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澈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然后含笑对苏洛宁道:“那我们瑶儿岂不是成了这世上第一个做商人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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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啦,明天开始更番外。
番外卷
瑶儿公主 谁的玉佩?(一更)
伙计董二满脸堆笑地把客人送出口,心中想着这个月又多了一笔进账,马上就是月底了,希望接下来几天客人也能多一点。
董二招呼了客人离开,正要转身回铺子里去,却注意到铺子门前站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儿,脸上、身上、头发上全是泥土,身上的泥土有的干了,有的还湿着,一张脸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样子了,头发已经被泥土给黏在了一起。
而此时这个小女孩儿正盯着铺子里面看,董二心道:又是一个痴心妄想的乞儿,这里面的衣服可不是她能妄想穿上的。
那小女孩儿此时也注意到董二在看她,董二知道她能看懂自己眼神里的轻蔑,他也不怕她看懂,对待这些蹬鼻子上脸的乞丐就应该这样,不然他们只会得寸进尺。
这个年纪的乞儿要比混迹多年的老乞丐脸皮薄得多,董二知道,一般情况下,被自己这样的眼神看着的话,他们也就会识趣地走了。
可是那女孩儿像是没有看到董二的眼神似的,竟是抬脚就往铺子里走了进来,董二见状一惊,赶紧上前拦住她,“哎,你要饭到别处要去,我们这里是衣铺,没饭菜给你。”
开玩笑,现在里面全都是客人,若是让这个乞儿进去了,铺子里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谁说我是来要饭的,我是来要衣裳的。”小女孩儿开口,稚嫩的嗓音却带着一种清凉的干脆。
“走走,到别处要去,你知道这里的一身衣裳要多少银子吗?别在这里捣乱,赶紧走。”她还真以为这衣裳是随便能施舍给她的?
那女孩儿不怒反笑,“今天我还非要进去不可了。”说完之后,这扬声道:“你们这阮家的铺子还真是了不起,连客人都挑,说说呗,你们挑选客人的标准是什么,让大家伙儿都听听,也省得以后大家来了不让进,若是不符合你们的标准,我们就不来了,也省得白跑一趟,大家伙儿,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见得一个小乞儿在衣铺的门口叫板,觉得新鲜,不少人前来围观,听到这小女孩儿这样说,那些围观的百姓们纷纷扬声应和,其实也就是起哄罢了。
董二一见这情形,面上焦急起来,这个小乞儿怎么那么难缠啊,连无赖的招数都用上了。于是赶紧走到那小女孩儿的身边低声道:“你先别在这儿闹,等会儿我给你拿馒头出来,这总行了。”
“什么?你说这里的衣裳不是给我们普通老百姓穿的?我们穿不起?”那小女孩儿故意拔高了声音道。
董二一听这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连忙对围观的百姓解释道:“不是,我没这么说,这想小乞丐乱说的。”
“我没乱说,你刚刚就是这么说的!”小女儿继续大声道。
董二没辙,心想,自己今天可真是倒了大霉了,怎么就碰上这么个难缠的乞丐,要是再这么闹下去,掌柜的知道了,非把自己给辞了不可。狠狠心,咬咬牙,董二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枚铜钱来,“给你!快给我走!”
然而已经晚了,这个时候铺子里的人已然听到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为首的一个大概二三十岁的男人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儿?”
董二看到这人吓了一跳,这不是东家吗?他怎么也在?方才没看到他啊?
“回东家的话,有乞儿来捣乱,我本来想打发了她,谁知道她竟吵吵起来了。”
小女孩儿笑着道:“打发我?用这个吗?”她手里举着董二给她的那枚铜钱。
但是此时那些围观百姓的目光却已经聚集在了那东家身边的少年身上,这是阮家的小少爷,有名的神童呢,听说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长得更是眉清目秀,不同凡俗,等他再长大一些,这城里的媒人肯定是要争抢起来了。
这两个孩子相距站着,这么一对比,相差还真是大。
那小女孩儿却一点儿没有因此感到羞愧,而是又往前走到那男人的面前,“这位叔叔便是这铺子的东家?”
