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这时,徐少浊掀开营帐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随着徐少浊的动作,一束阳光投入帐中,刚好照在燕燎半张脸庞上,将燕燎脸上的笑意抹了一层暖金,震地直直望过去的徐少浊心跳瞬间漏拍一节。
愣愣放下营帐,徐少浊问:“世子…不对,王上又准备揍谁去?”
这笑的太好看了,明明白白要去揍人的样子。
燕燎心情愉悦:“先不揍,继续拿冀州。”
徐少浊唔了一声,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有正事来报的:
“常山营战马与战甲都已经更换成最佳状态,百里那个怪人,也按照您的吩咐,在操练常风营的枪兵。
还有,漠北征兵一事也在有序进行中…哦对了,还有一些冀州的原难民也要参军。”
徐少清一直在旁侧站着,听得徐少浊一通话讲的乱七八糟,和“条理”二字完全搭不上边,不愉快地拉下了唇线。
等燕燎让徐家两兄弟退下,徐少清在帐外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嘴:“汇报个军情这么难?不会把话缕清楚再说出来?”
徐少浊不好意思地挠头:“我…我下次注意。”难得哥哥主动找他说话,叫他有些受宠若惊。
“下次下次!你已经说过多少个下次了?”徐少清怒道:“你作为王上贴身禁卫,就是这么一副样子?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徐少浊一愣,不太明白怎么自家哥哥突然就发起火来…
徐少清接连教训了徐少浊好几句,直把徐少浊训斥地垂头丧气、蔫了唧的傻站在原地。
见徐少浊不吭声了,徐少清又道:“你叫百里云霆怪人?你可知道王上十分器重他?”
徐少浊低声说:“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口无遮拦?你小心迟早祸从口出!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别说你我是血亲!”徐少清撂下这句话,挥袖而走。
登时帐外只剩下了徐少浊。
徐少浊垂头扁着嘴,右眼微微发红,盯着自己的脚尖看。直到换岗的一队兵士走过来向他行礼,才把他从沉默中拉醒,慢慢往自己的营帐走。
——
如燕燎所料,安乐元年五月,何威率三万安军,驻扎在了并州兴门郡。
六月,何威主动出兵攻打冀州,与燕军交战与下冯郡,燕军不敌,退地。
七月,何威继续出兵,燕军不敌,退地。
八月,何威继续出兵,燕军不敌,退地。
并州郡守府衙,何威受着郡守的招待,喝酒作乐,好不得意。
“不过小国卑民,能有多大本事,看把小皇帝吓的!”
何威左右两手各搂着个美婢,讥笑道:“本将军在并州待了几个月,也听说了些不入流的传闻,说什么漠北世子用兵如神,怎么?就是这样程度?
那本将军是什么?神威显灵吗?哈哈哈哈哈,回头是不是该叫圣上封我一个神威将军当当?”
两个美婢赔笑道:“将军自然是威武,哪方面都威武的紧呢。”
何威又哈哈大笑起来。
何威当然是无以言表的得意。
一方面,并州郡守好酒好肉招待着他;另一方面,他战战大捷,还让人将捷报递去咸安,只等着班师回朝后讨个好封赏。
反而是并州郡守被这海吃山喝的将军逼得急了,频频试探着问:“既然将军如此威武,为何不一举拿下冀州?”
在并州郡守看来,这事儿也真是有些蹊跷。你说这仗每次打的好像都很成功,怎么驻军的营地却一次也没往冀州挪呢?
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啊?
何威毫无所觉,依旧开怀饮酒:“急什么,你知道什么叫好事多磨吗!”
于是,何威这好事一磨,就足足磨了一年半载。
安乐二年十月,一个乌黑无月的夜晚,何威驻军的兵营,兵器库忽然燃起大火。
滔天火焰划破了乌漆的黑暗,黑底红字的燕字旗扬在火光里,仿佛从天而降般,突然冲出来一万兵士,将三万尚未从梦中醒来的安军杀了个片甲不留。
可怜何威,从此芙蓉暖帐再无了春意。
大安征北一战打了一年多,本来燕军内忧外患,完全不是何威的对手,谁会想到能有这么一出奇袭?直接给了何威致命的打击。
待“何威战败殉国、冀州已被反贼燕燎完全掌握”的战果传到咸安皇城,陇川王司马桀和丞相杨党参皆是色变,怒从心头起。
好一个燕燎!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无害就出来耍啦!还有!无害长大了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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