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们月家从上到小,里里外外就没有愚笨之人,只有一个月余华是一股清流。
但,他人是小,脑子却转得比谁都快。
毕竟,只是看了两场戏都能扮得惟妙惟肖的人,让看个书怎会读不进去?说来说去,还不是他对读书的趣儿没旁的大,宁愿整日玩沙子掏石头也不愿安安静静的坐下来。
她笑着说道:“夫子真是观察入微,洞若观火,我家幼弟确实因年幼被惯着所成养成了这样一副性子,”她顿了顿,恳请道:“听闻夫子十分擅长教导幼童,小女子冒昧请夫子收下幼弟,引他入正途。”
庄秀才看了看旁边虽嘟着嘴,但不敢反驳姐姐话的月小弟,不由露出一个微笑:“既然姑娘这般说了,那本夫子就收下令弟。”
月桥喜形于色,整个人都生动起来,忙带着月小弟施了一礼:“多谢庄夫子。”
庄秀才摆摆手:“不必,老夫还要给学生们江课,就不多待了,姑娘请便。”
说完,庄秀才就急冲冲到堂上去了。白氏过来拉着月桥的手坐到位置上,笑着打趣了一句:“我家老爷就是如此,一说到去堂上就什么也顾不得了,姑娘莫怪。”
月桥哪敢有求于人还敢摆脸子的,当下摇摇头,发丝微晃,声音轻柔:“夫人客气了,夫子如此正说明他一心放在学生身上,这对学生来说,实乃大幸,”话落,月姑娘红唇弯了弯,问道:“敢问夫人,这束脩何几?”
白氏被月桥几句夸赞弄得脸上笑意越发明显,不由说道:“本就是庄家村人士,也都教导的本村的孩子,所以堂里束脩有两种,一是不拘米面,各五十斤,或是一年三俩银钱罢了。”
月桥在心里一下就算开了,庄婶说堂上有二三十来个学生,一人三俩银钱,算下来庄秀才夫妻靠着学堂,一年也能挣个几十俩,不说这挨着金陵地界,往来畅通,便是一年到头不用出去日晒雨淋,日子过得也比普通人好上不少。
“今日打扰夫人了,我明个就送幼弟过来念书。”月桥与白氏寒暄了几句,起身告辞。
白氏含笑望着她:“既如此,那我就不留了,以后若是得了空,经常过来找我便是。”
月桥施了一礼,牵着月小弟走了。
白氏目送他们走远,见那道婀娜多姿的身影不见,才轻轻的嘘了口气。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闺女,长得也太好了些,每每望着她的时候,那双如烟的水眸像是会说话一般,灵动剔透的,整个人像是一汪水,连她一个妇人都止不住一直看着她,何况外头那些男的了。
想到这儿,白氏眉尖轻皱。都说太过好看是祸非福,这庄婶家的亲戚长成这样也不知道是祸还是福,都说皇城周边,天子脚下,最是繁荣,可这皇都之内,藏污纳垢又最是多,满地的王孙贵族,若是一个不小心被这些人给看上了,那……唉。
月桥自是不知白氏这番担忧,也不知在他们离开学堂不久之后,一名眼带精光的妇人牵了个幼童从周围走过,见没人,还低头问着啃着手指头的幼孩:“狗蛋,你方才说那位仙女姐姐呢?”
狗蛋不过六七岁,也不过是被这妇人用一颗麦芽糖给哄过来的,闻言指着通往庄远家的路:“走了。”
“走了!”妇人一下扬高了声儿。
狗蛋被这一吼,挣开了妇人的手,嘟着嘴:“月哥哥说明儿还要来呢?”
听了这话,满脸失落的妇人这才高兴起来,看了抿着手指头的狗蛋,想了想又从兜里掏了一颗麦芽糖塞进狗蛋手心,还交代他:“赵婶今日找你说的话可不能对别人说啊,哪怕你爹娘也不行,知道了吗,否则这麦芽糖就没了。”
幼童最是爱吃糖的时候,一听这话急忙点头:“赵婶,赵婶,我不说!”
“乖,”那叫赵婶的妇人这才摸了摸他的脑袋,朝另一边走了。
想那庄远家的,说什么人闺女胆小,等在庄家村安顿下来再慢慢跟村里的姑娘们接触,她让自己女儿去跑了一趟丝毫没探到点风吹草动,又怎会收买这些不懂事的娃娃?
赵婶想起今日听村里的娃娃们都在议论那庄远家的亲戚长得跟仙女似的,一颗心就跳得急,脸上也裂开了嘴,若不是听闻主家那头急得很,平日里见庄远家的这样端着,她哪会让自己闺女上去去讨人嫌?
真以为自己是个贵人家的管事就了不起了?
那赵婶烽火急躁的回了家,她男人庄德一把迎了上来:“咋样,你瞧得如何了?”
赵婶一把挥开他的手,脸上不耐烦起来:“没瞅到,说走了。”
庄德心里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感受,就见赵婶绕过他进了堂屋,端起桌上的水就灌了几口,他跟着进屋,等赵婶喝完了水,抹了抹嘴,哼了一句:“今儿去得晚了些,明早我一早就去守着,总能见到人的。”
庄德一下就笑开了:“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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