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曦闻言气的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手动弹不得,就使劲扭动身子,“你可恶!”
陈杞被迫松开她,趁着空档去解自己的衣裳,等到顾曦试图逃跑时,他再次扑了上去,这一次二人肌肤摩挲,情动至极,顾曦即便没主动却也没再拦着他了。
陈杞忍得很苦,连日来与中枢宰相暗中较劲,又要敲打安抚顾文佑,没一刻闲暇。
他承认,他就是惦记着她许久了,他就是缠她的身子,不想再忍了。
顾文佑说要三媒六聘,那就不能直接接入宫中。
他也想给她体面。
册后大典还得看日子,不知道等多久。
今晚如论如何是不能再等了。
顾曦的纤纤素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玉白的一截手腕露了出来,下意识抓住了那床栏,白嫩如葱的手指深深嵌入那有些腐朽的木栏里,在那木栏上留下一条又一条深深的痕迹。
那夜的记忆终究是模糊的,而此时此刻的感官却无比清晰。
她的身子软飘飘的,似蒲公英般怎么着不了地,而他却不知疲倦,变着法儿来戏弄她摧残她。
“陛下,您只要我一人好不好?”她顾不上身体里翻腾的热浪,艰难抱住他的脖颈央求着,泪珠儿在她眼眶打转,晶莹剔透,亮晶晶的,照亮了他心底,“好,朕答应你!”陈杞身下动作越发热切,
“陛下……九五之尊……金口玉言……不许食言…”顾曦断断续续的跟他确认,“朕说到做到,有违此誓,天打雷劈!”
顾曦放心下来,最后的泪花化成笑意,紧紧圈住他任由他施为。
窗外的月光越发明亮,几只夜鸟在屋顶划过一道弧线,最后扑腾着翅膀飞入山林,忽的几颗鸟屎扑腾着下来砸在了高云面前一片树叶上。
即便已经隔得很远,已经尽量屏蔽耳神,可陈杞的动静还是闹得他知晓了。
他二话不说把早准备好的一支特殊的笔给掏了出来,在绢布上写着。
皇帝外出时,一切行踪由随行的黑龙卫负责记录并报回宫中,再由宫中起居录的内侍和净事房给记录在档。
顾曦并不知道,今夜承恩已经被皇帝身边最私密的国史内侍官及净事房的掌事太监给记录了下来。
她只知道,她大概不能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每一次身不由己的唤出声来时,都被陈杞给及时堵住了嘴。
他可不想被任何人听到她的娇媚。
等到他结束的时候,顾曦瘫在床上不想动。
陈杞去后院取了水来,亲自给她擦拭了身子,又给自己清洗了一番,重新整理好床榻才拥着她入眠。
接下来三日,白日陈杞便与她一道外出帮衬农活,陈杞长得俊,顾曦又是美如画,二人在一道,处处引来围观。
有的时候,陈杞还被人抓壮丁去抬犁,而顾曦呢,则与几位少女在田埂边上摘菜嬉笑,她时不时望着田里头笨拙的陈杞嘿嘿大笑。
陈杞卷起裤腿,擦着额头上的细汗,哪里还有半点皇帝的影子,俨然一农家大伙子。
顾曦端着水壶到了田埂边上,朝他招手,陈杞走过去,顾曦便如旁人家的女人一般,用袖帕给他擦了擦汗,再把水给递过去,陈杞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望着她笑,“曦曦,以后没事我们便来这里玩好不好?”
“好呀,明年春来插秧!”
午饭二人便在农伯家里蹭饭,到了晚边才回来一起做饭吃,陈杞越发得心应手,能帮衬不少,只是到了夜里,顾曦却是受罪了。
他这三晚上,不仅没放过她一丝一毫,甚至变着法儿各种折腾她。
用他的话说,早在丽水阁那一夜,她就不该逃,当时他便会把她留在宫中,赐予名份,这半年来,纯粹是她欠他的。
顾曦糊里糊涂被他给骗住了。
二人就这么过了几日世外桃源般的夫妻生活。
直到第四日午后,高远收到皇宫信息后,趁着顾曦不注意,闪身到皇帝身边禀报道,“陛下,三省宰相已经被肖老爷子说服,老爷子说您可以回去了。”
陈杞眉目一松,缓缓点了点头,
中秋那一日,他收到陈二急报,得知苏少铭去了顾家提亲,他恼怒非常。
当下假借太后名义将顾曦带离顾府。
恰恰太后在入秋时旧病复发,着了一场风寒,
别人都以为顾曦在太后宫中给太后侍奉汤药,却不知道他把人悄悄送到这里来了。
顾文佑去到御书房找他要人时,他明确告诉顾文佑,顾曦他要定了,顾文佑嫁女的要求,他全部答应。
顾文佑无话可说,最终应下。
说服顾文佑后,皇帝便与三省宰相商议立后一事,不料他们一来觉得顾曦不适合当皇后,二来绝不肯废弃后宫。
双方胶着了两日,到最后,苏瞬卿松口,要立顾曦为皇后可以,但是条件便是广纳后宫。
皇帝不答应,
“如果朕连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那这个皇帝不当也罢!”
