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一阵焦急的敲门声,“师师,你快点出来,醉杏楼快没了!”老鸨急得大哭。
“妈妈不要着急,我马上出来。”李师师蹙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墨子矜,狠心舍他而去。这些年不见,没想墨哥哥变了个人,今非昔比,她如今的模样想必亦把他的心伤透了。
老鸨一五一十将事情原委告知,今夜本该由李师师弹曲献皇子,却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的黄毛丫头,抢了李师师的位置。又因她弹的实在是动听,赵柽如听仙乐耳暂鸣,高兴之下黄金千两要了那姑娘,可不想那姑娘誓死不依不从挥剑打了起来。
“这该如何是好?”老鸨眼看着自己的醉杏楼要毁了,好在她背后还有张头牌。
京城里谁人不知醉杏楼的花魁娘子李师师只因即兴弹了一曲,不想各地文人雅士,皇亲国戚竟向挣勇。莫说当今圣上了,就连贵皇子明暗里都是相争的,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楼上素衣美人出阁来,婉婉坐弦前,幽兰一笑,玉手抹挑弦,琴音袅袅闻。
两人双双住了杀手,目光凝视楼阁上的嫣然女子。
一曲终,李师师行着一尾乳白色罗裙缓缓下楼,立在他面前,行礼叩拜,“民女参见二皇子。”
赵柽倾心一笑,亲尊扶起她。再次回首,流暖酥已不见了人影,怒火不免攻心,气的扔下手中的宝剑。
暖酥抓着子矜的手穿梭时空,平平落地,四下一看荒郊野岭,像极白日里初到的树林,好险摆脱了那好色之徒,回想方才暖酥气急败坏。
手心窝传来冰凉的寒意,暖酥定睛一看,半刻不见墨子矜整个人失魂颓废如街上乞丐,半句话不说,如木头一样伫立着。
“墨墨,你怎么了?”暖酥扶起他的脸,借着冷清的月光,清晰可见他脸上横流的泪花,一颗颗无声的流下,仿佛间她的心也跟着碎了。
“子矜,你可不要吓姐姐,说句话啊。”暖酥害怕,握起他的手,只见他手中的流水剑沾满了鲜血,衣衫上也留着血斑,惊愕地睁大眼睛,问:“你……杀人了?!”
猛然间墨子矜抱紧暖酥大哭起来。
“不哭不哭……”暖酥抚摸他的后背,细声安慰他。
夜里,暖酥背着他,沿着月光四处好容易才找到一户农舍且落脚休憩。这户人家人很好,一夫一妻,膝下有一双儿女。暖酥送给他们些银子就当是留宿费用,三番推辞下老妇人才肯收下。妇人握住她的手,笑得慈祥,“姑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便是,别客气。”
收拾好陋舍,老妇人脸上怪不好意思,“还望姑娘见谅,请。”
“没关系,谢谢大娘。”暖酥微笑,她又不是什么细皮嫩肉的千金小姐,住的习惯。放下包裹,喊弟弟进舍,却无人应答她一声。
走出一看,墨子矜坐在石凳独自悲怆。
暖酥踮起脚尖悄悄走到他身旁落座,坐着良久,他都不曾理会她。
暖酥陪在他身旁不言不语,孤独起来。他开心暖酥便开心打哈哈,他不高兴她便也高兴不起来,狗跟蝶,就这样。
“酒。”他低低喊了声。
暖酥听得一清二楚,立刻跑去寻酒。
“大娘,您知不知道这附近那里有酒?”她问起老妇人。
“我家就有。”老妇人热情携她去自家的地下酒窖,提了两坛子的桑落酒,还十分关心她,“饮酒伤身,姑娘家少喝点。”
“谢谢大娘。”
暖酥一手提着一坛酒,碰了碰他的肩膀,笑嘻嘻道:“看!我给你带回来什么好东西了。”
墨子矜一看是酒,悲伤的脸色并无好转,拔出坛口,仰脖痛快饮下一大口酒,洒得衣襟全是酒啧,暖酥笑他孩子一样,他竟被酒的香醇呛得直打咳。
没来由的心疼他,“不会喝酒,何必要为难自己。”自己倒喝起闷酒来。
她与他同行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杀死鬼童,她好谢罪,可数日来却无半点鬼童的消息,她着实有些心焦。
地狱一日便是人间一年,度日如年,人活在世上真是活着受罪,她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转眼间,墨子矜脸上夹了两片酡红,眼神迷离欲醉,嘴里道着些胡言乱语,哭得稀里哗啦,“姐姐你知道吗?从小我就是没爹没娘的怪胎,看得见鬼,没人敢和我玩儿,就只有师师,敢和我做朋友!”
他饮下一口桑落酒,复又说,“杀死我奶奶的吃鬼仙狐今日我见到了,可是……我恨,恨自己是一彻头彻尾的废物!”红着眼,砰地一响砸碎了酒坛,香甜的甘露酒气尽数融入风中。
暖酥胸口一悸,想说些安慰他的话,可又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她向来是受照顾的主,如今换她照顾他人,实在难为情。
“我就是废物,还不如死了算了!”墨子矜挥剑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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