那男人见这小女孩儿面对这么多人一点怯意都没有,她虽然身上脏兮兮的,但是一双眼睛却是明亮清澈,漂亮得不像话。想一想,自己的儿子还比她大几岁,她这么小,却要以乞讨为生,实在是可怜。
于是语气也柔和了很多,“我是。”
“你如果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的话,最好辞掉那个伙计。开门做生意,来者都是客,乞丐就没有发达的那一天吗?皇帝也有被赶下皇位的时候,难道我一身泥土,你就知道我一定没钱买衣服吗?这叫狗眼看人低!”
围观的百姓听了小女孩儿这番话,不由拍手叫好。
这铺子的东家见状赶忙道:“真是对不住,本店的伙计得罪了你,你进去选,选中了什么衣裳,我白送给你。”
“这我可不要,我娘说了,白拿了别人的,就等于欠了别人的人情,钱好还,情就难还了。”
小女孩儿的声音如夏日檐下微风轻抚过的琉璃铃铛,悦耳动听,而一字一句又是清晰定然,那东家见着这孩子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神情泰然,说出的话又都是很有道理。
心里想着,自己这店里的伙计怕真是看走了眼,这样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孩子呢?还是说,这孩子的家里突然遭遇了什么祸事,家道中落了?
这男人也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一想到这小女孩儿很有可能已然父母双亡无依无靠了,便是生出了一些怜爱之情。
“没关系,这个人情,叔叔不让你还。”
“那也不行,人情债绝对不能欠的。”
“父亲,不如让她去我们家做工,拿工钱抵衣服的钱就是了。”这时,一时站在那男人身边的少年开了口。
男人闻言眼睛一亮,“对,这样就可以了。”
“不,不用了,我……”
不等小女孩儿把话说完,那男人就转身对那掌柜的道:“快去拿一身干净的衣服来给这小姑娘。”
那掌柜的有些为难,“这没有现成的,身量都不合适啊,恐怕得改一改。”
“那就给她量身,赶紧改一改。”
“是。”那掌柜的应了一声,对小女孩儿道:“小姑娘,来,进来,我给你量身。”
“不……”
“别推辞了,掌柜的都已经答应你了,就绝对不会反悔的。”
那掌柜的一边给这小女孩儿量身,一边道:“小丫头,你可算是交了好运,我这东家是一等一的心好,善良。你若是跟他去了阮府,肯定就能留下来了,以后吃饭穿衣什么的都不用发愁。”
那掌柜的嘴里一直在跟小女孩儿说话,那小女孩儿想要说些什么,可根本就插不上嘴,最后她眼珠子一转,也没有再试图开口了。
量好身之后,那姓阮的东家走过来对小女孩儿道:“他们这里改衣服还得一会儿,你先跟我回去阮家。”
“好啊。”
等他们离开之后,铺子里的掌柜走到董二的面前,对他道:“今天的工不用做了,喏,这是给你的这个月的工钱,多出来的那些算是辞退你之后给的补偿。”
“掌柜的,今天的事儿不能怪我,是那个小乞丐非要找事儿,您说她那浑身脏兮兮的,我能让她进来吗?其他客人被吓跑了不说,摸脏了我们的衣裳怎么办呢?我也是为我们的铺子着想啊。”
“你跟我说这些也没用,是东家吩咐我辞退你的,你要讲道理,就跟东家讲去,我也做不了主啊。”
“我可真是倒霉,东家怎么会突然来了呢?我之前根本就没看到他啊。”
“你说倒霉那还真是,就在你出去的功夫,东家刚刚从后门进来,转眼间就听到门前的动静了,这才出来看。”
……
“好了,我们到了,来,下来。”
小女孩儿跟他们一样踩着凳子下了马车,抬头看到一座宅子,门额的牌匾上写着黑底金字的‘阮府’两个大字。
进了府门,阮睿思赶紧招来一个侍女,对她道:“你先带她去沐浴,衣服等会儿铺子里会送过来,你就先给她找一件芷儿的衣裳先将就穿着。”
“是,奴婢知道了。”那侍女说完之后,便是带着小女孩儿去沐浴更衣。
“这位姐姐,我自己洗就行了。”
“行,你洗,我先出去了。脏衣服脱下之后,就放在屏风这里就行了,我去给你找一件小姐的衣裳来。”
“谢谢姐姐了,你真好。”
那侍女心道:这小女孩儿嘴可真甜,也不知道老爷是从哪里遇到的,把她带回府里又是为了什么。
心中怀着疑惑,她去了他们家小姐那里,一进去,正看到他们家小姐跟他们表小姐在一起说话,连忙上前行了礼,道:“小姐,老爷方才带回来一个孩子,大约十岁左右,她没有干净的衣服穿,老爷吩咐奴婢来小姐这里寻一件衣服来,暂时给那孩子穿上,等会儿铺子里的衣服就会送来了。”
坐在那里的两位小姐闻言都是很诧异,“父亲不是刚刚出去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奴婢也不知道。”
“那女孩儿是什么人?”
