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周奕霏吃惊的转过头看着布国栋,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华龙生死了,这怎么可能?”
虽然电视里已经换上了别的新闻,可刚刚播完的那条“今日凌晨,华氏集团总裁华龙生在香港国际机场心脏病突发,不治身亡”的新闻,却带给了周奕霏太多的震憾。她怎么也无法相信,华龙生竟然会这么轻易的死掉?而且,华龙生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机场?难道警方就没派人盯着他吗?
布国栋的脸上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与周奕霏一样,他也不敢相信华龙生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死了。在这个“经济罪案调查科和重案组已经掌握了华龙生违法犯罪的切实证据,毒品调查科好不容易掌握了严正与华龙生的毒品集团相互勾结的证据、正准备通过严正一举拿下华龙生及其名下的毒品集团”的关键时刻,华龙生竟然死了,这岂不是便宜他了吗?
眼看着这一段时间以来,警方几个部门努力调查与协同合作的结果,随着华龙生的死亡而终止,估计所有人的心里都会有一种难以诉说的滋味。当然,还有一少部分人,比如严正等人,心里到底是庆幸还是遗憾就不好说了。
“哼,活该。”一旁的布顺兴倒是没有察觉到周奕霏和布国栋的疑惑,反而十分解气的哼了一句,接着又转向布国栋和周奕霏,一脸认真的说道:“国栋,Eva,我跟你们说啊,这华龙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早死了早好。”
听到布顺兴的话,布国栋一脸的无奈,可心思却一直停留在华龙生的突然死亡上,并没有应和布顺兴的话。
布家雯坐在一旁,愁眉苦脸的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牛奶,心中思索着要怎么才能逃脱早上这杯牛奶,对于华龙生这种离她的生活很远的人根本没有丝毫的兴趣。
只有周奕霏,一脸意外的看着布顺兴:“爸,难道你和华龙生认识?”要不然,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布顺兴刚刚那充满了喜悦的“活该”二字。
也不怪周奕霏觉得意外,她以前可从未听说过布顺兴和华龙生认识的事。
这几年来,华龙生曾经不只一次的向周奕霏递出橄榄枝,想招揽她出任华氏集团的法律顾问。可是每次周奕霏却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以华龙生的心思与精细,如果他真的和布顺兴认识的话,一定会通过布顺兴跟她套关系的。可是华龙生却一直都没有这样做:这可不符合华龙生不择手段的做事风格。
因此,乍一听到布顺兴的话,还真的把周奕霏吓了一跳:布顺兴可别真的与华龙生扯上什么关系啊?
周奕霏那副“我真的很感兴趣”的模样,令布顺兴的心里十分的顺心:儿媳妇就是比儿子贴心。他的话,也就只有周奕霏这个儿媳肯认真的听着,还一脸兴味盎然与他搭话,让他可以继续讲下去。至于布国栋这个儿子,不提也罢。
因此,布顺兴满脸和善的看着周奕霏,话语里也是带着浓浓的倾诉色彩:“Eva,你知道老朱?”
“是楼上的朱伯伯吗?”周奕霏想了一下,试探着问道。毕竟,周奕霏平时的工作很忙,每天早出晚归的,很少与邻居们打交道,尤其是老朱这种早就过上了悠闲舒适的退休生活的老人家更是极少见到。因此,对于布顺兴口中的人,周奕霏只有个模模糊糊的印象,并不能直接确定他说得是谁。
在得到了布顺兴的点头认可后,周奕霏才好奇的说道:“我记得他们夫妻两个都退休了?他们的儿子……好像在国外工作。爸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们了?难道他们的儿子要回来了吗?”老朱的儿子在国外工作,而且还混得不错这件事,对于老朱夫妇来说,是一件极为骄傲并且值得到处宣扬的事。因此,几乎整个小区的居民,差不多都知道老朱夫妇的这个儿子,周奕霏自然也有些印象。
“对,就是他们。”布顺兴点了点头,接着又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Eva,你是不知道,那个华龙生可是把老朱他们两个给害苦了。就因为华龙生,他们啊,可是连棺材本儿都赔进去了呢。”
接着,布顺兴便一股脑的将自己知道的事,全都告诉给了周奕霏。
原来,大约在几个月前,老朱夫妇突然从一个老朋友的口中得知,华龙生的手上竟有一本宫廷御医遗留下来的手记,里面记载了很多可以延年益寿、造福人类的秘方。由于这本手记的价值巨大,因此华龙生一直小心翼翼的藏着。同时,华龙生也偷偷的成立了一个工作室,暗中对这本手记进行研究与开发:一旦华龙生的研发成功,那么必将会获得巨大的利润,就是首富的地位也未必不可得。如果不是这位老朋友的交游广阔,也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老朱夫妇通过老朋友知道了这件事,也知道了华龙生可能会允许一部分华氏集团内部员工入股这个工作室的事。被高额的预期利润引诱,老朱夫妇竟拿出了自己的全部积蓄,辗转投到了华龙生的华氏集团。
只是,这钱一去就没了踪影。华龙生根本不知道老朱夫妇是什么人,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宫廷御医手记、什么工作室的事;而老朱夫妇也根本就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他们投了钱;他们的老朋友也和老朱一样,失去了自己的全部财产,最终选择了上吊自杀了。至于老朱也因为这件事,进了医院,差一点死掉。
老朱夫妇两个有冤无处申,有苦无处诉,自然满腹牢骚,整天的蹲在华氏集团的楼下示威抗议,已有几次闹上了警局。不过,幸好他们的孩子还算懂事,知道了这件事后,便将他们接到了自己身边照顾。
“Eva呀,”布顺兴满脸期待的看着周奕霏:“你说,老朱他们的钱还能拿回来吗?”
