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步伐一致,沿着血红的月光慢慢庄重地步入那条幽暗的巷子,巷子最深处隐藏着一间深不可测的仓库。
熄了灯的大门闭着沉重的嘴,褪色的封条在夜风的吹动下凄凉凉的。抬手轻触大门,欲推开吱呀的大门。
还未使力,“吱呀。”连连几声大门自动敞开,犹如杜绝啼血,一团团浓浓的烟雾沿着门缝涌出来,冷冷扑在脸上。
夜风呼呼拂来,吹散成团的烟雾,隐隐可见雾里有人,雾散去,模糊的人形渐渐地清晰。
黑袍轻飘的赵暻冷着张浓妆艳抹的脸,狐狸眼若匕首的尖儿上挑,身后九条尾巴轻轻摆动,看来已在这儿恭候他们多时了。
“相公你可总算回来了,让奴奴在床上好等呢。”赵暻轻挽朱唇,眸光潋滟,话意深深。
墨子矜一瞥嘴角厌恶,“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是吗?我好怕怕。”赵暻卖弄风骚,讽刺他的狂妄自大。待会儿是谁死还说不定呢。
墨子矜迅速地与骁河交换眼神点头,他负责引开赵暻,骁负责毁掉扶桑树。墨子矜首当拔出水蓝光的流水剑,快步上前,疾刺向赵暻的心脏部分。
呲地一刺刺到剑柄,长长的剑身穿过赵暻的心脏,不偏不正。
赵暻笑,邪恶的眼神玩弄着墨子矜,那眼神就像是!就像是他在床上挑弄他一般!灵魂一震,血色充盈入墨子矜的明亮的瞳仁,疯狂吞噬着他的理智。
“啊——!去死!”墨子矜犹如猛兽歇斯底里怒吼,发泄心火,猛力拔出冰冷的剑,连着血肉飞溅而去。数十次,剑刃疯狂捅入赵暻的身体,拔出,再捅入,数不清赵暻身上有几多的窟窿。
挨刀的赵暻感不到一丝痛意,细细密密的窟窿流出一行行血,笑得更显鲜明,挤出轻蔑的眼神嘲弄着可怜可爱的墨子矜。
“你恨我多深,即代表你爱我有多深。”赵暻笑声如铃刺激着他的耳与目。
过激的墨子矜挥舞手中的流水剑,将仇人碎尸万段。
来到扶桑树脚下的骁河,见状不妙,赵暻是想消磨殆尽墨弟的体力,大喊制止:“墨弟,你冷静,别中了圈套!”
墨子矜身体一顿,自丧心中爬回,刺剑的手急停下,睁大的桃花眼定了定。
此时赵暻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扶桑树下站着骁河,赵暻愕地睁大眼睛,犹如被人拿了刀子逼在喉结处,震天嘶吼,化成一团可怖的黑烟笼罩在骁河头顶上,伸出魔爪袭向骁河。
果然,他与扶桑树而言是比命重要的,因为有了扶桑树,几千几万年他才能做到不老不死,永远保持着青春永驻的脸蛋。
危机之下,墨子矜取出腰际的玉笛,放置嘴边吹起来,青靛色的笛音一**像海浪般自墨子矜为中点扩散四方,音浪划过赵暻的躯体,一瞬间赵暻似一汪江水平静,动弹不得。
赵暻抱住撕裂的脑袋,痛苦嚎叫:“啊!别吹!别吹!”
墨子矜不停地吹奏。
趁现在,骁河握住羊脂玉发簪的手有些发抖,抬头望着庄严的神树。只需轻轻一划,一切都会结束的。
骁河挣扎着,赵暻亦挣扎着。
发簪一划,划出一道刺眼的光芒,自中间将扶桑树割成两半,健壮的树藤疯狂生长乱蹿。一瞬地,山摇地晃,乌云密布,北斗星移,隔空传出龙的嘶吼声,是从扶桑树心里发出的死亡悲悯。刺眼的光芒犹如刀剑伤害着眼睛,脆弱的都将眼睛闭上。
混乱中,已忘了还能做什么,更不知前方有什么灾难即将来临。骁河拖着墨子矜的胳膊仓皇逃到几里外的庙里暂避,耳边杂乱的声音消失,在不见方才如末日般的场景。
“刚刚真是太危险了。”墨子矜还未从风波中缓过劲来,大口吸气呼气。
骁河将发簪递还他:“也是,吓得我手心都是汗。”
敏锐的墨子矜揣摩出他的心思,伸手拍一拍他的肩膀,鼓励道:“你做的很好,勇气可嘉。”
像在安慰阿猫阿狗,伸手抚摸着它们的脑袋,适当的给予几颗甜蜜的糖果,抚慰他们狭小容易满足的心灵。
被表扬的骁河脸刷了石榴色的粉墨,羞涩地挠了挠后脑勺,极是谦虚:“哪儿有,我不过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墨弟才是做得极好的,比我厉害百倍。”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推说着,赞美彼此,隐形中栽培下深厚的感情。友情的起步便是从互相赞美开始的。
“不知道还要在这儿等多久。”骁河感叹望着渐渐明亮澄澈的天空,一轮新日缓缓升起。
“啊……不知道。”墨子矜茫然随着骁河的目光望着朝阳。
他们毁了扶桑树,赵暻一定会恨他们入骨,现在外面到处都在追杀他们,躲在庙下有上神的保护料赵暻不敢冲进来。
只是躲得过一时,躲不了一世。他们总不能一辈子躲在庙下不出门一步。
终有一天,墨子矜会与赵暻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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