难堪事,只是说了句,“听说是一直在外求学呢,之前在松山书院念了几年书,前几日刚回京,往后应该就留在国子监了。”
边上一个小姐叹了句,“那不错呀,年纪轻轻的就进了国子监,往后入内阁都是有指望的。”
另一个又揶揄起来,“人家进了国子监,佟三姐姐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谁高兴了!”佟三姑娘又羞又恼。
周围一片笑声,唯有慧容脸色阴沉。
那边殷绮如已经笑的弯了腰,又有人指着对面穿一身黑色锦缎的高大男子问道:“那个是哪家的公子,生的好高大呀!”
殷绮如走过去看了眼,眉梢一挑,促狭笑道:“那个就别想了,毅国公府二房的公子,不过人家早娶了妻,他媳妇是永平郑家的姑娘,今年连儿子都生了。”
问的那个姑娘啊了一声,原是毅国公府二房的儿子,那二房老爷是个庶出,家产爵位都轮不着,二房的儿子想来也没什么指望。
本来看他生的又高又大,眉目俊朗才问了句,没想到竟连媳妇儿子都有了。
那姑娘觉得丢死人了,忿忿道:“都有家室的还跑来做什么?”
周边又是一通笑,殷绮如啧叹道:“你这可就不厚道了,谁说只准没成婚的来园子里玩了?”
那姑娘羞红了脸,佟三姑娘探头看了两眼,又道:“你瞧他边上站的那个,那个穿绛紫衣裳的,仿佛是毅国公家的世子呢!”
众人又涌到前边,是看见那黑衣裳旁边站着个紫衣裳的,略矮半个头,两人正在说话。
慧容立刻竖起耳朵来听,刚刚在席上那毅国公夫人就老同她说话,还总夸她来着,一听说是毅国公府的世子,慧容的心思早就飘过去了。
殷绮如见映容不说话,直接过去把她拉到前面来了,“我们在这说话呢,这么有意思的事你都不来。”
映容点她额头一下,“看把你给兴奋的,脸都要笑歪了,你还当什么大家闺秀,该去拉纤保媒才是。”
佟三姑娘拍手笑道,“你这话说对了,她就是个当媒婆的料。”
又有人问了句,“荀尚书和傅侯爷在哪呢?”
满京城最大的两个黄金单身汉,难怪这些姑娘们眼里都冒精光!
殷绮如摆摆手,“这里边儿没有,那两个多金贵,能见着都稀奇,你以为他们会跟这帮毛小子一处玩去?”
那姑娘叹口气,难掩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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