“老爷没说,奴婢不知。”
眼看着从这女孩儿的嘴里问不出什么来,这阮小姐也就不再问了,只吩咐自己的侍女道:“你去给她找一件我的衣裳来。”
那侍女很快就找来了一件,正要递给来要衣裳的侍女,那位表小姐却是开口道:“也不知她是什么身份,不必送这样好的衣服。”
那阮小姐闻言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然后道:“也没什么,这件衣裳我穿着小了,以后肯定也穿不着了,反正也是要送人的,送给谁都是一样的。”
那表小姐闻言笑了一笑,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来,“芷儿姐姐真是心善,我可是比不上。”
阮小姐闻言亦只是淡淡笑了笑,也没说别的什么。
那侍女接过衣服,转身就离开了,心道:这表小姐跟自家小姐一比,倒也是差了。
回到刚才的房间,侍女对着正在屏风后沐浴的小女孩儿道:“小姑娘,我把干净的衣服给你放在凳子上了。”
屏风后传来小女孩儿的声音,“好的,谢谢姐姐了。”
那侍女闻言不由一笑,“这孩子还挺懂礼貌的,一口一个谢谢。”
这厢她正要转身出去,却看到被放在屏风下那一身脏衣服,侍女犹豫了一下,便是过去把那衣服给捡了起来,还是先让人去洗一洗,万一她还要呢。不过这样脏的衣服,等会儿自己过去给浣衣的侍女的时候,肯定要遭白眼了。
……
而这厢里,那阮睿思正跟自己的夫人在说那个小女孩儿的事情,“你没看她当时那个架势,我看着她肯定不同凡响。”
他的夫人听了他的话之后,觉得他是有些夸张了,不由失笑道:“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而已,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
“不行你问我们牧深,当时他也在场。”
阮夫人看向自己的儿子,“果真是那样吗?那个小女孩儿真有那么厉害?”
阮牧深点了点头,“我的确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儿。”
软夫人一听,倒还真有些好奇了,“被你们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
他们正在这里说着,外面的一个侍女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东西,“少爷,你的玉佩。”
阮牧深闻言诧异,“我的玉佩?!”
“怎么了?”阮睿思见自己儿子神色大变,不由开口问道。
而阮牧深却没有回答自己父亲的话,而是从那侍女的手中把玉佩拿来仔细看了看,然后道:“这不是我的玉佩。”
“不是你的玉佩?这怎么不是你的玉佩,这不是你祖母送给你的那个吗?”阮睿思就这么打眼一看,就认出了这是自己儿子的玉佩。
“不是,我的那枚玉佩左下角雕的是一株梅花,这枚玉佩雕的是荷花。”
阮睿思凑过去看了一眼,浑身一惊,“还真是哎,怎么会这样?”
阮牧深已经抬头看向那侍女,开口问道:“这玉佩是从哪里来的?”
“是采薇送来的。”
“你快叫她进来,我有话要问她,”阮睿思沉声道。
采薇本来就没走,她想着老爷肯定会招自己进去的。
她刚一进去,还未行礼,那阮睿思就问她,“这玉佩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是我刚刚从那小姑娘的衣裳里翻出来的,我本来还以为她是一个好孩子呢,懂礼貌,嘴又甜,可是谁知道竟然会偷东西。”偷的还是老夫人送给小少爷的玉佩,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玉佩不是我的,她没偷我的东西。”少年冷着声音道。
“啊?不是少爷的?可是……”
“她洗完澡了吗?如果洗完了话,你把她带到老夫人那里去,我们有话要问她。”
“是……是。”那侍女采薇现在就搞不清楚状况了,本来她是好心想要给那个孩子洗衣服的,可是谁知道却突然从衣服里掉出来一枚脏兮兮的玉佩,她就先把那玉佩和冲干净了,可是谁知道这枚玉佩跟小少爷的一模一样,她当然就以为是那个小女孩儿偷的。
可是小少爷方才又说这不是他的玉佩,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时候小女孩儿已经洗完了,穿好干净的衣服之后,却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脏衣服了,而此时侍女采薇就从外面进了来,小女孩儿一见她就甜甜一笑,然后问道:“姐姐,我原来的衣裳在哪里呢?那里面还有我的东西呢?”
