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的咸猪手慢慢袭向鸾淑的胸口。
但此时,一只利剑疾疾射来,力度拿捏精确,不偏不倚,穿过太监的正手心一点。
关键时刻,是谁坏了皇后好事?!
众人随着箭射来的方向齐齐望去,一骑刚劲驽马上的男子,呵住驽马,驽马长撕一声,飞扬起前蹄。男子挥斥方遒,手持精雕细刻的弯弓,束发纶巾,双眼如鹰斜扬,刚气威武十足,来人正是——康王殿下。
朱皇后高兴地起身相迎。
赵构落马,作揖:“见过皇嫂!”
年少时,他们一伙人曾在一起玩耍,只是现如今成人的成人,成家的成家,立业的自然也都立了业,就连九弟赵构也都填了几房,妻子成双。宫里宫外隔着一道萧蔷,日子久了,感情渐淡。
皇后喜笑颜开,热情欢迎:“免礼免礼,王爷怎么有雅致来宫里了?”
若是来寻皇上的,那么好不巧,今个儿皇上出宫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本王在宫里丢了块玉,所以四处来找找。”赵构望了望四处。
四处找找?皇后瞧他这一身打扮,风尘仆仆,分明是去狩猎了。
王府的护卫们骑着铁骑随后赶来。
“王爷!”护卫纷纷下马,站到王爷身后。
赵构目光尖锐,扫视众人,最终将目光锁定了高台上的女子,语气刚硬道是:“原来本王的玉在昭仪娘娘身上,来人,将昭仪娘娘带走,本王要亲自审查!”
“是,王爷!”护卫上前,几刀便将捆住云昭仪的铁锁砍断,松了绑的云昭仪浑身无力,摇摇欲坠,护卫小心搀着她的胳膊走下高台。
“慢!”皇后怎么肯让王爷随随便便带走皇上的妃子,阴冷了脸色,“这里是后宫,云昭仪若是窃取了王爷的玉,要审查也该由本宫来代为审查,什么时候轮到王爷来作主了?”
感情他不是来寻玉的,而是来救云鸾淑这个贱人的。该死!又是谁跑去通风报信的!
赵构本无心与她起争执,更不想撕破脸皮,闹得大家不愉快,便说:“那块玉可是太上皇赠予本王的,价值连城,非同小可。岂能由你我来审查,不应交由大理寺审查?”
这样一来,康王插不了手,皇后也插不了手,谁也别想得到好处。
皇后亦很是赞同:“王爷所言极是,来人,将云昭仪关进天牢,由大理寺卿审查,若属实,按大宋律法处置。”
大宋律法严明,犯盗窃罪者,赃款满三匹以上的,执行死刑。
云昭仪暂且脱离了皇后的魔掌,关进暂且安全的天牢。
盗窃罪,不过是康王救她的一个借口,只是康王为何救皇上的妃子?他们二人交情不过尔尔。之间的内情不得而知,不得而知了。
阴暗的天牢,铁链铃铃作响,闭目养神的墨子矜难得睁开眼,猜想又是什么人犯了什么罪,被抓进了进来。他一个人待在牢房,怪寂寞怪无趣,正好有人进来陪他说说话解乏。抬起朦胧的桃花眼,却见萎靡的云鸾淑被人带进天牢,关进他隔壁的牢房里。
墨子矜按捺心中的激动与喜悦,继续闭目养神,佯作无事人。等差使离开后,墨子矜近乎跳下木床,趴着壁岩,隔着墙壁急切喊道:“暖儿,暖儿!你怎么样了暖儿?!”
隔壁一头闷声不作答,只是传来断断续续的低吟:“冷,冷……”
冷?!墨子矜的耳朵贴在墙壁上,听的真真切,此时此刻是干燥酷热的夏日,她却喊着冷,哪里正常了?她是怎么了?生病了么?又是因犯了什么错,才进了天牢,皇上不爱她了吗?
看不到隔壁的真实情况,墨子矜开始胡思乱想,自问自答,疯子般。
亦不知他想做什么,在牢房里翻来翻去,似在寻找什么要命的东西,将用来吃水吃粥的惟一的粗碗打碎,也不管,一心想找到那样东西。
皇天终是不负有心人,他找到了,抓着一支青铜烛台,跑去那一堵墙,或抚摸或轻敲每一块砖头,发现有几块砌的不够精致,以至有空感。
趁四下无人,他将烛台尖锐的一头刺入砖缝,沿着四边缝隙,刺了几遍,轻松取下四边完好的石砖。
视线穿过四方洞口,隔壁牢房的惨淡景象映入眼帘,鸾淑躺在草堆里蜷缩成一团,冷得瑟瑟发抖。
此刻,墨子矜扶住胸口,那里心莫名传来骤疼,如此清晰。
仅隔着一道墙,两人恍若天各一方,他触不到她,无法抱紧她给予她想要的温暖,他却看得见她,看得见她在受苦受累,却无能为力。
“暖儿,暖儿,你醒醒……是我,子矜!”透过小个洞口,墨子矜艰难地伸长了手,却无法够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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