周奕霏轻轻的摇了摇头:“恐怕很难。不过,如果朱伯伯他们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他们介绍一位专门打这方面的官司的律师。”
听到周奕霏的话,布顺兴失望的点了点头:“他们怎么没找律师啊。他们已经找过了,可是人家律师也说了,没有办法。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他们是想找你的。可是你那么忙,哪有时间管他们的事啊。于是,我就给他们推荐了一位律师。”其实,老朱夫妇找的律师,结论跟周奕霏是一样的。只是,布顺兴向来对周奕霏抱有很大的期望,觉得周奕霏是无所不能的,因此才会有此一问。
周奕霏笑着朝布顺兴竖起了大拇指:“爸,你可真厉害。”周奕霏自然知道布顺兴这个人向来很热心,又很愿意帮助别人,因此会帮着老朱夫妇倒是不出周奕霏的意料。
好不容易喝下半杯牛奶的布家雯也学着周奕霏的样子,对布顺兴竖起了大拇指:“爷爷,你可真厉害。”
“那是,”布顺兴一脸的得意:“也不看看我是谁。哦,对了,当时我让他们去找的,就是Nick的师父。Eva,Nick的师父是不是挺厉害的?”
“Nick的师父?”周奕霏愣了一下,怎么也没想到布顺兴给老朱夫妇推荐的律师竟然会是他:“他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如果他也说没办法的话,就真的……”周奕霏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老朱夫妇的事真的是没有任何的解决之道了。
Nick的师父就是张强,是全港可以以事务律师身份进出高等法院的十三名事务律师之一。因此,老朱夫妇的事,如果连张强都无法帮他们解决的话,那么就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爸,”布国栋突然插嘴说道:“你没……?”虽然布国栋的话并没有说出来,可是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布国栋是在怀疑布顺兴有没有像老朱夫妇一样,脑袋一热,就将自己的全部积蓄拿了出去。
布国栋一开口,周奕霏就知道布国栋要说什么,不禁赶紧踢了布国栋一脚,打断了布国栋的话,又瞪了布国栋一眼,嗔道:“你胡说什么呢!”听到布国栋竟然将这种事联系到自己的父亲身上,周奕霏真的很想扑上去捂住布国栋的嘴:布国栋这不是明显的找抽吗?就是真的是这么想的,也不能这么说出来啊!
果然不出周奕霏所料,听到布国栋的话,布顺兴顿时就拍着桌子发怒了:“你小子说什么呢?你老爸我是那么糊涂的人吗?我怎么可能那么笨啊?”
“爸,你别理国栋。”再次踢了布国栋一脚,周奕霏满脸笑容的替布国栋解释道:“你还不知道他这个人吗?他啊,就是不大会说话,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的。他这不是关心你,怕你跟着朱伯伯他们着急上火嘛!爸,你别跟国栋一般见识啊!”劝好了布顺兴,周奕霏又转过头看着布国栋,咬牙切齿的道:“国栋,你说你,瞎说些什么呢?让爸误会了?再说了,爸那么精明,怎么可能会上这么愚蠢的当?”
布国栋挑眉看了周奕霏一眼,心道:“那老朱夫妇看着也挺精明的,不是也照样上了人家的当了嘛!”只是,面对一脸怒意的盯着他的父亲,脸上虽然带着笑但眼神却极有压迫感的妻子,以及向来“乖巧可爱、视他为偶像”的女儿,布国栋也只能妥协的闭嘴了。
看着嘿嘿傻笑的儿子,布顺兴幼稚的朝布国栋哼了一声,心里却是庆幸不已。如果不是当时他跟着周奕霏的父母出去旅游了,可能就会受到老朱的蛊惑,从而拿出自己的全部积蓄,去上这种极为愚蠢的当了。
这么一想,布顺兴倒也没有再揪着布国栋不放,而是在早餐过后,直接晃晃悠悠的去了自己的跌打馆。周奕霏则在收拾好了碗筷后,才和布国栋一起将女儿布家雯送到了学校。
看着女儿蹦蹦跳跳的进了学校后,周奕霏才坐回了布国栋的副驾驶,一路由布国栋送去律政司。
“国栋,”看着布国栋的侧脸,周奕霏想了想,轻声的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华龙生怎么可能会去机场啊?我记得他已经被限制出境了。”
由于华龙生身上的罪名实在是太多,一旦罪名成立的话,他很有可能会被判处终生监·禁。为了防止华龙生潜逃,警方一早就向法庭申请了限制华龙生出境。因此,华龙生突然出现在机场的理由才会那么耐人寻味。
“你的意思是说,”布国栋看了看周奕霏,想了想说道:“华龙生想要离开香港?”布国栋自然知道华龙生被限制离境的事,因此周奕霏的话,布国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当然,布国栋的心里也还是有着疑问的:“只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如果想要离开香港的话,也不会那么大张旗鼓的去机场啊?除非……”
突然想起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猜测,布国栋一个急刹车,猛的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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