得知肖老爷子抵达京城后,皇帝二话不说,将立后的诏书发到三省,最后撂下朝政就出来了。
三省宰相快气疯掉,只可惜,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面临着肖老爷子这位先皇帝师炮语连珠的轰炸。
表面上看起来这是皇帝婚事的意见相佐,实则是皇权跟相权的一次交锋。
如今看来,显然是他赢了。
陈杞略略一笑,扭头朝后院里看去,只见日头下,顾曦穿着一条碎花裙子,头上只别着简单的珠花,正蹲在院子里喂鸡食,她整个人沐浴着阳光,神色宁和,容貌娇艳,让人挪不开眼。
岁月静好,大抵如此。
“曦曦,我要回去了…”
不知何时,他悄悄走到了她跟前。
顾曦闻言心头涌上一股失落,起身望着他,他眉目依旧温和,只是顾曦却觉得不一样了。
仿佛他又是那个皇帝,而不是她的陈杞哥哥。
“陈杞哥哥,你要走了吗?”
顾曦说出口,泪水已经滑了下来。
陈杞心疼不已,连忙抓住她,
“曦曦,我先回宫,顾家的马车会来接你…”
关于立后的事,他还没说,他想给她一个惊喜。
他先回去,做好一切准备。
顾曦吸着鼻子点了点头,
“可是我还很舍不得,李婶家里的媳妇儿就是这几日生产,我说好了等她生下孩子再走的,还有刘伯过两天六十大寿,我要听了皮影戏再走,好吗?”
陈杞失笑一声,“好,我让春梅来陪你。”
顾曦送到他门口,看着他翻身上了那匹高俊的龙驹,随后扬尘而去。
顾曦呆呆的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林子深处。
所以,接下来她就要入宫了吗?
顾曦是在半个月后,跟着春梅被顾府的马车接回去的。
直到回去的路上,顾曦才知道,原来在顾家人眼里,她近来一直在宫中,而这是替太后去城外林泉寺祈福返回顾府。
“春梅,朝中近来可有什么事?”顾曦很好奇她走后,皇帝与三省宰相发生了什么,皇帝怎么突然去了农舍还能跟她待了三日之久,那三日二人日夜不须臾离,她可没看到他与其他人任何人接触,他每日不是要改折子吗?怎么可能三天什么事都不做呢。
嘴里说着不是去私奔的,可顾曦总感觉皇帝完全是在跟她私奔。
明明该生气,不知为何却觉得好笑。
“奴婢也不知道呢,看起来是风平浪静的,不过我们老爷在您走后去找了陛下,自那之后好像再也不提把您嫁人的事,而且还问起来二夫人嫁妆被放在何处,奴婢猜着是不是陛下说服了二老爷,二老爷已经开始给您准备嫁妆了!”
顾曦闻言甜甜笑了起来。
虽说他们二人已经结为夫妻,可朝中正式的仪式还是不可少。
她期待他风风光光把她接入宫中。
她们二人并不知道,关于立后的争议只在最高层进行,几位宰相愣是没露出半点风声来,所以春梅也不知晓。
人一到顾府,被下人簇拥着去了老太太的院子中,老太太看到她进来,难得面带笑容。
在顾老太太这边看来,顾曦自中秋那一日被接走,到今天已经二十二天了。
先前听说她一直在宫中侍奉太后,太后前段时间着了风寒,病下了,所谓急召顾曦进宫便是去伺候太后,三日前宫中内侍传话说是顾曦去了城外林泉寺给太后祈福,回城便可回顾家了。
所以顾老太太等着她回来。
“曦曦,你过来,祖母正好有件事跟你商量。”
顾曦上前给老太太行了礼,听了这话心中微愣,瞧老太太这笑语嫣然的样子莫非是有什么事求她?
她不动声色上前,坐在了老太太身旁。
老太太拉着她的手放在掌心笑眯眯道,
“对了,曦曦,你苏家的哥哥不是中了探花郎吗?听说说媒的踏破了门槛,祖母想着咱们顾家与苏家缘分深厚,不如亲上加亲,祖母想把芸儿说给你苏家哥哥,你这两日先休息一下,回头去苏家跟你苏家的娘亲说说如何?”
顾曦闻言心下大惊,原来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可惜她走的时候,哥哥还想来娶她帮她善后呢,她怎么可能去强扯这门婚事,更何况顾芸也有意中人呀。
顾曦不希望老太太把主意打到苏家头上,当下便拒绝道,“祖母,这事我帮不了忙,我娘对哥哥的婚事早有分寸,我不会干涉,我觉得长姐跟苏家哥哥根本不适合,他们俩在行宫见过,也不见对彼此有意。”
“再说了,祖母以前不是嫌弃苏家商户出身吗,怎么今日又瞧得上了呢?”顾曦抽出手起身行礼准备离开。
顾老太太气了半死,
“你个孽障,你给我站住!”
顾曦停住脚步,扭头垂眸,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老太太气的冲到她跟前,狠狠剜着她道,
“顾曦,你就算对祖母有意见,总不能不管你长姐?她如今年纪大了,婚事依然不定,京城官宦世家中已有些微词,你怎么能这么狼心狗肺,不顾你姐姐前途?”
“还有,你这次入宫这么久,可曾在太后面前替你大伯和长姐说话?你大伯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为朝廷呕心沥血,也该升任工部尚书了,原本是水到渠成的事,却因你爹爹升迁而受阻,你心里难道就没一点过意不去?”
顾曦被老太太这番理所当然的言辞给气笑了。
“祖母,我爹难道不是你的儿子?您这也太偏心了!”
“我告诉你,苏少铭如今炙手可热,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顾家好歹养了顾兰这么多年,不能白养了,你必须想办法替你长姐把这门婚事捞到手!”顾老太太色厉内荏吼道,“你……世上怎么有这样的人…苏家难道就没养我吗?”顾曦气到头昏脑涨,她平日也算是口齿伶俐的,只是眼下不知为何,身子累得慌,竟是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来,继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要给顾曦惊喜,却没想到顾曦先给他惊喜,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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