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酥却狠狠推开他,漆黑的双眸藏着有如刀子尖锐的恨,冰冷冷射中他的心,一瞬他的笑止在淡薄的嘴边,像是昙花一现一败。
从没有,她从没用这样冷漠厌恶的眼神直视过他,似要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这样的眼神让他心里好害怕,双臂竟是千年冻水般的寒。
“你来做什么?”暖酥的脸色很不好看,黄里掺着白,没了唇脂润护的嘴唇干燥如褶皱树皮。
墨子矜微蹙眉,轻声:“我来看看你。”
“看也看过了,你走。”暖酥一刻亦不想见到他。
那时是她无知,若不然她又怎会不知廉耻与他发生关系。他倒好娶了帝姬,官路通达,多好,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与那自由自在。而她却要为了肚子里的孽种而苦苦活着,好日子谁不想过,谁又甘愿活在这破落的小屋里任人欺负?难道全是她活该!
墨子矜无话可说,确实是他辜负了她,人家凭什么给他生孩子?
“暖儿,不管你如何想,我都是为了你好。”他不想多详细地解释自己为她所过做的事,藏在心里即可,不需啼。
闻言,暖酥只冷冷弯唇笑,那笑不是笑,更像颤了一颤。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她,不过是为了他自己报仇,她还不知道他心里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暖酥彻底将他看扁在绣花鞋下,竟为了报仇不惜出卖身体,可与仇人共枕,遭天下人耻笑。
暖酥不请他进屋坐,他亦不自讨没趣,为难开了口:“我今天来是为了求你一件事。”
她想呢,今个儿是什么风将驸马爷吹来了?原来是有求与她。
“你求我?拿什么求?卖腐?”她一味笑看他,眼神轻蔑讽刺。
果然的,暖儿听信了外面的风言风语。
清者自清,他不想作多解释:“你若信,我无话可说。”
情绪激动的暖酥抓住他的肩膀:“这已经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了,若是将来孩子出生,你让这孩子怎么,还怎么在这世间立足!你是想让他成为天下的笑柄吗?啊,墨子矜?你太自私了!”
一连串问题堵得他哑口无言,事实胜于雄辩,白已成黑,他都认同了,摸着还有什么值得解释的?
一旁缄默的啵啵很是无力,眼睁睁看着主人与暖儿争执不休,一言一语帮不上。
两人好容易相见一面,却要闹得不欢而散。他来不过是为了问黄泉路口在哪儿,如今空手归亦无多大关系,他另觅他法便是,天无绝人之路。
“替我照顾好暖儿。”墨子矜几番叮嘱啵啵。
暖酥背着身,静静地静静地,不再看他一眼。直到他的踪影消失了,口是心非的暖酥猛地转过头,落满泪水的眼眶追逐他离去的方向。
啵啵直摇头,不免在心里悲叹,相爱之人又何苦相互折磨?既然不爱又何苦要误了彼此?
若主人是大树,啵啵便是一根根的枝干,仅是主人其中的一根,连着主人的筋脉与心。啵啵最清楚主人的心情,那种千刀万剐的痛苦,那种深夜里无人听闻的嚎叫,痛苦与嘶吼,悲愤与愤懑,在一次次遭了侮辱后,只身躺进池水里拼命擦洗着每一处受过耻辱的皮肤。他这等高洁之士又何尝不想以死明志,可笑,他还不能去死,他要睁大双眼看着仇人比自己先死去,方能含笑九泉。
履过曲曲折折的红木走廊。
太子急匆匆的身影撞进墨子矜眼眶。
墨子矜躬身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不善意虎视他,口气极是难听:“你来本宫这儿做什么?”
宫里宫外皆传琼华夫人腹中孩子是墨子矜的,太子正疑心暗鬼,他却好不讨巧跑来送死。别当以为他是柔福的驸马,太子便不敢拿他如何,太子连自己的亲兄弟都敢杀,更况区区外人。
墨子矜笑里意味不明:“我来看看殿下,不行吗?”半开玩笑。
正直的太子俊脸布上摄心戾气,愈看他愈来火,愤恨揪起他的衣襟,撇嘴邪笑:“你最好别让本宫抓到把柄,否则死的不只是你!”
话里明了。
在等两月那女人便要生了,到时孩子是谁的一切都会见分晓。若是他的,他立即封那女人为一品夫人;如若不是,那孩子会立即死在他手中。
“谨记太子教诲。”墨子矜处变不惊,笑媚百生,眼里隐过一抹阴厉。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涉入纷乱的宫廷战争,太子的出现无疑激起他的雄心壮志。不论太子,亦或当今圣上,都改变不了流暖酥是墨子矜爱人的事实。浮生,他仅爱暖酥,其他人无论多完亦入不了他的眼。
他们拜过天地,喝过交杯酒,睡过同一床榻,早已是真真正正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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