采薇此时却是愣在那里,根本就听不见小女孩儿在说什么,只是愣怔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儿,这孩子长得也太漂亮了,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么漂亮的孩子。
“老爷说,让我带你去老夫人的房里,他有些话要问你。”
“啊?问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方才老爷就说了那么一句,就让自己出来了。
小女孩儿跟着采薇一起去了阮家老夫人住的院子,这里相对来说,是整个府里最安静的地方,但是此时小女孩儿却能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主人谈话的声音。
“夫人,少爷那小姑娘已经到了。”
“快让她进来。”
小女孩儿走了进来,却也不怯生,先是跟阮家的老夫人问了安,又是跟阮睿思跟软夫人见了礼,之后还甜甜地叫了阮牧深一声哥哥。
阮睿思则是有些愣怔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儿,方才她一脸的泥,自己根本就没有看出来,原来她是这样漂亮的一个孩子,原本他只看到她的眼睛是很有灵气的,如今才知道,原来这张脸合该是衬这样的眼睛。
“这么漂亮的一个小人儿,快过来,让我看看。”
小女孩儿倒也大大方方地走到那老夫人的面前,老夫人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下,连声道:“好,好,真是好。”
阮睿思这时稍稍回过神来,心道:不能光说好啊,正事还没问呢。
“我还没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啊?”
“瑶儿,我爹娘和叔叔伯伯他们都这样叫我。”
“等一下,你爹娘他们……都还活着吗?”
“当然活着啊。”小女孩儿不解地眨眼睛。
阮睿思面上不由有些尴尬,倒是自己先入为主了,听到那铺里的伙计说她是乞儿,又见她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就以为她是孤儿,是乞丐,这么说来,其实这孩子并不是乞儿了。
“那你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我们铺子的门口?你的父母不陪着你吗?”
“我经常一个人出来玩儿啊。”
原来是这样,她是出来玩儿的。
“那你的衣服……?”
“我走在路上的时候摔了一跤,前几天不是刚下过雨吗?正好跌在了泥潭里,本来是想买一身新衣服的,可是碰到你们铺里的那个伙计,我都气死了。”小女孩儿想起那件不愉快的事情,不由皱了皱鼻头,因为她年纪小,所以这动作做起来很可爱,倒是叫人觉不出她的生气了,只觉得是女孩儿子的娇俏。
“那这玉佩是你的吗?”阮睿思把那枚玉佩拿出来递到小女孩儿的面前。
那小女孩儿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赶紧从阮睿思的手里接过,“太好了,原来在这里啊,我还以为是被我弄丢了呢。”自己来这一趟乾风国可就是为了它。
“你还没回答我,这是你的吗?”不止是阮睿思,软老夫人他们此时都是等着小女孩儿的回答。
“不是,这是别人的,我要还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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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依旧每天两更啊。
瑶儿公主 淳王来接(二更)
阮家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阮睿思又是看着那小女孩儿问道:“是谁的?怎么会到了你的手上呢?”
小女孩儿却是笑着反问道:“为什么问这个呢?”虽然她是笑着的,但是神情之中有几分戒备。
阮睿思赶紧道:“你别误会,是这样的,我这里也有一枚跟你这枚一样的玉佩。”阮睿思把自己儿子的那枚玉佩拿出来给小女孩儿看。
小女孩儿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怎么会?”
“所以我们才问你是怎么得来的这枚玉佩,因为这玉佩的主人跟我们有些渊源。”
小女孩儿想了一下,然后天真地看着他们几人,开口问道:“你们是怀疑这枚玉佩是我偷的吗?”
“不是,你别误会,我们只是……”
“既然你们跟这玉佩的主人有渊源,自然知道玉佩的主人就是淳王殿下。你们问我是怎么得来的,是我小时候他送给我的,我这次赶过来就是特意还他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阮睿思觉得这孩子生气的时候,很有一股慑人的气势,“瑶儿,你别误会,我们不是怀疑你偷了玉佩,只是这玉佩是……是我们跟淳王的信物,所以才那么问你的。”
“哎呀,算了,我也不是生气啦,其实你们怀疑我也是应该的。”
“孩子,听你刚刚话里的意思,你不是这里的人啊,你来这里,就是特意还淳王这枚玉佩的?”
“是啊,我不是你们乾风国的人,我是祈灵国的。”
“那你父母呢,没有跟你一起来吗?”从祈灵国到乾风国,不可能就这么让小女孩儿一个人过来?
“没有,我自己一个人来的。”
“啊?!”阮家的几人都是惊讶地看着小女孩儿。
阮老夫人更是拉着小女孩儿的手道:“这么可人儿的孩子,你父母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奔波,你一个小孩子是怎么千里迢迢到这里来的?万一路上有什么意外可怎么好?”
“不会有意外的,再说了,这也不是我第一次出远门了,我娘说她像我这么大的时候……”说到这里,小女孩儿却是突然顿住不说了。
“怎么不说了?”
小女孩儿笑了笑,道:“我娘说她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出远门的。”
阮老夫人心中暗道:这做娘亲的心还真大,这样一个漂亮伶俐的小姑娘,竟然放心让她独自一人走远路,也不怕被人给拐走了,但是她想着当着孩子的面儿说人家娘亲是有些不太好,所以也就没有开口说什么了。
“孩子,这样,你就暂时先在我们这里住下,你这次来乾风不就是为了还淳王玉佩的吗?等过了这一阵儿,我亲自送你去京城找淳王殿下怎么样?”让这样一个女孩子独自上路,实在太不安心了。
“不用了,我可以的。”早知道自己就不进那家店了,怎么偏偏碰上了跟这枚玉佩相关的人。
“好了,你不用再推辞了,就暂且现在我们府上住下,我先去给淳王去一封书信,告知他这件事,之后我再带着你去京城。”
“真的不用了,谢谢你们的好意……”
“别再跟我们客气了,既然你能得淳王赠玉佩,那跟我们也算是有缘,不算是外人。”能让淳王把这枚玉佩给送了,这小女孩儿可不简单啊。
小女孩儿推辞不过,只好暂且答应了。好,反正她此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见到淳王,把玉佩还给他,虽然现在的情况跟自己之前计划好的有些不一样,但是,就这样。
于是,小女孩儿也便是在阮府住了下来。
下人们都道府里来了一个极漂亮的一个小女孩儿,身上还有一枚跟小少爷一模一样的玉佩,他们都议论说这个小女孩儿是小少爷的娃娃亲呢。
那阮小姐听得外面的侍女们叽叽喳喳的,不由对自己的贴身侍女道:“你去看看外面是怎么回事儿,都在说些什么呢。”
那侍女离开之后,一旁的表小姐开口道:“你啊,也太纵着自己身边的这些下人了,把她们惯的,一个个都没了规矩。”
“又不是什么大事,她们爱凑在一起说几句就让她们说去好了。”
不多时之后,那侍女回来了,回禀道:“下人们都在议论今日被老爷带回来的那个小姑娘。”
“哦,怎议论的?”
“她们说那小姑娘沐浴之后,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长得漂亮极了。还说,她身上有一枚跟少爷一模一样的玉佩呢,老爷和夫人已经把她叫去老夫人那里说话了,出来的时候,他们都挺高兴的,大家都说那小姑娘跟少爷是娃娃亲呢,玉佩就是信物。”
阮小姐听完这话之后,下意识地就看向了自己身边的女孩子,她知道自己的这个表妹喜欢自己的哥哥,如今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娃娃亲,她心里当然不高兴。
阮绪芷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她的时候,一个身影从外面跑了进来,“姐姐你听说了吗?哥哥的那个娃娃亲小女孩儿找来了。”
“你不是天天都跑出去疯玩儿吗?今天怎么在家里?”
“哎呀,你别管这个了,姐姐、沛珍表姐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个小姑娘究竟什么样子。”
阮绪芷闻言不由笑了,“人家叫她小姑娘,你也叫她小姑娘,你们俩可是差不多大。”
“好了,别管叫什么,我听下人们说那女孩儿长得可好看了,我们赶紧去看看。”
也不管自己的姐姐答不答应,那男孩儿拉了人就走,而那位表小姐也是跟了上去,其实她未尝不好奇,那个小女孩儿究竟长什么样子,真有他们说的那么漂亮吗?
但是他们三个过去的时候,却是被阮夫人给拦在了外面,“好了,瑶儿累了,我让她休息了,你们别再进去打扰她了。”
“可是我们就看一眼,一眼也不行吗?”男孩儿拉着自己母亲的衣袖祈求道。
“她又不是马上就要走了,瑶儿会在我们府里住上一阵子的,你们想看她有的是机会。晚上的时候,她会跟我们一起吃饭,到时候你们尽可以好好看了。现在,赶紧都回去,别吵着瑶儿休息了。”那孩子真是让人心疼,这么小的年纪,一个人从祈灵国到乾风国来,一路上也不知吃了多少苦。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他们三个还是被阮夫人给赶走了,尤其那表小姐的脸上更是失落,看得出来姑姑很喜欢那个女孩子,自己才是她的亲侄女儿啊。
看到真人,他们只好去问阮牧深,“哥哥,那个女孩儿真的是你的娃娃亲吗?听说她长得漂亮极了是不是真的?”
阮牧深拍了一下自己弟弟的脑袋,“问这么多干什么?小心等会儿父亲看到你,又要问你功课,到时候你答不出来,父亲又要罚你。”
这话果然很起作用,那小男孩儿顿时变了脸色,赶紧就溜之大吉了。
阮绪芷却没有开口问这些问题,因为毕竟表妹也在这里,当着她的面提娃娃亲什么的,不太好。
但是阮绪芷没有想到,自己没有开口问,那表小姐却是开了口,“表哥,我听下人们说那位姑娘长得很漂亮是吗?”
阮牧深稍稍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是很漂亮。”
那表小姐闻言,一双眼睛瞬间暗淡了下去。
等到晚上在饭桌上真正看到那小女孩儿的时候,她就更加失落了,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她长得真的很漂亮,而且还很扇言谈,一句话能把大家都逗得很开心,跟她比起来,不止自己,就连绪芷表姐都被她比得暗淡无光。
到了晚上,瑶儿睡在阮府的大床上,不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自己已经好久都没有睡到这样舒服的床了,客栈的床一点都不舒服,咯得后背疼。她今天之所以会跟阮老爷回府,也是因为想要在阮府里睡一晚,客栈里毕竟没有这么好的条件。
瑶儿在阮府住了下来,白日里陪着阮夫人和老夫人说话,闲着的时候从书房里拿本书来看,倒也是清闲悠哉。
这日瑶儿一边陪着阮夫人说话,一边把自己方才送小花园里剪下的花枝插到花瓶之中,手里拿着花剪,看到不满意的地方,也便是修剪一下。
阮夫人看了,不由含笑点头,“你这花插得可真漂亮,谁教你的?”
“我娘,她平时就喜欢摆弄花花草草,我从小看到大,在一旁也是跟着学会儿了点儿。”
两人正说这话,阮老爷带着自己的儿子阮牧深回来了,阮牧深先是向阮夫人请了安,“母亲。”
阮夫人朝着他点了点头。
而瑶儿也是含笑对他们二人道:“阮伯伯和牧深哥哥回来了?”
“嗯,这花是你插的吗?可真好看。”阮睿思亦是笑着道。
瑶儿把插好的花瓶摆在桌上,道:“绪芷姐姐邀我去做花蜜呢,我先过去了。”
“嗯,你去。”
瑶儿告退之后,便是走出了阮夫人的房间。
等她离开之后,阮夫人看着桌上的这个花瓶道:“这个瑶儿可真是个宝贝,无论哪个地方都是让人喜欢,我见过许多女孩子,可从来没有过像她这样聪明又漂亮的。”
阮牧深此时却是开口道:“父亲,母亲,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也先告退了。”
“嗯,你去。”
看着自己儿子离开的背影,阮夫人含笑道:“老爷,这瑶儿跟我们家可真是有缘啊,那玉佩,母亲不是说原本是用来定儿女亲家的吗?我想着虽然那玉佩不是瑶儿的,但是能到她手里,又叫我们碰见,总是上天有所安排的,你说是不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昨个儿母亲就跟我说了,说是很喜欢瑶儿这丫头,看看能不能把这门亲事给说下来。我想着还是等淳王的信来了再说,瑶儿一个小孩子,有些事情我们不好问她,她也未必能说得清楚。”
阮夫人点头,“不过若是有淳王在其中保媒的话,这桩婚事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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